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倘若真的沒有合適的人選的話,不妨聽聽臣的建議。”謝承禮細細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子燕飛飛。


    燕飛飛喜不自收,她就知道太傅果然不會讓他失望。


    “那太傅快於朕說一說,你這人選是誰?”燕飛飛格外好奇,他這師傅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身邊難不成還有什麽好的資源不成?


    “新科狀元郎於雲天,皇上可認識?”謝承禮語氣不緩不慢,十分悠閑的看著燕飛飛。


    新科狀元郎?好像有點兒印象啊。


    不過,這新科狀元郎好像不是他欽點的吧,畢竟他來這裏的時候,殿試早已經過了。


    也不知道這狀元郎選拔的要求到底是原身決定的,還是他那個外族決定的。


    不過既然謝承禮說了,那想必這人應該是他的人不假了。


    “還真沒多大印象,不如太傅大人將這人宣召來,讓我見上一見吧。”燕飛飛說不認識,那就是真沒什麽印象了。


    他這邊兒正同謝承禮商量關於吏部尚書的人選問題,江家可是鬧翻天了。


    “父親,女兒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願意去法華寺出家。”江靜跪在地上手裏拿著剪刀,一臉的視死如歸。


    江新傑見女兒這樣也是心如刀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孫陽那個混賬!


    “靜兒,你這是要為娘的命啊!”周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見父母親這般傷心,江靜心中也沒有多好受,隻是,人言可畏,她一個失了貞的女子,又有何顏麵繼續在世間存活下去,隻有青燈古佛相伴,才能了此殘生了吧。


    “老爺太太,門外有一公子前來求見,說是為了二小姐而來。”周氏的大丫環玉蓮走了過來,敲了敲門。


    江新傑和周氏具是一愣,江靜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也是一臉的迷茫。


    誰會來找自己呢?她平日顯少接觸外男,怎麽可能會有公子的來找她?


    “那位公子可是說了,找小姐所謂何事?”江新傑自從出了孫陽這件事情之後,一直是草木皆兵。


    “奴婢,奴婢瞧他那意思,好像是來提親的。”玉蓮知道老爺太太最近一直為二小姐的事情而發愁,現在更是聽都聽不得這提親二字。


    隻是她看門外那公子約莫也就是弱冠的歲數,長得也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跟她家二小姐也十分相配,所以就起了心思,前來通稟了。


    “提親?”


    麵前這三人俱是驚愕的看了一眼玉蓮,尤其是江靜,死死的咬著下唇,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


    “靜兒莫怕,我與你母親先出去看看。”江新傑怕女兒受到二次傷害,所以想與夫人先去看看再說。


    周氏含淚點了點頭,同老爺出去,去了前廳。


    “不知公子這是?”


    二人剛剛走到前廳,便見一藍衫公子負手而立,站於台階之下。


    聽到有聲響,這才堪堪迴過頭,見二老走了過來,於是拱手抱拳,略施一禮,“江世叔,周伯母安好。”


    江新傑還當是誰,原來是他那位同窗好友的兒子——張世新。


    看到他,江新傑才反應過來,自家女兒可是與人家訂了娃娃親,今日他來此不是為了提親儀式。


    可是女兒的情況,不知道他知曉與否。


    江新傑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麽迴應,隻是客氣地笑了笑,寒暄幾句便讓人坐下了。


    “江世叔,侄兒今日來此是為了與二小姐的親事,想來二小姐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了,我父親命我來此提親,不知,世叔您作何打算?”


    江新傑眉頭一皺,他這位同袍一直是離京在外,所以並不知曉這京城之中發生了何事,想來今日他這侄子此番也是匆匆忙忙趕過來,並不知曉靜兒這幾日的遭遇。


    “這……”江新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從何談起。


    從他嘴中說出女兒的遭遇,他總覺得有幾分不忍。


    一旁的周氏看出了丈夫的為難,也跟著悠悠歎了口氣,緊了緊手中的帕子。


    不明所以的張世新一頭霧水,迷茫的開口問道,“怎麽?難不成伯父伯母不同意此事,還是說,另有隱情?”


    周氏畢竟剛剛哭過眼眶還是紅的,被張世新這麽一問,剛剛控製好的情緒一下子又被勾了起來。


    輕輕拿著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周氏期期艾艾的說道:“你若早來一些多好,並非我與你世叔不同意這門親事,隻是我們有一言在先,靜兒前幾日突遭大難,被……被人擄了去。”


    “您說什麽?”張世新簡直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事情。


    他自小把江靜當作成自己的未婚妻,二人算來也是青梅竹馬,隻是後來他父親出京外調,一直留任在江浙一帶,帶他十歲以後便舉家搬遷至江浙了。


    可這份情誼卻一直深藏在他心中,就說是父輩當時的戲言,但是他還是記住了。


    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帶著這麽多聘禮,前來迎娶自己的新娘子。


    可是,江家二老說了什麽?


    被人擄去了?這意味著什麽,這江家二老雖然沒說,但是他也心知肚明。


    張世新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神色憂鬱,問道:“那賊人是誰?”


    江新傑見他這般狀態,也心知他必然是心中有女兒,才會做出如此大的反應。


    “孫家尚書,孫陽!”


    此話一出,萬籟俱靜。


    張世新整個人仿佛木在了那裏,眼神呆滯,緊緊抿著唇。


    “所以這親事我可是事先同你說好了,若是你願意,我們江家定當出十裏紅妝為你和靜兒喜結良緣,昭告天下。”


    江新傑也是看到了剛剛他有如此的反應,我以為這小子心中可能是真的記掛著他女兒,所以才提出了在嫁妝上可以優厚一些。


    可張世新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出口道:“世叔莫不是老糊塗了?你女兒已非完璧之身,難不成你想讓我被天下人恥笑不成?這頂綠帽子,我可不要。”


    一時間,周氏也忘了哭了,見他如此這般詆毀女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嗬,張公子好大的排場,這親事我們也沒有強按著你的頭讓你娶了我家靜兒,已經是有言在先了,你不願意也就作罷為何還要惡語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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