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齊氏來柳府吊喪,還是那嚴通竭力哄誘來的,原本就不想的齊氏隻是來走個過場便匆匆折迴。蕭府內,齊氏房裏,那齊氏躺在嚴通壞裏,好似一隻乖巧的貓咪。


    嚴通問道:“怎麽樣,那柳氏門中沒有什麽異樣吧?”


    齊氏嬌羞迴道:“哪有什麽啊!家裏死人不都是那樣,況且還是死倆,柳家上下哪能不悲痛,倒也是正常,沒你想的那麽邪乎!唉,我說你怎麽對那柳家這麽上心。”


    嚴通歎了口氣道:“夫人不知啊,這柳家雖是向來低調,但是也不知怎地,遭了別人惦記受到迫害。你想啊,好歹也是個世家大族,一時間便死去兩個,你說這樣的事我能不上心嗎?”


    “說得也是,那你說說,這柳家到底是惹了什麽人?有這般能耐把他柳氏迫害成這般?難道是廣陵王殿下,吊喪之時,可沒見著他。”齊氏聽了嚴通的話,倒也是好奇,便向他問道。


    嚴通有些吞吐說道:“這事可亂說不得,殿下最近甚是忙得很,想來是一時抽不開身,所以便沒有去。這柳家想是背地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仇家找上門來,這才有了這般吧!”


    齊氏半信半疑道:“果真如此?”


    嚴通舉手發誓道:“真的,我發誓,我保證不是殿下所為,若是有假我不得……”


    齊氏立馬用手遮住嚴通的嘴說道:“唉,我相信你了,我也隻是好奇是誰有這般能力,對那柳氏出手,若不是廣陵王,難不成是上次你叫的那些,暗影宗門的?”


    嚴通說道:“可,可能吧!好像也就隻有他們有這個實力了!”


    齊氏點頭,她倒是知道這暗影宗門的實力,上次與這嚴通快活的時候,被那蕭雨洛發現。還好齊氏事先與嚴通商量對策,好在李紳及時出手,叫了暗影宗的人,暗中把那蕭代打傷,齊氏才得以撐著蕭代受傷之際,在那湯藥裏下毒,害死了蕭代,並將這事嫁禍給了蕭雨洛。


    隻是現在她不明白這暗影宗門的人怎麽會盯上這柳氏,思來想去不得結果,倒是一記又從心中生出。


    齊氏離開嚴通的懷抱,對他說道:“通哥,你說這暗影宗門的人這般能耐,既然上次廣陵王殿下叫了暗影宗的人打傷蕭代,何不再叫上一次,把那蕭霸也一並解決了,這樣那蕭氏便再也沒有借口,這蕭氏便是我們的了,以後我們也不用再這樣偷偷摸摸了。”


    這嚴通也不是不想,隻是現在自己的主子李紳受了重傷,又準備全力對付柳家,也不知道是否還有餘力來管這蕭霸。若是自己在給李紳把這蕭家又帶去與李紳作對,那不是倒給他添麻煩,最後落個事與願違,搞不好還會壞了李紳的計劃。


    這嚴通便安撫道:“夫人,都這麽久了,我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齊氏有些埋怨道:“我不是夜長夢多嘛,最近我見那蕭霸老是在暗中調查蕭代之事,雖說我已經把該處理都業已處理幹淨,可難免還是怕留下什麽把柄被他抓到,到時遭殃的可是我們啊!”


    嚴通想想也是,便說道:“夫人所慮不無道理,隻是現在殿下正是繁忙之秋,空脫不出身來。”


    那齊氏好似不願的說道:“那李紳忙個什麽,不要忘了,這殺蕭代的事,便是有他一份,事情敗露了,他也難逃幹係。”


    嚴通見她有些激動,便安撫道:“殿下也就是忙些生意上的事,這不,要是夫人肯將齊老爺引見殿下,說不定殿下高興了,便會答應你我之事,到時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哥?”


    嚴通迴道:“沒錯,正是齊懷臻老爺。”


    這齊氏哪裏不知氏族與皇族那點維俏維妙的關係,自己那哥哥想來也是不與皇族過多接觸,要不是自己遇著嚴通有了把柄在那李紳手中,想來自己也不會上了李紳的賊船。可是事到如今好像也沒有什麽辦法,隻有借李紳之手,叫那暗影宗除掉蕭霸,自己方才能夠明哲保身,高枕無憂。


    經過片刻思慮,齊氏說道:“好吧,倒是可以引薦,成與不成便不幹我事。”


    嚴通笑道:“夫人出馬,定是事倍功半。”說著便將齊氏挽入懷中,向那床榻走去。


    再說江童已經拜過青士白為師,便立即跑去送柳龔最後一程,好在趕上了。原是想要把自己拜師劍修之事告訴柳風,可是此時的柳風卻是尚在悲傷之中,這江童便暫時強壓心中喜悅,等到何時的時候再說與他聽。


    這死去的人入土為安,活著的人卻還要繼續生活。那柳府中,柳風依舊在萬書齋裏,胡亂畫著,可是畢竟心神意亂,任他柳風怎麽個用心作畫,都是不如人意,始終畫不出柳龔那神情模樣。此時他將筆一放,坐在凳子上,心仿佛死了一般。


    那柳梅親自端著茶點走了進來,看著他這般,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難過,她自己也是沒有想到,這柳風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爺爺死了,竟比自己還要悲痛。


    柳梅走進來,對他說道:“吃點東西吧!一天沒吃了。”


    柳風就那樣坐著,一動也不動,突然開口說道:“爺爺走了,這萬書齋便就空蕩蕩的,任我怎麽畫,就是再也畫不出爺爺模樣。可是他的樣子在我腦海裏是那樣的清晰,仿佛就在身邊一樣。也許,沒有了爺爺的書齋,便也不是萬書齋,既不是萬書齋,那我再作畫下去又有什麽意義,這字畫,以後便不作了,不作了……”


    看著柳風嘴裏依舊喃喃念著:“不作了”,柳梅隻覺眼睛一酸,急忙用手擦拭一番,笑著說道:“不作了就不作了,這天下不是還有許多事嗎?這書畫做不成,還可以做些其他嘛。”而後,柳梅又小聲說道:“你這樣,爺爺在天之靈見了,也不會開心的。”


    柳風轉過頭來,神情有些迷離的看著她,緩緩吐出:“對,我要報仇,誰的債,我就要誰來還。”柳風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想要朝門口走去。


    那柳梅見他不妙,立馬上前去攔住,說道:“你幹什麽,你以為那你是誰,那李紳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嗎?況且還有暗影宗的人幫他,你就打了兩天拳,想找他們拚命啊!醒醒吧,你這樣不是讓爺爺死不瞑目嗎?”


    柳風癱坐在地上,一個普通的少年,麵對強大到自己無以比擬的敵人,他能怎麽辦?對啊,難道去拚命嗎?不過人家一個手指頭事,自己弱小到連在敵人麵前叫囂的資格都沒有,還在這癡談什麽報仇,不謂是可笑至極。


    此時柳風和柳梅兩人坐在地上,似乎未來在他們眼裏都是迷茫,從何處開始?一切都是好好的,就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的美好都成了過往,經曆尚淺的少年們閱曆畢竟還少。對柳風來說,這隻是開始,今後的日子,他還要經曆得多得多,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和獲得中重複著,受盡那些痛苦。


    江童又是摸索了進來,見他們兩個俱是傷心不已,自己倒也是有所感觸。不是說這江童對柳家的事不傷心,倒是這些個生離死別對他來說那是見得太多,很多時候都不是他不會難過,隻是江童早就學會了埋在心中,不表現出來。


    江童看著他倆說道:“你們這樣也不是辦法,那李紳雖是厲害,背後又有人幫,莫說是我們,就怕是柳老爺都沒有辦法那他們怎麽樣。”


    柳風抬頭,看著江童,無助的問道:“那怎麽辦,難道就這樣放著大仇不報,他們就可以逍遙法外?”


    江童見他倆迴過神來,便又說道:“怎麽說呢?這李紳便是仗著自己實力強大,又是逐個擊破,才敢如此。我們雖是打不過他,但是我師父一定可以打敗他們。”


    “師父,你師父是誰?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有什麽師父啊。”柳風倒是好奇,不解的詢問道。在柳風眼裏,江童能有什麽師父,莫不是那些專做偷雞摸狗之事的?


    “別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吧!”江童看著柳風不信的神情,有些無奈的說道。


    柳風也不再露出質疑,還是不信他說的話,那江童倒是急了,急忙說道:“我也不想在隱瞞什麽了,我告訴你們,我師父是很厲害的劍修,他是蜀山的劍士,叫作青士白,聽說過沒,很厲害的。”


    柳風哪裏知道什麽青士白,認為江童在撒謊,胡編亂造的。可是一旁的柳梅倒是十分震驚,隻見她站起身來,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蜀山的青士白,青士白是你的師父?”


    江童倒是被柳梅的反應給震驚了,哆哆嗦嗦的說道:“是啊,我師父是這樣說的。”


    此時柳梅興奮不已,她拉著柳風一直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那柳風不解,緊皺眉頭的問道:“青士白是誰啊?”


    此話一出,倒是把柳梅給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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