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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雲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刑,一板子接著一板子落在同一個地方,直打的她屁股開花,感覺頭皮都要炸開,耳朵嗡嗡作響眩暈的厲害。


    疼!從前雖然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可也從沒這樣疼過!


    最後她是被抬迴嘉禾宮的,那些行刑的宮人個個都是好手,板子打在屁股上,筋骨都跟著疼。


    聽聞,瑾妃被太後責罰,宮裏的那些個愛嚼舌根子的女人又都開始議論起來,原想著多多巴結巴結瑾妃,看眼下這情形誰又敢冒著得罪太後的危險來巴結討好一個妃子呢?


    輕雲養傷的這段日子裏,嘉禾宮門庭冷落,唯有江婕妤一人前來探視過,平日那些個拍馬討好的連個影子都沒有。


    飛雪在榻上墊了許多軟墊,好讓輕雲趴的舒服些,雖然這樣趴著實在不習慣,但也隻有這樣她才不覺得疼。


    一連半個月輕雲都是這麽趴著,這半個月嘉禾宮雖然冷清,沒什麽人往來,但是勝在清淨。她雖足不出戶,但是宮裏的動靜她卻了如指掌。


    這幾日日子倒是平靜,並沒有有再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可這樣平靜的日子還沒過幾日,前線便再次傳來了噩耗。


    皇帝被包圍了!


    蕭卞煜忽然在漠北出現,不僅與孫智會合而且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去了大批高手和刀槍劍戟,孫智如虎添翼,與漠北聯手將皇帝的大軍困在了西漠城。


    太後自然是將消息壓了下來,但是後宮裏的妃子多少在前朝都有些關係,是以很快皇帝被圍的消息在皇宮裏不脛而走,人人心中惶惑不安,如坐針氈。


    “太後那邊可有什麽行動?”


    聞聽消息後,輕雲猛地從床上竄了起來,但因動作過猛,一時沒有站住竟然直接栽倒了下來,膝蓋撞到桌角,她也顧不得疼痛,爬起來抓住飛雪的肩膀,紅著眼激動的追問著。


    飛雪無奈的搖搖頭,“太後的意思應該是打算讓威遠候出兵營救!可是威遠候卻稱病一直不受太後的召見!”


    輕雲擰起了眉頭,眼眸裏噙滿了憂慮,她凝眸望向飛雪,道:“安排下,今夜我們去一下西郊大營!”


    寒風獵獵,吹在人身上有股刺骨的銳冷。


    兵士們筆直的站在風口中,挺立如鬆柏,長年的戰場磨礪使他們看起來人人麵帶肅殺。


    輕雲一身黑袍鬥篷,寬大的帽簷遮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出她的模樣,但是那一身華貴的行頭,明眼人一看便知來頭不小。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遞給守帳的兵士,那兵士麵無表情的接過,聲音冷肅道:“稍等!”隨後拿著金牌進了賬內,片刻後恭恭敬敬的將輕雲等人迎了進去。


    威遠候見來人一身黑衣錦袍,氣質冷冽卻透著一股子貴氣,雖猜不出她的身份卻已猜到她身份非同凡響,再者這塊金牌可是陛下所有,擁有這塊金牌想必是陛下的親信。


    他上前作揖道:“不知閣下深夜前來我西郊大營所謂何事?”


    輕雲清冷的目光幽幽掃視著他,這個威遠候看起來倒不像是一般的武夫,說話做事倒學來了文官的那一套。


    看來不好對付!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嗓音壓的聽起來像個男人,“侯爺想必應該得知陛下被困的消息,因此在下此次前來的目的,侯爺恐怕已經猜到了!所以在下便看門間山了,此次前來便是請侯爺出兵營救陛下!”


    威遠候銳利的視線鋒利的射向輕雲,隨後又變換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隻是我西郊大營負責珍整個長安城的戍防,若是去了漠北,萬一不懷好意之人趁機攻打長安城,那可如何是好!恕本侯實難從命!”


    輕雲凝眸望著她,眼裏透著冷著,咬牙道:“侯爺有沒有想過,若是陛下沒了,我大盛的江山能保得住嗎?”


    威遠候臉色變了變了,似是有些猶豫,半晌,他才開口,“我這實在難以……呃……”


    話說到一半,威遠候忽然臉色大變,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隨後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輕雲等人立刻嚴整以待,眼神戒備的望向威遠候倒向的方向,隻見他的身後出現一個白衣男子,手上正高高的舉著一個銅爐,顯然是這人砸暈了威遠候。


    蔽月立刻厲聲喝道:“什麽人?”


    還沒等那白衣男子迴話,輕雲已經驚唿出聲,“聶世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聶盞也不迴答他,蹲下來便在威遠候身上摸了摸去,似是在找什麽東西。


    輕雲不禁蹙了蹙眉頭,對於這個聶世子,輕雲可是沒有什麽好印象,不過一個紈絝子弟,而且還是個有斷袖之癖的紈絝子弟,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有妄圖染指南宮陵的心思。


    私自此處,輕雲的眉頭擰的更重,目光沉沉的望向他,問:“聶世子這是在做什麽?”


    聶盞沒有抬頭,繼續低頭在威遠候身上搜尋著,忽然他在威遠候的胸前的內衣兜裏搜到了一塊令牌,驚喜道:“找到了!”


    “找到了什麽?”輕雲的眉頭漸漸染上一層陰鶩。


    聶盞抬起頭望向她,一雙柔和的眸子仔細的打量著他,擰眉疑惑道:“你認識我?”


    輕雲摘下帽簷,露出自己的臉,聶盞的眼瞳恍然放大,驚道:“是你!”


    輕雲點點頭慢慢靠近他,目光注視著他那張驚訝的臉,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聶世子是想拿著虎符調兵去漠北救人?”


    聶盞溫潤一笑,現出臉頰倆出淺淺的笑窩,“沒錯!和這老頑固是說不通的,還不如這樣來的直接!”


    輕雲皺起眉頭有些憂心的看了躺倒在地的威遠候一眼,道:“隻是這樣,聶世子難道就不怕侯爺醒來問罪?”他可是你父親!


    聶盞聞言,眉目沉了下來,皺眉道:“管不了那麽多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況且陵……陛下恐怕也不能再等了!”


    聞言,輕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發現這個聶世子也沒有印象中那麽討厭了,至少他是真的關心南宮陵的安危。


    當夜,聶盞便雷厲風行的點去了西郊大營半數的兵馬,且人人精神抖擻,殺氣十足。


    西漠城。


    南宮陵站在城樓上,陰沉著臉目光緊緊的望著城下的戰局。


    漠北兵正在瘋狂的攻擊著城門,扶梯一把一把的往城牆上架,攀上扶梯的漠北兵在如雨的箭矢下一個一個的往下掉,但很快便有更多的人前仆後繼的補上來。


    “陛下!這裏危險,您還是迴城裏安全!”葉城一邊格擋開射向南宮陵的箭矢,一邊憂心的勸解。


    南宮陵目光冷凝,麵色黑沉,厲聲道:“朕不能離開!若是朕離開,定會軍心不穩!一定要守住北城門,絕不能讓漠北軍攻進來!”


    西漠城被圍困多日,城裏的糧食也漸漸供不應求,士兵們更是日夜作戰,又累又困,再不想法子突圍,早晚要被對方圍困而死。


    偏偏敵方攻勢猛烈,隔三差五的便要發動一次攻城,弄得人人精神緊張,再這樣下去,西漠城遲早會被攻陷。


    “報……”


    混亂之中,有一兵士急忙奔上城樓,慌張道:“啟稟陛下,孫智帶人猛攻西城門,西城門守衛薄弱,眼看著就要被攻下,陛下,西漠城怕是要破了!陛下!”


    葉城連忙跪地懇求道:“還請陛下為大局著想,允許臣帶領少許精銳兵將突圍出城!陛下!此刻是唯一的辦法了!”


    南宮陵緊緊握了握拳頭,一張臉上布滿了戾氣和不甘,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葉城!帶人突圍!”


    葉城立刻抱拳,恭聲應道:“是!”


    那前來報信的兵士再次說道:“陛下!西城門外孫智的兵馬較之北門要薄弱許多,不如陛下從西城門突圍吧!”


    城裏的百姓早已被南宮陵疏散,此時城裏留下的隻有大批大批的將士,這些人都是南宮陵暗地裏培養的精兵,數量雖沒有數十萬大軍之眾,但是人人身手不凡,以一頂百。


    可是武功再高的人也經不起那麽多人同時圍攻,且多日的緊張疲累早已快消磨了他們的銳氣,此刻聽聞要突圍,更是拿出了最後的精力。


    成片的馬蹄聲和喊殺聲向著西城門滾滾而去,南宮陵親自帶著人與孫智展開大戰。


    “南宮陵!你已經無路可走了!快快投向吧!隻要你投向向我俯首稱臣,我便饒你一命!”


    孫智站在一圈手持盾牌的兵士中間,嘴角掛著笑意,目光輕蔑的望向城門高處,他知道自己的話南宮陵必定是可以聽到的。


    “唰唰唰……”突然增多的箭矢將正在撞擊城門的士兵盡數射死。


    西城門的大門忽然自動打開,震天的喊殺聲馬蹄聲自城門內傳來,攝人的氣勢和猛烈的攻勢,殺得孫智的大軍措施不及。


    待反應過來,南宮陵已經帶著人向孫智殺了過去。


    孫智瞳孔猛然一縮,低頭躲過了南宮陵迎頭刺來的一槍,他連忙後退進保護圈,命令士兵上前廝殺。


    雙方兵士頓時混做一團,刀劍撞擊,兵器入體的破空聲,慘烈的呻吟聲,震天的喊殺不斷衝斥著每個人的耳膜。


    人人心中隻知道一個字“殺!”空氣中到處都是濃鬱的血腥味,每個人幾乎都殺紅了眼,像個嗜血的怪物。


    南宮陵的將士雖然精銳但是與孫智大軍相比,實在是數量太少,再加上長時間作戰,早已疲累不堪,眼下正出現漸漸被包圍之勢。


    兵士們將南宮陵圍在中間,不讓敵軍有機會傷到皇帝,可這樣的情形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若不突圍,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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