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


    這是一支炎國的騎兵,數量倒是不多,僅十幾人而已,個個左手舉著一根火把,右手抓著馬韁繩,看到前方正在步行的林凡時,為首的一名士兵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向林凡質問道。


    林凡將酒壇放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炎國方向,右手食指和中指不斷的來迴比劃著。


    “你想表達什麽?說,你是不是大屴國的奸細?再不說,我手中的刀可不會對你客氣了”,為首的士兵喝道。


    “算了吧老周,你看他那樣子,估摸著是個啞巴,還是個獨臂人,哪會是什麽奸細啊,再說附近都有幾個小村子,有個百姓在此不是很正常,我們趕緊去營地吧,將軍還等著我們的情報呢”,另外一名士兵瞧了瞧林凡,對為首的士兵說道。


    為首的士兵想了想,覺得那士兵說的話不無道理,命兩名士兵下馬搜了搜林凡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物品時,便不在搭理林凡,一行騎兵在次驅馬前行離去。


    林凡在這隊騎兵離去後,稍微細想了一下,覺得那隊騎兵定會返迴來找自己,索性直接原地一躍入樹林中,消失在了土道上。


    也正如林凡所料,他離開土道沒多久,那隊騎兵又返迴來了。


    “人呢?怎麽不見了?”


    這隊士兵在土道上搜尋了一會,並未發現剛才的那名年輕人,這才怏怏離去。


    “嘿,你小子有點頭腦啊,你怎麽知道他們會返迴來的”


    一人一矛在土道旁約一百多米的一株樹上,看著手持火把的騎兵們又出現在剛才的地方時,長矛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你存在了無盡的歲月了,怎麽連這種常識都不懂”,林凡站在樹葉上在心裏揶揄著。


    “…………”


    長矛是久遠的存在不假,可它大部分的時間都埋在土裏,什麽見證生命的誕生都是自己胡掐亂扯的罷了,在紫星長矛蘇醒的時間根本就沒幾次。


    “你想想,大晚上的,一個所謂的獨臂啞巴出現在炎國邊境處,手裏還拿著酒壇,不是很可疑嗎,而且我身上也沒有什麽物品,在著兩國的邊境正在打仗,附近的百姓能跑的早就跑遠了,估計他們一開始著急送情報沒想到罷了”,林凡又拿起壇子喝了口酒。


    “長矛?矛哥?”


    等待許久,長矛都沒迴聲兒,林凡忍不住在心裏問道,意識探入青銅戒,發現長矛靜靜的躺在青銅戒裏,看來又陷入了長眠之中。


    天剛朦朦亮時,林凡也到了炎國的邊城下,此時正貓在離邊城城門五十米外的樹林裏。


    林凡已經打定主意兒,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再使用靈力,畢竟是紅塵試煉,老是用靈力那算啥試煉呢,林凡其實還不知道一件事兒,那就是以往縹緲門弟子紅塵試煉時,皆會被門主或者長老在其靈池中打入一道禁製,使其無法使用靈力,林凡沒有被打入禁製,不過是因為周中塵剛坐上門主的位置沒多久,把這茬兒給忘了。


    而現在讓他煩惱的,是如何進入炎國邊關的城門,此時城門雖然已經打開,也有三三兩兩的百姓們在進出,不過可能是正在與大屴國開戰,邊關城門的士兵增加了許多,進出的百姓都受到了嚴格的檢查。


    不得不說炎國的邊關地理位置極佳,高約十丈長約千丈的城牆兩側,各自有一坐高聳入雲的山峰和連綿不絕的山脈,此處又沒有開闊地帶,若大屴國的軍隊攻來,也怕是無法展開攻城陣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啊,用金子”


    林凡打算用金子賄賂邊關的士兵,讓自己順利進關。


    從樹林裏竄到通往城門的大道上,林凡悄悄跟在一名用扁擔挑著兩個籮筐的壯漢身後,偷偷往籮筐撇了一眼,裏麵裝的都是各種野味。


    “站住,幹什麽的,有沒有文書?”


    林凡跟在這壯漢走到城門旁,便被幾名士兵攔了下來,其中一名佩刀士兵走到這壯漢的身邊喝道。


    “軍爺,俺是打獵的”


    壯漢露出樸實的笑容,將籮筐放在地上,從懷裏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遞給了佩刀士兵。


    “打獵?你三更半夜去打獵?”


    佩刀士兵接過折疊起來的紙條,打開後細細的瞧了起來,紙條上的內容無非是寫著壯漢的姓名和準許出入關的證明罷了。


    “這軍爺您就有所不知了,野兔白天雖能見到,但這動物大部分可都是夜間行動的,晚上逮野兔,才逮得比較多”


    壯漢拿開兩個籮筐上的蓋子,林凡探頭撇了一眼,兩個筐內都裝著成年的野兔,四條腿兒都被繩子綁了起來,看樣子不下三十來隻,一晚上能逮到獨居的野兔這麽多隻,看來這壯漢有點本事。


    “行,你進去吧,不過我怎麽看這兩隻野兔有點怪異呢”


    佩刀士兵雙手各自提著一隻成年肥沃的野兔問道。


    壯漢露出一臉迷惑不解的表情,野兔能有啥奇怪的,看這軍爺雙眼咕溜溜的直轉,瞬間明白了這軍爺的意思,笑道:“對對對,這兩隻野兔確實有點怪異,那就留給軍爺好好詳查一番了”


    待壯漢繼續挑著籮筐進入城門後,佩刀士兵把兩隻野兔遞給了兩名持長槍的士兵,笑道:“等會交接後,迴去烤了吃”,一名持槍士兵看了一眼林凡,對佩刀士兵說道:“頭兒,還有一人呢”。


    “嘿,小子,瞧你賊眉鼠眼的樣兒不像個好人呐,有沒有文書?”,佩刀士兵轉身盯著林凡喝道。


    林凡從懷裏掏出那本小書,他已經提前在第一頁寫上我是啞巴四字,將第一頁映給佩刀士兵眼前瞧了瞧,又把小書揣進懷裏,順道取出兩枚指甲蓋大小的金子,塞到了這佩刀士兵的手裏。


    佩刀士兵眯眼瞧了瞧,又把金子放在牙齒上咬了一下,才笑口顏開的說道:“剛才看走眼了,我一看你就是正氣軒昂之人,不過瞧你怎麽缺了一條胳膊呢,算了,你進去吧”。


    林凡進入炎國邊關城門後,不禁想道:“看來這炎國邊關士兵的風氣不怎麽好呐,也得虧占著有利地形,不然就這風氣早就被人裏應外合輕易拿下這邊關了”。


    這邊關也沒什麽百姓,進入城門後,林凡順著大道步行約十餘裏時,便到了一條三叉路口,左邊的路口上豎著一塊石碑,上刻著恆譽城三字,右邊路口的石碑,則是刻著帕努城三字。


    “要往哪裏走?”


    林凡不禁在心裏嘀咕著,在三岔路口愣了一會,最後太陽從左邊方向升起時,林凡便踏向了前往恆譽城的大道。


    “小夥子,你是要去恆譽城嘛,我也要去城裏買點貨,上來,我送你一程”


    走了僅四裏地時,一位老伯坐著馬車上,從林凡身後駛來,好心的讓林凡搭上了順風車。


    也虧林凡遇到了好心的老伯,否則僅靠兩條腿得走到天黑才能到恆譽城,進入恆譽城後林凡便與這老伯分開,獨自朝著鬧市裏走去。


    ......


    “冰糖葫蘆”


    “狗不理包子”


    “新鮮出爐的驢打滾,快來嚐嚐啊”


    “剛蒸好的糖蒸酥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咯”


    ……


    陣陣吆喝聲不斷響起,遠離邊境的凡人城市果然是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和石道兩邊形形色色的攤販,讓這條街道煞是繁華喧鬧。


    “小子,等會兒”,林凡腦海裏突然響起了長矛的聲音。


    “你不是說隻有三渡期境界的修真者,才能傳音嗎,你怎麽也會?”,林凡納悶的想道,這長矛,說沉眠就沉眠,說蘇醒就蘇醒的。


    “切~我是誰,至高無上的存在,先別扯皮,你跟著我的指引走”


    長矛語氣貌似很著急,又帶點興奮,其實長矛它被人打碎身軀後,如今的境界也不過是相當於化神四重天而已,這點倒是和林凡目前的境界一樣,不過可惜的是身軀沒有複原,無法發揮實力罷了。


    林凡按照長矛的指引,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家古董店裏,剛進這家古董店,一個精明的四旬中年肥胖男子,便麵帶笑容的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需要買點啥,我這可是恆譽城第一古董店,所有的古董最少都是百年以上的”


    這肥胖男子便是古董店的老板,雖然林凡穿著普通,相貌平平(其實是相貌猙獰),但他做這行十幾年,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句話,他是不會僅憑一個人的穿著與相貌去判斷對方。


    “我感覺到就在這裏,你仔細在這裏找找,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應該是一把刀,你先去找找,別磨蹭了”


    長矛的聲音再次在林凡腦海中想起,至於長矛到底要尋找什麽,林凡問了好了次,長矛都沒搭理他,隻催促他先找到自己所感應到的東西在說。


    這家古董店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店裏有著十排木櫃,上麵都擺放著各種古董,看得林凡是琳琅滿目,最終在第九排最底格,林凡發現了一把墊在黃布上麵的斷刀。


    可這斷刀也太普通了,刀柄刀身都是紫檀木形成,若不是材質是紫檀木,恐怕林凡在給顏大利當衛兵時所發的佩刀,都要比這斷刀長相好看多了。


    “沒錯,就是這把斷刀,快快快,快買了”,長矛興奮得在林凡腦海裏喊道。


    林凡蹲在地上指了指這斷刀,胖老板彎腰瞧了一會,說道:“客官您確定要這把刀?不在看看了嗎?”


    得到林凡的肯定後,胖老板也隻能將斷刀從木櫃底下拿起,邊走向櫃台邊對林凡說道:“既然您要這刀了,那我就賣給您,這刀呢,是一個莊稼漢插秧時,在田裏發現的,我掌過眼,應該存在有兩百多年了,要不是這刀的整體材質是紫檀木,我當初都不會收這把破爛的木斷刀兒,這樣吧,就收你三兩吧”。


    胖老板囉裏囉嗦了一大堆,等他喊完價格,林凡便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塊金子,仍在了櫃台上。


    “喲,客官你沒散銀嗎?要不你再挑幾件?”


    胖老板笑眯眯的拿著指甲蓋大小的金子。


    看到林凡那冷冰冰的眼神,這胖老板也不敢再耍嘴皮子,連忙走進櫃台裏,找了林凡一堆銀子。


    “你要這斷刀幹什麽?”


    走到街道的一處拐角處,林凡看了看四周,將紫檀木斷刀扔進了青銅戒中,同時又在心裏問著長矛。


    “等會在和你說”


    長矛似乎挺興奮的,在青銅戒裏蹦了幾個跟鬥,隨後矛尖刺向了紫檀木斷刀,一道黑霧從被長矛刺破的小孔裏飄出,還沒等林凡細瞧,這黑霧便沒入了長矛矛杆的裂縫中。


    “舒服~”


    一盞茶的功夫後,長矛躺在青銅戒中沉吟道。


    “算了,看在你給我弄來一個殘缺的兵魂,矛爺爺我便大發慈悲,讓你滴第一滴血在我身上”,長矛嗖的從青銅戒竄出,將林凡胸口上的衣服刺破了個小洞。


    “兵器之魂?那是啥玩意兒?兵器的魂魄嗎?滴血?滴血幹嘛?”


    林凡瞧了瞧長矛竄出時,在胸口衣服上留下的洞口。


    也虧林凡此時躲在拐角的地方,長矛正好豎立在一顆柳樹的樹幹中間,沒有被其他凡人發現,不然定會嚇得冷汗涔涔。


    兵器之魂,和林凡所說的兵器魂魄意思差不多,修真者自己打造的武器為法器,而天地自稱的兵器,便是靈器。


    靈器都有自己的意識,能自己選擇主人,而法器想要擁有自主的意識,除了其掌控者修為高深以外,更需要一場機緣方可,而兵器擁有意識後,才進一步便能擁有兵魂,也就是兵器之魂。


    一把兵器有了魂,那威力將是巨大的,在掌控者的使用下,戰力更會提升一大截,兵魂若是到了極致,更能幻為人形。


    而紫檀木斷刀,應該是一把已經擁有兵魂的兵器,可惜斷掉了,隻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兵魂留在斷刀內,長矛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為吞噬兵魂後,它矛杆上的裂痕便能逐漸修複,不過它需要一個極其龐大的量,因為吸收紫檀木斷刀的兵魂後,肉眼根本看不到它矛杆上的裂縫,有哪處是已經恢複的。


    至於讓林凡滴一滴血到它的矛杆上,按照長矛的話說,是因為每次讀取林凡的心聲,都要耗費它不少精力,隻要林凡滴血在它矛杆上,它便能與林凡在一裏內的範圍裏,隨時隨地進行神識交流。


    “一把長矛還跟我扯精力?”


    林凡半信半疑的右手食指在長矛矛刃上輕輕劃了一下,擠出鮮血滴在了長矛的矛杆上。


    這一滴鮮血滴在長矛矛杆上後,便直接沒入了矛身,片刻之後,林凡便感覺仿佛能與這長矛建立一種特殊的聯係,隻要在腦海裏浮現出自己想要對長矛說的話,那長矛便也能聽到。


    這樣一來,長矛與林凡倒也省了一番麻煩,否則之前長矛是要耗費精力才能聽到林凡的心聲,而林凡要聚精會神的在心裏默念自己要說的話,也是極其耗費精力,如此一來皆大歡喜。


    “行了,你趕緊迴青銅戒裏,不然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林凡看著石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憂慮的傳出神識給長矛。


    長矛倒也幹脆,嗖的一聲再次沒入青銅戒中,吞噬紫檀木斷刀的兵魂後,長矛倒是安分了下來,而林凡則直奔最近的酒樓,因為青銅戒中的美酒,已經被他徹底喝光了,猶如酒鬼的他,急需往青銅戒補充美酒,林凡不想讓自己長期處於清醒之中,因為那樣的話,他便會想起周晨汐,想起那張清秀的臉龐。


    “客官,來來來,裏麵請,打尖還是住店兒”


    林凡邁步走進繁華街道的一家酒樓,剛進這酒樓便有一名年輕的夥計熱情的上前招唿著,不由得讓他想起了清風鎮那個五十來歲微胖的掌櫃,在酒樓櫃台上寫上“住店”二字後,稍待一會,林凡便跟著夥計上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客官,你要點些酒菜嗎?我們這的菜兒口味可是恆譽城一絕”


    夥計麵帶笑容,站著雅間門口說道,林凡抬起右手劃了幾下,示意這夥計去拿紙筆來,那本揣在懷裏的小書已經被長矛給刺穿了,隻能扔掉。


    待夥計拿來紙筆,林凡在紙上寫著:上好美酒三百壇、醬鴨烤鴨各二十隻,再來一桌酒菜,夥計拿起紙看了看,倒也沒說什麽,便立刻下樓準備去了。


    不得不說大酒樓的辦事效率就是高,一炷香的時間便備妥了林凡列的物品,將三百壇美酒和醬鴨烤鴨通通收進青銅戒中,林凡坐在椅子上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林凡也不知吃吃喝喝了多久,這才醉醺醺的呈大字型趴在床榻上。


    月亮已經爬得老高,口幹舌燥的林凡從床上醒來時,卻看到幾米外的客廳裏旁邊居然坐著兩個人,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瞧,居然是張晨風和林石,嚇得一骨碌的從床上蹦起,跑到兩人的麵前。


    “你是不是在納悶我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瞧瞧你幹的好事”,林石怒道。


    “你小子可以啊”,張晨風麵無表情看著林凡。


    林凡此時確實是納悶得很,張晨風作為紫星的地聖期強者,縹緲門上任門主,不是和正雷派的韓功易、離火教的王塘二人消失了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自己的師父怎麽也來了?好事?自己能幹啥好事了,不過聽兩人的語氣,恐怕是“來者不善”呐!


    “少來這套,乖乖站好,我有事跟你說”


    看著林凡一副乖巧模樣的端茶倒水,林石氣不打一處來怒道。


    當初林凡下山兩天後,林石突然想起居然忘記給林凡的靈池下禁製了,本來他已經追到了清風鎮,不想在清風鎮遇到了張晨風,而張晨風則給林石帶來了一則重大的消息,這則消息甚至可能改變紫星。


    張晨風與韓功易、王塘三人的消失,確切的說是離開了紫星,三人皆攜帶了大量的靈石,前往宇宙中遨遊,本想錘煉己身而已,不曾想居然又發現了一顆生命星球,而這顆生命星球上的修真者數量也不少,經過與這顆星球幾位地聖期境界的修真者協商,兩顆星球要建立傳送陣,這樣可讓三渡期境界以下的修真者,在兩顆星球之間來迴以便交流。


    建立傳送陣可沒那麽簡單,前前後後所需的材料和陣法,哪怕是舉三大門派之力和紫星有名的陣法大師,也需要三年多才能完成,林石便暫時放下來林凡的事兒,跟著張晨風前往紫星幾個有名的門派和陣法大師的居所,商討陣法構築事宜,這件事情談妥後,便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當林石欲再次出發尋找林凡時,張晨風認為他也應該瞧瞧林石唯一的徒弟現在變啥樣兒了,便跟了下來,順著林凡的軌跡追尋下來,卻發現林凡居然大變性情,在源港村砍去林勇森的四肢,在大道上血腥殘殺幾十名土匪,在大屴國與炎國交界的戰場上屠殺百名炎國士兵,這讓兩人越發覺得不安,深怕林凡陷入殺魔之中。


    尋到這酒樓時,竟看到了醉醺醺的林凡,兩人索性就坐在椅子上等著,看林凡到底啥時候能醒,而青銅戒中的長矛早就發現了張晨風與林石,它自認以它現在的情況鬥不過兩人,便乖乖的呆在青銅戒中,躺在酒壇後不敢吱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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