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可江流來不及迴頭看。


    “你屬狗的啊,別咬我啊!”


    “你放我下來。”


    “我不放。”


    江流頭也沒迴的往前跑。


    說實話,這會他大腦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事情。


    他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訓一訓薑羽貞。


    “江哥,快跑!我爸發飆了!”


    江流明明感覺到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可當他轉迴頭去,卻壓根就沒發現聲音的來源。


    直到他迴過神才發現。


    一道黑色殘影從他麵前狂奔而去。


    拉蒂法背著蘇子西正在用超高時速奔跑。


    江流暗自低頭罵了聲娘。。


    種族天賦這玩意不服不行。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後背上的薑羽貞在不停掙紮。


    “我不迴答。”


    ”我愛迴答就迴答,不愛迴答就不迴答,婚都結上了,我還迴答個屁。”


    “你吃醋了?”


    由於薑羽貞是被扛起來的狀態。


    腦袋被扛在前方,所以她隻要稍微低頭就能看到江流的臉。


    她看到了江流的臉。


    於是她說:“你吃醋了。”


    這是個陳述句。


    “我說沒有就沒有。”


    “放我下來。”


    “我不放。”


    “背著我,扛著嗝的腰痛。”


    “先忍著點吧,事還怪多。”


    江流此時此刻沒有半點理性的思考。


    純粹是情緒的釋放。


    想搶走就搶走。


    有問題嗎?沒問題。


    薑羽貞的臉上出現了饒有意味的表情,她不停在顛簸中觀察江流的眼神。


    直到她好像從中獲取到了什麽,才滿意的抬起頭。


    麵對江流駁斥般的迴複,她罕見的沒有迴懟迴去。


    就這麽被扛著走了。


    隻是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好看的弧度。


    ...


    “看這女人笑得多開心。”


    裴安寧開車慢吞吞的跟在不遠處。


    陳舒挽坐在副駕駛上瘋狂解說。


    “我去把她們接上吧。”裴安寧發動車子往前走。


    “這時候不能接。”


    麵對陳舒挽的反駁,裴安寧壓根沒理她。


    死病秧子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真不能接,這段逃亡的經曆剛好給他們相處的時間。”


    “等到迴了南江,不是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的假設成立。”陳舒挽扒了個橘子吃了一口,低下頭瞥了一眼腳上的鞋子:


    “你說我用腳開車能造成多大的交通事故。”


    “你有病啊?”


    “這是你的假設成立需要的必備條件。”陳舒挽舔了下嘴唇輕聲說著:“因為隻有咱們兩個死了,你的假設才能真正成立。”


    “都鬧這麽大了,薑羽貞還是不能接受?”


    “她喜歡江流有人味的樣子和她討厭共享之間有矛盾嗎?


    就像你喜歡吃魚,但你討厭西湖醋魚那該死的味道。


    你不會因為喜歡吃魚就接受西湖醋魚,因為能接受西湖醋魚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真是生動形象的比喻,不過小心西湖醋魚商家起訴你。”裴安寧撩起了頭發,降下車速聽從了陳舒挽的意見。


    “所以接下來就是一場關於結局的博弈,也是一場關於人最低處的博弈。


    任何東西都有優缺點。


    江流之所以身上人味重,就是因為內心情感極其豐富,20歲加上內心情感豐富就導致不可避免的花心。


    薑羽貞接受的了他情感豐富,但接受不了花心。


    可薑羽貞本人情感漠視嚴重,好處是她一旦被吸引就會是深刻的淪陷。


    簡單來說就是,除了江流,別人不行。


    可這種漠視也導致了她孤傲和自我的性格,這種性格一般人也受不了,至少江流很難接受。


    他們都樂於接受對方的優點,因為他們各自身上的優點太耀眼了。


    放誰身上都願意接受。


    可他們卻都難以接受對方的缺點,因為足夠閃耀的優點,就代表著缺點也極其誇張。


    無論是江流還是薑羽貞。


    所以這場故事能否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就要看這對拿了戀愛劇本的情侶,是否能真的能從喜歡過渡成愛。


    在享受對方優點的同時,發自內心的接受對方的最低處。”


    裴安寧聽著這些言論,越聽越覺得離譜。


    “你說讓江流接受薑羽貞的脾氣?薑羽貞接受他養小三?


    兩者比較起來,我倒更願意相信西湖醋魚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


    “你還是太不懂戀愛中的男女了。”


    “我懂戀愛裏的妥協和應對,但我還是覺得這事有點開玩笑。”


    “享受對方的優點,又不肯接受對方的缺點才是最大的玩笑。”


    陳舒挽老神常在的望著逐漸跑遠的身影。


    神色有些恍惚。


    她不在乎兩個人到底結局如何。


    她隻是有些擔心這部分記憶的恢複是否會導致進一步問題的出現。


    “藍眼睛之神嘛?”陳舒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玻璃窗縫裏湧進來的風吹的她劉海自由飄蕩。


    …


    械鬥停止了。


    滿地都是散落的凳子腿和花朵。


    以及一個巨大的坑和滿臉黢黑的老蘇。


    “蘇總,這就帶您去醫院。”


    “不去。”


    老蘇活動了一下滿是鮮血的下巴,在顫抖中找到了地上的假牙。


    這是假牙嗎?


    這是散落一地的尊嚴。


    “老蘇,這事就這麽過去算了。”薑遠峰一邊憋笑一邊勸導。


    “老薑,你實話說,這事到底有沒有你參與。”


    “我也是受害者啊,老蘇。”薑遠峰摸了摸老蘇臉頰上的灰擦在自己臉上。


    他臉蛋上白白淨淨的,有點太礙眼了。


    “是嗎?”老蘇眼睛向上斜了他一眼,悄無聲息的說著:


    “既然之前你沒參與,那後麵也別參與了。”


    “老蘇,我得參與啊,我女兒現在音信全無…”


    “老薑,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可真得好好調查一下子西是怎麽跑出莊園的了。”


    “那個…我先上醫院了,記得幫我找找女兒,這麽重大的任務交給你了。”


    “放心吧。”老蘇拍了拍薑遠峰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說著:


    “我隻有兩件事。


    第一,把子西找迴來。


    第二,讓江流和江老三走不出魔都。”


    “我沒問題。”薑遠峰歎了口氣,撓了撓腦袋:


    “但我還有個問題。”


    “你說。”


    “剛才江老三走的時候,你怎麽不敢攔。”


    “半掛車開路,你給我攔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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