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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便抱了卷著的竹席迅速前去。


    樓閣前是一個被挖通的空間,正是龍淵的傑作,那是一個不足兩丈的露天方洞。龍淵將席子鋪上,在四周做一些修繕隱藏,在夜色的庇護下,幾乎看不清楚。


    不多時又有暈乎乎的三人掉下,龍淵接著重複鋪席。


    兩個時辰後,陸續掉下的人已經超過三十之數。龍淵看看天色,抱起一卷竹席,這個竹席比之前的要重上許多,先前的席子都是以竹篾編織,而這卷大席則是用竹身以麻繩捆成。


    龍淵將這張大席鋪在方洞之上,同樣做了偽裝,隻不過這偽裝也比先前的高超太多了。迅速作一番整理後,龍淵趁著夜色帶小芸和馨兒迴去了。


    “哎呀,這酒真不錯,夠烈夠味。”三個馬賊從樓閣中出來,其中一人含糊不清地道。


    “這樣的酒放在樓閣才是物盡其用啊。”另一馬賊道。


    “就是。喝著烈酒玩著女人,人生一快啊。”最後一個馬賊附和道。


    三人相扶搖頭晃腦的從方洞上偽裝的竹席上走了過去,沒有出現任何狀況。


    龍淵他們三人一覺睡到下午,馨兒做了些飯菜,三人吃罷便開始編席子,龍淵力大,他所編的是麻繩捆成的大席。


    待到入夜後,三人又來到樹林中,龍淵拿了一把匕首在那方洞上的“地麵”上劃了一刀後便與小芸,馨兒蹲在一處。


    一夜過去,又有了近五十個獵物。


    第三日夜,月光分外明亮。樓閣上的一處房間,一個二十三四年紀的女子站在窗外廊上。這名女子的房間是唯一一間能看見樓閣門口空地的所在。這名女子正是龍淵第一次來找寨妓時候遇見的女子,名為憐幽。


    憐幽麵色如水,無喜無悲,在外廊上望著下麵沒有一絲表情。就在她將要倚在美人靠上時,發現樓閣中走出四個馬賊,這些個馬賊渾渾噩噩,腳步蹣跚,忽然就在他們一腳踏出時,地麵猛地坍塌,露出一個方洞,四人下一個便消失在這個深不見底的方洞中。


    憐幽心底一驚,凝眸注視,俄然,一道身影抱著一卷席子過來,稍稍動作就隱匿在不遠的樹林中。不多時又有同樣的三個人走出,也是同樣的命運。


    她此刻心中起伏難以平定,想起來有客人說過,這幾天不少馬賊失蹤了。


    他在殺馬賊,他在殺這裏的馬賊!


    他是天神嗎?


    憐幽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隨即她迴了屋去,鎖上通往外廊的門,下樓去領了一位馬賊進來。調情灌酒,除衣上床,一番翻覆後,那個馬賊離開。憐幽立刻開門到外廊,見到了她為之瘋狂的一幕。


    那個方才碰了她身子的馬賊掉下去了。


    天神!


    他一定是天神!是上天派來懲戒這些惡魔的裁決之神!


    憐幽在心裏是這樣認為的。


    第四天,魑鬼找到朱龍。


    “二當家的,我們的兄弟有不少失蹤了。”魑鬼道。


    “怎麽迴事?失蹤了幾個人?”朱龍微微蹙眉。


    魑鬼沉默一會兒,道:“失蹤了一百三十一人。”


    “什麽!”朱龍失聲叫道。


    “這些人都沒有出寨的記錄,就這樣憑空失蹤了。”


    “怎麽可能!”朱龍吼道。


    魑鬼猶豫一番後道:“亂葬崗好像出現了鬼打牆,有一個兄弟去那裏小解,結果被人發現的時候樹林周圍都是腳印,那個兄弟早就斷了氣,嘴裏塞滿了泥。”


    朱龍聽了這番話也是一陣後背發涼,他們馬賊自然不信鬼怪之類,但是當事情發生後也令他們不得不深吸了口涼氣。


    “今天找一些對鬼怪有研究的兄弟,明日去那樹林看看。”朱龍道。


    “是。”魑鬼領命後就離了去。


    “大哥還在閉關,出了這檔子事還真是棘手,又不能驚動了大哥。”


    另一邊龍淵在屋內精心凝神,意念一動,氣海裏的氣息一下流遍了全身。


    “唿。”


    “氣海中的氣息終於迴來了,好像比以前又多了些。不過那些融於體內的氣息為什麽運轉起來比較生澀,沒有一種圓融的感覺呢?”龍淵搖搖頭,感覺這舞空術的修煉之法怎麽像是有些殘缺呢。


    “難道是因為剛剛練成的緣故?”龍淵一時也想不明白,起身出了房間,小芸和馨兒正在房外編席子。


    “哎呦。”馨兒輕叫了一聲,她的手指被竹篾割傷了。


    龍淵走過去問道:“怎麽了?”


    “沒事,沒事。”馨兒道。旋即她將手背在了身後。


    龍淵輕抿雙唇,拉過馨兒的手腕,將那柔荑握在手中,一捏傷口,又有一滴鮮血自傷口中滲出來。


    “受了這樣的外傷,要將傷口中的血多擠出來些,這樣才不容易化膿。”龍淵看著馨兒,說道。隨後他運氣於指,在馨兒傷口處一抹,傷口上的血液漸漸凝固。


    龍淵專心給馨兒處理傷口,全然沒注意到馨兒低下的小臉紅彤彤的,掛著抑不住的羞喜,燦若桃花,任由龍淵手掌中的溫度傳到那玉手中,再隨著血液流到心裏。


    一旁的小芸,看了看馨兒,便低下頭繼續編織手中的竹篾。


    龍淵處理好馨兒的傷口,對她們兩人道:“我先出去有點事,迴來與你們商量一些事情。”言罷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既然氣息迴歸了,也該跟那兩人挑明身份了。”龍淵心道。


    龍淵走後,馨兒坐在小芸身旁。


    “小姐。”


    “嗯?”


    “你是不是吃醋了。”馨兒與小芸從小一起長大,雖是主仆,實則是姐妹之情。馨兒雖然活潑,但小芸的心思她又怎會不知。


    小芸沒有迴答,隻是手中編織的竹篾停頓了一下。


    “小姐你也喜歡他的對不對?”


    小芸輕歎了聲,道:“一個坐懷不亂、重情重義的男人,值得一個女人去喜歡。”


    她還是個未出閣的閨女,每日與一個男人同居一室,那個男人雖說是在演戲,但是在人前的時候她幾乎被他摸遍了。


    怎麽可能沒有什麽想法。


    “小姐,以後你做大的,我做小的好不好。”馨兒說著,雖看似是商量詢問,但是其中央求的意思聽者自然能辨出。


    小芸嘴角一笑,捏了捏馨兒的鼻子,道:“你想的真美,人家還沒說要不要我們呢,你就開始選做大做小了。”


    “他不喜歡我們啊?”馨兒問道。


    “我們三個住在一間屋子,早就肉帛相見了,可是我們兩個到現在還是完璧,你說呢?”


    馨兒神情略顯黯然,道:“我倒是希望他是能自持才沒有碰我們,這樣才更值得我喜歡。小姐,那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你認為呢?”小芸看了看馨兒。


    “我覺得……我希望沒有。”馨兒說道。


    “那就是沒有。這是女人的直覺。”


    這段時間小芸和馨兒每晚都陪著龍淵去亂葬崗殺人,雖說這些馬賊該殺,但畢竟她們兩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又在死過人的樹林裏呆著,自然怕的心裏發毛。


    因此馨兒便纏著龍淵給她們講故事趕走恐懼感,武人的故事,外麵的世界還有他自己的經曆等。


    小芸心眼稍微多了一點兒,聽到龍淵說跟一些姑娘相處的趣事的時候,她就大致猜到龍淵在某方麵應該是晚熟了點。


    否則的話,一個少年郎了,會對姑娘家說出沒人要之類的話嗎。


    少年心上無人。小芸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


    “小姐,我真的好喜歡他。人家……人家都想給他生個胖娃娃呢。”


    “好你個小馨兒,真是越來越不知羞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看以後誰還敢娶你。”小芸打趣道。


    看著馨兒捂著自己的臉,羞羞答答的,小芸歎了一聲,續道:“唉……我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他是武門弟子,我們隻是平凡人,出了龍門寨之後,他要走他的陽光大道,我們就繼續我們的生活,嫁人、相夫、教子。而他最後的伴侶不是武門弟子的話,應該就是玄門中人,總之武門弟子與凡人結成夫妻的,很少,離開了這裏我們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小芸美目中難掩的一抹哀傷。


    “我不要,我不要嫁給別人,他是武門弟子,好像一些小說裏都說武門弟子生育比較困難,有的都有幾個老婆呢,以後娶多少老婆都行,我就做個最小的就行了,實在不行我就做他的丫鬟就好。”馨兒說道最後,星眸裏漸漸氤氳起來。


    “唉……癡兒。”小芸看著馨兒搖搖頭道。


    “小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點子最多了,我們怎麽才能跟他是一個世界的人啊?龍淵大哥是世上除了夫人小姐外對馨兒最好的人了,其他人看著我的眼光多少都跟那個獨眼龍一樣,他們壞死了。龍淵大哥看我就沒有那種眼神,小姐他一直在保護著我們,他心裏有我們的對不對,我以後不要嫁人,我要去找他。”馨兒緊攥著小拳頭說道。


    小芸歎了歎,拍拍馨兒的頭,道:“他屬於武與道的世界,我們沒有強健的體格,隻有成為玄門弟子才能遇見他。”


    “那我們就成為玄門弟子。”馨兒堅定的點點頭。


    小芸看著馨兒的樣子輕輕搖搖頭,一聲喟歎。自己的心又何嚐不是被那個他偷走了,雖然是在演一場戲,可是她就是入了戲不願意出來了。她知道他不是個壞人,隻是扮演而已,可是她偏偏想在那個壞人的手中,成為他的禁臠,無論戲裏戲外。


    那一天,靠在他的背上,很安全,很暖。不管他在那個世界的地位、能力如何,我都想再伸出雙臂環住他,就那樣坐在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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