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站出發去寧州,路上花了大約一天半的時間就到了,到了地方後,謝承禮並沒有安排立刻出去閑逛,而是先租了一間院子,讓燕飛飛好好休息休息。


    院子買在近郊,距離熱鬧繁華的地段有好一段距離,但是好在那邊足夠安靜,環境也不錯,對燕飛飛的身體也有好處。


    好好休息兩日之後,謝承禮終於鬆口,帶著按捺不住的燕飛飛準備去寧州繁華的地段去逛一逛,嚐嚐美食,也了解了解這邊的風土人情。


    “大燕朝中,寧州和錦州的繁華程度都不亞於京城,如今看來,師父所言非虛。”燕飛飛興奮地掀開車簾,探頭往外看去。


    雖然她戴著麵紗,發髻也簡單地隻用一根玉簪簡單簪住,但是那露出的眉眼十分動人,而且時時都盛滿了笑意,讓人一見便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隻顧呆呆地望過去,倒是差點讓街道上的人出了幾次碰撞事故。


    謝承禮一把將人撈了迴來,緊緊鎖在了懷裏,伸手刮了一下燕飛飛的鼻尖,佯怒道:“不許探出頭去。”


    燕飛飛好整以暇地望著謝承禮,嘴角勾起,帶著笑意問道:“師父這是吃醋了?”


    謝承禮哼了一聲不說話,頭扭到了一旁。


    “我這一顆心隻屬於師父,誰讓師父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子呢。”燕飛飛趕緊找補道。


    謝承禮無奈,扭頭垂眸望著囚著自己胳膊的燕飛飛,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下次要不還是男裝出門的好。”燕飛飛眸帶笑意,故意望著謝承禮說道。


    謝承禮無奈覷著她,見那一雙笑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不由得四下望著,輕咳了一聲道:“菲兒,待會兒想吃什麽?”


    燕飛飛輕咬了一下唇,帶著些故意的心思往前蹭了蹭,剛要張口說話的時候,馬車忽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差點傾斜翻了出去。


    謝承禮小心護住懷裏的燕飛飛,往前一步掀開車簾子道:“怎麽迴事?”


    風影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道:“主子,剛剛有馬車忽然衝過去,您看看街邊,毀了好幾個攤子。”


    謝承禮眉頭一皺,四下望了一眼,剛準備說繼續走的時候,忽地又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也不管路上剛剛被撞翻的攤販還在前麵,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啊,那裏有個孩子!”


    “孩子,快跑,快跑!”


    燕飛飛循聲望去,頓時麵色一變,驚聲叫道:“師父,那裏有個孩子。”


    謝承禮瞬間一躍跳下馬車,在那馬蹄快要靠近孩子之時,一把抱住,一個翻滾躲到了一邊。


    那馬車繼續疾馳往前,馬蹄聲噠噠作響,速度似是更快了幾分,圍觀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隻得咬牙恨恨地望著那遠去的馬車背影。


    燕飛飛趕緊跳下馬車,衝到了謝承禮的麵前,見他麵色微白,手捂著胸口,頓時麵色一變。


    “師父!”


    謝承禮一驚,慌忙放下了手道:“沒事了。”


    燕飛飛自是不信,剛剛那樣子,分明是受了傷,但是抱著小女孩讓到一邊,肯定不會受這樣重的傷。


    所以,到底是什麽時候傷的?


    “風影?”


    燕飛飛剛要開口詢問,風影忽地麵色一變,轉移話題,半蹲下來望著被謝承禮救的孩子,關切地問道:“小孩,你家裏人呢?”


    小孩臉頰髒兮兮的,一雙杏眼圓圓地望著風影,又看向了燕飛飛和救她的謝承禮,微微搖了搖頭。


    風影一怔,問道:“不會說話?”


    燕飛飛想了一下說道:“風影,你抱著這孩子,左右問一問看看有沒有人認識的,盡快將孩子送迴給人家父母,我帶著承禮先迴去!”


    風影一聽,正求之不得,當下趕緊半蹲下來望著小孩道:“小孩,我抱著你找家人好嗎?”


    小孩想了想,點了點頭。


    風影抱著小孩立刻起身,轉身就去問人去了。這小孩出現在這裏,家人估計也會在這附近尋找。


    謝承禮隻覺唇瓣有些幹燥,望著一旁喜怒不顯的燕飛飛,低聲喊道:“菲兒,你聽我解釋。”


    燕飛飛此時火冒三丈氣得不行,偏偏一點也不發作,拉著謝承禮往馬車上走的時候,步伐也走的緩慢,等到謝承禮坐上了馬車之後,燕飛飛這才趕著馬車往迴走。


    “菲兒,你不去嚐嚐醉仙樓果子酒了,據說就是用那酸甜的果子製成的。”謝承禮垂眸低聲詢問道。


    燕飛飛一言不發,隻顧著趕著馬車往迴走,這一路上無論謝承禮如何說,燕飛飛皆是一句都不迴,直到迴到了院子,將馬車遞給守院的一個暗衛之後,燕飛飛徑直走向房間,任憑後麵謝承禮如何喊,就是不迴頭。


    直到迴到了房間裏,燕飛飛還是氣得不行,抓著茶壺給自己倒了好幾杯涼茶灌了下去,才覺稍微好些。


    房間門大開,謝承禮躊躇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謝承禮就見到燕飛飛喝著涼茶,當下緊走兩步,將那茶杯奪了下來,命外麵的人泡一壺熱茶過來。


    燕飛飛眼角殷紅,抬眸望著謝承禮,輕咬著唇。


    “什麽時候傷的?”燕飛飛問道。


    謝承禮無奈,隻好坦白道:“上次追那人傷的,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更何況寒淵準備的藥都齊全,本不是什麽大事。”


    燕飛飛此時再也不信謝承禮說的半個字,直接拉著人坐在了床榻邊,伸手就要拉開謝承禮的衣襟。


    “菲兒。”


    “承禮,趁著我現在還好說話,把手給我鬆開。”燕飛飛強勢地說罷,扒開謝承禮的手,直接將腰帶鬆開,拉開了前襟。


    頓時,一張漆黑的掌印赫然出現在眼簾,燕飛飛唿吸一滯,一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直接蔓延開來,攫住心髒,狠狠地將其捏的四分五裂,讓人痛的難以自持。


    燕飛飛麵色發白,大滴的眼淚沒有絲毫預兆就落了下來。


    “菲兒。”謝承禮眸光一痛,將人摟進了懷裏,“已經好了許多了。”


    燕飛飛摟住謝承禮的脖頸,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低聲抽噎著道:“都是因為我。”若不是為她去找那小賊拿還魂草,也不至於受傷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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