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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山鬼鐵金龍地獄之火已破,無所憑恃,原本高大偉岸的身軀瞬間縮小了許多,已與常人常鬼無異,剛轉過身麵向石屋,拔舌鬼馬夢瑤和吊死鬼沙吉姍的長舌和白練已飛出,纏住了他的兩手手腕,而膨脹鬼康秀媚手中的巨石,已對準了他的背脊。


    很明顯,巨石飛出,拔舌鬼馬夢瑤和吊死鬼沙吉姍同時使勁,火山鬼鐵金龍必將被活生生扯下兩臂,脊背也必將粉碎。


    火山鬼鐵金龍已麵臨絕境,竟不顧羞恥地喊了出來:“香兒救我!”


    香兒,竟是誰都可以叫的?!


    窮死鬼毛長生心頭一凜,對三個女鬼大喊了一聲:“停!”


    膨脹鬼、吊死鬼和拔舌鬼,立刻停止了使勁。


    窮死鬼轉向剪刀鬼梅異香,麵色凜然,大聲質問:“梅異香,鐵金龍真的成了你的夫君?”


    梅異香沒有迴答,走出石屋門後一直是冷冰冰的,踢了窮死鬼一腳還是冷冰冰的,這時也冷冰冰的,反問:“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窮死鬼毛長生盡力壓著心中的憤懣,大聲說:“火山鬼若是你的夫君,就再饒他一次,免得你年紀輕輕又守活寡。如果隻是你父親的走狗,趨炎附勢之輩,那我窮鬼就不敢多管閑事了。”


    剪刀鬼梅異香沒有迴答,快如閃電地使出“意念剪”,立刻傳出了兩聲“哢嚓”聲。


    這一下,除了剪刀鬼梅異香自身,草地上的鬼都驚愕住了。


    最為驚愕的,是火山鬼鐵金龍——電光石火間,他的兩條手臂,齊肩處被活生生剪了下來,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其次,驚訝不置的,是吊死鬼沙吉姍和拔舌鬼馬夢瑤——舌頭和白練上,各自多出了一條與軀體分離開來的手臂。


    膨脹鬼康秀媚驚愕得失手落下石頭,砸在自己腳背上,竟也渾然不覺。


    窮死鬼毛長生和蒸籠鬼曹金竹對視了一眼,緊張的神情都放鬆了下來。


    剪刀鬼梅異香不慌不忙地說:“火山鬼想做我的夫君,那是他一廂情願的夢想,是我父親的一個詭計,與我沒什麽關係。哼,欠債之前,一定要想到還債——即便是天王老子,欠了債,也終究要還的。”


    火山鬼鐵金龍疼痛至極,汗水大顆大顆直往下落,但咬緊了牙關站著,盡管渾身顫抖,還是沒有發出一聲哼唧。


    窮死鬼毛長生搖搖頭,走到火山鬼身邊,對著火山鬼被剪斷後白色汁水流淌不斷的傷口,分別吐了兩口唾沫。


    刹那間,火山鬼鐵金龍的傷口結痂並痊愈了——雖然失去了雙臂,但不再疼痛,也不曾灰飛煙滅,已是萬幸了。


    這一舉動,除了窮死鬼毛長生自己,在場的鬼都驚愕了。


    膨脹鬼康秀媚高聲質問起來:“毛大哥,火山鬼是我們的大敵,又是你的情敵,幹嘛還要救他?”


    窮死鬼毛長生淡然說:“你們不是說我是個鬼醫嗎?醫生眼目中,還要分敵我嗎?”


    膨脹鬼康秀媚不做聲了,露出寬慰的神情。


    火山鬼看了蒸籠鬼一眼,又看了窮死鬼一眼,漠然說:“我真是自討苦吃,自作自受!謝謝你們給我上了這一課,我會記住你們的。”


    蒸籠鬼曹金竹笑眯眯地說:“你記得住我們嗎?我發覺你的記性不怎麽好。你最好別跟毛大帥哥作對,他沒你帥氣,卻是你命中的克星。哦,你真是貴鬼多忘事,不是要約我上床聊天嗎?怎麽不急了?我很想同你上床聊天的!”


    “想聊天,約毛大帥哥吧,我再也開不起那樣的玩笑了!”火山鬼慘然說完,向石屋門走去,雖然落敗,還是氣勢昂揚。


    “夫君大人,要上哪兒去?”剪刀鬼梅異香不冷不熱地問,“你不會走錯地方了吧?”


    火山鬼鐵金龍麵部抽動,顯得十分痛苦,沉聲說:“士可殺而不可辱,請梅小姐放我一條生路。”


    “勇氣可嘉!”剪刀鬼梅異香冷笑著說,“真是個豪傑勇士,可惜不該給我爹做走狗。前時,我求你放那窮死鬼出去,你不但不通融,還趁我爹不在,厚顏無恥地說要我跟你上床了才放行。現在,這裏我說了算,你就乖乖留著享受七個夜晚的腥風血雨吧。七夜之後還能做鬼,我放你出去。在這之前,踏進石屋一步,斷一隻腳,兩步,斷兩隻腳,三步,鬼頭落地。”


    火山鬼鐵金龍知道再說沒用,已沒有對抗“意念剪”的地獄之火,除了忍氣吞聲已別無選擇,於是默然走到離石屋五丈遠的地方,盤腿坐了下去。


    “你坐在濕地上,當心得風濕癱瘓,去石板上修煉吧!”膨脹鬼康秀媚突地對火山鬼來了興趣,慢慢走近,柔聲說著,一抬腳,火山鬼被踢到了那塊千鈞巨石之上。


    “謝謝!”火山鬼鐵金龍並不生氣,客氣一聲之後,在石板上靜心吐納起來,無手無臂,還淡然處之,真不是尋常之鬼。


    吊死鬼沙吉姍和拔舌鬼馬夢瑤各拿著一隻火山鬼的手臂,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膨脹鬼見蒸籠鬼、剪刀鬼和窮死鬼各懷心思地沉默著,突地大聲說:“那兩隻狗熊爪子,再過一時三刻,也就化為青煙了,不如……”


    “不如送給你這肥婆做午餐是嗎?”火山鬼鐵金龍開口了,突地變得怒氣衝衝起來。


    “你想要日子好過一些,最好什麽也不要多說。離開你身體的,就不屬於你了。男人這樣,女人也這樣。”膨脹鬼康秀媚教訓著,拉住窮死鬼毛長生的手說,“你把這兩隻手給兩個妹妹接上吧,扔了也白扔,狗也不會吃的。”


    蒸籠鬼曹金竹和剪刀鬼梅異香都來了興趣,目光集中到窮死鬼臉上。


    “這倒可以試試。”窮死鬼看看吊死鬼和拔舌鬼,遲疑地說,“兩位姐姐,喜歡這雙手嗎?”


    拔舌鬼和吊死鬼憤然說:“火山鬼毀了我倆的手,由他賠償,這最合理不過。我們不喜歡,也隻能將就了。”


    “這就好!”窮死鬼轉向剪刀鬼,說,“你的剪刀鋒利,還得幫一下忙——把舊傷口剪開,把手臂多餘的部分剪掉。”


    “你畫線,我剪。”剪刀鬼梅異香不再使氣任性,乖順地靠近——她很想看看這種奇跡。


    窮死鬼抬起火山鬼的那隻右臂,同拔舌鬼的左臂比了比,同樣長之後,用指甲畫了一道線。


    “哢嚓”一聲,剪刀鬼已用“意念剪”剪掉了斷臂多餘的部分。


    窮死鬼毛長生又抹了一下拔舌鬼的斷臂禿處,剪刀鬼會意,“嚓”地剪掉了一層表皮。


    拔舌鬼馬夢瑤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但是,叫聲不長,窮死鬼已把斷臂按了上去,並咬破自己的指頭,用自己的血在手臂傷處畫了一個圈。


    刹那間,手臂接頭處已痊愈,拔舌鬼馬夢瑤看看粗壯黝黑的手臂,竟笑罵了起來:“這他媽的哪是我的手?”


    蒸籠鬼曹金竹笑著說:“撿來的孩子當球踢,你以後盡管用這隻手去幹粗活吧,不必花本錢保養了。”


    “也隻好將就著用了。”拔舌鬼馬夢瑤歎息了一聲,“一條玉臂換來一條熊爪,真他媽不劃算。”


    吊死鬼沙吉姍見續手成功,也沒多少麻煩,喜上眉梢,催促說:“毛大哥,你可不能偏心,趕快幫我接上吧!”


    剪刀鬼梅異香為這個奇跡深感欣然,目光轉向窮死鬼。


    窮死鬼毛長生如法炮製,在剪刀鬼的幫助下,很快接好了吊死鬼的左臂。


    吊死鬼沙吉姍甩動著新手臂,一掃陰鬱狀,歡天喜地騰鬧起來。


    火山鬼鐵金龍靜靜地看了片刻,突地放聲大哭三分鍾,又放聲大笑三分鍾,然後緘口不言了。


    “你哭什麽?又笑什麽?”膨脹鬼康秀媚跺了一下腳,表示警告。


    火山鬼鐵金龍沮喪地說:“我一雙打遍陰冥罕逢敵手的手,卻被兩個賤貨占用了,大材小用啊!”


    膨脹鬼康秀媚警告:“再出言不遜,還得有你好受。”


    火山鬼鐵金龍立刻笑了起來:“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拿不去——任何強取豪奪,都沒有用。”


    “閉嘴,不然我剪下你的腦袋!”剪刀鬼梅異香叱吒了一聲,轉向窮死鬼毛長生,“你們不是很想出去嗎?可以走了!”


    四個女鬼麵露驚異之色。


    窮死鬼毛長生從口裏拿出自己咬破的指頭,問:“你準我們出去了?你不做你爹的寶貝女兒了?”


    “我從來沒有強留過你們,隻是能力有限,不能趕你們走而已。”剪刀鬼梅異香淡淡地說,目光轉向蠢蠢欲動的火山鬼,“你不要動,沒叫你走!”


    “多謝香妹啦!”蒸籠鬼曹金竹對剪刀鬼鞠了一個躬。


    “你們跟著我走!”剪刀鬼梅異香走向石屋,不再多說。


    膨脹鬼康秀媚卻歎了口氣,飄到火山鬼身邊,低聲說:“你沒有了雙臂,不能再作惡了,看起來真帥!夜晚的腥風血雨很可怕的,要想不灰飛煙滅,晚上你就躲到墓坑裏,讓石板為你擋掉一些風雨吧!”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樣好?”火山鬼鐵金龍迷惑不解地說,“剛才那一腳,一點也不痛。”


    膨脹鬼康秀媚向後看看,壓低聲音說:“因為我想泡你!”


    說罷,昂然走開了。


    膨脹鬼剛走開,拔舌鬼馬夢瑤已飛了過來,一條長舌從上而下抽向了火山鬼。


    火山鬼側身翻滾,避開了長舌,但蓋在墓坑上的石板,卻被打得支離破碎了。


    “你幹什麽?”膨脹鬼康秀媚不悅地問。


    “我發春情啊,你管得著嗎?”拔舌鬼滿意地走開了。


    “那繼續發吧,”膨脹鬼康秀媚嘰咕著,“當心懷上鬼胎,七天七夜生不下來!”


    “生不下來,不會請醫生剖腹?蠢貨!”拔舌鬼馬夢瑤嚷著,突地臉色一變,用自己的那隻手捏緊了剛換上去的那隻手。


    怎麽啦?


    膨脹鬼康秀媚驚詫莫名。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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