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和顏曉萍兩人都住在鐵嘴村青年社工點裏。淩宇依然每天一樣,白天和社工們出工幹活,夜間或在村裏,或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裏修煉。


    顏曉萍卻不一樣,似乎鐵嘴村的靈氣並不那麽讓她吸引,淩宇知道,她仍然沒有走出和夏立清的感情。


    這一天,淩宇找到顏曉萍,告訴她要迴去看她的母親了。之所以說看母親,是因為父親淩榮經常不著家,後來了解到,父親除了在鐵嘴村和薛昌華、薛寶瑩在一起修煉外,他還經常出入吳都市的西山,江對岸的赤壁尋找機緣。


    顏曉萍聽說淩宇要迴家了,臉上立刻晴空萬裏,她滿心歡喜地跑進宿舍,拿出她早已寫好的給夏立清的信,交給淩宇,“淩宇,謝謝你了,還麻煩你代為轉交!”


    淩宇接過顏曉萍的信說道:“你放一百個心,我一定把信轉到!”


    淩宇還真是個做事負責的男孩,說是迴家看母親,其實是看顏曉萍始終走不出自己感情的陰影,他想幫她。


    淩宇禦劍到了吳都市上方後,立刻放出神識,開始對夏立清進行掃描。


    很快,他在一家食品加工廠發現了夏立清,還有和他一起從鐵嘴村出來的幾個年輕人。


    他很快收了鎮宇劍,落在食品加工廠的門口,走到保安室前:“你好,保安師傅,我是容華鐵嘴村的人,到這裏來是想找夏立清。”


    “夏立清?”保安師傅立即拿了食品加工廠的花名冊,逐個兒查了起來。


    終於,保安師傅抬起頭來,說道:“小夥子,是有夏立清,等著,我給他電話。”


    說著,從辦公桌上移過電話機,一個短號撥過去……


    電話裏立即傳來了夏立清的說話聲:“師傅好,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你原來的那個村的,那個……”保安師傅不知道淩宇的名字,隻好在通話途中,詢問淩宇。


    “我叫淩宇!”保安師傅立即告訴夏立清,他說道:“夏經理,是鐵嘴村的淩宇找你。”


    “哪個淩宇?”夏立清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他根本就不認識淩宇,便向保安師傅說道:“師傅,你跟他說,我們不認識!”


    保安師傅一聽夏立清這樣說話,臉上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夏經理,你這樣說我就要批評你了,人家小夥子也不知跑了多遠的路,到這裏來找你自然是有事了,所以才來找你。”


    淩宇在旁邊聽了,一個勁兒地說道:“對,對,對!我確實是有事,麻煩您把他叫過來!”


    保安師傅依然在和夏立清通話,他看到淩宇一臉期望地看著他,便伸出右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讓淩宇放心。


    果然,夏立清來到了保安室,他來到淩宇麵前,“你就是淩宇,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淩宇說,“我們認不認識不要緊,要緊的是有人讓我轉信給你。”淩宇說著,就從衣服貼胸的口袋裏,將顏曉萍的信遞給夏立清。


    夏立清接過信,眼睛掃過信封表皮,那讓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寫字跡,頓時映入眼簾,淩宇清楚地看到,夏立清的臉色很不自然地變了一下,但在下一刻又恢複了原樣,似乎還透露出一絲絕然。


    他一把把信揉成一團,順手扔進了保安室門前的垃圾桶,迴頭告訴淩宇說道:“你告訴顏曉萍,不要再這樣癡心妄想了,我和她不配!”


    “我和她不配?”淩宇似乎突然明白了夏立清為什麽不答不理顏曉萍了,說什麽“我和她不配”,分明是“她不配我”,剛才保安師傅電話裏喊他“夏經理”,看來是認為自己當了這個廠的經理,原來的顏曉萍,即使是青梅竹馬的顏曉萍也不配了。


    淩宇有一種走過去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他,畢竟這是顏曉萍和夏立清的私事,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隻能壓製了心頭的火,然後對已經走出丈餘遠的夏立清說道:“我會如實地轉告!”說完,化作一道流光,向天際射去。


    保安師傅隻就覺得眼前有什麽晃了一下,扭過頭去看淩宇,隻是原地在上一秒已經沒有了蹤影。保安師傅以為隻是淩宇走路快,倒是沒有在意。


    “淩宇,這麽快你就迴來了。”顏曉萍在自己的宿舍門口看到了朝她走過來的淩宇,忙站起身迎了過來。


    淩宇邊走邊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這裏交通便利,火車上下午,一天好幾趟。”


    顏曉萍說道:“說的也是!”說完一臉期望地看著淩宇。


    淩宇自然知道她期望著什麽,但是,夏立清不僅沒有迴信,而且還那麽直接那麽武斷地說兩人不配。


    淩宇心下想道:“不能再給她更重的打擊了。”於是笑著說道:“顏曉萍,你不會這個腦子也沒有吧,這麽短的時間我就迴來了,你想夏立清寫信有這麽快?”


    顏曉萍一聽就笑了,不過笑得很不自然,她聲音很小地又說了一句:“說的也是。”


    淩宇知道僅僅這句話,怎麽能安慰顏曉萍,便轉口對顏曉萍說:“我去了食品加工廠,見到了你日思夜想的夏立清,到廠裏時,夏立清正忙著,是保安師傅把他叫過來,我將信給他的。”


    顏曉萍急忙問道:“他沒說什麽?”


    淩宇特意做出個笑臉,“怎麽會不說呢,當然是說我在廠裏很忙,現在也沒時間給你迴信,但是,會在適當的時間迴來看你的。”


    顏曉萍聽到這樣的迴答,頓時臉上緊張都放了下來,她對淩宇說道:“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日子依然像流水一樣,慢慢流過,顏曉萍也在每天的期待中心理起了變化。這主要還是淩宇在後來的日子裏,經常約了薛寶瑩、黃浩洲大家在一起玩,讓顏曉萍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心境。


    四人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淩宇和薛寶瑩,兩人的感情自是不用說。


    黃浩洲上了大學以後,因為離家不是太遠,周末總是迴家,也和大家就在一起玩。


    顏曉萍和他們在一起很多時候是快樂的,但有更多的時候,顏曉萍感覺和淩宇單獨在一起,似乎心情更好。


    慢慢地,兩個人有了很深的了解。淩宇知道,顏曉萍並不是容華的人,她老家在神山,其名源自鎮北的神人山。


    傳說古時江南豪族的煉丹家葛洪曾經在此煉丹,因此這裏和容華的鐵嘴村一樣,修煉者亦不在少數。這裏有丹藥師,他們精通草藥,能煉製出各種神奇的丹藥,助人修行;亦有古武者,他們傳承著古老的武術,身手矯健,力能扛鼎。


    顏曉萍便出生在這樣一個古武家族中,自小便接受嚴格的武術訓練。她天賦異稟,一柄小刀在手裏舞得出神入化,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遊刃有餘。她的刀法既快又準,往往能在瞬間製敵於無形之中。


    然而,自從顏曉萍遇見了淩宇,她的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淩宇,一個看似平凡卻又深藏不露的少年,他的出現讓顏曉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和吸引。


    淩宇不僅武藝高強,更有著超乎常人的智慧和洞察力。在她和淩宇、薛寶瑩一起出外曆練時,淩宇總能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讓顏曉萍對他充滿了敬佩和好奇。


    隨著時間的推移,顏曉萍對淩宇的了解越來越深,她發現淩宇不僅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更是一個值得信賴和依靠的夥伴。於是,她開始對淩宇粘得越來越緊,無論是修煉還是生活,都希望能與淩宇相守在一起。


    淩宇對顏曉萍的粘人並沒有感到厭煩,反而覺得這是一種難得的陪伴和溫暖。他們一起修煉,一起探險,一起經曆了許多難忘的瞬間。


    在彼此的陪伴下,他們的修為和感情都日益深厚。


    心情的快樂,自然覺得日子也過得快了,在後來的日子裏,薛寶瑩經常獨自外出修煉,或許是她知道淩宇小自己太多了吧,她隻能把淩宇當成自己真正的“表弟”,時間一長,薛寶瑩都隱匿起自己的感情,對淩宇以“姐”的身份自居。


    顏曉萍就不一樣了,她已經完全從對夏立清的感情泥沼裏走了出來,甚至可以說,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有夏立清這樣一個人曾經在自己的心裏存在。相反,對於淩宇,她雖然知道淩宇比她小,但是感情這個事情怎麽也無法繞開。


    有一天,她找到淩宇說,“淩宇,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們兩人的感情已經超越了父母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


    淩宇突然聽顏曉萍這樣說,心裏著實嚇了一跳,臉上也不知覺地出現一絲緊張之色,但很快他又調整過來,一副修真者過來人的口氣,說道:“曉萍,修道的路上心境的變化是常有之事,但我們必須學會放下執念,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淩宇語氣很是沉穩,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對顏曉萍的勸誡,也是對自己的提醒。


    顏曉萍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淩宇的話。她沉默片刻,問道:“可是,有時候放下並不是那麽容易。心中的牽掛一旦紮根,就很難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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