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簡雲收到了鄧布利多的消息,讓他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他大概能猜到是什麽事,所以也不耽擱,放下手裏的事情就出了門。


    “龍須糖。”


    滴水嘴石獸一動不動。


    “綠豆糕。”


    “蛋黃酥。”


    ……


    簡雲一連說了十幾個糖果點心,滴水嘴石獸都毫無反應。


    他有些無語,小老頭兒的口味真是一天一變,前天的口令還是綠豆糕呢。


    猶豫了一下,他試探的問道∶“酒釀小圓子?”


    滴水嘴石獸往旁邊一跳,露出後麵的通道來。


    簡雲∶“……”


    就知道,鄧布利多肯定知道他存放在海格那裏的幾壇子酒釀(醪糟)能吃了。


    他前天晚上也就無意中提起過,鄧布利多這是掐準了酒釀成熟的時間。


    得嘞,等會兒煮個宵夜。


    他走進去,滿牆的畫像都還在打盹,簡雲輕手輕腳,免得把這些祖宗吵醒了。


    “哦,瞧瞧,瞧瞧,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子又來了。”菲尼亞斯嚷嚷開了。


    “菲尼亞斯校長,您要是不會說話,可以先閉嘴。”簡雲從包裏掏出一張黃色長條形的紙,上麵畫著紅色的符咒。


    他甩了甩這張符紙,又打量了一下菲尼亞斯的畫像,尋思著應該把這張禁言符貼哪合適。


    禁言咒和斯內普教授自創的鎖舌封喉咒他之前都試過了,對畫像沒用。


    搗鼓了幾天,終於讓他琢磨出一個合適的了。


    禁言符紙的原理類似於把畫像周圍抽成真空,畢竟在真空環境下,沒有空氣作為介質,聲音是無法傳播的。


    “你想搞什麽花招,你這個狡猾的小子!”


    牆上的畫像們在這一會兒都睜開了眼睛,選擇性的忽視了菲尼亞斯的話,熱切的和簡雲打招唿。


    “別管他,他這張嘴就是這麽討厭。”戴麗絲夫人朝著菲尼亞斯的方向翻白眼,“在他心裏,隻有斯內普才是最好的。”


    “你這次又給阿不思帶什麽好吃的了?真可惜我們吃不了,阿不思每次都饞我們。”


    簡雲從阿曼多?迪佩特校長的話裏聽出來了幾分幽怨,忍俊不禁∶“今天沒來得及準備,對了,迪佩特先生,鄧布利多校長去哪了?”


    “哦,阿不思晚飯之前就出去了,他讓你先等著他。”


    菲尼亞斯還在喋喋不休,要說這位校長先生把斯內普看做個寶,那他看簡雲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過這位校長先生的話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句,沒什麽殺傷力的話,但是不耽擱他十足的吵啊。


    簡雲慢悠悠走到菲尼亞斯的畫像旁,尋了個合適的位置,“啪”的一下把禁言符紙貼到了畫像上。


    嘰嘰喳喳的世界終於安靜了,簡雲滿意的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鳳凰福克斯在鍍金棲枝上扇動了兩下翅膀,吸引簡雲的注意力。


    簡雲也熟練的拿出兩顆小小的火靈石丟給它。


    分院帽被放在了一個架子上,嘴裏唱著歌∶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聰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自娛自樂的帽子忽然被一隻手提了起來,它驚唿∶“是誰這麽沒有禮貌,沒看到我在唱歌嗎?”


    簡雲皺眉,之前分院儀式上就被這帽子荼毒過一次,它唱歌真是,嘔啞嘲哳難為聽1。


    畫像上的校長們見此紛紛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隻有菲尼亞斯還沒放棄,聲音卻一點都沒傳出來。


    “帽子先生,咱們聊聊,開學這麽久還沒和你說過話。”簡雲將分院帽往自己頭上一放,他一直想問問分院帽怎麽看出來裏德爾熟悉的。


    他就是為了防分院帽,才下了那層禁製,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


    “哦,這位教授,你想聊什麽?”分院帽在他頭上扭了扭。


    “嘿,分院帽,你快看看,簡他會分到哪個學院去?”


    牆上的畫像們開始起哄圍觀,他們很想知道,分院帽會把簡雲分到哪個學院去。


    “他這麽聰明,應該是拉文克勞的。”


    “簡這麽好吃,怎麽不能是赫奇帕奇的?”


    “那也許是格蘭芬多的呢?”


    “斯萊特林……哦,不,菲尼亞斯不歡迎簡,哈哈哈。”


    簡雲不理會他們的討論,在腦海中與分院帽溝通∶“還記得分院儀式上你說很熟悉的那個孩子嗎?”


    “不不不,我不記得了。”分院帽拒絕迴憶。


    “真的嗎?”簡雲危險的眯了眯眼,元青順著他的經脈流轉。


    分院帽眼前立馬多出了一抹歡快的黑色火焰,恐怖的溫度直逼向它。


    “啊啊啊,記得記得!”分院帽左扭右扭,“拿走拿走快拿走!”


    簡雲這才笑了出來,將元青收好,繼續問∶“你為什麽說那個學生熟悉,他像誰?”


    “像……像那個黑魔王,哦,就是神秘人,那是我見過最可怕的孩子之一,你說為什麽兩個人的靈魂會這麽像呢?”分院帽很憂傷,那個恐怖的孩子還想用火燒了它,真是太讓帽子害怕了。


    “像?”簡雲鬆了口氣,禁製還是起了點作用,分院帽隻是看出來這兩人像,沒發現是同一個人。


    “哦,分院帽你在幹什麽?這麽久都沒看出簡應該分去哪個學院嗎?”戴麗絲夫人不滿的抱怨道。


    解決了心頭的一大憂患,簡雲這時候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帽子先生,我應該分到哪個學院去?”


    “哦,那得讓我看看。我還從來沒有給這麽大年齡的孩子分過院。”分院帽咳了兩聲,“你別把大腦封閉的這麽嚴實啊,這白茫茫一片啥都看不到。”


    簡雲∶“……”


    搞忘還有這一茬了。


    他們幾位親傳弟子的元神上都有師父的保護,如果有一天他們的肉身崩潰,元神會自動迴到師父身邊。


    “那算了吧。”這層保護自然能隔絕掉所有的窺探。


    “哦,不,等一下,也許是我看錯了。”分院帽有些不可置信,這位教授,不是霍格沃茲畢業的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格蘭芬多那個恐怖的小孩兒就算了,隻是靈魂很像。


    現在這個人,左看右看,都是他曾經見過的巫師。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這位教授先生,你曾經見過我嗎?”


    分院帽震驚的喃喃自語。


    (1這句詩取自於白居易的《琵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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