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再次落座之後,張大人已經羞愧的差點把頭埋進桌子底,今天怎麽淨幹蠢事!還是在這麽重要的人麵前,自己那三個義女,是眾多義女當中最為出色的,若不是來者尊貴,他還舍不得讓出來,沒想到,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竟連他們正眼瞧一眼都沒得到。


    隨後張大人又想到,以他們的地位,什麽樣的女子沒見過,恐怕還是自己這三個義女不夠出色。


    有機會,他一定要去京都瞧瞧,看看那兒的美女到底多麽嫵媚動人。


    而在燕飛飛眼裏,就看見張大人突然淫邪一笑,把她看的頭皮發麻。


    “咳咳,張大人……”


    “額,是,大人有何吩咐?”張大人連忙站起來,一副聽從安排的模樣。


    “不知張大人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我拜托你調查賣花女小倩遇害一事?”


    燕飛飛本以為以張大人狡猾的程度,自己想要問出點什麽東西來,還需要花費一些精力,可沒想到,這張大人聽自己這麽餓一問,竟然將他與林二所做的交易全部和盤托出了。


    張大人忙不停的跑到燕飛飛的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道:“燕公子,這事兒經過下官的努力調查,就在今日,有了很大的進展,下官正準備將這進展告與燕公子,沒想到還是要燕公子先問,真是罪過,罪過啊......”


    燕飛飛見這個張大人對自己如此殷勤,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一旁的謝承禮走了過來,不動聲色的將燕飛飛與這個張大人隔開。


    “張大人,既然你們有進展,還不快快說來?”


    “是是是,下官這就說。”


    隨後,張大人從袖口處掏出一塊玉牌,上麵刻著的赫然就是林卓然的名字,這正是林卓然丟失的信物!


    燕飛飛心中雖然驚喜,但並未表現出來,而是故作驚訝的問道:“張大人這是?”


    “燕公子有所不知,這信物,乃是林家少爺的所有物,每一位林家的公子在出生後,林家家住都會為其量身定製一塊玉牌,玉牌上的名字,寫的正是林家少爺的名字,並且,信物在,人就在,隻有擁有這信物,才是有資格繼承林家家產的人,而這林二少爺的信物,便是在發現小倩姑娘屍體的那處找到的。”


    燕飛飛假裝事前不知道這個消息,繼續忽悠道:“可,這又能代表什麽呢?也有可能是林家二少爺不小心丟在那的呀?”


    聽著燕飛飛的話,張大人有些著急了。


    這陛下是怎麽迴事,之前還著急的要命,恨不得將殺害那賣花女的兇手挫骨揚灰,怎麽現在兇手都擺在麵前了,他竟還不相信了?


    張大人知道以目前的證據來看,確實是還有些漏洞,而他之所以這麽堅定的認為,那林卓然就是兇手,也是因為他還有其他的證據,隻是,那證據目前還不能拿出來,否則不就在陛下麵前坐實了自己與林卓然狼狽為奸,妄圖以錢財交易,包庇殺人兇手的事實嗎?


    “燕公子!這......以本官多年來判案的經驗來說,這兇手絕對就是林卓然無疑了,公子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將人抓來,讓本官嚴刑拷打一番,到時候,不怕他不說實話!”


    嚴刑逼供,這是張大人慣用的手段了。


    在張大人的潛意識中,這麽做並不不妥,畢竟,除了他,就連京都裏的那些大人物,也都是如此,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你若是循循善誘,他根本就不會搭理你一下,可若是,你威脅到他的生命了,保管他什麽都給你說出來。


    可他不知道,眼前這位大燕的年輕的帝王,最是看不起這一套,也最是恨別人用這一套。


    等張大人反應過來之後,便看見燕飛飛陰沉著一張臉,似是很不滿意他剛剛說的話。


    張大人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但是多年來恭維的經驗告訴他,現在認錯準沒錯。


    “燕公子,可是我剛剛說錯什麽了?”


    燕飛飛冷笑一聲,“沒錯,張大人辦案入神,又怎麽會有錯呢?既然張大人如此認定那林卓然就是兇手,那張大人還不趕快派人把兇手作難歸案?那麽喪心病狂的人放在外麵,對鄴城的百姓可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啊。”


    “燕公子說的是,下官這就派人去辦,不過,今天天色已晚,不如......”


    “是啊,那天也是在晚上做出那等齷齪事,可真是太危險了,那就麻煩張大人親自帶人去捉拿了。”燕飛飛沒能讓張大人把話說完,而是讓他今晚就把林卓然抓捕歸案。


    林家勢力不小,誰知道在這官府中,會不會有林家的眼線,現在已經把要抓林卓然的消息給傳迴去了,要是真的等到明天早上再去拿人,那還不黃花菜都涼了?


    話是自己說出口的,就算是跪著也要把他做完。


    張大人哭喪著一張臉點頭答應,“公子放心,下官今晚定會把那林卓然抓迴來!”


    燕飛飛這才稍作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打擾張大人辦案了,我們這就走了。”


    “公子慢走。”


    從張府出來,燕飛飛著實是長舒了一口氣,剛剛在裏邊兒她差點沒被氣死!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若是人人都像這張大人一般嚴刑逼供,那這世間還有什麽公道可言?


    燕飛飛看了一眼謝承禮,這才發現對方除了剛開始說了一句,後麵兒一個字也沒說。


    燕飛飛下意識的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麽了,便有些心虛的開口道:“師父,我剛剛是不是太過嚴厲了一些?”


    上了馬車就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謝承禮緩緩睜開眼,對她微微一笑,“不,陛下你做的很好。”


    “可是,為何你都不說話?”


    “陛下,現在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所以,不必事事都問臣的意見,有些事情,臣的處理方法可能更比不上陛下您的處理方法,所以,陛下您可以更加自信一些。”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用君臣的身份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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