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陳鈞,看著張濤怒火衝天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深深的看了眼張濤後,並沒有急著說話,他倒是想看看,張濤今天到底想做什麽。


    “程院長,我今天來隻有兩個目的,第一個自然是帶我兒子迴去,第二個便是帶傷了我兒子的人迴去,希望程院長不要阻攔。否則……”


    張濤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抬頭看著程卓全,沉聲說道。


    他自認為,沒有一來就直接動手,便已經給足了程卓全麵子,如果不是因為程卓全在這裏,他絕對會直接炸平整個丹利軍事學院。


    “否則怎麽樣!你難道還想開戰嗎?”


    聽著那略帶威脅的語氣,程卓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要不程院長試試,看我敢不敢開戰。”


    張濤直視著程卓全,臉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你膽子果然是越來越大了,是他們給你的勇氣嗎?”


    看了眼張濤那猙獰的麵孔後,程卓全將目光看向了他身後的白冰。


    “別看我,我隻是拿錢辦事,其他的和我沒關係。”


    見程卓全看向自己,白冰攤了攤那比女人還白的手,笑道。


    “哼,什麽時候開始,黑白雙煞也給人當起保鏢來了,你們的身價還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程卓全眼中滿是不屑的看著白冰,語氣嘲諷的沉聲說道。


    聽到黑白雙煞幾個字,一邊的陳鈞和四周的人,眼中都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扭頭看向了張濤身後的陰柔男子。


    所有人都沒想到,眼前這個一身白色戰鬥服,麵容陰柔的男子,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牌機甲師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的名號,他們都聽說過,從名字上便可以看出,黑白雙煞指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而眼前身穿白色戰鬥服的白冰,便是黑白雙煞中的白煞,也是最常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人。


    至於黑煞,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自然也就也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白煞出現的地方,黑煞必然就在附近。


    不過黑白雙煞雖說是王牌機甲師,但其個人實力也隻不過是勉強達到王牌機甲師。


    比起程卓全這個老牌王牌機甲師,自然是差了不隻是一星半點。


    但是兩人聯手後,實力卻足以和程卓全相抗衡,這才是他們真正厲害的地方。


    但黑白雙煞身為王牌機甲師,就算實力再差,其地位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錢財對於他們來說完全就是一串數字。


    張濤想要讓黑白雙煞為他所用,隻是用錢是不可能辦到的,這其中肯定還付出了別的東西。


    程卓全早就聽說張家供養著幾名王牌機甲師,現在看來這就是張濤敢如此囂張的理由。


    “唉,程院長,話可不能這麽說,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張老板給的起我要的東西,那我也隻能給他賣命了。”


    白冰眼中閃過一絲陰笑,朝著程卓全翹起蘭花指,露出一臉的無奈之色。


    “哼,陰陽怪氣。”


    看著白冰那陰柔的樣子,程卓全眼中滿是厭惡的神色,冷哼了一聲。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白冰,在聽到程卓全的這聲冷哼後,神色瞬間便冷了來,眼中浮現起一抹濃鬱的殺機。


    麵對白冰釋放出來的殺意,程卓全卻絲毫不放在心上,隻是一臉鄙夷的看著白冰。


    “老板,少爺帶迴來了。”


    就在幾人相互對峙時,之前離開的光頭機甲師,終於帶著一台治療艙走了迴來。


    看著治療艙裏臉色蒼白,毫無動靜的張毅,張濤的眼睛快速充血,眨眼之間變的一片血紅。


    “韓磊你給我滾出來。”


    張濤的怒吼猶如導火線一般,瞬間點燃了他壓抑已久的怒火。


    隨著他的這一聲怒吼,他所有的怒火也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一臉猙獰之色的怒視著怪獸機甲。


    空中的飛船也仿佛被激怒的猛獸,猛然間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一根根粗大黝黑的炮管,如同猛獸鋒利的利爪,迅速從船身的兩側伸出,每一根都散發著冰冷而又致命的氣息。


    一個又一個的導彈發射艙,如同猛獸的鱗片逐一打開,露出內部熠熠生輝的導彈頭。


    僅僅隻是片刻時間,一艘原本普通的運輸船,轉眼間便化身為一艘猙獰而又恐怖的戰艦。


    數百個炮口齊刷刷的亮起,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卻又如同死神的眼睛,冷酷而無情地對準了下方的丹利軍事學院。


    陳鈞臉色鐵青的站在一旁,看著張濤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想要用理智去平息張濤的怒火,


    但此時的張濤卻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怒火猶如滾燙的岩漿噴湧而出,誰敢上前阻擋,就要做好被燒成灰燼的準備。


    “張濤,你給我冷靜點!你兒子在決鬥中受傷,那純粹是個意外,誰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你千萬不要亂來!”


    陳鈞大聲喊道,聲音中透露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然而,張濤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他的眼神猶如野獸一般,瞪著血紅的雙眼,大吼道。


    “冷靜?我兒子躺在這裏,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你讓我怎麽冷靜?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冷靜!”


    這一刻,陳鈞竟為張濤那瘋狂的氣勢所震驚,心中逐漸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但他仍然堅定地看著張濤,沉聲說道。


    “張濤,我再說一遍,決鬥場上生死由命,韓磊沒有任何違規的行為,我勸你現在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這裏,我可以不追究你今天的行為。”


    陳鈞臉色嚴肅的看著張濤,手指著空中已經變成戰艦的運輸船,眼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然而,陳鈞的話,現在顯然是無法打動瘋狂的對方,張濤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頂點,他不想再聽任何人的勸解。


    他憤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陳鈞,一言不發的將右手緩緩抬到空中,隻要他的手揮下,丹利軍事學院就會被轟成碎片。


    整個訓練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陳鈞的喘息聲,和張濤憤怒的唿氣聲在空氣中迴蕩。


    躲在光之子身後的韓磊,此時卻擺出了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但駕駛艙中的他,卻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杯奶茶,一邊喝著,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爭吵的幾人。


    他並不怕張濤真的動手,除非他真想讓張家從始以後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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