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青士白與浪子劍客一番比式,浪子劍客敗下陣來,無奈離開,而那柳風此時也正好當著眾人對麵向青士白拜師。


    柳風自然那是真心不假,但是這青士白卻好像並不想要收下柳風,還以天資不佳為由,勸說柳風不要走劍道修行之路。而柳風自認為這青士白根本就是不想收下自己,而故意找到借口,這便又向青士白發問過來。


    這青士白見他們俱都是一副不解和疑惑的樣子,便就說道:“不假,我確實承認,你在一些方麵確實比江童有天賦,優秀。但是,這人便是這樣,即使再優秀,也注定有些東西是強求不得。若是拿你和江童比較,這江童可能沒有什麽優點天賦可言,可是我這純然的天命劍道之術,偏偏就是合適於他,而且江童對修行此道還是很有天賦,要不然我也不會偏偏要收他為徒。再說你,雖然確實也是優秀,但是你的體質,本命,卻是不適合修煉我這劍道。而且……”


    柳風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麽,但是江童卻替他說道:“而且什麽?師父,你就直說吧!柳風為什麽柳風就不能修行。”


    青士白看著江童好似比任何人都要急一樣,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也不是說不能修行,既然這柳風也不是不能修行劍術,至少我這天命劍道他是練不成。畢竟在稟賦方麵就是先天不足,但是練練劍術,平平淡淡還行,要想成為冠絕於頂的人物倒是難了。不過這上天都是很公平的,給了他一個好的體魄,這是修煉武道的絕體,若是將來遇上個武道方麵的高手調教,假以時日成就也不可不低啊!”


    江童聽了師父青士白的話,仿佛有些恍然大悟一般,此時他才曉得,這柳風為什麽在學習武道方麵,那麽有天賦,進步都是神速,心裏也是為柳風高興了一把。


    然而,這對柳風來說,並不是什麽好消息,畢竟柳風想要成為的是一名劍修,而現在卻有人給他下了判定,難以成為一名出色的劍修,對他來說莫過於一記重拳錘在心口,令他心痛不已。


    柳風低著腦袋,腦海裏飛速的思考著什麽,而他卻又想不出個什麽,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難道自己就這樣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柳風自言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想練劍,我想做一個劍修,和她一樣的劍修,就這麽難嗎?”


    江童似乎看出了柳風的不對勁,他知道柳風一向比較執著,若是就此給他鐵板蓋頂了,對他來說那是十分難受的。


    孟山看著柳風那樣,也是替他感到難過,便來到柳風身邊,安慰一番。而江童見此情景,也是一番惋惜,便將希望再次放到師父青士白的身上。


    江童對著青士白說道:“師父,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若是柳風學不成劍,我也不想學了!”


    江童雖是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口。那青士白酒剛到嘴邊,聽了江童的話,險些噴了出來,急匆匆的說道:“什麽?你個小子,是不是想威脅你師父,收下柳風啊!”


    江童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的,沒有說話,倒也是他這麽想的。反正這江童心裏也是這樣想的,管他什麽天賦什麽的,先收下柳風再說。到了蜀山,他相信憑借柳風的能力,一定可以彌補青士白所說的什麽先天不足之類。


    這青士白也不受江童的激將,雖然對青士白來說,這江童是必定要收下的,但也不會隨著徒弟的性子,畢竟方才他所說的都是真話。倘若收了這柳風的話,是沒問題,但到了日後,他還是不會有所成就,反倒害了柳風不成,他自己都會陷入更加痛苦的境地。看著旁邊的人都有進步,他柳風一人止步不前,是誰都會感到痛心,更何況是柳風這樣的人。


    青士白說道:“我說過,徒兒,你要是真想叫我收下他,也是可行。”


    江童聽了,立馬笑臉上來,走到青士白身邊,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說道:“真的?好師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而柳風聽見青士白說可以收下自己,也是抬了抬頭,但並不是顯得很期待,畢竟方才青士白說過,不是他不想收,而是柳風自己不適合修劍,而這也真是柳風糾結之處。


    而此時青士白又說道:“徒兒,我若是收下了柳風,也許就是隨了你的心願,但是你有為他想過嗎?”


    江童張張嘴,說道:“我……”


    青士白說道:“你隻是想著讓柳風去到蜀山,就會練好劍術了,我說過柳風可以練劍,但是不會有多高的成就,這也許是他命中注定的事。但是上天沒有對他不公,給了他很高的稟賦,將來若是遇著貴人,有可能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武道高手,這才是他應該走的路。若一意孤行,往這劍道裏鑽,隻會適得其反,白白荒廢了這一生。”


    江童低下頭來,沒有說什麽,他心裏也是有些迷茫,又抬起頭來看向柳風。隻見柳風在那一動不動,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江童知道柳風心裏現在肯定很難過,便對青士白說道:“師父,真的一點都沒辦法了嗎?”


    青士白無奈,隻得又喝上一口酒。


    此時,柳風忽然說道:“江童,不用為我擔心了,我知道青前輩的意思。你就安心的去蜀山學劍吧!我也許不屬於哪裏,相信我,隻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到時候,我可一定會找到肯教我武道的師父,肯定不比你差。”


    江童看著柳風,心裏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放下,隻是見柳風模樣真誠的很,便也就會心一笑,點頭應允。


    隨後,青士白便叫江童先行迴去,明早便帶著那幾個孩子,到碼頭來,啟程迴蜀山。而大家也都各自迴去,隻是柳風和江童都懷著心事,沒有楚雲天和孟山那般無所謂。


    這楚雲天半道便與柳風他們分開了,畢竟楚雲天住在冠佳樓,還與柳風約定:等到處理完蕭家之事,便一起啟程趕往西涼。


    而那江童眼看就要到破廟了,便又說是有事,叫柳風他們先行迴去。其實這江童還是跑去柳府,想要告訴柳梅一聲,明天自己便要離開江都,去往蜀山之事。


    這江童來到柳府,隻見此時柳府正要關門,江童馬上一步並作兩步,趕上前去,好在恰巧在門閉上那刻,攔住那關門的下人。


    那下人說道:“江童公子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嗎?”


    江童朝裏麵瞅了瞅,見空無一人,便說道:“那個,柳梅呢?”


    那柳家的下人迴道:“小姐已經休息了,你找小姐有什麽事嗎?”


    江童說道:“沒事,睡了就睡了吧!那個,對了,明天你告訴你家小姐,我要走了,要離開江都了。我想讓你轉告她一聲,明天一早就告訴她,我在江都碼頭哪裏。”


    那下人說道:“好的,我會你轉告小姐的。”


    江童欲言又止,稍作猶豫後,又道:“記得,明天早上,一定要早些告訴她,記得了。拜托,拜托。”


    江童又是十分誠懇的合手說道,那下人見他如此,便一再說道:“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及時轉告小姐的。”


    聽了那柳家下人的話,江童邊走邊迴頭的望著後邊的柳府,戀戀不舍的離開。而那下人在關上門之後,便往柳梅臥房方向走去。此時,那下人見著柳梅身邊的丫鬟,便將此事告訴了她聽。


    隨後,那丫鬟便來到柳梅房門前,見柳梅屋內尚還亮著,便輕敲門道:“小姐,明日早晨,江童公子將要離開江都,去往蜀山學劍。他叫轉告,明日碼頭離別,還請小姐去見最後一麵。”


    許久,那丫鬟不見房內有一絲動靜,便覺著可能是柳梅睡著了,便想著明早再與她說一遍。哪知,正當那丫鬟要離開之時,房內傳來一聲:“知道了。”


    這柳梅哪裏睡著,隻是在房內無眠之意,聽了丫鬟的話,原是不想迴的。後又一想,可能柳風也會離開,便是強壓心中失落,不自主的迴了一句,但也不知是否要立刻弄清,隻是想著明天去看一眼便是。


    再說那楚雲天,隨著柳風一路去了那城北,也是見識了什麽叫作劍修,雖是做了個旁觀,但也也算長了一番見識。這不,剛和柳風他們分別,便迴到冠佳店裏,點著了燭光,拿出紙墨便是開始寫起書信,準備明日寄往餘東,了卻今日與蕭靈雲的約定。


    而那蕭靈雲迴到家後,便將事情與蕭霸說了,這蕭霸方才感慨,便是說明天要去接楚雲天到蕭家,畢竟這楚雲天也算是蕭家的姑爺,哪能到了江都,一直住在外邊之理。但是轉過心來一想,也是覺著可惜,畢竟這楚雲天也是蕭霸看中,原是以為能當自己的金龜婿,如今卻已是不成。


    這蕭霸心中雖然感到可惜,但好在這楚雲天還是做了他們蕭家的女婿,多多少少還是感到一絲藉慰。隻是蕭霸不知,那最傷心難過的莫過於自己的女兒,雖然蕭靈雲從未在他麵前表現出來,但作為父親的他還是能夠感受得到。可畢竟這種事情都不是人為可以控製的,所以蕭霸隻是希望女兒能夠早些走出來,莫陷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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