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外的老百姓不知道是何原因,還以為前去告狀的人一定是被縣太爺打板子了,說不定還會抓到牢裏關上一陣子呢。


    大家紛紛翹首以盼,不少人是過來看熱鬧的。


    但是很可惜的是這熱鬧他們是看不成了,因為太傅大人已經從衙門口走了出來,神色俱傲,整個人意氣風發,帶著一股凜然之氣。


    “出來了,出來了,人出來了。”


    好事兒的人在旁邊不住的喊著,一旁的官差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垂著頭,生怕別人注意到自己。


    謝承禮站在正中央麵,朝著大家高聲喝道,“各位聽我說,今後這故城縣衙就是為大家開的,這是欽差大人的官印和任職文書,今後大家有冤有仇,盡管來衙門申冤就是了。”


    幾句話說的底下的人熱血沸騰,老百姓一個個眼眶含著淚水,紛紛喊著青天大老爺,蒼天有眼等等這些字眼。


    謝承禮之所以在門口站著,就是為了導這個孫大人出來。


    果然他這話沒說多久,孫大人就走出來了,身上穿著還是那身官服,不過這神情早就不像剛剛那般目中無人了。


    臊眉耷拉臉的樣子看上去十分萎靡,稀稀疏疏的眉毛往下垂著,眼神中更是帶著興趣的愧疚,分不清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瞧著太傅大人站在門口,孫誌鵬更是起了親近之意,往前走了兩步,低聲下氣的問道,“謝大人下官已經準備好了,這就隨您去麵見當今聖......”


    孫大人一時間得意忘形,居然把最重要的這句話就要說出來了。


    謝承禮聽聞此言,急忙咳嗽了兩聲,掩蓋住了孫大人接下來的話,眼神中迸發些許的警告,朝著孫誌鵬看了過去。


    “孫大人何必心急,這事情都得一件一件才辦得成,更何況,本來還有幾句話要跟孫大人交代,孫大人這邊請,借一步說話。”


    謝承禮看了看孫大人身邊的師爺,這師爺看上去倒是比孫大人本人精明的許多,就是不知道他的聰明勁兒能不能用到正路上他若真的生出些花花心思來,那可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


    孫誌鵬聽聞此言更加惶恐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不管如何先保住這條命了解,更何況他跟皇上有親戚關係沾親帶故的,皇上怎麽著也要念幾分舊情吧。


    誠惶誠恐的跟謝太傅到了一旁的牆角根,孫大人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開口問道,“太傅打人,您把本官單獨叫到一旁,可是還有什麽要緊的事兒要交代不成,您盡管說,就是我就算現盡萬貫家財也一定全力支持皇上的行動,下官絕對是忠心耿耿啊,太傅大人您一定要在皇上跟前替我多美言幾句啊。”


    謝承禮憋著笑聽他說完這句話,到這孫大人不再開口,謝承禮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迴答到他剛剛的問題。


    “孫大人此言差矣什麽?散盡萬貫家財那就是無稽之談了,當今聖上最是賢明,怎麽可能會因為孫大人這點小事,就要你的命呢?您的命可是金貴著的,畢竟您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姑丈。”


    這謝大人明明說的是好聽的話,可在孫大人孫誌鵬聽起來,卻覺得如墜深淵,他也不知為何隻覺得脖頸有些發涼,不由自主的就想坦白些什麽。


    “謝大人您就不要同下官開玩笑了,下官這些勾當,可全都是全都是孫大人指使的呀。”一邊擦著冷汗,這孫誌鵬一邊稀裏糊塗的把這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來。


    其實,謝承禮隻是為了提醒他一句,千萬不要暴露燕飛飛的身份,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可是想都沒想的,卻不料這孫誌鵬倒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稀裏糊塗的全給交代了。


    雖然這些事情大多數餘大人都已經查清了,但是本人承認親自畫押的話,總比他們在調查下去威逼利誘的好。


    這下人證物證可是一應俱全了,這孫氏父子便是有萬般神通,一個私吞糧餉、通敵叛國的罪名判下來,那便無力迴天了。


    “孫大人果然是人中豪傑,常言說的好時時務者為俊傑,孫大人果然深諳此道,本官相信當今聖上一定會酌情處理的,至於孫大人想的散盡萬貫家財那是自然不必要的,不過孫大人既然剛剛已經承認了,這一切都是宰輔大人逼您做的,到時候您這個證人可是至關重要啊。”


    總算是聽到自己不用被砍頭了,這孫誌鵬早就被這句話衝昏了頭腦,什麽仁義禮智信什麽信守承諾,那都是放屁。


    他現在腦子裏想的就是,隻有自己活下去,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個縣官才能掙多少錢呀,好在他在之前早就已經把自己的財產都藏了起來,到時候就算抄家了,他還有自己的老底兒,他存的那些東西足夠他吃三輩子都不成問題了。


    於是孫誌鵬樂樂嗬嗬的點了點頭,嘴裏滿是恭維的話,就這樣答應了下來。


    馬車停在縣衙門口,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直接到了他們現如今在的那個宅子。


    燕飛飛此時此刻正在孟寒淵的屋子裏邊,右手的手臂上插滿了銀針,左手則是附著厚厚的草藥,兩邊的兩隻手的顏色也大不相同。


    若是仔細瞧了,就能看見這右手通體呈紫黑色,仔細一瞧分明便是中毒的跡象。


    在地上還放著一個木盆,木盆裏滿是黑色的膿血。


    再往上瞧,隻見燕飛飛的指尖被孟寒淵已經劃破了一些黑色的血液,從他的傷口當中涓涓的流了出來。


    剛剛的木盆裏麵就是他流出來的那些膿血,好在留了一會兒,這顏色已經變得正常些了,整個右手也不再腫脹,顏色也恢複了最初的白皙。


    “唿,我說神醫,現在總可以了吧?”


    孟寒淵點了點頭,但是眉頭卻依舊緊緊皺著,“情況不是很樂觀,好在你體內有蠱蟲替你撐著,所以這毒素暫且已經被你的蠱蟲消化大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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