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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台上發出哢嚓一聲,瘦削少年在聲響的同時砰的一下飛退丈餘,同時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發出慘叫聲。台上的判官箭步而上抱起瘦削少年下了台去。


    “記住我,鐵拳幫少幫主倪奏凱!哼!”倪奏凱對著台下瞥了一眼不屑道。


    “還有誰。”倪奏凱抱臂漫不經心地道。不過在他心裏卻是因為一件事而不舒服,那就是他本來不想參加這場海選,以他的實力能夠直接晉級,但是院長卻讓每一個弟子都參加了海選,理由是:龍胤山莊麵前沒有人可以倨傲。


    “不就一個破山莊嗎,我們鐵拳幫不知道比這裏大了多少。”倪奏凱自語道。


    “哼!目中無人的家夥,在外院也不過前十,狂的不像樣。”台下一個短褂少年揶揄道。


    “可不是嘛,也就在我們這些沒有成年的人中耍耍威風,外院的成年男子他一個都不敢惹。”短褂少年旁邊有人點著頭道。


    “我!”龍淵出聲後拔蒜而起,躍至台上。


    “咦,這個人。。。好帥啊。”短褂少年身邊有一少女捂嘴道。


    短褂少年撇了撇嘴,暗暗罵道:“花癡,白癡。”


    倪奏凱見龍淵比之之前的瘦小子還要矮上一點,不禁皺了皺眉,“你是來找死的嗎?自報家門。”倪奏凱不耐煩道。


    “出手吧,大狗熊。”龍淵淡淡道,他剛才沒有聽清倪奏凱自言自語說了什麽,但是見他的唇形明顯是“破山莊”,這讓龍淵無法對之客氣半分。


    遠處的陸小雞笑了笑道:“有趣。”


    擂台的另一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坐在席間,看到這邊擂台咦了一聲,一旁的中年人湊過來問道:“院長,這好像是淩掌門的六弟子,要不要阻止他?”


    老者乃是龍胤山莊外院的院長莫百裏,他略一思量後擺擺手,心道:“淩九天油鹽不進,我就看看你教出來的弟子有什麽能耐。”


    台上倪奏凱聽了龍淵的話愣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以致判官說開始後都不曾有動作。


    “你找死!”


    倪奏凱怒喝一聲,大步向前一拳轟出,拳風唿唿作響,儼然是被龍淵一激之下用了十成力量。鐵拳快速轟出,勢大力沉,待到碗口大小的拳頭就要臨眉,龍淵卻沒有半分動作,驀地他手一擺,一掌橫在麵前,那帶著近乎千斤的一拳便頓時停下,動勢戛然而止。


    陸小雞雙目一睜,輕聲自語道:“沒用任何內力與真氣。”


    一旁的西門吹水同時說道:“沒用任何武技。”二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均是搖了搖頭。對於他二人來說倪奏凱的那一擊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是如果他二人不用任何的內力與真氣,也不動用武功的話,這一拳他們自認難以接的如此幹脆。


    “這便是武門弟子麽?嘖嘖。”西門吹水不由得稱讚。


    台上倪奏凱根本沒有摸清狀況呢,隻聽龍淵搖搖頭說道:“下盤不穩。”隨後龍淵一腳穿入倪奏凱兩腳之間,側身一挑。倪奏凱登時呈一字馬狀坐在了地上,坐勢甚急,估摸著是壓到了私處,倪奏凱登時臉一白,雙手緊捂襠部,扭作了一團。判官上前將倪奏凱背下,眼神奇怪地看了龍淵一眼。


    “這小子練的什麽武功,剛才他那一掌我怎麽沒有感覺到真氣的流動和內力的散逸。”台下的幾個中年男子驚訝之餘也對著一旁的人問了聲。


    “無論是經世武學,垂世武學,遁世武學或者是絕世武學,都必須由真氣或內力催動,這個少年恐怕是直接用的蠻力!”一旁的大漢道,“那個叫倪奏凱的一拳恐怕有一千斤的力道,而這個少年的一掌至少得超過一千五百斤。”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長江後浪推前浪。”發問的男子歎了一聲。


    “呃,這小師弟的力氣現在怎麽這麽大了。剛才那一拳我可沒法那樣接。”戚美然自語道,他當然也看出了龍淵沒有動用真氣,全憑力氣堵住那一拳。


    “是啊。在不用真氣的情況下,我想我們幾個沒人是六師弟的對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戚美然身後響起。


    戚美然一轉身,道:“大師兄你什麽時候來的,還有二師兄。”戚美然身後一個白衫青年直挺挺地立在那裏,渾身散發一股英氣,猜其年齡也就在二十六七,白衫青年身旁又有一個青色長袍的青年,同樣是一副英姿,不過比之旁邊的白衫青年略顯年輕一點。這二人正是龍淵與戚美然的大師兄蘇東河與二師兄陳愨。


    “你也不小了,六師弟貪玩你也不製止他,這外院的肄武者大比三年一次,你還讓六師弟上去胡鬧。”蘇東河瞪了戚美然一眼。


    戚美然撓撓頭訕笑道:“我不是看小師弟與我們比試都沒贏過嗎,這不帶他來撒撒氣,漲漲信心。”


    “你可別說,要不是六師弟不懂得運氣的法門,恐怕連大師兄都壓不住他,隻不過六師弟在煉氣的修業上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陳愨道。


    就在三人說話間,又有一人登上了龍淵所在的擂台。


    原來莫百裏嫌倪奏凱輸的太丟人,便暗地裏派了人上去,莫百裏見龍淵不用真氣,料想龍淵便是來圖個手癢,所派之人以輕功見長,力量再大不用真氣的話始終無法製空,如果能當著這麽多武林高手的麵上擊敗龍淵的話,他的麵子自然風光。任何人的弟子隻要能擊敗龍胤流的弟子,旁人都會毫不猶豫地豎起大拇指。


    原來龍胤山莊在兩百年前還沒有這麽大的名氣,直到一件轟動武門的大事發生了,兩百年前西北的西廈國侵略這片國土,大溏。一直以來武門弟子都是不參與世間的紛爭,不得傷害世間的平民這種意識武門雖然沒有刻意去約束,但一直都沒有武門弟子去觸犯這一條潛在規則。可是武門的這股力量誰都想借,因為世間有武林肄武者的存在,武學的力量讓任何勢力都垂涎,因此西廈當朝者便打起了在武林之上的武門的主意。


    後來西廈武門第一門派壹品閣中一名弟子加入了戰爭,這名弟子在兩軍陣前袖袍一揮,大溏上萬軍士被掀到,敵軍衝上,一舉勝利,連奪大溏六關。那一戰大溏士兵死傷無數,最後靠著武林中的高手全力參加戰局方才奪迴三關。戰火過處哀鴻遍野死傷慘重,三百個武林高手於河西走廊,大唿“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浴血奮戰,最後被西廈士兵全殲。


    上萬士兵死於征戰,十萬個家庭難以團圓。大溏國主懇求當時的溏朝武門第一派風乂山莊相助,但是被其拒絕。世人怪武門不作為,也是那時候大溏武門弟子多數退出武門。若是以往的戰爭不論再殘酷,武門也不會出現弟子退門這種情況。但是當敵國有武門弟子加入,本國武門卻不加阻止,這一作為寒了許多弟子的心。大溏兵敗如山倒,僅僅是因為一名武門弟子加入戰局,而且那個武門弟子還沒有親手殺死一個士兵,這是何等的可怖。即便他手未染血,但他卻間接害死了數萬百姓。


    就在危急時刻,龍胤山莊當時的掌門古彥風親自到河西走廊,一掌拍死了西廈國參戰的弟子,又以一人之力掌摑整個西廈國的武門大派的掌門,最後將壹品閣的掌門打成重傷。


    古彥風的作為驚動了當時西廈隱世的武門老妖怪,但是麵對老妖怪,古彥風夷然不懼。


    “如果不能正確地使用武門的力量,我可以去盤古行道。教不嚴,師之惰,一門犯錯,舉門連坐!再有下次,我大溏武門定要清洗汝國武門!”


    古彥風一聲怒吼便如龍吟一般響徹西廈,那老妖怪竟然不敢造次。一人昂然於天地,納清正之氣,胸臆浩然,這便是當時的龍胤山莊給世人的印象。龍吟之聲三日未絕竟然傳至大嘹與北魏兩國。


    從那之後各國武門便定了規矩:武門弟子不得傷害俗世平民,即便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也不得傷其致殘或身死,隻能交由當地官府,違者輕則廢除氣海,逐出武門,重則直接處死。俗世自有人間道。


    此後大溏國主與武門商定,邀請散修的武人作奇士坐鎮軍中,在武門大派中安放內院與外院。武門有感三百武林高手為國身死的忠義,同時也覺得愧對百姓便答應了大溏國主。條件是奇士不得傷人,若敵國沒有超凡的力量,奇士不可出手。


    而再次奠定龍胤山莊地位的是在一百年後,當時還是弟子的淩九天以一人之力打敗扶桑所有年輕一輩,致使扶桑天皇妄圖染指大溏的陰謀胎死腹中。


    自此龍胤山莊在民間聲望大盛,但龍胤山莊卻一如昨日般無悲無喜。當時街上有黃口小兒踏歌而唱:“武門有風骨,佛門多慈悲,玄門正氣長,龍之傳人伏臥在月陽。”龍胤便是龍之傳人,兒歌中龍胤山莊與武玄佛門並列,可見其在世間的影響力。


    擂台之上龍淵麵前站著一個玄衣少年,少年比龍淵年紀稍大,一柄銀槍與臂一線,大有長纓在手,天下懷在胸的英氣。


    “啊,是林聰師兄。”玄衣少年等上擂台後立刻有人認出了他。


    “那小子要倒黴了,林聰師兄的銀槍可是在外院極為有名的。”短褂少年說道。


    “是啊,在外院裏林聰師兄的功夫可是比院長侄子時鷹還要高上一籌,自然不可能是倪奏凱那種目中無人的貨色可比的。”一旁的少年附和道。


    “對啊,林聰師兄這麽帥,肯定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倪奏凱不一樣了。”花癡少女雙眼放光地看著台上的林聰。


    “你不是說那個小子很帥嗎,怎麽,又變心了。”短褂少年笑道。


    “劉昌,你找死是不是。”花癡少女罵道。


    名為劉昌的短褂少年也不甘示弱:“蔣蓉你能不能有點修養,不知所謂!”說罷哼一聲將目光移至台上。


    “在下林聰,請指教!”說罷林聰長槍一挑,一點寒芒電射向龍淵。龍淵見對方動作迅捷當下不敢怠慢,連退數步以避其鋒。然而這一點寒芒頃刻間便變為數點,粘著龍淵不放。不多時龍淵以至擂台邊上,驀地林聰將銀槍往前一送,直取龍淵眉心,龍淵反應不慢立時將頭一歪堪堪避過血纓,而在那槍頭掠過的瞬間,龍淵能清晰地看到銀槍上映照的自己的臉龐,一股寒意莫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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