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大家先去看上一章,補充了後半部分內容)


    “方哥,最近在哪發財啊?”江流笑嗬嗬的把一個人拉進祈願包廂。


    “發什麽財?你歲數還小,到我這個年齡你就懂了,身上背著還不完的貸款還發財呢。”


    方哥看起來並不適合出現在居酒屋這種地方,至少不符合油頭粉麵的刻板印象。


    相反是個很沉穩的27歲男人。


    在江流之前,他就是居酒屋的銷冠。


    至於貸款還不完就是仁者見仁的事情了。


    雖然幹娛樂行業的普遍消費較高,大部分人都是掙得多花的也多。


    但江流還是不信這人會還不完貸款。


    財不露白唄。


    “方哥,下午這會沒客人,喝點?“


    ”領導都開口說話了,不喝豈不是不給麵子。”


    方哥坐下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似有所指的說著:


    ”這頓酒我私人來請吧,別走居酒屋的帳。“


    方哥的攻擊性比想象中要強。


    潛台詞有些過於明顯了。


    他在模糊的指江流的存在,已經幹擾了居酒屋的公私。


    很多服務生期盼的花火大會,被江流一己之力搞黃了。


    先別說怎麽當上的領導,就說身份模糊不清這件事已經讓他充滿了怨氣。


    “方哥,酒錢我已經掏了,自費。”


    “你請客不容易。”


    確實不容易,因為江流和居酒屋的其他服務生原就存在天然的矛盾。


    他是唯一一個毫無工作經驗就進入居酒屋的人。


    結果還讓他當了銷冠。


    槍打出頭鳥。


    所以雖然表麵上大家都很和諧,可私底下一個互相聯係的人都沒有。


    “我不僅要請這一頓,還要請下一頓。”


    “方哥我不勝酒力,下頓就不去了。”


    “不然先聽聽什麽菜,再考慮要不要去?”


    “哦?”方哥狐疑的望向江流,頭輕輕低下來說著:


    “有硬菜?”


    “城郊的農場,每個月要組兩場局。“江流不像是在談事,更像是在講故事:”農場裏有兩隻渡鴉需要喂。“


    方哥的眼神裏忽然冒出了火熱的光芒。


    手心緊緊攥著酒杯小聲問著:


    “陪同?”


    “此言差矣,別人是來農場散心的,和我們沒關係,再說農場需要什麽陪同?


    農場需要個喂渡鴉的人。“


    ”哥養過烏鴉,我覺得應該是一迴事吧?“


    ”烏鴉?那這事很難辦啊。“江流拄著腦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難辦就別...難辦也得辦啊,江哥。“


    ”方哥,你年齡大,叫什麽江哥。“


    ”江哥,年齡代表不了什麽。”


    “年齡大懂得多。”


    “年齡小腦子活。”


    兩個人雙眼對到一起,頃刻間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方哥抿著嘴率先開口,沒有再提農場的事情。


    而是開啟了個人關心環節。


    “江哥,既然你叫我一聲哥,那當哥的也得關心關心你,最近生活的怎麽樣?”


    “不太好,睡不到安穩覺。“


    “有心事?”


    “倒也不是,一睡覺的時候耳根子紅,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嚼我舌根。”


    “那可能是昨晚上我們喝酒的時候念叨你,把你給念叨失眠了。”


    “哎呦,方哥上班這麽累,下班還小酌一杯?”


    “朋友幾個聚聚嘛,都是咱們同事,下次把你也叫著?”


    方哥著重的咬住了同事這個字眼。


    江流也順理成章的接過了這個字眼。


    “咱們同事,都有誰?”江流換上了一副好奇臉,感覺像在打聽同事間的八卦。


    “有老黃,其他人忘了。”


    “真忘了?”


    “忘沒忘也得忘,不然居酒屋服務生隊伍要空一半出來。”


    江流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敲了敲桌子抬頭看向方哥:


    “數量不夠質量來湊?”


    “你指的質量是...”


    “聽聽八卦而已,當然是八卦的精彩程度了?”


    “老黃好像提過一個俱樂部待遇不錯,說花火大會上有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不如跳槽,他那人滿嘴假大空,大家以為他扯淡的,沒想到那個俱樂部待遇還真不錯。”方哥像是喝醉了一樣,半趴在桌子上迷離的問著:


    “江哥有沒有興趣跳槽?咱們大家一起去?”


    “雖然我是那顆老鼠屎,但方哥是不是忘了我現在也是合夥人。”江流麵色平靜的接話,跟走流程似的。


    ”哎我天,喝酒誤事,我有罪,江哥你可別生氣。“方哥輕輕咳了咳嗓子說著:


    ”沒事,方哥不僅沒罪,還有功。”


    “什麽功?”


    “廟再小也是片深不見底的湖。”


    方哥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抬起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長條的形狀:


    “懂了,從龍之功。”


    “這話大逆不道了。”


    “咱幹的也不是正經人的活。”


    “行了方哥,請客不留客,你隨意吧。”


    “這頓請了,那下頓?”


    “記得買兩隻兔子給渡鴉當見麵禮。”


    “我買一車。”


    方哥醉醺醺的走到門口,忽然又折返迴來坐在桌前小聲問道:


    “江哥,有點好奇,今天到底要唱什麽戲?”


    “喜歡看電影嘛?”


    “常看。”


    “黃老爺的三張牌記得嗎?“


    方哥搖搖頭,拍了拍腦門推門走出去,。


    到屬於自己的包廂裏一屁股坐了下來。


    摸了摸頭上的冷汗。


    媽的,江流這小子長大了。


    黃老爺的三張牌他當然知道。


    “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


    “青叔,我怎麽就被開除了?”


    極為符合娛樂業刻板印象的油頭老黃敲響了二樓的門。


    青叔隱藏在玄關之後默默泡茶。


    示意老黃坐下來說。


    “青叔,我就知道這不是你的決定,跟了你這麽多年怎麽可能...”


    “就因為跟了我這麽多年,所以才給你嚐嚐大紅袍,一般人被開除喝不上這口。”


    “什麽?青叔我...”老黃神色異常的端詳青叔的表情。


    幹這一行的,會察言觀色是基本配置。


    他發現青叔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他不可能跟青叔發火。


    隻能繞著彎子發出抗議。


    ”青叔,您如果想讓我離開,我肯定沒有怨言,但為什麽是江流通知我這件事?“


    ”他通知你就不錯了,這事他連我都沒通知。”


    “啊?”老黃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疑惑。


    事實上青叔真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是老黃來找他嚷嚷。


    他還坐哪裏悠哉遊哉的看直播呢。


    “青叔,我知道江流有點小股份,但這也太逾越了吧?”


    “確實,我迴頭準備罵他兩句。”


    “那我呢?青叔。“


    “喝完茶去財務借錢,該給的賠償金不會少,收拾收拾東西走人吧。”


    聽著這個結果,老黃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要不說演技派就是厲害。


    老黃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跟下暴雨似的。


    “青叔,我難過得不是離開,是看你受盡江流小賊得欺淩啊。“


    ”滾滾滾,大鼻涕別甩我茶杯裏。“


    青叔無可奈何得推了推老黃的肩膀。


    江流壓根就不是逾越規矩的人,這小子九成是在找自己報仇呢。


    當初自己花火大會上的安排原本就是在挖坑。


    無論薑羽貞出不出手,江流都會是第一。


    通過這種方式挑起居酒屋的內部矛盾。


    讓江流在處理的過程中從“牛郎”改頭畫麵成“領導者”。


    現實不是打遊戲,給你腦門上安個身份,大家就都聽你話。


    想讓人聽話,得看你怎麽辦。


    令青叔真正驚訝的地方在於,江流下手竟然這麽快。


    “這小子是出了名的心腸軟,怎麽...”


    青叔了解江流,像是農民了解農家肥。


    江流超強的共情能力確實是優點,這也讓他充滿人味。


    但天底下沒有絕對的優點。


    這一特征帶來的問題就是“心軟”,他很願意站在別人的角度去理解別人。


    這事放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天然大殺器。


    超絕魅魔聖體。


    但放在做生意這方麵,這玩意行不通。


    有些時候做生意比的就是誰心狠。


    “這是誰給江流出謀劃策了?”


    青叔撓著頭,表情充滿疑問。


    ...


    前台。


    “小張,願意給哥當小狗嗎?”


    “江哥,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小張懵懂的抬頭望著江哥,表情裏滿是對這句話的不理解。


    但在不理解之後,有些畫麵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裏。


    小張臉紅了。


    “你把哥的話想歪了。”


    “可是江哥,你這話本來就歪的離譜。”


    “哥滿足你一個心願,以後居酒屋裏有事情隨時給哥透風報信。”


    “哥,你不滿足我心願,我也會給你講的。”


    小張樂嗬嗬的左顧右盼,衝著江流招了招手,附在耳邊輕輕說:


    “方哥接了新客戶,六十歲,上周檢查出懷孕...”


    “啊?”


    “六十歲還沒絕經嗎?”


    “我也納悶呢,再說就算沒絕,那卵子活性也肯定很差。”


    “難道是方哥戰鬥力牛逼?”


    江流和小張小聲蛐蛐著八卦。


    “老黃喝酒以後追著江夏喊媽媽...”


    “江夏在追調酒師小迷,一周給小迷花了三十七萬。”


    八卦聽的江流意猶未盡。


    半響後他才抬起頭露出滿意的表情。


    “小張,小狗當的不錯。”


    “江哥!”小張惱怒的錘了江流一拳,轉而開口說道:


    “如果你能讓我加薑總微信的話,那我肯定以後什麽事都告訴你。”


    “她又不喜歡聊天,加微信能幹什麽?”


    “你不懂我對薑總的崇拜,就算是加了微信不說話,我也覺得很自豪。”


    “我迴頭問問她吧,人家不樂意的話我也不能亂給。”


    “別迴頭啊,薑總馬上就到了。”


    “恩?”


    “她?”


    小張點點頭輕聲說著:“江流把電話打到前台來預約了。”


    江流原本還想多問兩句。


    但現實容不得他思考。


    當耳邊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聲音的時候。


    他無奈的抬起了頭。


    ...


    祈願包廂。


    “你看起來很不願意接待我?”


    “我第一次接待你的時候就不是很樂意。”


    “為什麽?“


    ”因為覺得你很難搞定。“


    江流點燃熏香放在桌角,狐疑的抬頭望向她。


    “大下午的,你跑這裏來做什麽?”


    “今天休息日。”薑羽貞雙腿並攏的坐在榻榻米上,輕聲問著:


    ”我有問題要問你。“


    “你說。“


    ”我有個司機他家裏孩子生病了,我給他提供了一些...方便吧,還順手給了些幫助。”


    “哎呦,這不是挺好的嘛。”


    ”但你說這個要怎麽處理?“


    薑羽貞十分頭痛的從包裏掏出了一副畫和一個感謝信。


    畫很簡陋,一張a4紙上畫了個簡易般薑羽貞。


    至於為什麽能認出來是薑羽貞?


    ”這誰畫的,怎麽眼睛裏全給用藍色塗上了?”看著白紙上的”藍眼睛怪獸“,江流止不住的笑。


    感謝信上的內容也很簡單,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小孩子寫的。


    結尾還給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謝謝薑羽貞姐姐,我以後也要成為姐姐這樣善良、溫柔、有愛心的人....”


    江流打開信封照著讀,越讀越想笑。


    “你別笑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人家小朋友感謝你,你就收著唄。”


    “可我迴禮要迴什麽?”


    “迴禮?”


    江流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原本薑羽貞會苦惱一個小朋友的感謝信,就已經很讓他驚訝了。


    沒想到她還要迴禮?


    ”這為什麽要迴禮?“


    “迴禮是正常的往來。”


    “小朋友就是單純想感謝你而已,不用想太多。”


    “如果我不迴禮的話,小孩子會不會不開心?”


    薑羽貞倚在榻榻米上,麵帶憂愁。


    天大的生意也沒見她愁成這樣。


    ”我勒個親娘啊,我不管是誰在薑羽貞身上,快給我下來!“


    江流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


    這也太離譜了。


    薑羽貞竟然開始在意別人的情緒了?


    ”你別這麽看我,那個小朋友很可憐,先天性疾病導致她幾乎常年呆在醫院,好不容易好轉了一點...“薑羽貞也觀察到了江流的表情,開始揮舞著手努力的解釋。


    “要不我們再去看看她?”


    江流笑容玩味的開口詢問。


    “恩。“薑羽貞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你就是奔著這件事來的是吧?怎麽不直接打電話說?”


    薑羽貞確實是奔著這件事來的,跟小朋友交流這件事顯然超出她能力範疇。


    但她不能求江流。


    “我是來雇傭你的,不是求你幫助的。”


    ps:薑羽貞這裏還是沒寫完,因為想多來點甜蜜蜜的內容。


    明後天就能寫完。


    甜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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