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出兵迎擊在燕飛飛強硬的態度下確定了下來,整個京都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派出大臣出使北齊與南唐,也迫在眉睫,這兩件事及其重要,燕飛飛也不敢隨意交給別人,便連忙把平洲縣的陸雲飛傳喚了迴來,讓他出使北齊,出使南唐的人選,則非張左莫屬。


    二人臨走之前,燕飛飛在宮中設了送別宴,席宴上,眾人談笑風生,誰也不認為這是一個多麽艱難的任務。


    陸雲飛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酒,他站起來麵對著燕飛飛,說道:“陛下,我敬你一杯。”


    燕飛飛抬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眾人都知道她酒量不好,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喝完酒,陸雲飛又說道:“陛下,我們出使北齊和南塘,看似危險,實則在太傅大人的庇護下,這個任務反而是最輕鬆的,倒是您和太傅大人,留在京都,不僅要承受來自各方的壓力,還要麵對孫通,陛下,我實在是有些擔心。”


    燕飛飛與謝承禮對視了一眼,隨後笑著說道:“陸大人,你不必擔心我們,萬般皆是命,一切隨緣,說實話,我不敢保證這一次我們一定能勝利,可是如果不去做的話,那跟以前又有什麽分別呢?那麽我們這段時間來的努力又是為什麽呢?”


    陸雲飛聽完燕飛飛的話之後,恍然大悟,眼神中也帶著敬佩,“是微臣想多了,微臣定不負陛下和太傅大人的期望,也請二位,好好保重自己。”


    “好好保重!”


    第二天,陸雲飛與張左便帶著兩隊人馬從不同的方向,離開京都,去往不同的國家。


    城牆之上,燕飛飛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生無限感慨,道路兩旁,幹枯的枝椏上,冒了一點綠,平地上,也稀稀疏疏的長出了幾株小草,“師父,春天就要來了。”


    孫通等人以北郡為依據地,占據了淮河以北的地方,而過了淮河,第一個到達的地方便是蘭州,燕飛飛不由得開始擔心起在蘭州養傷的江麗。


    可還沒等她多想,張江便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說道:“陛下,太傅大人剛剛派人過來傳話,說是要邀請陛下去參觀禦林軍的訓練情況,就在練武場上。”


    燕飛飛當下便來了興趣,一拍桌子,“好啊,我們就去看看,看看大燕的兒郎們,在謝東的訓練下,能變成什麽樣子。”


    在燕飛飛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因著前幾朝皇帝遺留下來的財富和威名,大燕一直是被其他國家所朝奉的,周圍沒有禍亂,沒有災事,這些軍隊的軍人,自然是放鬆了警惕,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拿著軍隊的軍餉,也不知道居安思危。


    在謝東當上禦前統領之後,燕飛飛便讓他給禦林軍製定了訓練計劃,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所以,訓練計劃也早就提上了日程,經過這幾個月,也不知道訓練的怎麽樣了。


    燕飛飛對謝東還是很有信心的。


    坐著禦攆來到了練武場,遠遠的便能聽到將士們響徹雲霄的唿喊口號的聲音,相比較之前他們軟弱的唿喊,氣勢簡直提高了大半,燕飛飛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走到謝承禮的身邊,燕飛飛言笑晏晏,“師父,看來謝東的訓練計劃還是很有效果的,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進步了這麽多,想必假以時日,我大燕必定能擁有一支能夠征戰沙場,所向披靡的軍隊。”


    謝承禮雖然不忍心打破燕飛飛的好心情,但還是出言提醒,“菲兒,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這些禦林軍,裏麵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讓他們守衛皇城差不多,可真讓他們征戰沙場,去打仗,恐怕還差得遠。”


    既是官家子弟,那難免少不了心高氣傲,不服從管理,不信服教官,這些都是常有的事,若真要練成軍紀嚴明的隊伍,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


    更何況,他們既然家中都頗有勢力,征戰沙場這種危險的事情,恐怕他們家裏人也不願意讓他們去做。


    聽到此,燕飛飛的小臉也不由得垮了下來。


    “無妨,我們還有燕安軍。”謝承禮出聲安慰道。


    燕飛飛拍了拍大腿,“對啊,我們還有燕安軍,我怎麽差點把他們給忘了,風影那邊怎麽樣?一切都順利嗎?”


    在謝東開始訓練禦林軍的時候,燕飛飛與謝承禮也沒有忘記燕安軍,這支曾經為大燕打下了江山的軍隊,在國穩民安之後,依然退出了舞台,雖然一直沒有解散,可也一直得不到重用。


    統領燕安軍的,是趙家的人。


    如今這一代,趙家的家主,便是趙長淵,他年歲不大,卻也年少成名,與謝承禮一般,隻不過一個從文,一個從武。


    趙長淵十三歲時,便跟著祖父駐守邊疆,十四歲麵對北齊人的陷阱,硬是帶著一百多人的小隊,殺出一條血路來,無一人傷亡,自那以後,趙長淵便被人們稱作小戰神。


    隻是可惜,邊疆偶有打鬧,卻始終是小範圍小規模的作戰,趙長淵一直沒有大展身手的機會,漸漸的也就被人們遺忘了,反而是謝承禮,越來越被人們所稱讚。


    在燕飛飛的記憶中,多年前的一次國宴中,趙長淵喝醉了酒,隻見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謝承禮的麵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伸手指著他說道:“憑什麽是你,不能是我。”


    當時坊間傳聞,趙長淵心愛的女子,她的心上人其實是謝承禮,被人奪愛,心生怨恨,之後,便一直傳出兩人不對付的消息來。


    隻不過,後來趙長淵的祖父病亡,他便一直駐守邊疆,難得才迴來一次,這些事情,也漸漸的被人們拋之腦後。


    燕飛飛想起這些,便揶揄道:“師父,你可還記得這位小戰神,曾經與你的愛恨情仇啊?嘖嘖嘖,他愛她,但是她愛你,這可真真是話本裏的故事呀,你快告訴我,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讓你們兩個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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