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下課的鈴聲響過,老師宣布下課剛走出教室,淩宇就站了起來,對著馮趙弘喊道:“趙弘,待會出去我跟你說個事兒。”


    馮趙弘立即應道:“嗯,好!”說著,他把準備整理的課本、作業本,一股腦地抓起,扔進抽屜就走出了教室。


    淩宇看馮趙弘站在門口,也不磨嘰,出教室門後,拽著馮趙弘就去了校門口的操場。


    兩人剛一站定,馮趙弘就問淩宇,“這麽急,你把我叫出來做什麽?”


    “趙弘,這個周末我打算去你們老家一趟,到時候你帶路。”


    對淩宇要求的事兒,打兩個人有了那次交集後,就成了朋友,不,應該說馮趙弘成了淩宇的小弟。


    馮趙弘的家在湫城東北麵的文霞水庫,離湫城約六十裏路。馮趙弘在湫城上學,因為家不在湫城,隻好住讀學校。


    文霞水庫因水庫成得名,那地方雖說是水庫,可居住在水庫的人習武成風,馮趙弘不例外地也在家跟父親學了些功夫。


    因有功夫在身,馮趙弘常在學校目中無人,時常霸淩同學。日子一久,他成了老師頭疼同學懼怕的一方小霸王。


    淩宇是在一次馮趙弘霸淩同學的時候,出手教訓了他。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一次,淩宇用一隻手提著他,禦劍飛行將他帶到很遠很荒涼的地方,以神仙般的手段給他留下了噩夢一般的記憶。


    打那以後,馮趙弘對淩宇崇拜得五體投地,老老實實成了淩宇的小弟。


    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周末這天淩晨,馮趙弘帶了會跆拳道的沈複成來到淩宇家,叫了正在等他們的淩宇,便麻利地上了路。


    一行三個孩子,出了湫城北門,就加快了速度,到達文霞水庫外圍時,才上午九點多鍾。


    文霞水庫為天然形成,麵積達五千畝之多。庫內有大小百餘座山頭,山頭上,森林覆蓋,異獸集聚,靈氣充盈。


    山下又有無數泉眼,這些泉眼泉水深約兩三米,最深處竟達數丈。


    因庫內水深異常,水中時有蛟龍出沒。


    淩宇、馮趙弘和沈複成翻過一座高山後,朝水庫裏麵走去。


    正當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行走時,忽然,朝他們走過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光著膀子的壯漢,這人雖說一身橫肉,速度倒是挺快,隻一眨眼,他便來到了馮趙弘麵前,“幾個小崽子,從哪裏冒出來的?敢到這兒來。”


    馮趙弘是文霞水庫本地人,妥妥地土族,別看他還是個孩子,脾氣卻是和壯漢一樣,毫無差別。


    見壯漢站到自己麵前,他也不答話,後退一步,跳起來就朝壯漢臉上就是一拳。


    誰知壯漢根本不屑,他不躲不藏,待馮趙弘拳頭即將要到臉上時,他才以常人難見的速度,一把抓住了馮趙弘的手,隨後,用力一握,就聽到了馮趙弘的手骨頭碎裂聲。


    馮趙弘大喊一聲“疼”,想使勁抽出手來,不料那壯漢的手,如鉗子一般,馮趙弘的手根本抽不出來。


    “嗯,居然是個練家子。”旁邊的淩宇很快看到,壯漢也是個修真者。從行頭、性格來看,淩宇斷定他是古武家族之人。


    “放開他的手!”淩宇朝壯漢吼道。


    “喲,也是小屁孩一個,你哪來的勇氣叫我放手?”


    淩宇看壯漢隻當他是小孩,不屑他,不再多語,眼神中,一道無形的殺意,從眼睛裏釋放而出,壯漢那隻抓著馮趙弘的手連胳膊,就無聲息地被卸掉了。


    “咦,這小家夥竟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與壯漢同行的老者,見狀當即身形一晃,徑直走向淩宇,掌風淩厲,一掌便向淩宇拍了過去。


    “嗬嗬,築基期巔峰而已,就以為可以橫行霸道了嗎?”淩宇輕蔑一笑,語氣中滿是不屑。他並未移動分毫,隻是輕輕吐出一個“退”字。


    那老者頓時感覺一股渾厚的內力如潮水般湧來,將他逼得連連後退數丈之遠。待他穩住身形,一張老臉上寫滿了驚恐,目光呆滯地望向淩宇。他急忙彎腰,態度謙恭至極:“是小的有眼無珠了,我們這就退下,再也不打擾您的清修。”言罷,他拉了壯漢,又對其他幾個人喊道:“還不快走!”


    一夥人轉身匆匆離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幫家夥來得快,走得也快,眨眼之間,便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現場驟然靜謐,淩宇緩緩轉身,目光落在馮趙弘身上。隻見他此刻顯得有些狼狽。淩宇右手微動,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散發著淡淡光澤的複生丹,輕輕遞予馮趙弘,語氣溫和:“趙弘,把這個吃了。”


    已經疼得齜牙咧嘴的馮趙弘,眼淚在眼裏直打轉。看淩宇手心裏放著一顆丹藥,便問道:“這是活絡丸?”


    不等淩宇迴答,“算了,管它是什麽丸,你給的總不會錯,”


    他一把奪過淩宇掌心的丹藥,毫不猶豫地將其納入口中。


    “轟!”


    丹藥入口即化,馮趙弘隻覺一股熾熱如火的暖流,順著咽喉直灌而下,湧入體內。


    “淩宇,好家夥,這感覺就像飲了烈酒,喉嚨裏仿佛有把火在燃燒,真是一條過江之龍!”馮趙弘睜開眼,目光灼灼地望向淩宇。


    說完,他凝神靜氣,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丹田處的溫熱。


    很快,他的丹田處,猶如有一團暖火在緩緩燃燒。


    隨著心神漸定,他開始嚐試著將丹田的那股熱流引導至全身。


    淩宇在一旁嚴肅而又充滿期待地觀察著馮趙弘的狀態。他知道,這一刻對於馮趙弘來說至關重要,若能順利煉化丹藥,不僅能治愈他已經碎骨的手,還將為他修行打下堅實的基礎。


    淩宇原本有明建田、黑三和鐵虎跟隨,給了他們丹藥讓他們修煉,但覺得他們三人打小就與自己滾爬在一起,他隻拿他們當朋友。


    馮趙弘就不一樣了,一來他是自己收服的小弟,二來他有修煉天賦,故而給他機緣。


    “我能感覺到氣流在體內流動!”突然,馮趙弘興奮地說道。


    “很好!此刻,維持這份心境,勿讓任何雜念侵擾你心。順勢而為,令氣流暢若流水。”


    淩宇雙眸微眯,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的笑意。他深知,馮趙弘正處修煉之關鍵階段,不可有絲毫差池。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馮趙弘不斷調整著自己的意念,隻覺丹田處愈發熾熱,仿佛能熔化周遭萬物。


    突然,馮趙弘大喝一聲:“我……似乎有些控製不住了!”


    馮趙弘顯然有些慌亂,他感覺到那股熱量開始變得狂暴,不再聽從自己的意願。


    “不要慌!深吸一口氣,將你的意識再次聚焦於丹田!”淩宇急忙說道。


    聽到淩宇的話,他再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逐漸沉靜下來。隨著他的意念再度集中,那股熾熱竟似乎被馴服般逐漸變得溫和起來,在他體內緩緩運轉。


    這一刻,如同春風拂麵,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與舒適。


    “很好!繼續保持這個狀態,把它引導到你的四肢八骸之中。”淩宇欣慰地點點頭。“你正在邁出修煉的重要一步!”


    此時的馮趙弘閉目凝神,按照淩宇的指引,嚐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丹田之處。


    僅一會兒,馮趙弘便感覺一股灼熱感,在他的小腹內遊走。


    他既緊張又充滿了好奇。隨著他意識的深入,一股細微的氣流似乎被喚醒,在他的經脈間緩緩流動。


    “深唿吸,保持心境平和。”淩宇的聲音在馮趙弘耳邊輕輕響起,引導著他逐步深入修煉。


    馮趙弘依言而行,每一次唿吸都似乎能吸進更多的天地靈氣,與體內的那股熱流相互交融,形成一種奇妙的循環。


    隨著時間的推移,馮趙弘感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輕盈起來,那股原本讓他難以忍受的灼熱感,竟也慢慢轉化為一股溫暖的力量,滋養著他的四肢百骸。


    “很好,就是這樣。記住這種感覺。”淩宇眼神中露出讚許,他看著馮趙弘,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然後繼續說道:“別急,繼續守著丹田!這正是你需要堅持下去的重要時刻。”


    果然,複生丹漸漸被完全煉化,並融入身體的萬千細胞。


    直到此刻,淩宇才對馮趙弘說:“看看你的手!”


    馮趙弘依言去摸那隻掌骨及指骨已碎而重傷的手,這一摸,頓時眉開眼笑,他開心地說:“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


    他站起身,對著淩宇深深一鞠躬:“多謝師父指點迷津,我馮趙弘此生定不負所望,努力修行!”


    淩宇微微一笑,拍了拍馮趙弘的肩膀:“路還長,修行之路更是艱難險阻無數。但隻要你心中有道,腳下有路,便沒有什麽是克服不了的。去吧,未來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


    馮趙弘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決心與信念。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命運將不再平凡。


    淩宇看馮趙弘此時丹田靈氣充盈,他的手也再無半點障礙,便說道:“咱們走吧!”


    馮趙弘的機緣,讓一同前來的沈複成羨慕不已,不過,他也清楚,類似的機緣,也不是什麽人說有就有的。


    “嗯,師父,我們走!”馮趙弘此時已在心中徹底認作了淩宇為師父,不再有半點猶豫。


    三人很快又重新上路,一路往文霞水庫的更深處趕去。


    他們走著走著,原本文霞水庫深處的人會更少,卻不料,沿途竟然遇到很多類似工匠的人。


    淩宇不解,他問馮趙弘道:“趙弘,這文霞水庫深處,不見人減少,為什麽還會人越來越多呢?”


    馮趙弘是本地人,自然知曉原因,他趕緊迴答淩宇說:“師父,文霞水庫不僅僅隻是一個地名,更重要的是,它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具備水庫功能的地方。這路上的工匠都是來修水利工程的。”


    淩宇聽了,腦子突然一個念頭一閃,好久都沒有休閑一下了,這文霞水庫,山水如畫,靈氣充盈,不如放鬆一下自己。如果有可能,也去做做工程試試。


    主意已定,淩宇告訴馮趙弘說:“難得有此機會,又是周末,不如我們放鬆一下自己。”


    馮趙弘立馬明白了淩宇的意思,他知道淩宇接下來就是不必再匆忙趕路,沿途玩玩,欣賞風景,迴歸一下作為凡人的正常生活。


    於是,他答道:“明白了,師父,接下來我們邊走邊玩,然後去修築大壩那邊看看,也不枉這次文霞水庫之行。”


    ……


    淩宇、馮趙弘和沈複成一路欣賞沿途的風景,忽然在一個小村莊裏遇到了一位老者。


    淩宇雖然年紀不大,但長期的修煉,不僅提升了他的境界、修為,也讓他在生活中接人待物更是懂得禮節。


    他率先走上前去,以修真之人的禮節,雙手抱拳,彎腰向老者作揖,並說道:“老爺爺好!”


    老者見如此小孩,卻很知禮,忙輕輕頷首,走上前去,撫摸著淩宇的頭說道:“這位小友不是本地人吧,來,快坐。”


    老者說著,彎腰拿過一把竹椅,遞給淩宇。


    淩宇接過竹椅,忙說:“謝謝老爺爺。”說完,將竹椅放置老者身旁,緩緩坐下。


    淩宇坐下後,發現竹椅旁邊藏著一個小木盒。他好奇地打開木盒,發現裏麵是一枚古老的戒指,上麵鑲嵌著一顆閃耀著奇異光芒的寶石。


    老者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急忙勸阻:“小友切勿隨意動此戒指,不然,隨時可能帶來危險。”


    淩宇聽說,立即將戒指放迴小木盒之中。


    老者對淩宇的行為舉止,十分欣賞,竟然不由自主地為淩宇他們,講起了關於文霞水庫的古老傳說。


    馮趙弘是本地人,對於水庫的古老傳說,早已聽厭,但卻見淩宇聽得津津有味,便不打擾。也在旁邊老實坐著。沈複成亦是如此。


    老者故事講完了,最後告訴淩宇,“這文霞水庫的底下隱藏著一件神秘的寶物,可以帶來巨大的力量。


    “老爺爺,果真如此?”淩宇聽說神秘寶物,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心裏暗忖,適當機會時,不妨去碰碰運氣。


    走出老者的院子,淩宇就想著老者說的神秘寶物,他在心裏盤算著,這個信息到底有幾分真實。


    馮趙弘自然不會想如此問題,他要想的是淩宇接下來往哪裏走,要做什麽。因而打出院子門後,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淩宇的臉上。


    淩宇早就發現了馮趙弘的眼神,他扭頭說道:“我臉上有花嗎?值得你這樣盯著。”


    淩宇的一句話,頓時把馮趙弘的臉說紅了。他心裏苦,想問又不敢問,畢竟這趟文霞水庫之行,他們兩個成了實打實的師徒。


    看到馮趙弘的臉紅,淩宇並沒有給他留麵子,他又一句話丟過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想問了,隻是我奇怪這麽簡單的問題還想不過來。不就是遊玩嗎?既然是遊玩,還不是走到哪兒,就是哪兒。”


    馮趙弘其實並不那麽笨,淩宇的這個話一說出來,他就明白了,意思是出門在外,就不要那麽緊張了,徹底地放鬆,開心地玩。


    淩宇和馮趙弘兩個人的對話,沈複成並沒有弄明白,相反的是,他覺得自己聽出了淩宇在拜師父架子的味道,“還師父呢,屁大一點的孩子,他真沒看出淩宇有多大本事。倒是自己,早已是跆拳道八段了。”


    他在心裏嘿嘿笑著,又笑著去看馮趙弘。


    正在這時,幾個人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處,看著三岔路口,淩宇停了下來,轉過頭征求馮趙弘的意見。


    馮趙弘這次沒有半點遲疑,他手指向一條路稍許窄一點,且路邊長滿了雜草的路,說道:“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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