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推門而入,便看到正相擁在一起的二人,他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還騰出一隻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場麵還未消失,這才顫抖著嗓子叫了一聲,“陛下!”


    燕飛飛迅速與謝承禮分開,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揮了揮手跟風影打了招唿,“你好,我聽說太傅病了,所以來看看他。”


    謝承禮見燕飛飛極力掩飾的模樣,不由的笑出了聲,“菲兒,別怕,風影知道我們的事。”


    燕飛飛愣了一下,隨後小聲的抱怨道:“怎麽是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啊?我跟你在一起,難道不應該保密嗎,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難道不會說我喜好男色嗎?”


    謝承禮笑意更深了,“在百姓的眼中,你確實如此。”


    榮王爺本想用三天時間的等待,等來謝承禮投靠,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燕飛飛醒過來的消息。


    孫通給燕飛飛下毒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畢竟孫通的女兒現在還在自己的手上,榮王爺也的確是沒想到,燕飛飛運氣這麽好,這都死不了。


    榮王爺暗自握緊了拳頭,“看來,謝承禮是留不住了。”


    盡管自己非常的欣賞他,但,若是打亂自己的計劃,他也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李誌,去把他帶過來,也是時候讓他見見自己的姐姐了,這兩天讓他抓緊訓練,可別在那個小丫頭麵前漏了怯。”


    王久祥,不,現在應該叫燕久祥,是他無意中在揚州外一個小山村發現的,他的母親前不久剛剛去世,而他又沒有父親,生來就被村裏的人所排擠,之前還有母親照料著自己,可現在母親也死了,他隻能孤身一人離開那個地方。


    燕久祥的生母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農家婦女,與先帝風流了一夜,有了這個孩子,除卻先帝留下來的一塊玉佩之外,什麽都沒有,就這麽一聲不吭的帶著一個孩子活到了現在,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塊玉佩,燕久祥才能被榮王爺找到,而未來,他就將是大燕的皇帝。


    不過,畢竟是鄉下長大的,燕久祥永遠都駝著背,永遠都不敢抬起頭來,直視著別人,不過,榮王爺相信,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他身上畢竟流著皇室的血脈。


    自從找到燕久祥,榮王爺也給他找了很多老師,不求有多大的長進,最起碼,不能在燕飛飛麵前丟了麵子。


    三日後。


    一輛馬車停在了皇宮的門口,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皇宮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快快離開!”


    隨後,從馬上裏伸出一隻手來,遞過來一塊玉佩,侍衛看到這塊玉佩後,大驚失色,他立馬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快,告訴陛下與太傅大人!”


    片刻過後,馬車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宮。


    在長信殿門口,燕久祥突然皺緊了眉頭,捂著肚子,有些尷尬的對榮王爺說道:“這位大人......不是,皇叔,我肚子疼,我想上茅廁。”


    榮王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吐出兩個字,“不行。”


    但燕久祥實在是忍不住了,甚至還放了一個很臭的屁,熏人的氣味在車廂裏散開,榮王爺臉瞬間就黑了下來,若不是現在燕久祥是唯一的皇嗣,他早就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行了,你去吧,在在宮中要小心行事,快去快迴。”


    得到允許,燕久祥立馬跳出了馬車,扯著剛剛走過來的一個小太監的袖子問道:“大兄弟我問一下,你們這茅廁在哪?我實在是快憋不住了。”


    元柳一愣,還沒想這是哪冒出來的小子,就聞到一股臭味,他立馬捂住了鼻子,指了指右邊,“你從這條路走,盡頭處拐彎就是了。”


    “誒,好嘞,謝謝大兄弟。”


    燕久祥走了好久之後,這氣味才散,差點沒把元柳給熏過去。


    而這時,榮王爺也走下了馬車,元柳立馬恢複了平常正經的模樣,行禮道:“榮王爺,太傅大人正在裏麵等您,請王爺隨奴才進去。”


    榮王爺看了一眼燕久祥離去的方向,不放心的對李誌囑咐道:“你在這等他迴來,千萬看好了。”


    “王爺放心。”


    榮王爺到禦書房後,看著裏麵與十多年前毫不相關的擺設,不由的心生感慨,這麽多年過去了,一切早已經變了。


    禦書房裏隻有謝承禮一人,而卻不見燕飛飛的身影。


    榮王爺冷哼一聲,道:“怎麽?我這侄女也不敢出來見我了?謝承禮,你當真要為了她與本王作對嗎?她個膽小如鼠的人,連見本王一麵都不敢!”


    謝承禮良久未曾說話,實在是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


    燕飛飛沒在這確實不假,但榮王爺口中,所謂因為害怕他而不敢來,則是無稽之談。


    昨夜燕飛飛說要與自己複習一下她失憶之前最喜歡做的事情,謝承禮便與她下了一夜的棋,前不久才剛剛睡下,讓月竹去叫,也不知道叫不叫的起來。


    “王爺,菲兒她,出了些意外。”謝承禮沒有直接說失憶的事情。


    榮王爺聽了後,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一般,“能從醉紅顏的手底下撿迴一條小命,已經算她福大命大了,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也是很正常的。”


    謝承禮並未反駁,而是將話題不著痕跡的移開,“不知王爺這麽早進宮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為了來冷嘲熱諷的嗎?這好像也並不是王爺的一貫作風吧。”


    “哼!本王當然不屑於做這種事,今天,本王是來讓燕飛飛寫退位詔書的,大燕皇室唯一一條男兒血脈,本王已經帶過來了,既然燕飛飛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做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讓位了!”


    剛剛聽元柳說榮王爺帶進來一年輕的男人,想必就是他口中先帝的遺孤。


    謝承禮也在腦海中思索、判斷著,以燕飛飛目前的情況,確實不宜與榮王爺正麵硬剛,畢竟,榮王爺的手裏,掌握著她的把柄,若是真的公布於眾,到時候,恐怕會引起眾怒,更何況,現在燕飛飛也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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