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吱呀一聲,林凡邁步進了殿內,還未向張晨風問安,張晨風倒已經先開了口。


    “你說有事稟告,是什麽事?”


    林凡看了一眼坐在左側太師椅上的王塘與韓功易,正琢磨著要不要當這兩人的麵說出時,張晨風瞧見林凡此舉,笑道:“王教主與韓掌教不是外人,你且說無妨”


    “是”


    林凡深唿一口氣,嚴肅道:“師叔,王教主、韓掌教,無名地你們記得吧”


    王塘皺眉道:“自然記得”


    林凡接著說道:“不知師叔和二位,是否曾進入過無名地?”


    張晨風道:“我們自然曾進入過無名地,林凡,有事快說,別賣關子”


    林凡看了看三人,道:“那無名地,就在羅乘星永逐森林裏”


    “什麽?”


    張晨風、韓功易與王塘三人齊齊從太師椅上站起驚唿道。


    “到底是怎麽迴事?林凡,趕緊說清楚”,張晨風急道。


    林凡說的這事,可比他兩個月的時間連破八個重天境界更為震撼,在紫星出現的無名地,怎麽會是在羅乘星呢。


    “弟子本想看到師叔後在告訴您,不過當時我的結拜兄弟們個個身負重傷,一時半刻之下我也給忘了,剛剛才想起來,當時我們進入永逐森林時,曾發現一口水潭和一隻山嶽大小的三頭鷹,這正是當年我們試煉的無名地”,林凡迴道。


    “你且閉上眼睛”,張晨風朝林凡肅穆道。


    林凡雖不知張晨風要做甚,但也依張晨風之言閉上雙眼,在林凡閉上雙眼後,張晨風右手朝林凡打出一道乳白色光圈,將林凡籠罩在內。


    林凡腦海中在永逐森林與三頭鷹戰鬥的畫麵頓時浮現於殿中,這乃是境界強於另一名修真者,才方可使用,不過此舉也會對被記憶迴放者造成一定損傷,若不是林凡口中的這消息過於震撼,張晨風可不會去探林凡的腦海。


    當畫麵顯示完畢後,張晨風收迴了這神通,而林凡卻踉蹌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他隻覺得自己腦袋疼得厲害,猶如萬根鋼針刺入般,這便是被人探入識海的弊端,若是再來幾次,林凡估摸著可能會變成白癡了。


    張晨風關心道:“林凡你沒事吧?”


    林凡定住身形,搖搖頭道:“放心吧師叔,我沒事,就頭疼”


    張晨風道:“那是因為我用神通探入你的識海,也就是你的記憶,常人是無事,可你也是修真者,識海受到侵擾,會自我保護的,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件事”


    “是”


    林凡雙手大拇指不斷揉著太陽穴,走出了宮殿,順道帶了下殿門。


    這林凡剛走出宮殿,張晨風、王塘與韓功易三人也重新落座在了太師椅上,三人皆一言不發,最終還是韓功易先開了口。


    “無名地居然是在羅乘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王塘接道:“無名地是如何在紫星產生入口通道的,是人為?還是?”


    說到此處,三人麵麵相覷,無名地在紫星出現最早的時間,已經無法去追溯了,在無名地裏隕落了太多的紫星修真者,可奇怪的是,每次無名地新的通道出現時,進入無名地的修真者們,從未發現以前在無名地失蹤的人,三人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總覺得這無名地,就像一頭吃人的猛獸。


    張晨風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目光注視著殿門,緩道:“我是縹緲門的上任門主,你倆一個是正雷派掌教,一個是離火教教主,我們三個門派的在紫星發展壯大的,所以…”


    講到此處,張晨風轉身看著王塘與韓功易。


    兩人皆歎了口氣,王塘也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道:“沒錯,紫星就是我們的一切,我覺得我們要進入永逐森林,查清這件事,別的不說,就說我們各自的門派,就有多少前輩和弟子隕落在那裏,所以,不管怎麽說,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進永逐森林”


    韓功易再次歎了一口氣,道:“我記得我修真時,隻想著長生,也不知何時,就做了這正雷派掌教,我們受紫星之恩,當解紫星之苦,我看,我們就和四大神獸一起進入永逐森林吧”


    張晨風笑道:“你倆也不要太悲觀,事情還不一定是我們想的那樣,這樣吧,我們先讓那五個小夥子迴紫星,我們在和四獸前往永逐森林,我那弟子都能有如此氣運,說不準我們也有呢”


    王塘納悶道:“讓他們五人迴紫星?”


    韓功易思索一番後,也讚同張晨風此舉,道:“沒錯,讓他們迴紫星吧,本來我們也隻是讓他們用一下傳送陣能否使用罷了,既然他們完成了任務,就該讓他們迴去了,再說這裏他們能認識誰?紫星雖說沒羅乘星大,可紫星他們都沒探索完呢”


    張晨風道:“沒錯,這件事就這樣定吧,等會我們和四獸商量一下,在讓那五個小夥子迴家,這段時間準備準備,擇日就出發那永逐森林”


    ……


    話說林凡走出張晨風的宮殿後,東拐西走的來到了他那四位結拜兄弟養傷的小殿裏,四人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正各自躺在一張床榻上,床榻旁還有一張小四方木桌,木桌上放著各種水果,四人是邊吃水果邊扯皮,不知道的,還以為四人是來羅乘星度假呢。


    “我說你們四個,倒是挺快活的啊,我這做大哥的這幾天心裏可還是過意不去呢”,林凡無語道。


    “喲,大哥來了啊,老三,你往裏麵挪點,讓大哥坐在你床榻上”,孫英平吐出葡萄皮打趣道。


    “行了,看樣子你們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吧”,林凡看著眼前躺在四張床榻的四人問道。


    “差不多了,那醫聖確實有點手段”,司徒明邊說邊掰了一根香蕉。


    林凡正準備一屁股坐在司徒明的床榻時,殿外也傳來了一陣笑聲。


    “哈哈哈,醫聖可不敢當啊~”


    殿外一白發老者邁步進了殿內笑道,這自然就是聖山兩位隻會醫治之術的地聖期修真者之一,這白發老者給林凡第一眼的印象,便是慈祥、和藹,能讓人親近起來。


    “多謝前輩,若不是前輩出手,我這四位兄弟可就…”,林凡朝白發老者施了一禮。


    白發老者擺擺手,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林凡小跑幾步,搬來一張木凳,讓白發老者落座後,真誠的問道:“前輩,聽聞你是以醫術而邁入修真路的,是真的嗎?”


    林凡本想以靈力控製木凳,讓木凳直接飛到老者的腳下,不過覺得此舉有點不尊重這老者了,為表誠意,還是自己雙手搬吧。


    “既然你想知道,不嫌棄老夫囉嗦的話,那老夫就說給你聽聽”,白發老者捋了捋銀須,講起了他的故事。


    白發老者名為曹勝坤,今年已是七百五十餘歲,其境界乃是地聖期六重天,當年曹勝坤未涉及修真時,一身的醫術已是登峰造極,一次在冥想如何研發新藥時,手中的藥杵竟散發著陣陣霞光,這藥杵的可以說是曹勝坤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來下的,而曹勝坤,也是憑借著此藥杵,才開始踏上修真這條路。


    醫術,可救人亦可殺人,聖山兩位地聖期境界的醫聖,一位主醫治,這就是曹勝坤,另外一位,則是主毒術,據說此人本也是救死扶傷的一名江湖郎中,有一次他曾在路邊救下一個瀕死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被他救活後,便跟在他的身旁學醫,不曾想有一日,待他熟睡時,這年輕人,居然持他的藥鏟將他脖頸劃破,拿走全部錢財,任他躺在血泊之中。


    在他絕望時,一條毒蛇流進他的宅子,咬了他一口,此毒蛇的毒液碰巧讓他血液凝固,具體此人是如何踏上修真這條路的,曹勝坤也不知情,所以實際上,聖山是一位醫聖,一位毒聖,雖說這毒聖醫術不比曹勝坤差。


    “前輩,前輩,跑題了,我們要聽您的故事,不是另一人的故事”,真英俊翻了翻白眼。


    曹勝坤笑道:“哎呀,對不住對不住,一不留神就跑題了,我捋捋啊,嗯,就從我第一天修行的時候說起吧,話說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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