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張江點了點頭,識趣兒的走到了燕飛飛身後。


    他們這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的宮女太監,張江全都讓他們不要聲張,兩個人便進了太後寢宮正殿。


    “師妹,當年那孩子的確是沒死,可他也對你構不成什麽威脅,你的兒子都已經當上皇帝了,你就莫要在擔心了!”


    等等,怎麽會是一個男的的聲音?


    母後寢宮怎麽會有男人?!


    燕飛飛風中淩亂了,跟她一塊兒後悔來這兒的莫過於張江了。


    莫不是母後不甘寂寞,所以養了男寵。


    燕飛飛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敲門了,尤其是他聽到剛剛那人叫自己母後師妹,還說了什麽孩子?


    她因為隔得遠,所以根本沒有聽仔細。


    隱隱約約,好像聽什麽威脅,好像還提到了他,莫不是又是什麽後宮辛密吧?


    燕飛飛對這些倒是不感興趣,隻是他關心的是自己母後的宮裏,怎麽會有男人?


    “皇上贖罪,奴婢剛剛去給太後娘娘拿東西去了,因而未不知曉皇上會來此處。”太後身邊的孔嬤嬤走了過來。


    手裏還拎著一些吃食,放在了食盒裏。


    遠遠的瞧著燕飛飛站在了門口,心裏一急,就吼了出來。


    屋子裏邊兒的太後當然是也聽到了,這是孔嬤嬤在給她通風報信兒呢?


    怎麽迴事?皇兒怎麽來了?


    太後端著茶杯的手猛的一沉,一個沒打穩手裏的茶杯應聲落在了地上。


    嘩啦!


    一陣清脆的聲音過後,燕飛飛一並孔嬤嬤全都走了進來,張江亦步亦趨的跟在燕飛飛身後。


    這茶杯一摔可不得了,灑出來的燙水,直接燙紅了太後的虎口位置。


    燕飛飛一進來便看到了這樣一幕,她母後坐在美人榻上,在母後跟前兒有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大叔,手裏邊兒拎著一個藥箱,從裏邊兒翻找出來了一瓶草藥,輕輕的塗在了母後虎口的位置。


    “皇上,你怎麽過來了?”


    太後不著痕跡的抽迴了自己的手,整個人有些許的尷尬。


    “今日是中秋佳節,朕特地來看看母後,給母後請個安。”燕飛飛神態自若,這可比他剛剛在禦花園的時候,自在的多了。


    剛剛的宮宴他都沒吃飽,他有先見之明,讓張江將那些酒水全都換成了白水,不然這一杯一杯的,恐怕他早就不勝酒力的昏睡過去了。


    她這酒量不行,酒品更不怎麽地。


    萬一再來個耍酒瘋,當著這麽多外城的麵兒,她這皇帝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母後,這人是?”燕飛飛瞧著太後不說,不代表著他沒有嘴不會自己問。


    “哦,差點忘了介紹了此人乃是母後曾經師兄,醫術十分高明,最近一直在遊曆,我記得前段時間皇上中了毒,所以便將師兄找了過來。”


    說著太後便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那個大個子,介紹說道:“這便是你的離師伯。”


    這人姓離?


    倒是個有趣的姓氏,燕飛飛雖然是個穿越過來的,但好歹擁有著這一世的記憶,離,離好像還是個大姓,但具體是哪個家族,他倒是忘了。


    “師伯安好!”


    燕飛飛還算禮貌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個皇帝,他能做到如此一步,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皇上客氣了,草民一介山野村夫,萬萬擔不起這聲稱唿!”這人還算識抬舉,燕飛飛也沒有糾結於該如何稱唿於他的問題。


    “哀家打算將師兄留在太醫院,一來是替你診治病情,二來哀家最近覺得投機有些厲害,所以想請師兄幫我看看。”太後隨意說了個借口,燕飛飛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同她為難的。


    畢竟,該謙讓的時候就要謙讓,太後可是她親媽,她沒事兒怎麽會去出他媽的黴頭?


    “兒臣全聽母後的安排就是了。”


    燕飛飛又在這兒坐了會兒,瞧著太後這邊兒沒啥事兒,然後便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這一夜,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烈華公主可是徹夜未眠,在自己房間都摔了好幾次東西了,可即便他如何再哭再鬧,大皇子慕容華還是不為所動。


    最後,烈華也隻能是妥協,因為就算她此時此刻想迴南塘,身邊也沒有可以利用的人手。


    而另外一邊的孫大人,則正在召集王財主還有幾家商會的財主,想要上山剿匪。


    前幾天王家的貨運車被那幫山賊搶走了,周將軍幫他截獲了不假,可是周大人那批,他是沒辦法在再進入自己腰包兒了。


    對於孫通來說,這是巨大的損失。


    可是好景不長,好不容易聯合其他幾家商會,弄過來的東西居然也全都被那個土匪窩搶走了。


    氣的孫通破口大罵,那押運糧食的就不知道長個記性,難不成不能換條路嗎?


    王家的東西他已經收了,倘若,這批東西要是真的落入到那幫強盜手上的話,那他這幾年還不得喝西北風。


    這年頭招兵買馬哪一樣不需要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所以在糾結了兩日之後,孫通好歹是湊齊了一支像樣的隊伍,有這樣的隊伍,他便有足夠的信息能夠將那包山賊打的落花流水。


    要不是東南沿岸漕運出現了危機,他何至於這麽狼狽?


    拆了東牆補西牆,到處都是窟窿!


    “孫大人,知縣大人的人馬稍後就到,我們還是再等等吧。”王財主看著麵前的家丁,奴仆,心裏有些不放心。


    這也是實在沒轍了,孫通把王家的人,還有他帶過來的人,以及那些個財主,家裏的家丁都找來了。


    在他看來,這搶糧食的無非就是一群流寇,最難的是周大人截獲的那一批,他得想個辦法從周大的人那裏要過來呀。


    可偏偏,這個周將軍當真是半點愛好都沒有,唯一的愛好便是打仗,可孫通即便是在神通廣大,也不能夠天天給他找仗打吧。


    這可是犯了難了。一個沒有任何愛好的人。


    “無需再等了,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孫通看了一眼自己跟前兒的人,他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用力的夾了夾馬屁股,一揮鞭子,馬便動了起來。


    他們沿著的是這幫土匪窩的後山,想來個出其不意,誰知道就在他們朝著山上騎馬過去的時候,從上麵突然滾落下來了許多巨大無比的石塊,其中有一個,徑直朝著他的麵門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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