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恩環顧四周,


    沒搞懂她們表情為什麽如此奇怪。


    “這真的很難理解嗎?”


    “你羞羞!”李神諭叉著腰大喊。


    “可我隻是接你們的話題而已。”


    林素恩確實沒搞懂,這不是你們先聊的嘛。


    搞得我成帶壞氛圍的壞人一樣。


    “編造謊言罷了。”薑羽貞開口否定了事件的真實性。


    “我編這東西的目的在哪裏?”


    “求複合的小伎倆。”


    “嗯?”林素恩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怪談,滿臉問號的轉過頭:


    “這麽簡單就能複合嗎?”


    “第一次意義重大,當然可以。”


    “那我待會試試好啦。”


    “你不可能是第一次的。”


    林素恩疑惑的轉過頭。


    她在薑總的語氣裏聽到了篤定。


    別的事她可能不知道,可這種事還有人比她更了解嗎?


    “不信算了。”


    “江流人呢?”


    “跟他堂哥不知道在講什麽。”


    ...


    走廊拐角裏。


    江流覺著今天的江欣格外的不對勁。


    “堂哥,你老想摸我頭幹什麽?”


    “啊?就是想跟你比比個子,看咱們兩個到底誰高。”


    “你這鞋底至少5cm厚,要比就脫鞋比。”


    “行。”


    江欣彎腰脫鞋,嘴上不停的說著公司的未來發展:


    “公司原有的經紀團隊挑挑揀揀也隻夠配林素恩,但好在她原定的元旦演唱會被我們接手了,但原經紀公司的宣發、場地等費用我們都要掏。”


    “嗯嗯,你掏吧。”


    “堂弟,這就不對了,公司賬上沒錢,肯定得需要我們往裏扔錢。”


    “你找林素恩是來惡心我的,現在轉頭要我掏錢?”


    “堂弟,你可不能受個人感情因素影響,公是公、私是私。”


    “沒錢,愛辦不辦。”


    江流手插口袋轉頭就要走,他沒空和江欣瞎聊這點事。


    這錢按理說他得掏。


    但背著他簽林素恩這事,必須給江欣點懲罰。


    你想簽你就自己掏錢,跟我有什麽關係?


    江欣猶豫了半天,看著堂弟離去的背影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堂弟,錢我全掏,但我有個條件。”


    “說來聽聽。”


    “以後公司所有的錢都我來掏,但你能不能和安寧保持點距離。”


    ???


    江流感覺自己耳朵壞了。


    他轉過頭主動走迴來,敲了敲堂哥的腦袋:


    “你腦子壞了?”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江欣罕見的強硬了一些。


    因為他在叛逆。


    陳醫生昨天教過她,說你要嚐試離開父親的掌控。


    脫離掌控得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


    比如他剛剛說過的兩項。


    放棄和堂弟的鬥爭以及守護未婚妻。


    來嘉行和堂弟鬥法是父親的安排。


    裴安寧借種也來自於父親的壓力。


    叛逆就是反著來。


    那我就不和堂弟爭。


    裴安寧也別去借種。


    江欣已經很久沒體驗過這種叛逆的感受了。


    媽的,爽!


    “我答應你,但是裴安寧那邊你自己去說,我勸不了她。”


    這對於江流來說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他沒理由不答應。


    但他唯一好奇的是江欣的想法。


    “你這是在跟我舉白旗投降?”


    “我要做我自己!”江欣咬著牙豪情萬丈。


    “你爸那邊怎麽辦?”


    麵對堂弟的問題,江欣選擇用手勢來迴答。


    他手心朝上高高舉起,又翻過來朝下移動。


    “你這手勢的意思是,會被二伯用五指山鎮壓?”


    “拿捏小小舊歲,易如反掌。”


    “牛逼,祝你好運。”


    江流輕笑著離去。


    他的祝你好運不是祝江欣做自己成功。


    而是祝他能被二伯少抽幾個耳光。


    真是開玩笑。


    吃家族的、喝家族的、腦子裏裝的、身上穿的。


    沒經過風吹日曬的皮膚、放假不用考慮加班費。


    甚至你獨立的想法。


    都是建立在優渥條件基礎上才出現的。


    這全是家族拿錢給你堆出來的,就因為你有個好爹。


    現在吵著要獨立。


    獨立不需要代價嗎?


    從前吃下去的代價早晚要你還。


    “堂弟,順便幫我叫安寧和陳醫生一下,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心理醫生借我用用,你自己走吧。”


    “那安寧呢?”


    “你老婆也借我用用。”


    “堂弟,你這話說的不對勁...”


    “不好意思口誤了,堂嫂借我用用。”


    “這就對了嘛,以後注意哈。”


    ...


    江流終於推開門走進了休息室。


    其實他心裏挺著急的。


    萬一在裏麵打起來,這事可就要難辦了。


    江流推開門,看到一屋子女人各自分了各自的地盤。


    “哎呦,挺和平的嘛。”


    隻是這個分組讓他有點奇怪。


    微生岫和堂嫂交談甚歡可以理解,拋開同為江家未婚妻這層關係。


    堂嫂那人和誰都能聊。


    但李神諭和陳舒挽這是什麽組合?


    “你們兩個什麽情況?”


    “江流,你實話告訴我!你第一次到底多久!”


    “啊?”


    李神諭儼然已經成為了“第一次歸屬權”小判官。


    “到底是一分鍾還是四十分鍾?”


    “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大膽!不守男德的男人還敢隨意挑釁良家少女,快點從實招來。”


    “也就四十分鍾吧,灑灑水啦。”


    江流有點不誠實了。


    他心裏認為的第一次,就是薑羽貞監控錄像的那次。


    確實就一分多鍾的視頻。


    但這種事能往外說嗎?


    可這話落到小判官耳朵裏,當時就讓她興高采烈起來。


    “林素恩撒謊啦!快點把她票出局!我們村民贏啦!”


    “你搞什麽鬼!”江流拉了拉她的胳膊。


    “狼人殺就是這麽玩的!找出說謊的那個人把她票出局。”


    “你給我講講,剛才都發生了什麽。”


    “大概就是林素恩和薑總圍繞你的第一次展開了爭奪。”


    江流皺起眉頭。


    不是,這重要嗎?


    坐在沙發上刷視頻的林素恩,


    懵懂的聽著李神諭的發言,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這麽快就出局了?


    不行。


    我得發言。


    “我要證明自己,他自己失憶了當然不記得,但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確實和他...”


    “撒謊。”薑羽貞立刻開口。


    隻有說到這個事的時候,她才會發言。


    江流適時的站出來阻止,想要事態發展迴歸到正確的方向上。


    然後就被兩個女人齊刷刷的瞪了一眼。


    壞了,她們好像有點在意這件事。


    薑羽貞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又指了指江流的臉。


    “我有證據而且他看過,你口說無憑。”


    “可我是他唯一的前女友,發生這種事再正常不過吧?”


    “我認證據。”


    “我還真有證據。”


    林素恩暗自思考了一下,決定從人證的角度入手。


    “江流,你可以給季阿姨打電話,問高考後的暑假我過生日那晚,是不是在你家睡得。”


    “你不害羞我還羞呢。”


    江流強行終止了這個話題,用眼神示意林素恩閉嘴。


    然後走到薑羽貞邊上拍拍她的後背:


    “我可是個守男德的好男人。”


    “可我剛才真的搜了,男人第一次時間很短。”


    “這不就對了,你給我看的監控錄像不就一分多鍾嘛。”


    “那是剪輯過的版本,原版本四十多分鍾。”


    薑羽貞伸出手在江流後腰上狠狠地繞了一圈。


    疼的江流呲牙咧嘴。


    “薑羽貞,我就知道你跟我撒謊!”


    “撒謊了怎麽著,迴家我就把你那東西剪下來。”


    江流感覺褲襠陰風陣陣,搖搖頭拉個椅子坐在了薑羽貞身邊。


    這點謊話他還是能接受的,甚至聽起來還有點小爽。


    你說她剪輯是為了什麽?


    無非是小小女人身體上承受不住,隻能靠剪輯找迴點麵子罷了。


    嗬,女人。


    “終止這個話題吧,我感覺我的個人隱私被冒犯了。”


    “你的個人隱私,差點就被薑總當做淫穢物品傳播了。”


    “什麽意思?”


    “薑總想給李神諭看視頻來著。”


    這話是陳舒挽說的。


    真正的超模戰力隻會見縫插針。


    在上次南江大學門口的交鋒中,她也是這個視頻的受害者。


    說什麽也得報一次仇。


    這也給了林素恩反擊的話柄。


    林素恩:“原來是錄視頻啦,失憶後給江流看是什麽意思?準備靠這東西綁住他?”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原本就很在意這一點的薑羽貞有點破防了。


    她在曳尾酒吧門口的時候。


    就被江流用同樣的方式問過。


    江流也曾質問她:你要用這東西綁住我?


    薑羽貞迅速迴擊:


    “前女友在現女友麵前出來跳就是找抽,我和江流已經有戀愛關係了。”


    林素恩震驚的望著她們。


    嘴巴開開合合的就是說不出來話。


    而同樣震驚的還有,原本一直嘿嘿傻笑的李神諭。


    她起初還覺得這場麵很好玩嘞。


    撕來撕去的。


    可戀愛關係是什麽意思?


    我們不是來玩狼人殺的嗎?


    就是那種大家先和氣然後開撕的遊戲。


    你們是村民和狼,我是獵人。


    怎麽好像隻有我在認真玩遊戲嘞。


    你們怎麽談情說愛上啦。


    不對不對,談情說愛我可就不要當獵人啦!


    李神諭吐了下舌頭,直接衝過去拉起微生岫:


    “薑總,這個可是江流的未婚妻嘞,以後可是要結婚的哦。”


    “我知道她,假的。”


    李神諭眉頭一皺。


    不自覺的對小微的身份有點嫌棄。


    還把你當戰略級武器呢,這也沒人把未婚妻當迴事啊?


    看來隻能我自己出手了。


    李神諭沒有開口攻擊任何人。


    而是小碎步直接跑著衝向江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滿是疑惑。


    江流原本想讓她先別添亂。


    但李神諭愣是裝沒看見他的手勢。


    雙手拄在江流的肩膀上,白金色的頭發飛揚而起:


    她說:“江流,你告訴我,你和她談戀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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