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後~會~有~期~了”
被中年男子帶至半空上的真英俊,朝著地麵上的林凡揮手告別著,幾息後,連同連皓子也消失在了林凡的視線裏。
“奇怪,這巨石在哪兒,我怎麽搗鼓不出來”
帶連皓子三人一離開,林凡在巨石出現的地方摸尋了一會,他記得連皓子的寶庫裏可有不少好東西呢,可摸索了將近一個時辰,就是無法讓巨石出現。
“連皓子不是說有可以讓我左手臂再生的寶物嘛,我都忘記這茬了”
林凡拍了一下自己腦勺,啥時候了還念著人家的寶庫,不過話說迴來,連皓子連皓子,這陣法大師咋叫這名兒呢,皓子,耗子,傻傻分不清楚嘛。
意識再次探入青銅戒中,這連皓子送給林凡的,是一大堆白靈石和一小堆藍靈石,還有一堆小山般的箱子,正壓在了長矛的矛杆上,不過這長矛倒是沒吭半聲,看來還沒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林凡取出了靈石堆旁邊的一張羊皮紙,上麵畫著的,便是能讓他左臂再上寶物的地點,邊看地圖林凡便自語道:“這連皓子對我還不錯,送這麽一大堆靈石,真是菩薩心腸呐”。
這羊皮紙記載的寶物位置,居然是在海域上的一座島嶼裏,而最近的港口位置,居然是在源港村,看到地圖上源港村三個小字,林凡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想不到繞了一大圈,居然又是源港村。
可他並不想從源港村出發,哪裏有他不想再踏足的傷痛,仔細瞧了瞧地圖,離連皓子居所最近的三百多裏處也有一個港口,名為泉甌港,林凡打定主意,朝著地圖的泉甌港方向再次出發。
三個時辰後,連皓子與離火教教主王塘的大徒弟、真英俊也趕到了離火教。
“哈哈哈,老朋友,好久不見了嘛”
剛到離火教的大門口,王塘笑著走了出來,熱情的朝連皓子打著招唿。
“上次一別將近二十年了,這次你親筆書信請我我怎麽能不來呢”,連皓子捋了捋發白的胡須迴笑道,左手伸進右衣袖裏,正想送個小禮給王塘時,卻突然臉色大變。
“老朋友,你這是怎麽了?”
看連皓子突然臉色蒼白,王塘納悶的問道。
“沒事,沒事,走吧,帶我先去看看建傳送陣的位置”
連皓子苦笑道,失算啊失算啊,本想裝神秘給林凡羊皮紙地圖的,估摸著當時隻顧著說話,竟把自己空間法器裏的靈石和其他物品一股腦的倒給林凡了,這下可真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都送人了。
當哭喪著臉的連皓子隨王塘剛離去時,真英俊連忙喊道:“師父,我的禁製啊~我的禁製還沒解開呢”,奈何兩人早已搜的一聲化成一道霞光,直奔傳送陣的位置而去了。
話說林凡步行了約三裏時,又再次看到了那冒著火的褐紅色沙漠,林凡估摸著連皓子的居所應該是沙漠中的一片綠洲罷了,被那蝰蛇咬的地方應該是邊緣,而這綠洲應該是處於冒火沙漠的中心地帶。
“老邦子不是說他的住處是沙漠附近,敢情還真是”,林凡詛咒連連,這連皓子說他的居所在沙漠旁邊,也確實是在沙漠旁邊,因為連皓子並沒有把這褐紅色沙漠當成是沙漠。
“我x,這沙子怎麽這麽燙”
剛踩在褐紅色沙子子,饒是林凡穿著布靴,也能立馬感受到這沙子的高溫力度,眯眼望去,這一望無際的褐紅色沙漠上可謂是熱浪滾滾。
而在這毫無生命的褐紅色沙漠上,居然有這麽一片綠洲,果真是生死兩相倚,陰陽為兩極。
林凡不知道的是,這褐紅色沙漠,便是連皓子布下的一座巨大陣法,尋常百姓壓根不會被陷入此陣,這陣法僅針對修真者,雖說林凡與真英俊靈池被封,可這座大陣依舊感應到了兩人體內的靈力,故自行運轉起來。
“我特嘛要怎麽出去啊?”
林凡看著一望無垠的褐紅色沙漠,頓時欲哭無淚,右手抓著自己的短發陷入了沉思。
“頭皮?頭發?有了”
林凡眼神一亮,頭皮上有頭發,那自己在靴子裏塞兩塊墊子不就成了,說幹就幹,林凡還專門用斷掉的青銅劍割下兩片樹皮,墊在了靴子裏。
“還別說,這法兒果然不錯”
林凡滿意的在褐紅色沙漠裏走了幾步,果然已經感受不到那高溫了。
不過好景不長,林凡步行約三裏不到,那墊載靴內的潮濕樹皮,也徹底被蒸發成幹皮兒,好在林凡準備充分,將十幾顆樹的樹皮都扒拉了下來,切成小塊放在了青銅戒裏。
“怎麽還沒走出去啊”
走了整整一個白天,夜幕都披在了沙漠上,林凡居然都還沒走出這褐紅色沙漠,氣得咒罵連連。
除了滾燙的沙子和冷不時冒出的小火外,林凡在這褐色沙漠裏也沒瞧見半個活物。
“累死我了,不走了”
林凡一屁股坐在沙子上,剛坐下又嗷嗚一聲跳了起來,原來是林凡剛坐下時一團藍火從沙裏冒了出來,正好燒在林凡的腚上。
“我要是拿青銅劍捅自己的心髒,這靈池禁製會不會解封啊?”
林凡站在褐紅色沙漠上,右手持著那把斷掉的青銅劍發著愣兒。
他走了整整一天一夜,黎明的曙光出現時,他便萌出了這個想法,那就是若自己捅自己一劍,禁製會不會解封,一旦解封以他現在化神期五重天的境界,離開這沙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深思熟慮了一會,林凡還是把青銅劍收進了青銅戒中,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可劃不來。
也幸虧林凡靈池被下了禁製,無法使用任何靈力,不然這沙裏就會冒出滿地的火蛇,讓林凡無處藏身,至於綠洲四麵的天空上,也是布下的陣法,隻不過王塘的大徒弟持有連皓子當年贈與王塘的信物,故而才能毫無阻攔的到了綠洲。
整整走了三天三夜,林凡才在第四天的清晨時分,走出了沙漠,看著附近的青青草地,林凡直接趴在地上親吻著青草。
這三天對林凡來說猶如三年那麽漫長,若不是青銅戒裏有食物有水,林凡早就渴死在沙漠裏了,眼下終於見到了綠色的植物,怎能不興奮,怎能不歡唿呢。
按著羊皮紙地圖的指引,林凡又走了半天,所幸經過一個小村子,好說歹說才用兩枚金子換了一隻騾子,這金子還是那好心的連皓子從自己那右衣袖空間法器倒進林凡的空間法器裏的,想到此處林凡便念叨著連皓子的好。
遠在五千多裏外的離火教,連皓子忙碌著在一群石頭裏刻下各種陣法,每當想起自己一時大意把棺材本都倒騰給林凡時,便是詛咒個不停。
“騎著我心愛的小騾子,它永遠不會……~~”
林凡騎在買來的騾子上哼著歌,自從能再次發聲,他的心情可謂是一日千裏的愉悅歡快。
一路上走走停停歇歇了兩天,林凡也到了羊皮紙上所說的碼頭泉甌港。
“這港口果真是……壯觀呐”
看著眼前港口上密密麻麻的各種大小船隻,和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卸貨的漁民們,林凡剛想吟詩一首,奈何肚子墨水太少,隻能用壯觀兩字來形容了。
“嘿,朋友,是要來買海鮮嘛我跟你說,我那有剛捕撈上來的大蝦大魚,你要不要來看看?”,一個精瘦的男子走到林凡麵前問道。
“額,我不是來買這魚啊蝦啊的”,林凡尷尬的說道。
這精瘦男子聞言後,直接扭頭就走,似乎林凡不是來購買海鮮的,也不想與他過來糾纏般。
“大哥大哥,勞駕一下,受累問您一下啊,我要搭船出海,請問這有船載人出海嘛”,林凡連忙緊跟了兩步笑道。
“你要出海?,出海的客船倒是有,但是得看你要去哪”
這精瘦男子停下腳步,轉頭瞧了瞧林凡問道。
“從這港口出發的話,往東南方向的海域一千多裏便是,那兒有一座島,叫……叫……叫啥來著,我看看啊”
林凡右手伸進衣服內,從青銅戒取出羊皮紙地圖,瞧了瞧,指著東南方向說道:“叫佐爾島,我要去那裏”。
“佐爾島?我沒聽過,這樣,你跟我來吧,我倒是認識個船家,他說不定知道呢”
精瘦男子尋思了會,搖搖頭說道,這精瘦男子與某隻遠航的客船船家算是老熟人了,這船家停泊的客船離他也不遠,索性就帶著林凡前往。
“國強~~國強~~李國強”
精瘦男子領著林凡到了碼頭一艘長二十多丈高三丈,寬約四丈的客船旁,朝著客船船頭高聲喊道。
“怪不得叫港口而不是碼頭,和源港村那碼頭相比之下,簡直就是大象與螞蟻的區別啊”,林凡看著眼前熱鬧非凡的碼頭驚歎道。
離海邊不到百米的地方,有一個漁村,旁邊還有一座龍王廟,而碼頭也分成兩個船隻停靠區域,一個是捕魚漁船所用,另一個則是停滿了各種大型客船,碼頭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得很。
在碼頭的附近,還有一尊高約十丈的將軍石像,從那些即將出海捕魚的漁民們,都會虔誠的拜祭一下這石像時,便能看出這將軍石像在碼頭的人們心中分量,離碼頭稍遠的地方,有一大型造船廠,附近更是駐紮了近千名水師,林凡甚至還聽見了水師操練的聲音,也有十幾隊各自十餘名的水師,持著長槍威風凜凜的在碼頭及周邊巡邏著。
“幹啥啊?”
一位黝黑健壯的四旬男子,從林凡與精瘦男子旁的一艘客船甲板上探出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
“這位小兄弟說要出海,我帶他來找你”,精瘦男子仰頭眯了眯眼喊道,其實每次隻要這精瘦男子成功為船家介紹一位船客,那他也能從船家那兒獲得一點報酬,否則他才不會做這種出力無迴報的事情。
“這樣啊,額,你讓他上來吧”
這船家名為李國強,從事這行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從剛開始的小木筏,到中間的小木船,再到至今的大客船,他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奮鬥至今,然而他的錢財都用來買船了,估摸著對船狂熱到極致的地步,連媳婦都沒討個,一直以來吃喝拉撒都在船上。
林凡爬上這客船放下的木梯,來到了甲板上,這船家李國強正在甲板上享用他的早餐,看到林凡後邊喝粥邊問道:“小兄弟你要去哪?”。
“我要去佐爾島”,林凡走到了李國強麵前。
“噗”
李國強將嘴裏的白米粥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後,瞪著一雙銅眼說道:“哪兒?你說去哪?”。
“佐爾島”
林凡翻了翻白眼,這船家難道耳朵不好使嘛。
“你開玩笑吧,那地方離這港口一千五百多裏呢”,李國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林凡才知道李國強這艘客船看起來雖大,實際上不會出那麽遠的海域,平常都是載著船客到其他碼頭,至於佐爾島這位置,李國強倒是知道,不過李國強說這個島不是他們這種凡夫俗子能上去的,因為據說此島裏麵住著神仙。
更主要的是,這島四麵的海域上常年都有濃霧籠罩和礁石林立,他的客船就算運氣好不撞到礁石,也會在迷霧裏迷失方向,前兩年李國強帶著他的船工,好奇之下便進入了這濃霧之中,竟迷失了方向,在迷霧裏繞了一個月都還沒繞出來。
就在食物和水即將耗盡時,有一位白發蒼蒼仙人憑空出現在李國強客船的甲板上,幫李國強和船工們離開了這濃霧,並告誡李國強等人,說迷霧裏是有一島,名為佐爾島,凡夫俗子皆不得入內,這次救下李國強一行人,下次在貿然闖入不會在出手相幫。
林凡費了一番口舌,又拿出連皓子的三十塊指甲大小金子為定金,迴到港口後在付五十金,重金之下這才讓李國強豁下心,單獨載著林凡前往佐爾島,不過李國強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他不會進入濃霧內,隻會在外圍,會給林凡一艘小木舟,讓林凡自己單獨進入迷霧,而李國強屆時就在原地等待林凡,最多十五天,林凡要是還沒出來那李國強就要返航了。
“起帆、起帆啦~~馬老六你是沒吃飽嘛”
李國強喝道,李國強的船工並不多,加上他自己總共就十三人,好在今日陽光大好風勢也足,於是一艘大客船,載著隻有一位的財主船客,朝著佐爾島方向出發。
“這是你的房間,無聊的話可以去甲板兜兜風”
李國強領著林凡到船艙裏一間小房內,露出兩排白牙笑道。
“船家,到佐爾島要多久呢?”
林凡對這個房間頗為滿意,空間雖不大,但木床木桌等一應俱全,正如古話所說:麻雀雖小但五髒也俱全。
“這個不好說,主要得看有沒有風,還有天氣,按照現在這速度的話,十來天吧”,李國強算了算說道
“十來天啊?我還以為一日千裏呢”,林凡張大了嘴驚訝道。
“小兄弟你開玩笑呢?水路本來就比陸路慢,放心,我是專業的船家,隻要不出啥狀況,十五日內定送你到佐爾島濃霧外”
李國強說完後讓林凡自己在船裏溜達溜達,三餐的話都會命船工送到這房間裏來。
……
“嘔…”
林凡在甲板上扶著木欄狂吐著,出海已經三天了,也不知林凡吐了多少迴了,這三天林凡臉色蒼白,竟瘦了不下十斤,看的李國強和船工們是練練搖頭,暗道這年輕人的身體也太差了,也不怎麽顛簸居然能吐成這樣兒。
“來來來,喝口酒”
李國強端著一碗酒讓林凡喝下,看著林凡躺在甲板的躺椅上一副快入土的樣子,接著說道:“年輕人你是沒出過海嗎?沒事,過兩天你就習慣了,喝點酒迴房間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在李國強眼裏林凡就是一位大財主,除了付一大筆金子外,連出發前李國強準備的幾個月水和食物,都是林凡掏腰包,有時候李國強真搞不懂,這獨臂的年輕人身上看起來沒放啥東西啊,怎麽能裝那麽多金子呢,好在李國強和其他船工心性不壞,不然若是起了歹心,早就將林凡打劫一空,屍體扔到海裏喂魚去了。
喝點酒,睡一覺,這一招兒還別說挺好使的,至少林凡睡醒後除了稍微暈眩外,已經不會再吐得一塌糊塗了。
“小夥子,怎麽樣了”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月光灑在平靜的海麵上,沒啥風客船速度也隻能緩慢的行駛著,李國強右手握著一個紫砂茶壺,從壺嘴喝了口濃茶,看到林凡走到甲板上笑道。
“好多了,船家你的酒怎麽和其他酒味道不一樣呢?”
想到白天喝的那一大碗酒林凡納悶的問道,這酒除了味道不一樣外,居然還忒容易醉,林凡雖說不是千杯不倒,但酒量自恃還是蠻不錯的,怎麽會喝完就睡呢。
“哈哈,小夥子,我跟你說,那是我特製的酒,專門為你們這些暈船的準備的”,李國強哈哈大笑道。
“這……這……這是什麽?怎麽會發光?”
林凡走到護欄上往海水望去,竟看到了一大片浮在海麵上的發光物體,閃閃爍爍的光芒猶如一條條顏色各異的火舌,煞是好看。
“這些啊,都是一些寄生在魚啊蝦啊貝啊等等生物上的生命,至於為啥發光嘛,你看啊,寄生的生命依附魚蝦貝,魚蝦貝就是他們的共生體了,所以在黑暗中他們會發光,為魚蝦貝提供光源,讓魚蝦貝能夠覓食和恐嚇天敵”,李國強也走到護欄邊上,靜靜的看著這美景。
“共生、共存、共享”
林凡看著海麵上一條條五顏六色的光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隨李國強一起,靜靜的觀賞者,片刻後,林凡臉色突然一變,急急忙忙跑進自己的房間裏,留下一頭霧水的李國強。
林凡要突破了,參悟了海洋裏生物與寄生體共存的理念,靈池也有感竟要突破下一小境界,所幸這次突破的動靜不大,這靈池的禁製一解,也無需林凡作甚,靈池就自己擴大了麵積,還沒感受到突破的新力量,那禁製再次封印住了靈池。
“還真是無縫銜接啊”
林凡嘟囔著,雖然靈池被封,他也能感受到化神期五重天破入六重天所帶來的好處,那就是無論是聽力視力,都提升了一截,不過林凡還有疑問,不是說晉升小境界後需要鞏固一下,大圓滿後才能在晉升下一境界嗎,怎麽自己就稀裏糊塗的連續晉升小境界呢,算算才凡世才多久,居然已經升了五個小境界,林凡總覺得不可思議。
“小兄弟,剛剛你怎麽了?”,林凡重新走迴甲板上,李國強便問道。
“沒事,內急而已”,林凡忽悠道。
一陣風拂過林凡的可怖傷疤臉龐,林凡眯了眯眼,看著海麵上五顏六色的光芒漸漸消失,可李國強卻眉頭緊鎖著。
“不好,大家打起精神來,馬老六,你去船艙內,把休息的人全部叫醒,快去”,李國強睜大了雙眼,跑到舵杆處掌著舵,又朝著馬老六吼道。
“老大,怎麽了啊”
一名船工從甲板上的瞭望杆爬了下來,跑到李國強身前說道,這名船工也就今年年中才成為李國強的船工,經驗並不是很豐富。
“你緊跟著馬老六,他叫你做啥你就做啥”,李國強此時異常的嚴肅。
“船家,怎麽了?”
林凡一頭的霧水,怎麽突然間搞得好像發生啥大事一樣了。
“小兄弟,你馬上迴房間去,等會估計這海麵要開始折騰了,你在甲板上會有危險的”
李國強航海經驗十分充足,看海麵上那些光芒消失後,便知不是海嘯就是大風,這海裏的魚蝦蟹可鬼靈得很,作為海裏的生物,預知即將來臨的危險是它們的本能。
“危險?哪來的危險啊?”
林凡話音剛落,這烏漆嘛黑的黑夜海上,驟然刮來了一陣大風,將客船的速度哧的一下吹得更快了,這陰嗖嗖的風吹在林凡身上,讓他哆嗦了一下身子。
夜風陣陣刮來,風勢越來越強,天也響起了驚雷、降起了暴雨,雨珠霹靂嘩啦的蓋在了林凡的身上,呆在甲板上也幫不上什麽忙,林凡索性直接走進船艙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滿帆、滿帆,所有人堅守各自的崗位”
李國強穿著蓑衣,站在甲板上不斷指揮者船工們。
“老大,你看那”
一名船工驚恐的指向遠處海麵上,順著這船工手指方向望去,借著雷光,李國強眯了眯眼望去,竟有一個高約十幾丈的海嘯。
“全速前進,塊,趁著這海嘯還沒完全形成,快點衝上去”
李國強大吼著,眼下會不會葬身魚腹,就看能不能趁著海嘯未完全形成,順著四十五度的海嘯直衝而上。
客船在暴雨和強風的摧殘下,不斷發出搖曳聲響,林凡坐在房間木床上,右手緊緊抓著被固定好的床杆,看著拿著木桌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往前一會往後的隨著木船搖蕩,聽著房間外的雷聲雨聲,還有那強風的唿嘯聲,隻能祈求這一切快點結束,不然他就要去海裏見龍王爺了。
被中年男子帶至半空上的真英俊,朝著地麵上的林凡揮手告別著,幾息後,連同連皓子也消失在了林凡的視線裏。
“奇怪,這巨石在哪兒,我怎麽搗鼓不出來”
帶連皓子三人一離開,林凡在巨石出現的地方摸尋了一會,他記得連皓子的寶庫裏可有不少好東西呢,可摸索了將近一個時辰,就是無法讓巨石出現。
“連皓子不是說有可以讓我左手臂再生的寶物嘛,我都忘記這茬了”
林凡拍了一下自己腦勺,啥時候了還念著人家的寶庫,不過話說迴來,連皓子連皓子,這陣法大師咋叫這名兒呢,皓子,耗子,傻傻分不清楚嘛。
意識再次探入青銅戒中,這連皓子送給林凡的,是一大堆白靈石和一小堆藍靈石,還有一堆小山般的箱子,正壓在了長矛的矛杆上,不過這長矛倒是沒吭半聲,看來還沒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林凡取出了靈石堆旁邊的一張羊皮紙,上麵畫著的,便是能讓他左臂再上寶物的地點,邊看地圖林凡便自語道:“這連皓子對我還不錯,送這麽一大堆靈石,真是菩薩心腸呐”。
這羊皮紙記載的寶物位置,居然是在海域上的一座島嶼裏,而最近的港口位置,居然是在源港村,看到地圖上源港村三個小字,林凡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想不到繞了一大圈,居然又是源港村。
可他並不想從源港村出發,哪裏有他不想再踏足的傷痛,仔細瞧了瞧地圖,離連皓子居所最近的三百多裏處也有一個港口,名為泉甌港,林凡打定主意,朝著地圖的泉甌港方向再次出發。
三個時辰後,連皓子與離火教教主王塘的大徒弟、真英俊也趕到了離火教。
“哈哈哈,老朋友,好久不見了嘛”
剛到離火教的大門口,王塘笑著走了出來,熱情的朝連皓子打著招唿。
“上次一別將近二十年了,這次你親筆書信請我我怎麽能不來呢”,連皓子捋了捋發白的胡須迴笑道,左手伸進右衣袖裏,正想送個小禮給王塘時,卻突然臉色大變。
“老朋友,你這是怎麽了?”
看連皓子突然臉色蒼白,王塘納悶的問道。
“沒事,沒事,走吧,帶我先去看看建傳送陣的位置”
連皓子苦笑道,失算啊失算啊,本想裝神秘給林凡羊皮紙地圖的,估摸著當時隻顧著說話,竟把自己空間法器裏的靈石和其他物品一股腦的倒給林凡了,這下可真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都送人了。
當哭喪著臉的連皓子隨王塘剛離去時,真英俊連忙喊道:“師父,我的禁製啊~我的禁製還沒解開呢”,奈何兩人早已搜的一聲化成一道霞光,直奔傳送陣的位置而去了。
話說林凡步行了約三裏時,又再次看到了那冒著火的褐紅色沙漠,林凡估摸著連皓子的居所應該是沙漠中的一片綠洲罷了,被那蝰蛇咬的地方應該是邊緣,而這綠洲應該是處於冒火沙漠的中心地帶。
“老邦子不是說他的住處是沙漠附近,敢情還真是”,林凡詛咒連連,這連皓子說他的居所在沙漠旁邊,也確實是在沙漠旁邊,因為連皓子並沒有把這褐紅色沙漠當成是沙漠。
“我x,這沙子怎麽這麽燙”
剛踩在褐紅色沙子子,饒是林凡穿著布靴,也能立馬感受到這沙子的高溫力度,眯眼望去,這一望無際的褐紅色沙漠上可謂是熱浪滾滾。
而在這毫無生命的褐紅色沙漠上,居然有這麽一片綠洲,果真是生死兩相倚,陰陽為兩極。
林凡不知道的是,這褐紅色沙漠,便是連皓子布下的一座巨大陣法,尋常百姓壓根不會被陷入此陣,這陣法僅針對修真者,雖說林凡與真英俊靈池被封,可這座大陣依舊感應到了兩人體內的靈力,故自行運轉起來。
“我特嘛要怎麽出去啊?”
林凡看著一望無垠的褐紅色沙漠,頓時欲哭無淚,右手抓著自己的短發陷入了沉思。
“頭皮?頭發?有了”
林凡眼神一亮,頭皮上有頭發,那自己在靴子裏塞兩塊墊子不就成了,說幹就幹,林凡還專門用斷掉的青銅劍割下兩片樹皮,墊在了靴子裏。
“還別說,這法兒果然不錯”
林凡滿意的在褐紅色沙漠裏走了幾步,果然已經感受不到那高溫了。
不過好景不長,林凡步行約三裏不到,那墊載靴內的潮濕樹皮,也徹底被蒸發成幹皮兒,好在林凡準備充分,將十幾顆樹的樹皮都扒拉了下來,切成小塊放在了青銅戒裏。
“怎麽還沒走出去啊”
走了整整一個白天,夜幕都披在了沙漠上,林凡居然都還沒走出這褐紅色沙漠,氣得咒罵連連。
除了滾燙的沙子和冷不時冒出的小火外,林凡在這褐色沙漠裏也沒瞧見半個活物。
“累死我了,不走了”
林凡一屁股坐在沙子上,剛坐下又嗷嗚一聲跳了起來,原來是林凡剛坐下時一團藍火從沙裏冒了出來,正好燒在林凡的腚上。
“我要是拿青銅劍捅自己的心髒,這靈池禁製會不會解封啊?”
林凡站在褐紅色沙漠上,右手持著那把斷掉的青銅劍發著愣兒。
他走了整整一天一夜,黎明的曙光出現時,他便萌出了這個想法,那就是若自己捅自己一劍,禁製會不會解封,一旦解封以他現在化神期五重天的境界,離開這沙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深思熟慮了一會,林凡還是把青銅劍收進了青銅戒中,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可劃不來。
也幸虧林凡靈池被下了禁製,無法使用任何靈力,不然這沙裏就會冒出滿地的火蛇,讓林凡無處藏身,至於綠洲四麵的天空上,也是布下的陣法,隻不過王塘的大徒弟持有連皓子當年贈與王塘的信物,故而才能毫無阻攔的到了綠洲。
整整走了三天三夜,林凡才在第四天的清晨時分,走出了沙漠,看著附近的青青草地,林凡直接趴在地上親吻著青草。
這三天對林凡來說猶如三年那麽漫長,若不是青銅戒裏有食物有水,林凡早就渴死在沙漠裏了,眼下終於見到了綠色的植物,怎能不興奮,怎能不歡唿呢。
按著羊皮紙地圖的指引,林凡又走了半天,所幸經過一個小村子,好說歹說才用兩枚金子換了一隻騾子,這金子還是那好心的連皓子從自己那右衣袖空間法器倒進林凡的空間法器裏的,想到此處林凡便念叨著連皓子的好。
遠在五千多裏外的離火教,連皓子忙碌著在一群石頭裏刻下各種陣法,每當想起自己一時大意把棺材本都倒騰給林凡時,便是詛咒個不停。
“騎著我心愛的小騾子,它永遠不會……~~”
林凡騎在買來的騾子上哼著歌,自從能再次發聲,他的心情可謂是一日千裏的愉悅歡快。
一路上走走停停歇歇了兩天,林凡也到了羊皮紙上所說的碼頭泉甌港。
“這港口果真是……壯觀呐”
看著眼前港口上密密麻麻的各種大小船隻,和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卸貨的漁民們,林凡剛想吟詩一首,奈何肚子墨水太少,隻能用壯觀兩字來形容了。
“嘿,朋友,是要來買海鮮嘛我跟你說,我那有剛捕撈上來的大蝦大魚,你要不要來看看?”,一個精瘦的男子走到林凡麵前問道。
“額,我不是來買這魚啊蝦啊的”,林凡尷尬的說道。
這精瘦男子聞言後,直接扭頭就走,似乎林凡不是來購買海鮮的,也不想與他過來糾纏般。
“大哥大哥,勞駕一下,受累問您一下啊,我要搭船出海,請問這有船載人出海嘛”,林凡連忙緊跟了兩步笑道。
“你要出海?,出海的客船倒是有,但是得看你要去哪”
這精瘦男子停下腳步,轉頭瞧了瞧林凡問道。
“從這港口出發的話,往東南方向的海域一千多裏便是,那兒有一座島,叫……叫……叫啥來著,我看看啊”
林凡右手伸進衣服內,從青銅戒取出羊皮紙地圖,瞧了瞧,指著東南方向說道:“叫佐爾島,我要去那裏”。
“佐爾島?我沒聽過,這樣,你跟我來吧,我倒是認識個船家,他說不定知道呢”
精瘦男子尋思了會,搖搖頭說道,這精瘦男子與某隻遠航的客船船家算是老熟人了,這船家停泊的客船離他也不遠,索性就帶著林凡前往。
“國強~~國強~~李國強”
精瘦男子領著林凡到了碼頭一艘長二十多丈高三丈,寬約四丈的客船旁,朝著客船船頭高聲喊道。
“怪不得叫港口而不是碼頭,和源港村那碼頭相比之下,簡直就是大象與螞蟻的區別啊”,林凡看著眼前熱鬧非凡的碼頭驚歎道。
離海邊不到百米的地方,有一個漁村,旁邊還有一座龍王廟,而碼頭也分成兩個船隻停靠區域,一個是捕魚漁船所用,另一個則是停滿了各種大型客船,碼頭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得很。
在碼頭的附近,還有一尊高約十丈的將軍石像,從那些即將出海捕魚的漁民們,都會虔誠的拜祭一下這石像時,便能看出這將軍石像在碼頭的人們心中分量,離碼頭稍遠的地方,有一大型造船廠,附近更是駐紮了近千名水師,林凡甚至還聽見了水師操練的聲音,也有十幾隊各自十餘名的水師,持著長槍威風凜凜的在碼頭及周邊巡邏著。
“幹啥啊?”
一位黝黑健壯的四旬男子,從林凡與精瘦男子旁的一艘客船甲板上探出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
“這位小兄弟說要出海,我帶他來找你”,精瘦男子仰頭眯了眯眼喊道,其實每次隻要這精瘦男子成功為船家介紹一位船客,那他也能從船家那兒獲得一點報酬,否則他才不會做這種出力無迴報的事情。
“這樣啊,額,你讓他上來吧”
這船家名為李國強,從事這行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從剛開始的小木筏,到中間的小木船,再到至今的大客船,他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奮鬥至今,然而他的錢財都用來買船了,估摸著對船狂熱到極致的地步,連媳婦都沒討個,一直以來吃喝拉撒都在船上。
林凡爬上這客船放下的木梯,來到了甲板上,這船家李國強正在甲板上享用他的早餐,看到林凡後邊喝粥邊問道:“小兄弟你要去哪?”。
“我要去佐爾島”,林凡走到了李國強麵前。
“噗”
李國強將嘴裏的白米粥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後,瞪著一雙銅眼說道:“哪兒?你說去哪?”。
“佐爾島”
林凡翻了翻白眼,這船家難道耳朵不好使嘛。
“你開玩笑吧,那地方離這港口一千五百多裏呢”,李國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林凡才知道李國強這艘客船看起來雖大,實際上不會出那麽遠的海域,平常都是載著船客到其他碼頭,至於佐爾島這位置,李國強倒是知道,不過李國強說這個島不是他們這種凡夫俗子能上去的,因為據說此島裏麵住著神仙。
更主要的是,這島四麵的海域上常年都有濃霧籠罩和礁石林立,他的客船就算運氣好不撞到礁石,也會在迷霧裏迷失方向,前兩年李國強帶著他的船工,好奇之下便進入了這濃霧之中,竟迷失了方向,在迷霧裏繞了一個月都還沒繞出來。
就在食物和水即將耗盡時,有一位白發蒼蒼仙人憑空出現在李國強客船的甲板上,幫李國強和船工們離開了這濃霧,並告誡李國強等人,說迷霧裏是有一島,名為佐爾島,凡夫俗子皆不得入內,這次救下李國強一行人,下次在貿然闖入不會在出手相幫。
林凡費了一番口舌,又拿出連皓子的三十塊指甲大小金子為定金,迴到港口後在付五十金,重金之下這才讓李國強豁下心,單獨載著林凡前往佐爾島,不過李國強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他不會進入濃霧內,隻會在外圍,會給林凡一艘小木舟,讓林凡自己單獨進入迷霧,而李國強屆時就在原地等待林凡,最多十五天,林凡要是還沒出來那李國強就要返航了。
“起帆、起帆啦~~馬老六你是沒吃飽嘛”
李國強喝道,李國強的船工並不多,加上他自己總共就十三人,好在今日陽光大好風勢也足,於是一艘大客船,載著隻有一位的財主船客,朝著佐爾島方向出發。
“這是你的房間,無聊的話可以去甲板兜兜風”
李國強領著林凡到船艙裏一間小房內,露出兩排白牙笑道。
“船家,到佐爾島要多久呢?”
林凡對這個房間頗為滿意,空間雖不大,但木床木桌等一應俱全,正如古話所說:麻雀雖小但五髒也俱全。
“這個不好說,主要得看有沒有風,還有天氣,按照現在這速度的話,十來天吧”,李國強算了算說道
“十來天啊?我還以為一日千裏呢”,林凡張大了嘴驚訝道。
“小兄弟你開玩笑呢?水路本來就比陸路慢,放心,我是專業的船家,隻要不出啥狀況,十五日內定送你到佐爾島濃霧外”
李國強說完後讓林凡自己在船裏溜達溜達,三餐的話都會命船工送到這房間裏來。
……
“嘔…”
林凡在甲板上扶著木欄狂吐著,出海已經三天了,也不知林凡吐了多少迴了,這三天林凡臉色蒼白,竟瘦了不下十斤,看的李國強和船工們是練練搖頭,暗道這年輕人的身體也太差了,也不怎麽顛簸居然能吐成這樣兒。
“來來來,喝口酒”
李國強端著一碗酒讓林凡喝下,看著林凡躺在甲板的躺椅上一副快入土的樣子,接著說道:“年輕人你是沒出過海嗎?沒事,過兩天你就習慣了,喝點酒迴房間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在李國強眼裏林凡就是一位大財主,除了付一大筆金子外,連出發前李國強準備的幾個月水和食物,都是林凡掏腰包,有時候李國強真搞不懂,這獨臂的年輕人身上看起來沒放啥東西啊,怎麽能裝那麽多金子呢,好在李國強和其他船工心性不壞,不然若是起了歹心,早就將林凡打劫一空,屍體扔到海裏喂魚去了。
喝點酒,睡一覺,這一招兒還別說挺好使的,至少林凡睡醒後除了稍微暈眩外,已經不會再吐得一塌糊塗了。
“小夥子,怎麽樣了”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月光灑在平靜的海麵上,沒啥風客船速度也隻能緩慢的行駛著,李國強右手握著一個紫砂茶壺,從壺嘴喝了口濃茶,看到林凡走到甲板上笑道。
“好多了,船家你的酒怎麽和其他酒味道不一樣呢?”
想到白天喝的那一大碗酒林凡納悶的問道,這酒除了味道不一樣外,居然還忒容易醉,林凡雖說不是千杯不倒,但酒量自恃還是蠻不錯的,怎麽會喝完就睡呢。
“哈哈,小夥子,我跟你說,那是我特製的酒,專門為你們這些暈船的準備的”,李國強哈哈大笑道。
“這……這……這是什麽?怎麽會發光?”
林凡走到護欄上往海水望去,竟看到了一大片浮在海麵上的發光物體,閃閃爍爍的光芒猶如一條條顏色各異的火舌,煞是好看。
“這些啊,都是一些寄生在魚啊蝦啊貝啊等等生物上的生命,至於為啥發光嘛,你看啊,寄生的生命依附魚蝦貝,魚蝦貝就是他們的共生體了,所以在黑暗中他們會發光,為魚蝦貝提供光源,讓魚蝦貝能夠覓食和恐嚇天敵”,李國強也走到護欄邊上,靜靜的看著這美景。
“共生、共存、共享”
林凡看著海麵上一條條五顏六色的光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隨李國強一起,靜靜的觀賞者,片刻後,林凡臉色突然一變,急急忙忙跑進自己的房間裏,留下一頭霧水的李國強。
林凡要突破了,參悟了海洋裏生物與寄生體共存的理念,靈池也有感竟要突破下一小境界,所幸這次突破的動靜不大,這靈池的禁製一解,也無需林凡作甚,靈池就自己擴大了麵積,還沒感受到突破的新力量,那禁製再次封印住了靈池。
“還真是無縫銜接啊”
林凡嘟囔著,雖然靈池被封,他也能感受到化神期五重天破入六重天所帶來的好處,那就是無論是聽力視力,都提升了一截,不過林凡還有疑問,不是說晉升小境界後需要鞏固一下,大圓滿後才能在晉升下一境界嗎,怎麽自己就稀裏糊塗的連續晉升小境界呢,算算才凡世才多久,居然已經升了五個小境界,林凡總覺得不可思議。
“小兄弟,剛剛你怎麽了?”,林凡重新走迴甲板上,李國強便問道。
“沒事,內急而已”,林凡忽悠道。
一陣風拂過林凡的可怖傷疤臉龐,林凡眯了眯眼,看著海麵上五顏六色的光芒漸漸消失,可李國強卻眉頭緊鎖著。
“不好,大家打起精神來,馬老六,你去船艙內,把休息的人全部叫醒,快去”,李國強睜大了雙眼,跑到舵杆處掌著舵,又朝著馬老六吼道。
“老大,怎麽了啊”
一名船工從甲板上的瞭望杆爬了下來,跑到李國強身前說道,這名船工也就今年年中才成為李國強的船工,經驗並不是很豐富。
“你緊跟著馬老六,他叫你做啥你就做啥”,李國強此時異常的嚴肅。
“船家,怎麽了?”
林凡一頭的霧水,怎麽突然間搞得好像發生啥大事一樣了。
“小兄弟,你馬上迴房間去,等會估計這海麵要開始折騰了,你在甲板上會有危險的”
李國強航海經驗十分充足,看海麵上那些光芒消失後,便知不是海嘯就是大風,這海裏的魚蝦蟹可鬼靈得很,作為海裏的生物,預知即將來臨的危險是它們的本能。
“危險?哪來的危險啊?”
林凡話音剛落,這烏漆嘛黑的黑夜海上,驟然刮來了一陣大風,將客船的速度哧的一下吹得更快了,這陰嗖嗖的風吹在林凡身上,讓他哆嗦了一下身子。
夜風陣陣刮來,風勢越來越強,天也響起了驚雷、降起了暴雨,雨珠霹靂嘩啦的蓋在了林凡的身上,呆在甲板上也幫不上什麽忙,林凡索性直接走進船艙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滿帆、滿帆,所有人堅守各自的崗位”
李國強穿著蓑衣,站在甲板上不斷指揮者船工們。
“老大,你看那”
一名船工驚恐的指向遠處海麵上,順著這船工手指方向望去,借著雷光,李國強眯了眯眼望去,竟有一個高約十幾丈的海嘯。
“全速前進,塊,趁著這海嘯還沒完全形成,快點衝上去”
李國強大吼著,眼下會不會葬身魚腹,就看能不能趁著海嘯未完全形成,順著四十五度的海嘯直衝而上。
客船在暴雨和強風的摧殘下,不斷發出搖曳聲響,林凡坐在房間木床上,右手緊緊抓著被固定好的床杆,看著拿著木桌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往前一會往後的隨著木船搖蕩,聽著房間外的雷聲雨聲,還有那強風的唿嘯聲,隻能祈求這一切快點結束,不然他就要去海裏見龍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