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越!”


    當闃惄昳一身黑色運動裝出現在曲家大廳的時候,曲父曲母早已在客廳等待多時。


    “你個心腸歹毒的小賤人!月月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呢,你還有臉睡到現在!”


    一看到她人,曲母就覺得氣血翻湧,手中的咖啡也喝不下去了,直接抬手朝著闃惄昳砸了過去。


    闃惄昳身子一偏,就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你個喪門星!小雜種!我們曲家好吃好喝的養著你,結果就養出你這麽一個白眼狼來!”


    “你不僅廢了月月和許家小姐的一隻手,還傷了顧家和江家千金,這一下子雲城的幾大世家,被你全得罪了一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你自己活膩了,想死也別拖累我們曲家!我今天就打死你個小賤人,給各大世家賠罪!”


    光摔杯子還不解氣,她還起身想要撲上來扇闃惄昳。


    闃惄昳麵不改色的做了個高抬腿的動作,金雞獨立,麵對來勢洶洶的曲母,她絲毫不怵。


    “你個小賤人想幹什麽?難道還想踹我不成?”


    曲母不知為何,一看到她抬腿,臉上莫名劃過一絲恐懼,她下意識的扯過旁邊的曲父,躲到了他的身後。


    闃惄昳看著麵前欠踹的二人,眼底有種蠢蠢欲動的打算。


    隻要踹翻他倆,就能安靜的去吃飯了。


    被推出來當擋箭牌的曲父,對上她那躍躍欲試的眼神,莫名有些胸口疼。


    就像被人當胸狠狠給了一腳。


    他趕緊拉著曲母坐了迴去。


    闃惄昳見她們識相的讓開了,也就懶得搭理他們這麽多,便若無其事的去廚房找吃的了。


    吃完飯,她還有正事要幹呢。


    “老公,你幹嘛啊?”


    曲母被推迴沙發上,她抬頭不滿的瞪著曲父。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怕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不成?”


    曲父道,“夫人,月月如今還昏迷著呢,有什麽事,咱至少等月月醒了再說好不好?”


    曲母冷哼道,“等什麽等!咱們願意等,那顧家、江家、許家、還有夏家願意等嗎?”


    “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來咱們家參加宴會,結果呢,豎著進來,躺著出去的,還是被救護車拉走的。”


    “這顧家他們那邊現在還沒消息呢,指不定幾家商量著聯手怎麽對付咱們家呢,再繼續等下去,咱們曲家以後的合作怎麽辦?”


    曲父勸道,“這月月她們還都沒醒呢,所有的事情都隻是聽顧家那姑娘說的,昨夜你也看見了,那顧佳琳不知道受到了什麽驚嚇,瘋瘋癲癲的,連她哥顧三少說的話都聽不進去,那她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還不好說呢。”


    “夫人你想,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曲越幹的話,顧家怎麽可能會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


    但如果不是曲越幹的,一時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嫌疑人了。


    如今關於她們幾人受傷一事,疑點重重,保險起見,還是等著他們家月月醒了,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再說。


    反正曲越就在這裏,一時半會兒也跑不掉。


    “倘若最後證實這件事,真的是曲越所為的話,咱們大不了再綁了她,上門負荊請罪。”


    曲母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


    迴憶了一下昨夜的情況,昨夜確實就顧佳琳一個清醒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得知的。


    她想當然的就認為,這一切都是曲越這個小賤人因為心生嫉妒,才對她家月月她們幾個下此狠手的。


    畢竟,這小賤人跟她們家月月作對,也不是第一天了。


    “夫人,你想想,曲越接迴來也三年了吧,她什麽樣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


    曲父一邊示意旁邊的下人把地上收拾幹淨,一邊又重新給她倒了杯茶。


    曲母接過茶,輕抿了一口。


    但一想起,她那懦弱無能上不了台麵的窮酸樣,她就心中來氣。


    明明也沒有短她吃短她穿,一年四季就知道穿著她那身破校服,見到人也不知道打招唿,整得跟誰虐待她似的。


    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偏偏跟街上流浪的乞丐似的睡在地上。


    這事如果傳出去了,還不知道背地裏,怎麽說她們曲家虐待‘養女’呢。


    曲母道,“你的意思是,這事不一定是曲越幹的?”


    曲父搖頭道,“曲越她既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這個‘養女’的。


    以一敵五。


    真的對上了,曲越可以說,毫無勝算。


    更何況,這死丫頭如果真的有這個膽子的話,也不至於次次都被他們家月月戲弄得這麽慘。


    就是不知道,昨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月月她們好好的怎麽會傷得那麽嚴重呢?


    曲父他昨晚在醫院的時候,就問過曲戊安他們到底怎麽迴事兒。


    曲戊安隻是說,他們見曲月她們幾個出去這麽久,都沒有迴來,他們不放心,便出門找找看。


    結果在院子最偏僻的那個泳池裏找到了她們。


    他們到的時候,曲月她們已經全部泡在水裏。


    他們過去的時候,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碰到。


    他事後也讓人調取了去泳池路上的監控。


    可畫麵裏,除了曲月她們五個,就沒有第六個人的身影出現。


    沒有其他人,那她們五個到底是怎麽受傷的?


    總不能是幾個人鬧不愉快,大打出手吧?


    在曲父曲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闃惄昳吃完飯,就獨自一人出門了。


    連個司機都沒帶。


    她倒是想帶,可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曲初心’了。


    她如今就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全身上下所有家當加在一起,隻有十二塊五毛六的小可憐---‘曲越’。


    闃惄昳拿著這十二塊五毛六,花了兩塊錢,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來到了雲城最繁華的商業購物中心。


    準備給自己置辦幾身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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