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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錯走陰路


    黨季曉的美女師父,叫溫豔豔,寡言少語,卻生就一副好皮囊。喜歡侍弄一些花花草草,平時就是望著尋龍江,偶爾會蹙眉輕歎……


    尋龍郊的人,祖祖輩輩都在這江邊長大,六七歲的孩子天天拎個塑料兜在江邊的淺灘上摸嘎拉,就是那種手心大小的貝類生物,可是,一到晚上,幾乎沒有人敢出來上江邊,可能是出於對禁地的畏懼,也有可能是對江邊莫名哭聲的膽怯……


    尋龍江的夜晚,並不像它白天一樣平靜,夜晚的風會夾雜著隱約的哭喊聲,出入人的腦際,夜晚的風拂起江邊的垂柳,卻像是幽靈的舞蹈……黨季曉端著一碗黑狗血,顫顫巍巍的走在江邊,心裏默念:我這一輩子已經夠倒黴的了,別來找我,別來找我啊………


    黨季曉四處張望,要不是溫豔豔看見她脖子上的玉牌丟了,讓她出來找,她才不在這兒黑燈瞎火的時候出來找……可她明明記得,是丟在了娟姐家不遠處,怎麽就不見了……難不成長腿兒會飛的?黨季曉好不容易做迴主,想任性一次,丟了這玉牌,不料卻被溫豔豔發現了……


    “喂喂喂,白大哥,您行行好,輕點兒拖我行不行…”前方不遠處,有個一身白衣、頭戴白帽的身影,用一條手指粗的鐵鏈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兒,又是拖,又是拽,老頭兒滿臉陪著笑,“白大哥,白大爺,我下次肯定按時迴來,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這老頭兒………黨季曉夢然想起張娟爺爺去世時,掛在靈堂上的那張十寸的黑白照片……


    “砰…”手一滑,手裏的碗摔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黑狗血…黑夜中,泛著紫紅的微光…


    張娟她爺爺??!不是已經死了7年了嗎??!


    “啊?!”張娟她爺爺聞到了黑狗血的味道,看了看黨季曉,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這丫頭,這麽年輕就……”


    說時遲那時快,那道白色的身影大手一揮,將老頭子越變越小,最後放進一個小藥瓶似的褐色瓶子裏,然後將瓶子放進隨手拎著的正正方方的小箱子裏,小箱子裏,層層疊疊四五層的樣子,褐色的小瓶子整齊有序的擺放著,做完這一係列動作,身影轉過身,上下打量著對麵的女子:“你…走錯路了吧…”


    “沒有…我…可能……是,走錯了啊…您繼續…”黨季曉嚇得轉身要走,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閃到自己的眼前。


    “你都已經看到我了,就不能輕易的走掉…”白色的身影原來是一個二十八九的年輕男人,說完微微抬起手……


    黨季曉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就是陰差:白無常。


    可自己還不想死啊!!…


    “救命啊!”黨季曉慌不擇路的跑了起來,她希望溫豔豔能夠聽見自己的求救。


    “誒!該死的!”白衣男子咒罵了一句,本來隻是想刪除她的記憶的!


    黨季曉越跑,道路越黑,樹林越茂密:這兒是哪兒?自己不會已經死了吧?那我為什麽看見白無常了?


    這時,前方有些微弱的亮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搖曳生姿…這讓黨季曉欣喜不已,她不禁加快了腳步,可她穿過樹林,走過來一看,頓時傻眼了,低矮破舊的木門和高牆上掛著兩盞泛著綠光的紙燈,上麵用紅色大寫的“陰”讓黨季曉渾身都顫栗起來…


    陰?!!陰啥啊?!


    突然一隻手啪在她的肩膀上,剛剛魂魄歸位的她,險些又把魂魄嚇飛出來。她迴過頭一看…不迴頭還好點,一迴頭……真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你怎麽走到這兒來了?!”剛剛那個白無常沒費吹灰之力就追了上來,紙燈的綠光落在他煞白的臉上,看著真慎得慌…他閉著眼,嗅了嗅,不由自主的伸出了細尖細尖的長舌頭,舔了舔嘴唇,“麻婆婆的酒,比以前更香了,丫頭,會不會喝酒…?”


    “你…你剛剛收起來的張爺爺,在世的時候很能喝,”陰差就是陰間的官兒~不會亂傷人性命的,這麽想,黨季曉就沒有那麽害怕了,“在尋龍郊,頭號酒仙兒,便是那位了~”


    白無常蹲下身,又打開箱子,在眾多瓶子中找了找:“走,老頭兒~咱爺倆喝一杯去。”


    一股白煙從褐色瓶子裏冒出來,一個身影迫不及待的從煙霧中走了出來:“白小哥~你要說喝酒,我不就早就迴來了,哈哈哈~”張爺爺一把抓住白無常就要往那低矮的院門走去,他剛走一步,怔了怔,迴過頭,“曉曉丫頭,來陪爺爺喝酒去,一會兒讓白小哥給你送迴去。”


    白無常努了努嘴:“我喝完了還能開車的話,再說吧…”


    黨季曉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張爺爺熱情的拉去了…叩響了那道低矮的院門“扣扣扣!!!”


    “吱……呀……”沒有人,門兒自己就開了……


    黨季曉心想:詭異!到處都詭異!!


    推開門後,熱鬧嘈雜的聲音,讓黨季曉真想捂耳朵:“這兒什麽地方啊?”


    黨季曉使勁眨了眨眼睛,證明真的不是自己眼花了,二百多平的院子,擺了幾張大桌子,泛著綠光的人在這裏推杯換盞,前方不遠處的高台,一個豔麗旗袍的女人,在上麵,一邊彈著琵琶,一邊哼呀著聽不懂的調子…


    “三位客官,裏麵請~”一個瘦小的男人走了過來,黨季曉看得眼睛都睜得像個銅鑼,這……究竟是不是人?一個……長著雞冠子的男人?“裏麵還有空位,三位,得趕緊了,要不一會兒就沒位子了。”


    黨季曉咽了咽幹燥的喉嚨,這裏的飯菜……自己不能吃吧?!吃陰食,怕是會折壽吧?沒等她多想,白無常拉著她和張老頭兒已經坐了下來:“快隨便來幾個小菜,多上酒,酒要冰絲釀。”他想了想在小二耳朵邊說著什麽,小兒看了看黨季曉,不住的點頭。“你放心,給你點一份你能吃的。”


    “我…”黨季曉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我沒帶錢。”


    “哈哈哈…”張爺爺在一旁傻傻的憨笑著。


    “開玩笑,和我白小白出來吃飯,能讓你個姑娘家家的花錢…”白無常拍了拍身旁老張頭兒的肩膀,“他請客,他兒子給他郵錢了。”


    嗯?白無常一開始不是自己想喝酒?叫張爺爺出來不就是陪他喝酒的,怎麽又讓張爺爺請客?這不擺明了就是壓榨老百姓呢嗎?!黨季曉撇了撇嘴。


    “對了,曉曉丫頭。”老張頭兒把一粒花生米扔嘴裏接著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瞎溜達啥呢?”


    “我…”黨季曉猶豫了一下,可畢竟都知道自己有白玉牌的事,再說,張爺爺都死了,也沒啥好隱瞞的了,“我的玉牌不見了,出來找找。”


    “玉牌?”老張頭兒拿筷子的上頭撓了撓額頭,有些不解,“不就在你脖子上嗎?”


    啊?黨季曉低下頭,一抹,果然!這玉牌什麽時候迴來的?這……真是認主人的東西啊…自己明明把她扔在地上了啊?!黨季曉隻覺得往後又要被這塊玉牌所左右了…腦袋嗡嗡直響…


    “老張頭兒!”白無常一邊吃菜一邊拿筷子敲著張爺爺的頭,“我放你迴陽間看看,你又不給我按時迴來!下次想不想迴家看看了?!”


    “別打別打…”張爺爺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任憑這個白長官教誨,“那也是有原因的啊,白小哥,我發現個奇怪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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