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以為茲事體大,影響惡劣,應當派專人前去探查,此外,也要做好南坪村遺孤和周圍受災的群眾的安撫工作,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阻止謠言的傳播,否則,定會鬧的人心惶惶。”謝承禮站出來說道。


    這也正合燕飛飛的心意,“好,一切就按太傅大人說的辦,這件事既然是曹力發現的,那就由你去查,順天府尹在旁協助,張浩,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你就提頭來見朕!”


    張浩立馬磕頭謝恩。


    李彥信下了朝之後,立馬駕車來到了自己的小舅子,羅鵬的家裏。


    “李大人您怎麽來了?”羅府的管家一看到李彥信,就不停的擦著汗,諂媚的說道。


    “哼!羅鵬那小子呢?叫他給我出來!”


    管家更是心虛,他作為羅鵬的心腹,自然知道李彥信這麽怒氣衝衝的過來所為何事,“那個李大人,我家大人現在不在家,不如您先迴去,等我家大人迴來了,我再讓他去找您?”


    李彥信現在哪裏還等得到羅鵬迴來?直接說道:“你告訴我羅鵬在哪,我自己去找他!”


    “這……”


    “怎麽?羅鵬是你的主子,難道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得罪了我,就算羅鵬也保不住你!”李彥信威脅道。


    管家哪經得住這樣的威脅,立馬就告知了羅鵬的所在地,“大人,我們家大人昨夜去了婷芳閣,到現在都還沒迴來。”


    這婷芳閣乃是京都有名的煙柳之地,非達官顯貴不能進入。


    李彥信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恨不得現在就直接跑進去把羅鵬抓出來,給他大卸八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倒是會享受。”


    李彥信轉身便去了婷芳閣。


    現在還是白天,婷芳閣還沒有開始營業,姑娘們辛苦了一晚上,現在都還沒起,幾個小廝在大廳裏收拾桌子,打掃地板,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看見有人進來,頭也不抬的說道:“這位大人,我們婷芳閣現在還沒開門呢。”


    “羅鵬在哪個房間?帶我去找他。”


    那小子也是個精明的人,聽著聲音覺得有些耳熟,抬頭一看眼前這人,竟然是刑部尚書李彥信,那表情立馬就不一樣了。


    “李大人怎麽這麽早就來了?羅大人現在應該還沒起,要不小的去叫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長信殿。


    下了朝之後,謝承禮、陸雲飛還有張左全都聚集在禦書房,討論今日在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


    燕飛飛開心卻又不開心。


    開心的是,她直覺堯山上留下來的黑水,很可能與鐵礦有關,不開心的是,南嶺村死了那麽多無辜的百姓。


    張左和陸雲飛卻滿臉的興奮,特別是張左,原本以為自己被人無緣無故參了一本,算是倒黴,可現在看來,那亂開鐵礦的人,才是最倒黴的。


    張左說道:“陛下,此事若是仔細的往下查下去,定能查到京都中那些一肚子壞水的人。”


    “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給南坪村的百姓一個合理的交代,曹力去查開采鐵礦一案,至於這撫慰百姓的事情,就交給張大學士了。”


    “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


    燕飛飛又對陸雲飛說道:“陸大人之前可曾聽說過這件事?”


    陸雲飛搖搖頭,倒是把目光轉向了謝承禮,“是太傅大人要曹力去李家莊查張大學士一案,若是誰會提前知道,那也應該是太傅大人。”


    陸雲飛此言並無壞意,隻不過是單純的好奇,這件事怎麽會如此巧合?


    謝承禮隻是淡淡一笑,“陸大人不必懷疑我,我也並非提前知曉此事,這真的隻不過是巧合而已,當初我怕曹力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壞了陛下的大事,所以才故意把他調走,當時正好出了張大學士一事,不過,我也確實知道的比各位都早一些。”


    “哦?這是為何?”


    “陛下可還記得,李誌在臨死之前交於我都那幾封信?”


    燕飛飛點點頭,“朕記得,可那信不過是坐實了李誌與孫通私下有往來的罪名,與這事又有何幹係?”


    謝承禮搖搖頭說道:“陛下,那些信絕不止如此,否則李彥信也不會冒著李誌可能會吐出他與孫通的關係的危險,也要留他一口氣,讓他說出那些信的下落,雖然孫通為人狡猾,在於李誌的通信裏麵並沒有提到其他人,但是,卻提到了堯山鐵礦一事,挖鐵礦不僅需要錢,還需要人,而李誌,變身負責替孫通找一批苦力,送往堯山,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孫通又沒讓他繼續負責這方麵的事情了。”


    “既然你早就已經知道了,那為什麽不說出來?”陸雲飛在一旁問道。


    “之所以不說,實則是為了試探曹力。”


    張左沒聽懂,然而燕飛飛與陸雲飛確實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初,陸雲飛假裝孫通與李誌通信,那夜原本是自己帶兵前去抓捕李誌的,卻未曾想到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曹力搶先了一步,曹力是怎麽知道陸雲飛的計劃的,他在這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如果這個曹力不是孫通的人,並且對陸雲飛沒有反叛之心,是不是可以拉攏過來,畢竟,他也是個可用之才。


    為此,謝承禮才在得知堯山上的事情之後,並未第一時間告知其他人。


    “陸大人,我記得你曾與我說過,當日之事除了你的幾個親信,並無旁人知道,這曹力不然是有通天之力,不然就是你的身邊出了叛徒。”張左對陸雲飛說道。


    一向穩重的陸雲飛挺到張左這話也急了,“張大人,話不可亂說,這件事陸某隻告訴了我的親人和幾位好友,他們的為人陸某最為清楚,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張左沒想到陸雲飛會如此的激動,不過自己剛剛無端懷疑他的摯友,他生氣也是應當的。


    可張左身為內閣大學士,無論是官職還是年齡,都高於陸雲飛,他作為長輩,也是拉不下來臉皮去給一個小輩道歉,隻能捋了捋胡子,看向別處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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