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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騙子?”我問他。


    似乎也在問自己。


    在那個我一直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雨天裏,我究竟是怎麽和安琪道別的?


    ……我已經不記得了。


    謊言若能重複千遍而不被拆穿,真相也隻能黯然失色。


    “是的。”安琪咬牙切齒地掐進我尚未脫疤的後肩,一字一頓,“你是騙子。你還是小偷。你……你太壞了。”


    “好的……”我看著他認真的神情,隻覺渾身血液逆流,四肢無力,“我是騙子,是小偷,是壞人……唔……”


    唇上是久違的,柔軟而冰涼的觸感。


    瘋狂的,充滿掠奪意味的索吻。


    我猶豫著推了他兩下。


    與其說是因為抗拒,不如說是為了試探。


    我怎麽會舍得推開他?


    安琪睜開了眼,眼底冰冷無瀾。


    他平靜地退後一步,“你討厭我了?”


    “沒有。”


    可是……你讓我傷心了。


    “換迴來吧,別和丁恆斌坐一起了。”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是還想去x大嗎?我上課不會說話,不會打擾你聽課。”


    我老實地迴答他,“不行。你坐我身邊,我不可能集中精神聽課。”


    “別找借口了,以前你不都很專心麽?”


    “……那是以前。”


    “你就這麽不想和他分開麽?”安琪皺起眉。


    我討厭他質問的口吻。


    難道非要我大聲地坦白,我喜歡他,即便是分開這麽多天——對我而言,這短短一個月比幾年還要漫長——我還是喜歡他嗎?


    發了瘋那樣的喜歡——每天隻要眨一下眼就滿腦子都是他,每一次唿吸都被他所謂的新生活戳得肺也穿了孔。


    無論如何也無法割舍的那種喜歡。


    難道非要我在他麵前放下自己僅有的尊嚴,告訴他我有多離不開他嗎?


    有意思嗎?


    先說要分開的是安琪。


    分開後想要我暴露自己對他的留戀依賴的,也是安琪。


    母親的那些前男友們,也總是這樣對待母親——率先離開,卻又要迴頭尋找存在感。


    我無法理解,更多的是厭煩。


    厭煩至極。


    “跟你沒有關係了。”我用盡全力,才使得聲音不至於顫抖。


    真是的。原本的我還抱了一絲希望。


    多麽愚蠢的希望啊。


    “無關?”安琪低下頭,一隻腳漫不經心地來迴蹭著地麵,“是啊,我們沒有關係了。我在幹什麽呢……”


    嗯。沒有關係了。


    “迴去吧。”我將落地窗開得更大,“從正門出去吧。要不要喝點東西?”


    安琪去衛生間的檔口,我找出了近日每晚都會癡迷觀賞的那把刀。


    我總是用它剔去後肩的疤痕。


    看瘡疤剝落,看膿血淋漓。


    比煙更讓人上癮的痛快感受。


    我還喜歡上了自欺欺人的自我暗示:隻要這塊疤永遠好不了,我和他之間的聯係也就永遠不會斷。


    安琪洗過澡,穿著我的衣服,發梢還滴著水。


    “月考翹了吧,”安琪臉上是慵懶的淺笑,晃得我心跳也頓住,“我們聊聊天,順便去外麵逛一下。”


    我仔細地考慮了一番他的提議。


    相當誘人的提議。可我還是拒絕了。


    因為我隻能拒絕。


    “安琪,你也迴答我一個問題吧。”我有氣無力地別過臉不看他。


    “好。你問吧。”


    --------


    說過會徹底分開,就不能藕斷絲連。


    拆cp什麽的果然開心\/邪惡笑。


    嗯最後《骷髏月》真的不虐。


    因為不歸是個善良的老男人,嗯沒錯就是這樣。


    順便扯一下,近期想開個以僧人為主人公的新坑。


    其實很早就想寫這個題材,但是文筆不足不敢寫。


    結果受了刺激,一時腦袋發熱就答應某人提筆了。


    最開始還是想延續沒節操路線。


    但是吧靈光一閃,決定試水虐文。


    主cp妖孽(妖言x孽生),會比參商虐一點,比安康虐蠻多。


    上周到現在改了三遍初稿……等改到我自己滿意的時候就發書了。


    新坑用“破不歸”筆名寫。這個精分的賬號等《骷髏月》完結就不會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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