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麽?”


    1478如實迴答道,“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闃惄昳震驚的都忘記穿衣服了,就這麽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坐到床上的那一刻,她還在想,沈清柔懷了狗紀律的孩子?!


    “狗紀律不是臥病在床,下半身不遂嗎?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一般這種情況,患者不僅會大小便失禁,還會影響性功能吧?”


    那沈清柔又是怎麽懷上狗紀律的孩子呢?


    這樣都能造出孩子來,不愧是原文中的氣運之子,果然……天賦異稟。


    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


    “那個……”


    1478語氣十分為難的樣子,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


    “我去!”


    闃惄昳突然想到了什麽,瞬間來精神了。


    “狗係統!我記得我讓你時刻監測著他倆的動態吧?你該不會……人家造娃的過程你也沒放過吧?”


    1478沉默,“……”


    它不是!


    它沒有!


    它也……不想看的。


    一想起那辣眼睛的畫麵,它就覺得自己隔空中病毒了。


    闃惄昳義正言辭的指責道,“變態呀你!你已經是個成熟係統了,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


    1478幽幽道,“宿主,你語氣如果不那麽興奮的話,我還能當你是真的在譴責我。”


    可她這一聽原男主和惡毒女配滾一起了,還有了孩子,她這喜聞樂見的語氣,簡直是藏都藏不住。


    闃惄昳拍手稱快道,“這麽值得奔走相告的大喜事,我幹嘛要藏啊,我簡直不要太開心!沒想到啊,沈清柔對狗紀律還真是真愛呢。”


    一把屎一把尿的貼身照顧著,大半年了,不僅不嫌棄,還能下得去嘴,這不是真愛是什麽。


    不是真愛的話,這種身殘誌堅的情況,狗紀律也硬不起來啊。


    果然,他倆才是天生一對。


    “對了,有迴放嗎?”


    1478:“……怎麽?你想看啊?”


    莫非她和陳忋住在一起這麽久了,至今什麽都沒發生,是因為她……不會?


    所以想跟著學習學習?


    闃惄昳避之不及的搖搖手指,“nonono!我嫌棄辣眼睛。”


    1478狐疑道,“那你想幹嘛?不會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吧?”


    她不是嫌棄紀律都來不及的嗎?


    為什麽想起要人家的私密視頻呢?


    難道還想要挾紀律不成?


    紀律現在家破人亡,一無所有了,從他那裏還能得到什麽好處啊?


    闃惄昳一臉壞笑道,“沈清柔守得雲開見月明,這麽值得慶祝的事,自然得告訴身邊的親朋好友了,特別是從小一塊長大,希望她能過得開心的人,你幫我把那些視頻發給許未一份。”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你明知道許未喜歡了沈清柔這麽多年,你還讓我把她和紀律翻雲覆雨的小視頻發給許未?!”


    這幹的是人事嗎!


    1478覺得自己還是把她想得太善良了。


    讓許未親眼看著自己愛的人,和自己曾經的好兄弟這樣那樣。


    她的這種行為,簡直是殺人誅心。


    闃惄昳輕笑,“我隻是為了,幫助他早日認識現實罷了。”


    原文中,許未這愛而不得的重度舔狗,在原主已經懷有身孕的情況下,還幫著一心挖牆腳的沈清柔,把醉酒的紀律送到沈清柔的床上。


    甚至還特意拍了曖昧視頻,故意發給原主,刺激惡心原主。


    她都不知道該誇他大度好呢,還是應該說他可悲好呢。


    她這麽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們這些曾經直接或者間接傷害過原主,和原主身邊人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1478不想‘助紂為虐’,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它不僅幫著闃惄昳,把紀律二人的親熱視頻發給了許未,而且發的還是360度無死角高清無碼的那種。


    視頻中清晰的記錄了,沈清柔是怎麽主動‘欺負’紀律的全過程。


    許未收到匿名視頻的時候,他正準備陪著沈清柔去產檢呢。


    許未自從那天被送進醫院之後,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雖然曲家說話算話,在他住院的那一天就收手,不再繼續對付許家,但許家破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注定躲不過的。


    許家破產之後,他就被趕出了家門,父母跟他斷絕了關係。


    他沒有參加高考,連個畢業證都沒有,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工作。


    就算他大學畢業,a市也沒有人敢用他。


    他身無分文,隻好找了個地下打黑拳的工作。


    他以前是許家少爺的時候,跟著紀律他們來過這個地方。


    一個充滿暴力、血腥、喧囂,隻為博那些達官貴人逗樂的地方。


    隻是當初他們是坐在二樓貴賓席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擂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拳手,他們高高在上,不屑一顧。


    興起時,還會一遝一遝的往下撒錢。


    他們在樓上端著價值幾十萬上百萬的紅酒,麵露譏諷,看著底下的那些螻蟻,為了區區幾萬塊錢,爭先恐後的搶作一團。


    還會拿出手機,把他們大打出手的醜樣拍下來,發到群裏嘲笑。


    出手闊綽,行事張揚。


    現在,他成為了擂台上的一員,在專業選手的重擊下,他連最基本的站立都難以維持。


    當他頭暈目眩的倒在擂台上,看著頭頂漫天灑落的紅色紙幣,耳邊除了裁判宣布對方勝利的消息之外,還能隱隱聽到那些幸災樂禍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就是得罪了曲家,害自己家破產的許家少爺啊?”


    “什麽許少不許少的,不就是條在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嘛。”


    “你看他那樣,跟條死狗似的,哪還有之前的趾高氣揚自命不凡的樣子。”


    後來許未是在自己租住的地下室裏醒來的,不知道是誰送他迴來的,床頭還放著五萬塊錢。


    那是他這次的薪水。


    他的工資跟輸贏無關,就算是輸了,老板也照樣給錢。


    老板之所以招他,就是因為有不少人想看他……挨打。


    在擂台上,他被打的越慘,那些人越興奮,掙的錢就越多。


    許未刨去醫藥費之後,把剩下的錢全存了起來。


    就這麽人不人鬼不鬼的,渾渾噩噩過了三個月,直到有天他像往常一樣出門買飯。


    許未租住的是郊區,周邊的配套還不完整,方圓五裏之內,隻有那一個規模還算可以的市場。


    一些小餐館也都聚集在那裏。


    他也是在那裏,重逢了出門買菜,跟人討價還價的沈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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