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許看著沉默不語的自家閨蜜,更加肯定內心想法。


    如果不是白禾又做了什麽,那諳諳怎麽會參與這種事。


    洛諳看著自家姐妹對自己如此信任,無辜的眨眨眼:“對我這麽信任啊。”


    “不是我對你信任,而是我覺得,你太良善了,一貫如此。”溫知許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


    洛諳性格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仿佛是那種受了委屈絕對不會忍著的那種。


    俗稱不內耗人格,有事直接發瘋,但其實不然。


    發瘋性人格隻是一種自我保護,別人惹到你而做出的防禦性措施,這並不具有攻擊性。


    這就是良善的體現,而洛諳身上就有這一種品質,很難得。


    如果是別人,那溫知許希望對方越良善越好,但是洛諳是自家姐妹,她其實並不希望洛諳那麽良善。


    良善自己,有利的,是其他人。


    “良善?”洛諳細品了這兩個字的意思,低著頭輕輕笑了笑。


    “對啊,如果是那種從小沒經曆過事的小康家庭,將孩子養成這樣,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麽。”


    洛諳的家庭情況,從小的經曆,簡直不想多說。


    溫知許皺了皺眉,下意識將手放在肚子上。


    她當初,被洛諳吸引著主動靠近她,想跟她成為朋友,一方麵是洛諳長得好的原因,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洛諳無害。


    靠近洛諳,不用擔心會被傷害,即便成為不了好朋友,她也絕對不會損失什麽。


    溫知許家和殷斯景他們相比較,那當然是比不了,但在海城也算叫得上號的家族,她從小也接受的是家族的教育。


    家庭教育以及多年來的經曆會造就一類人,這類人即這些家庭的孩子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在交友方麵,都慎之又慎。


    電視劇裏經常會有一個設定,一些富人家的孩子老喜歡和一個家境平庸的孩子玩,富人家的孩子還對那個朋友特別好。


    為什麽?


    因為那個普通人家的小孩從小被教育的良善,富人家的孩子在他身邊會很安心,不用擔心被算計。


    當然,再說的難聽一點,即便是算計,他又能算計些什麽呢?錢嗎?無傷大雅罷了。


    沒有利益衝突,就是好朋友。


    可是,洛諳從小受的苦,從小所遭遇的,還能養成這樣的性格,這不對。


    看著溫知許有些想心疼的眼神,洛諳無奈:“我這不是平平安安長到現在了嗎?也沒受什麽委屈。”


    “諳諳,有些事,其實是不需要理由的。”


    正如,別人毫無理由的傷害你一樣。


    盯著自家姐妹認真的眼神,洛諳心裏一暖:“謝謝知許。”


    說著,她湊到溫知許身邊,輕輕蹭了蹭她,語氣軟軟的撒嬌。


    溫知許歎氣:“你別跟我撒嬌,我受不住,說說吧,是不是白禾那家夥又對你做了什麽?”


    但這次溫知許猜錯了,洛諳對著她眉眼彎彎的笑:“其實我還真不知道。”


    “嗯?”溫知許吃驚,“不是,可以啊洛小諳,你終於進步了?對付白禾那種人,就不能手軟。”


    洛諳心虛的摸摸鼻子,小聲嘟囔:“其實也不是為了對付她。”


    說實話,她對白禾,真的隻是厭惡,要專門對付她什麽的,還真犯不著,她屬實用不著在白禾身上浪費時間。


    “那是什麽?”溫知許更疑惑了。


    “我之前一直疑惑,為什麽殷斯景不撤熱搜。”洛諳輕聲開口。


    “那肯定是因為失望唄,殷斯景守身如玉等了那麽多年的白月光,後來發現那白月光從裏到外都爛透了,怎麽可能不失望。”溫知許毫不猶豫的道。


    殷斯景,在海城也算的上頂尖人物之一。


    比他帥的沒他有錢,比他有錢的絕對沒他年輕或者說也沒他帥,甚至這人還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簡直是上帝寵兒。


    就這些還不算,他最吸引海城名媛的一點是,專一,深情,不亂搞。


    簡單來說,殷斯景竟然是上層社會難得的一個戀愛腦。


    稀有物種啊。


    海城名媛想嫁給他的不知道有多少,可偏偏,人人都知道他心裏有一個白月光,人人趨之若鶩,人人望而生畏。


    愛到這種程度,很難再走到他心裏了。


    可是,殷斯景費盡心機等待了多年的白月光,竟然從頭到尾都是壞的,這怎麽能不讓人唏噓。


    若白禾在國外隻是正常交往男朋友,那殷斯景頂多也隻是怪她不坦白,傷心一陣兒應該也沒有問題。


    但偏偏,白禾會沾上那種小眾癖好……想起看到的那些照片,溫知許惡心的想吐。


    “但如果真的是懲罰,殷斯景就更不應該任由熱搜霸榜那麽久才是,丟臉丟的是他的人,負麵消息甚至開始影響殷氏股票了。”洛諳開口。


    溫知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點被說服了:“你說的有點道理,殷斯景再怎麽生氣,應該都不至於這麽沒有分寸。”


    “嗯,然後我就發現,這裏麵有禮哥的手筆,所以我就跟著添了一碼。”洛諳語氣隨意。


    能讓時初禮動手的人,那肯定是罪有應得。


    洛諳說的隨意,溫知許卻是猛地一轉頭,差點把頭給閃到:“時初禮?白禾何德何能能惹到時初禮?……不對。”


    “嗯?什麽不對。”


    溫知許盯著洛諳,一字一句開口:“白禾她壓根沒有資格惹到時初禮的,那時初禮對她動手那隻能說明,她惹到你了。”


    洛諳無辜眨眼:“那我跟一筆就更正常了。”


    兩人對視,都輕笑出聲。


    玩笑完,洛諳向前傾著身子,胳膊肘放在膝蓋上,手托著自己的臉頰,轉頭對溫知許道:“可她現在有寶寶了。”


    有寶寶的話,她會有負罪感。


    溫知許歎息一聲:“所以我說你良善嘛,她有孩子那是她的事,她孩子的果,是白禾的因,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諳諳。”


    洛諳嘴唇蠕動兩下,皺皺鼻子有些糾結。


    “得,你迴去問你的禮哥去吧,他一定能給你一個好的迴應。”溫知許起身,拉著洛諳朝外走。


    時初禮這個人很神奇,溫知許自認她還看不懂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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