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浪費,所以順手接過,來了一隻養了兩口,吃了幾個。


    瞧著這丫頭手上還有兩隻糖葫蘆,她也有些好奇,於是打趣道:“怎麽,你一個人怕是吃不了兩隻吧,這一隻莫不是給李大勇的,他剛剛被那個怪王爺訓斥了一番,春花莫不是心疼人家了?”


    “夫人,你若是再這樣打趣奴婢,奴婢,奴婢就再也不理您了!”


    燕飛飛身為主子向來沒有什麽架子,兩個人雖然是主仆關係,但春花還算比較自在,沒有那麽多拘束,有時候也就偶爾開開玩笑。


    “瞧瞧,我們家小春花還害羞了呢。”


    燕飛飛會心一笑,臉上帶著異味深長的表情,著實讓原本就不淡定的春花,臉更紅了。


    “夫人到地方了!”


    還沒等他們兩個說完這些話,替他們趕車的,這個車夫從馬車外麵便叫了他們兩聲。


    原來是已經到客棧了呀,想必王爺這幾日竟然也是把他全都軟禁起來吧。


    但是百密終有一疏燕飛飛,相信自己,隻要蔣政能夠找到他的所在之處,他跟春花兩個人是一定能夠找出破綻的。


    燕飛飛心裏這般想著,對自己的信心變足了一分,於是輕輕掀開了轎簾兒,下了馬車,定睛一瞧,便有些慌了。


    什麽?這居然是個宅院,不是住客棧嗎?


    看來是她想多了,這王爺這麽有錢嗎?居然還在此地特地買了房!


    燕飛飛都有些想吐血,不過仔細想一想,不光這個王爺,就連他師傅也是要知道他師傅本人,來到故城縣之後居然還在此地有一套四進院的大宅子,而且這不是人家心血來潮買的,是早就在此地有了宅院!


    再想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就是連倆都沒給自己換套房子住住,說是有些可悲呀!


    而自己身邊這都是一群什麽人物,隱形富豪嗎?


    可是想想她自己,好歹也是個皇帝,怎麽還沒自己的臣子有錢呢,想想就覺得有些揪心的厲害!


    “夫人你還愣著幹嘛?”春花可能一早就覺得沒什麽問題,看來全程隻有他自己以為會會住客棧。


    “哦,沒什麽。”燕飛飛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深唿吸一口氣,進宅子之前的時候,用眼睛的餘光朝周邊稍微看了一眼。


    完蛋了,怎麽沒有瞧見蔣二公子,莫不是他迷路了沒跟上來,還是說那個冷麵王也察覺出來了什麽派人去追殺他了?


    燕飛飛越想越覺得後怕,可一個人影都瞧不見,又讓他有些擔心。


    罷了,還是先進去再說吧,宅院就宅院吧,沒準兒他也能找到機會逃跑呢!


    “那個女人已經住下來了?”書房一角站著兩個人一黑一白,白的那位臉上帶著笑盈盈的笑意,手裏拿著折扇,不過神色有幾分虛弱。


    穿黑衣的那位就不必再說了,就是將燕飛飛抓過來的那個王爺——拓跋烈。


    拓跋烈人如其名,乃是北齊的三皇子,生母乃是一介良人,但自從生下皇子之後,身子骨一直虛弱,在拓跋烈5歲的時候便撒手人寰了。


    而5歲的拓跋烈自然成為了眾多皇子欺負的對象,但他小小年紀,便天生神力,而且更有北極的國師斷言說辭職乃是北齊的福星。


    北齊的國師是何人,那可是北齊皇帝奉為座上賓的貴人,也因此預言,拓跋烈頗得北齊皇帝的喜愛。


    在拓跋烈八歲左右,當今皇後又將拓跋烈收入了自己宮中撫養。


    一時之間,朝廷上眾說紛紜,而那時的北齊皇帝更有意將拓跋烈烈為自己的繼承人。


    隻可惜後來北齊皇後又有了身孕,生下了北齊如今最小的皇子——九皇子拓跋南風,是皇後嫡出,再加上這九皇子實在是冰雪聰明,更加上他出生時便天降異象。


    據說當年皇後產子之時,北齊皇宮之內有一株千年老樹,早在當今皇帝登基之時便已經枯死,卻在九皇子咕咕墜地之際,霎那之間開了滿枝頭的花。


    不僅如此,北齊皇都之內,在同一天更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天降祥雲,有龍形的雲彩,在皇宮上空盤旋。


    此事雖未經考證,但民間眾說紛紜。


    一時之間這個新降生的九皇子更是被唯一重任加上是自己最小的兒子,北極皇帝自然是寵愛有加,這風頭自然就蓋過了原本的三皇子拓跋烈。


    但好在拓跋烈是個不爭不搶的,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盡管皇後占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對這個收養的兒子也比平時冷淡了許多,但拓跋烈在宮中素有賢名,所以皇後依舊還是寵著些,隻是不像之前那般上心。


    但這三皇子心裏究竟是如何想的,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三皇子我實在不懂,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我反倒覺得像是謝承禮這般聰明的人,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如此動怒,至於你說的大張旗鼓的談條件,那更是不可能了。”


    這白衣書生臉上滿是不讚同,而他口裏的那個女人就是如今被他們軟禁在院中的燕飛飛。


    拓跋烈笑而不語,僅僅是給自己斟了杯茶。


    “哎,我說你可千萬別不放在心上啊,三皇子要知道如今朝廷上眾說紛紜,這皇上更有毅力,九皇子為太子呢。”


    白衣書生眉頭上沾染了淡淡的愁緒,看上去很不讚同如今拓跋烈這道無為而治的態度。


    “父皇是北齊的王,他想立誰為太子,那就立誰為太子,我們做兒子的自然沒有意義,隻有聽從的份兒,我寄的大燕不是有一句話嗎?”


    拓跋烈瞧這好友求知若渴的眼神,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吐出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如今是父皇想要擁立老九,那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然答應,更何況老九原本就是母後嫡出,我不過是良人生的兒子。”


    “可是這,這本就不公平,當年你不過10歲,當今國師便早就替你算了一卦,這北齊的皇位非你莫屬,如今又冒出來個什麽九皇子,什麽天降異相,要我說那就是皇後的把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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