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江新年沒因為車禍的事,找江舊歲爆了。


    就能夠隱約看出一些端倪。


    甚至江新年在失憶後的反應都很反常,如果擱在過去。


    他在車禍發生後,就應該立刻跑去江家爆了。


    更不會主動把關於江家的事情透露給江流。


    要知道連“被盯上”這件事,都是江新年找到他說的。


    按照老三的秉性,他其實應該自己去處理了才對。


    而不是叫江流躲著點。


    這說明連老三,都在有意的揭開江家的麵紗。


    所以車禍的事跟江老三絕對有關係。


    但江老三肯定不會是想讓他死。


    “你想在老爺子哪裏換個籌碼?”


    江流隻能想到這裏,放任江欣搞車禍是為了製造這場意外。


    從而撕開一個讓江老三攻擊江老二的口子。


    “是給你一個籌碼。”江老三說。


    “兒子,爸也不知道這個選擇對不對,我也猶豫了很長時間。”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


    但他能做到的,隻有讓江流遠離那些鬥爭生活。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整個江流的成長經曆。


    江老三摸著牛仔褲口袋,順著兜裏掏出廉價香煙塞在嘴裏。


    他說,兒子,其實第一次自殺的時候,爸第二天就知道了。


    趙小青把電話打到我這裏,確認一下你的身份。


    他問我,你兒子當牛郎這事不犯忌諱吧?


    我也沒辦法描述我當時的心情,我他媽的窩囊了一輩子。


    讓我兒子也得受窩囊氣。


    爸那個時候就知道你過的不好,但是我沒辦法。


    我能想辦法從國外搞錢,但先不說錢幹不幹淨。


    幹淨的辦法有,但不怕賊偷怕賊惦記。


    江老二一直盯著呢。


    我敢讓錢進來,你敢花一分。


    老二就能把咱們兩個連鍋端了。


    爸想讓你遠離紛爭的生活,無論如何也不能給你埋下禍根。


    所以我早早的離婚,在國內我遵紀守法,爭取半點不給江老二鑽空子的機會。


    但是從你第一次自殺之後,我就意識到我錯了。


    你在我預設好的日子裏,過得不開心。


    你說我和你爺爺一樣,沒錯。


    他是我老子,我跟他犯一樣的毛病。


    我覺得有些事是對的,可壓根沒問過你怎麽想。


    所以,我得和他不一樣。


    你可以不參與,但有些事你得知道。


    可是爸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因為有些事你一旦知道了,就沒辦法迴頭。


    花花世界迷人眼,年紀輕輕的麵對金銀財寶真能不動心嗎?


    但是金銀財寶背後都有價格,這世界上太多人為了錢豁出命。


    爸得提前幫你做好準備。


    如果你動心了,爸不怪你,爸隻怕到時候沒能力幫你贏。


    因為爸輸過。


    所以我得提前給你想辦法,至少得給你安排個籌碼。


    萬一你了解這一切後,被人耍的團團轉。


    怎麽辦?


    江欣給了我這個機會。


    知道為什麽江老二沒來得及阻止他嗎?


    因為江老二當時根本就不在國內。


    老子找人在墨西哥灣西北岸的休斯頓港把他船爆了,船上還發現了一大批偷渡的yn人。


    他不走,這事就辦不成。


    江欣如果搞別的事我不懂,但是搞下三濫還是太年輕了。


    他找到的逃犯答應給錢、安頓家人。


    但是他根本就不懂,逃犯最需要的是什麽。


    “他們想活命。”


    老子找到逃犯說我是江老三,隻要不撞到人,我送你去東南亞。


    我連保證都不用給他,他就得屁顛屁顛給我辦。


    在這種人下九流的人眼裏,我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


    當然,他人在看守所關著呢。


    本來我也沒想送他出去,畢竟還得遵紀守法。


    所幸他把你撞到了,算是任務沒完成,剛好老子不用背上這種背信棄義的罵名。


    但問題就出在這裏。


    江老三轉過頭盯著兒子的臉:


    “兒子,到底為什麽要撞上去?”


    “你問我,我問誰啊?”


    “爸還以為是因為日子過得不順,所以想不開了呢。”


    “也有這個可能。”


    江流也尼瑪納悶,我問誰去啊?


    他此時此刻也是一頭霧水,根本摸不到頭緒。


    如果不是薑羽貞的故事給他提了個醒。


    他甚至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


    他現在隻能粗略的把這事定義為,自己想不開要自殺。


    畢竟有前科,幹這種事倒也不意外。


    “你不怪爸拿你命賭?”


    “沒那麽矯情,下次提前告訴我就行。”


    什麽事都要擔風險。


    安安穩穩賺錢的機會,會留給你嗎?


    況且江流相信江老三是有把握的。


    江流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失憶後的經曆已經告訴他。


    隻要按部就班的走,早晚會浮出水麵的。


    主動去找,反倒容易上當受騙。


    但大致該去找誰了解這些事。


    他大概是明白的。


    對話結束,江流揉揉眼睛左顧右盼。


    “請你吃點飯?”


    “剛好餓了。”


    “客套一下,真吃就是你的不對了。”


    “哎呦,這不是我小兒媳婦嗎?”


    江老三衝著江流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衝著遠方搖了搖手。


    江流迴頭一看。


    是林素恩。


    “江伯伯好。”


    “叫爸。”


    “江伯伯,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也不耽誤給我生孫子。”


    江老三滿嘴胡言亂語,示意兒子趕緊請吃飯。


    “門口蘭州拉麵,記我賬,吃碗麵得了,別點羊肉串奧。”


    “知道了知道了。”


    江老三擺擺手離開。


    林素恩抿著嘴,怯生生的站在遠處打招唿。


    “有事啊?”


    “我跟阿姨約好過來學織毛衣。”


    “大明星不是忙得很,怎麽還有空織毛衣。”


    “最近特殊情況,比較閑。”


    “哦哦。”


    江流也沒多問。


    他對林素恩沒什麽感覺,隻要她不提複合的事就沒所謂。


    或者說這就是他對於前女友的態度。


    林素恩在每段故事裏都是高頻出現的名字。


    還都挺負麵的。


    耳濡目染下,江流也對她沒什麽好印象。


    或者說拋開一切故事講述的主觀因素。


    單純說前男友、女友這個身份來說。


    江流就不會和她過多接觸。


    我失憶前都和你分手了,肯定證明是有理由的。


    我相信失憶前的我自己。


    以後能聊幾句就聊幾句,聊不來就互不打擾吧。


    再說一屁股人等著他想呢。


    盯著一個已經分手的前女友幹什麽。


    至於和老媽織毛衣這事,隻能說各處各的吧。


    脫開情情愛愛這點身份以外。


    原本就是老鄰居,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


    無所謂。


    但林素恩站在單元門前有些欲言又止:


    “江流,小紅花怎麽樣了?”


    “誰是小紅花,以前同學的外號?”


    “就是我們養的小狗。”


    靠。


    合計著它叫小紅花,那條大杜賓顯然是個公狗。


    怎麽就叫成小紅花了?


    “它挺好的,今天早上還連幹三碗狗糧呢。”


    “它養在哪裏?我想...”


    “你要把它接走?”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接走它。”


    “迴頭我問問。”


    江流還挺喜歡那條狗的。


    但與其說是江流的狗,倒不如說是薑羽貞的狗。


    可江流沒時間照顧它,他不會經常去薑羽貞的別墅。


    薑羽貞更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說不定還對狗的購買者充滿芥蒂。


    送到另一個能照顧它的人手裏也挺好的。


    至少對小狗本狗是公平的。


    江流拿起手機和薑羽貞說了這件事。


    他說:你也沒時間照顧狗,不如我去接過來吧。


    薑羽貞:你家能養這麽大的狗嗎?


    他說:林素恩想把它接走。


    薑羽貞幾分鍾的時間都沒迴話。


    江流問她同不同意。


    薑羽貞半響後彈過來個視頻,隻說了七個字:


    “讓林素恩接電話。”


    ps:兄弟們,月底了,30號休息一天。


    這跟加更沒關係。


    休息這事我昨天就在群裏說過。


    謝謝大家,愛你。


    歇一天歇一天。


    下次更新預計在1號晚上,別等奧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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