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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人?”有人聽到了此話便問說話者。


    “楚天歌。”


    “楚天歌?”發問者聽到這個名字後稍加思索後,驚異道,“難道是三百年前隨神風大戰整個武門的那個強者?”


    “不錯。”


    兩人的對話也逐漸在席間傳開,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藍莊主的夫人病入膏肓,席間的人再聯係曾聽聞過的傳說,也終於明白了藍誠是借宴席之名請那位高人。


    當議論聲傳到淩九天這邊時,藍闕頗有些歉意,對淩九天說道:“家母身患重病,沉屙難愈,家父無奈才出此之策。他日必定會在武門會晤上給武門同道一個解釋。”


    淩九天微微點頭,心中的疑惑也得以解開,風乂山莊身為武門大派,今日廣邀世間豪傑異士不是武門門派的一貫風格。不過若是為了愛妻而做的話,倒也可以理解。


    藍誠見席間賓客多有議論,站起舉杯對眾人道:“今日犬子滿月之期,各位能撥冗光臨寒舍,藍某實感榮幸之至。”隨即仰頭一口飲盡,而後又引了兩杯,說道,“在下先自罰三杯,先幹為敬,酒菜不美照顧不周處,還請各位海涵。”


    席上眾賓客見藍誠姿態放得極低,心下也了然,這藍莊主為了救妻子,倒也是至情至性。更何況藍誠身為武門大派掌門,自降身份先行自罰三杯,已經算是對賓客道了聲歉。退一步說,今日藍誠為賓客擺下的宴席已經比帝王大宴群臣的派頭還足,無論是哪個賓客到此,藍誠也一一親自接待,主人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們客人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在場的眾人都是人情練達之輩,見藍誠已經飲盡杯中酒水,也都紛紛起立舉杯。


    “藍莊主說哪裏話,我們受藍莊主盛情邀請,又極是景仰藍莊主的為人,豈有不來之理?哈哈哈……”喬楓手提一個酒壇狂飲一口朗聲說道,“我代大溏子民向風乂山莊道聲謝。風乂山莊默默為大溏做了許多有利百姓之事,是我們武林人士的榜樣,喬某有幸得見藍莊主,心中歡快非常,先飲為敬!”


    說罷喬楓拎著酒壇牛飲起來。


    “藍某也甚是欽佩喬幫主的為人,雁門關外於千萬軍中單槍匹馬取大獠上將首級,真不愧是天地男兒。幹!”藍誠也棄了手中的酒杯,提起一壇烈酒與喬楓對飲。


    席上眾賓客見喬楓在藍誠麵前也不改豪爽本色,沒有半分妄自菲薄,豪氣幹雲,大俠氣質,也都暗自稱讚,此人真性情也。同時也為藍誠不拘身份坦誠相對的氣度折服。


    “這兩人若都是肄武者,那必定會是義結金蘭的兄弟。”有人說道。


    “是啊,喬楓率丐幫屢次搗毀西廈侵略大溏的陰謀,又阻止大獠之兵南下,為大溏免去許多外患。而藍莊主一直以來也以磨練弟子的名義,讓門下弟子徒手去貧困之地修棧道,到危險處去開采礦業,發現了礦脈便指引宅心仁厚之人去經營,使之仁且勞而富,富又兼濟一方百姓。這許多年來風乂山莊解決了大溏的一些內憂,雖說有為兩百年前補過的意味,但所做之事無可厚非。若不是身份的差別,說不定這二人會成為傾心相交,患難與共的義氣兄弟。”


    “可惜,喬楓雖武學天資過人,實戰能力絕巔,卻不能成為武門弟子。否則在兇獸魔族大戰中必能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


    一壇飲盡,藍誠道:“我觀喬幫主雖然神態威武聲若洪鍾,但胸腹中似乎有隱隱的阻滯,想必是連年戰鬥留下的暗傷作祟。今日你我一見如故,我就幫喬幫主一把,驅逐體內的暗傷。”


    說罷藍誠十指連彈,一道道真氣如音速般衝入了喬楓體內。


    真氣入體,喬楓立時感覺一股輕柔而暖的真氣在體內的經絡中遊走,不多時經脈中的一些因舊傷難以貫通處都變得豁然起來。


    “多謝藍莊主。”喬楓對著藍誠行了謝禮。


    “不必。”藍誠笑道。


    周暢所坐的桌席與方才議論喬楓與藍誠的幾人離得較近,看這幾人對藍誠甚是崇敬的神色,周暢心中一陣不快,他在流月山也像藍誠這樣,施舍乞丐,幫助困苦之人,可在流月山他想找個美貌點的女人都不能,今日來人也沒有一個主動過來與他打招唿的,盡是誇讚藍誠如何如何好。


    “藍誠請你們來隻是當個陪襯,根本是無心宴請,你們一個個還腆著臉誇他,真是人賤無救。我也做善事,憑什麽比不上藍誠。”周暢吃了不少雪蛤,又飲了多種酒水,不覺間有些上頭,心中不快,暗暗罵道。


    酒過三巡,中央酒桌上的酒香果真是噴香三巷,席間一些酒客酒鬼入鼻便知此酒真如人間甘露,頓覺入口液體寡淡如水。


    周暢也聞到了酒香,眼睛不住地看向中央的桌席,腦袋有些昏沉,他越想越不舒服。


    “砰!”


    一聲拍桌聲響震驚四座,眾位賓客的眼光都匯集到了周暢那裏。


    周暢麵色微紅,眼裏已有了三分醉意,說道:“藍莊主,你這分明是看我等不起啊,為何同是賓客,中央那桌空無一人卻美酒佳肴,單論酒來說便有雲壤之別,難道在莊主眼中,我等是如此的不堪嗎?還不如空氣金貴?”周暢手指中央酒桌諷道。


    此言甫出,酒席間各人都有些驚愕,此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當眾令人難堪。


    也有一些人微皺眉頭,這人沒有半分酒品,不值深交。


    藍誠臉上也浮過一絲尷尬,正欲開口。


    但不知何處的一聲驚咦,將眾人目光吸引過去,眾人順著此人的目光看去,隻見中央的那桌酒席上一身米色長袍的少年郎君正在自顧自地飲酒。


    在場的眾人無不震動,此人什麽時候出現的。


    所有人的眼光都逼視著這位“不速之客”,席間眾人有不少是武門與道係高手,而此人卻能在眾目睽睽下突然現身,卻無一人事先察覺。


    藍誠也對這個少年郎君的突兀出現感到驚愕,旋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喜色,他要請的人真的到了嗎?


    淩九天麵色凝重地看著大廳中央,此人雖然是十八九歲的模樣,但淩九天出自本能的察覺,認為這名少年郎君絕對不簡單。因為遠遠地看著這個少年郎君,淩九天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


    席間也有不少掌門級別的武人強者,但是這些強者越看那個少年郎君,便越感到心驚,以致於到後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這個人的相貌與他的內在完全不符。這是許多武人強者的心語。


    廳堂內一片寂寂無聲。


    方才說桌邊空無一人的周暢更是驚詫,他一扭臉的功夫,怎麽就多了一個人。


    酒意上腦,周暢向那少年郎君問道:“你是誰?”


    少年郎君仍自斟自飲,仿若沒聽見任何聲音一般。周暢見此人並不答話,麵色上又添幾分慍怒。右手一揚,一股真氣衝那少年郎君襲去。


    藍誠先前剛見少年郎君時心中喜不自勝,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須臾後竟然也隱隱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因此才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他隻聽師父說過傳說中的那位高人醫術高超,難道說此人連修為都一樣卓越?


    就是這一呆滯周暢已經直接動起手了。


    藍誠急忙道:“且慢……”


    話未落音,那少年郎君見真氣襲來躲也不躲,亦不招架,反是任由真氣穿體而過,隨後起身霎時間便到了周暢麵前,速度之快讓眾人始料未及。


    少年郎君一把握住周暢的脖頸,將其提了起來,像抓住一隻雞仔一樣。冷漠的眼中射出冰冷的殺意。


    在場的眾賓客登時愣了,這難道要在風乂山莊殺人嗎?且不說風乂山莊是武門名門大派,就算是周暢略有得罪也罪不至死,再者這少年郎君真的要殺一個在籍的武門弟子嗎?若是這樣的話,在場的所有武門中人都會立刻與之為敵。


    藍誠見狀不妙,立刻縱身喝道:“閣下且慢!”


    前者身子尚在半空,少年郎君一個扭頭,一陣疾風便衝向藍誠,直直將藍誠逼向門前石柱上。


    藍誠前胸被一股至剛至猛的真氣轟中後背又猛地遭受撞擊,猝不及防下體內氣血頓時一亂,喉間一甜,一口血霧噴出。


    眾人一見如此情形,可以說震驚萬分,藍誠在武門掌門一輩中可是修為名列前茅的存在,竟然不是這個少年郎君的一合之將。


    震驚之餘這些賓客又不免生出憤怒,藍誠無論如何都是對他們以主人之禮,美酒佳肴相待,如今主人家被人重傷,他們豈能接著坐下去。


    於是乎這些賓客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有嗆啷拔兵器的,有暗暗運氣的,有手指捏訣的。


    淩九天見藍誠被少年郎君重傷在地,也站起身來,體內澎湃的真氣運轉起來,時刻準備對敵,看樣子藍誠今日是請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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