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俞壬傑和段無劼則是沒忍住,悶笑一聲,二人害怕紀律聽見了自尊心受挫,事後找他們麻煩,急忙背過身去。


    許未則是一直默默的守在沈清柔身邊,察覺到氣氛不對,他轉身直接擋住了沈清柔的視線。


    闃惄昳眼神嘲弄的看著狗男主,“不行。”


    紀律一愣,“什麽不行?”


    “我說你,不僅人品不行,身高也不行。”


    什麽狗屁男主,還沒她家黑皮小狼狗個頭高呢。


    身材也沒有她家小狼狗的好。


    闃惄昳說著話的時候,同時提膝,直接一膝蓋頂了上去。


    速度太快,紀律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啊!”


    慘遭痛擊的紀律慘叫一聲,弓著腰,跟被挑了蝦線的大蝦似的。


    他的那幾個跟班聽見動靜,匆忙迴過頭來。


    幾個狗腿子上前攙扶的攙扶,圍堵闃惄昳的圍堵,分工十分明確。


    “律哥你沒事吧?傷著哪兒了?”


    “你有病吧!”


    闃惄昳頭也不抬的迴道,“狂犬病,所以你們最好離我遠一點兒。”


    沈清柔和許未扶著攙扶幾欲倒下的紀律,俞壬傑和段無劼則是並肩齊上,把闃惄昳堵在角落裏。


    聽了闃惄昳的話,沈清柔臉色更差了。


    “你會不會說人話!我們律哥主動跟你說話,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識好歹就算了,怎麽還上來就動手打人呢?”


    還打在……那種地方。


    胯間難以言喻的疼痛,一陣陣席卷而來,紀律疼得唇色發白,頭冒冷汗。


    無論沈清柔說什麽,他都沒有精力理會。


    許未見情況不對,趕緊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沈清柔本就對紀律參與打賭,主動接近討好闃惄昳一事心存不滿。


    現在看到紀律被闃惄昳弄傷,這下子她更是心疼壞了,對闃惄昳的敵意,更是如同烈火烹油。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把闃惄昳大卸八塊,裹上麵粉扔進油鍋裏炸成人肉幹喂狗吃。


    他們雖然沒有看見闃惄昳是怎麽傷的紀律,但是從紀律的姿勢,也不難猜出。


    俞壬傑二人皺了皺眉,不自覺的換了個姿勢,側身對著闃惄昳。


    打人不打臉,踢人不踢襠。


    這人看著乖乖巧巧的,怎麽上來就攻人下三路呢。


    還是防著些比較好。


    他們家以後還指著他們傳宗接代呢,可不能沒折在床上,折在腳上了。


    也不知道闃惄昳那一腳用了多大的力,紀律疼得渾身抽搐,站都站不住。


    又是心疼又是擔心的沈清柔,看到此景,她不僅對著闃惄昳破口大罵,眼神更是陰狠至極。


    “什麽狗屁全校第一乖乖優等生,我看你就是個舉止粗俗下賤的瘋婆子!”


    闃惄昳對沈清柔那宛如潑婦罵街,實則毫無殺傷力的叫囂,充耳不聞。


    她淡定的把玩著手裏的狗尾巴草,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外麵發什麽事了?怎麽這麽熱鬧?”


    “那不是咱們的全校第一嗎?怎麽跟紀律他們幾個混在一起了?”


    “看這架勢,該不會全校第一得罪了紀律吧?”


    “不像,看著更像是沈清柔帶人找全校第一的麻煩。”


    “也對,想想也是,曲初心人家是什麽人啊,那可是全校第一,出了名的三好學生。”


    “你再想想,紀律這一群又是個什麽貨色,明眼一看,就知道是誰欺負誰了。”


    “閉嘴!看什麽看!不想惹事都給我滾遠點兒!”


    有些人沒有去吃飯,在教室裏做題,聽見動靜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察看,都被沈清柔一嗓子吼了迴去。


    沈清柔跟著紀律雖然是才轉校過來一個月,但是由於成天跟狗男主紀律四人混在一起,也早就惡名在外。


    加上她大小姐脾氣,一個看不順眼,就愛跟人動手亂發脾氣。


    其他人被欺負了想要反擊吧,她身邊有紀律三人不說。


    單單護犢子的許未擋在她身前,其他人就別想動她分毫。


    許未這人看著不聲不響的,其實下手最狠。


    不會叫的狗,咬人才最狠。


    能進慕陽的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富家子弟,受了欺負,這些人自然氣不過,想要在別的地方討迴來。


    可是這些人還沒來及動手,就接二連三的被家裏人警告,並要求他們以後見個紀律這個瘟神躲著走。


    這些人礙於紀律的背景,自然也不會跟沈清柔正麵對上了。


    不能看,他們還不能偷聽啊。


    其他不相關的人都被趕走了,整個走廊上,就剩下紀律五人。


    以及被堵在角落裏,半晌沒有吭聲的闃惄昳。


    闃惄昳表現得越是淡定,沈清柔就越是怒火中燒。


    她指著闃惄昳惡狠狠的叫囂道,“我告訴你,如果今日律哥被你打出個好歹了,我讓你,還有你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闃惄昳輕飄飄的掃了麵前倆‘雕塑’一眼,從他倆中間的空隙裏,衝著沈清柔挑釁的抬了下下巴。


    “你管我兜著走,還是端著走呢,你要是心疼的話,幫他揉揉啊。”


    “你!”


    沈清柔俏臉一白,氣急的瞪著她。


    不要臉的狐狸精!


    成天惦記人家男人的那個地方,平日裏肯定也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好貨色!


    也不知道,律哥為什麽會對她這麽一個表裏不一、虛偽至極的賤人感興趣!


    有些話,沈清柔害怕說出來,會影響她在紀律心中的形象,隻敢在心裏偷偷的罵。


    但闃惄昳不一樣,她直言不諱道,“你什麽你,有賊心沒賊膽,這麽好撫慰他的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不就是動手揉揉嘛,又掉不了一塊肉的,裝什麽矜持啊。”


    “守著茅坑不敢拉屎,還想堵著門怕別人偷上,你這種人啊,到死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闃惄昳的話說得直白而粗俗,這讓向來驕生慣養的沈大小姐哪裏接受得了呢。


    這小賤人居然把律哥比喻成茅坑!


    她絕對是活膩歪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們倆愣著幹什麽!沒聽見她剛才怎麽罵律哥的啊!”


    闃惄昳垂眸,注視著手裏的狗尾巴草,手指微動,撚動著指尖的狗尾巴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這目中無人的囂張態度刺激到了,俞壬傑二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瞪著她。


    “動手啊!”


    沈清柔放完狠話,等著俞壬傑二人動手,給闃惄昳一點兒顏色看看呢。


    這二人卻不知怎麽了,呆站在原地,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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