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禮見對方如此坦誠地就說出了要分的所在之地,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他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說出來?難不成有詐?


    林靜自然知道,謝承禮心裏在想什麽,他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太傅大人,不管你相不相信,剛開始我是真的沒有害人的打算,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我所想的,陛下這一年來變了很多,對我們也很好,我知道他會是一個好皇帝,我也不希望他命喪於此,但是,我希望太傅大人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說。”


    “與我同住一屋的彭亮,他什麽都不知道,請太傅大人放了他。”


    當謝承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林靜的眼神顯然不一樣了,他竟不知道,對方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關於那個彭亮,他們確實是派人調查過,不過他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在知曉彭亮並沒有接觸過這件事之後,就已經把它放了,沒想到,林靜竟然因為此,說出了藥粉的下落。


    謝承禮出了天牢之後,便立馬來到了林靜的房間,果不其然,在夾層裏發現了那藥粉,他立馬拿去給了孟寒淵。


    “寒淵,你快看,這是不是解藥?”


    孟寒淵把那藥粉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沾了一點嚐了嚐,說道:“有點像,不過具體是不是,還得經過我檢驗一番,這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是林靜給我的。”


    “竟然是他?”


    孟寒淵也覺得這非常的不可思議。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孟寒淵終於分析出中藥粉裏的配方,就算不完全一樣,也大概差不多了。


    他們再次來到了燕飛飛的麵前,孟寒淵對謝承禮說道:“子敬,這雖然不是解藥,但可以穩住陛下此刻的病情,也給我們找解藥,拖延了時間。”


    “我明白。”謝承禮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緊的盯著燕飛飛。


    在江麗的幫助下,燕飛飛喝下了藥,眾人耐心的等待著藥性起作用。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燕飛飛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了,隻不過依然沒有醒過來,孟寒淵替她把了脈,鬆了一口氣說道:“藥效起作用了,陛下現在的情況已經逐漸穩定下來了,但是,這藥到底能支撐多長時間,我心裏也沒有底,還是得盡快找到解藥。”


    得知燕飛飛目前沒有生命危險,謝承禮也長舒了一口氣。


    而就在淮安軍休息的那一天晚上,燕安軍第一個小分隊在謝東的帶領下,偷偷渡過了淮河,燒了淮安軍一個糧倉,這是戰爭打了大半年,燕安軍第一次做出反擊,雖然隻燒了一個小小的糧倉,但是這對於孫通的打擊卻非常大,讓他麵子上非常過不去。


    這不是生生打他的臉嗎?


    孫通在軍營內勃然大怒,“你們到底是怎麽迴事?既然被一個十人的小分隊燒了糧倉?對方才十個人啊!你們幹什麽吃的?我簡直養了一群廢物!”


    孫通並不是淮安軍的將軍,而淮安軍真正的將領向天州也坐在下麵挨罵,他的臉色也不好看,當初他就已經告訴過孫通,現在千萬不能放鬆警惕,對方不但不聽他的話,現在還把鍋推到他的兄弟們身上,就算孫通是自己的老師,他也難以忍受。


    若是以前,向天州定然抬腿離去,可是現在他已經上了孫通的賊船,他們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此刻在想走迴頭路,那就難了。


    向天州歎了一口氣,開口勸說道:“老師,不過就是一次小小的失誤罷了,他們也就隻能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正麵對麵的作戰,他們還不及我淮安軍絲毫,老師放心,這次過後我定讓他們加強訓練,加強警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孫通也知道向天州這是在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也就順勢走了下來,“行,我就再給你每一次機會,若是還有下次,我定饒不了你們!”


    而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謝承禮帶著風影喬裝打扮從京都來到了蘭州,二人快馬加鞭,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還特意走了山道。


    “主子,咱們休息一會兒吧,就算你受得了,咱們的馬兒也受不了了。”


    謝承禮望了望不遠處的城牆,知道他們快到了,也就點了點頭,“那就休息一會兒。”


    他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到孫通,拿到正確的藥方,對方既然研製出了能夠壓製醉紅顏的藥,定然也有藥方,隻要找到那個藥方,帶迴去給孟寒淵,就一定能製出解藥。


    他們兩個人單槍匹馬闖軍營是不現實的,這其中,要借助燕安軍的力量。


    謝承禮又問道:“你跟謝東聯係好了嗎?”


    “放心,都聯係好了,到時候你就是從京都來的軍師,我與你打小相識,在淮河作戰的燕安軍基本上都沒有去過京都,應該沒有人能認出你。”


    他秘密出來,京都裏全靠陸雲飛與張左把持,一定不能把消息泄露出去。


    “風影大人你迴來了,這位是?”


    當風影帶著謝承禮出現在軍營時,吸引了一大片的關注。


    風影向眾人介紹,“這位是京都裏來的軍師,謝子敬,也與我打小相識。”


    “原來是謝軍師,失敬失敬。”


    當眾人聽到這是京都裏來的軍師時,眼裏閃過一絲鄙夷,在他們眼裏,軍師不過是一些隻會耍耍嘴皮子的文人,真正上戰場打仗的還不是他們?


    謝承禮在來之前稍稍做了易容,沒了平日裏偏偏少年郎的樣貌,反而多了些粗獷的意味,他微微一笑,說道:“今後還請多多包涵。”


    那將士見他這麽文縐縐的,更加不喜,但畢竟是風影的朋友,他們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也迴了一個禮,“包涵算不上,互相幫助。”


    謝承禮來到軍營,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大海裏,隻剛開始有一絲的波瀾,後邊別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偶爾他會出來參與作戰會議,提出一些建議,並未引起多大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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