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附議......”


    燕飛飛眉頭緊皺,看著台下跪成一片的人,站著的人寥寥無幾,看來這成哥朝廷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和孫通沆瀣一氣了。


    本以為把謝承禮安插進戶部就已經差不多了,如今看來可算是差的太多了。


    孫通看著台上的燕飛飛,自從孫太後走後,皇後又暗中得了壓製,這樣大的消息現在竟然才知曉。


    斷斷不能讓麗嬪被封為妃位,一旦威脅到皇後的地位,那麽計劃也就不能再順利的實施了。


    燕飛飛也隻能暗自的搖了搖頭,笑道:“既然孫宰輔如此為麗嬪著想,朕何有不依的道理,那就等麗嬪生下孩子在冊封,喜上加囍。”


    “吾皇聖明。”


    剛剛下朝,孫通氣得巴不得把燕菲抽經剝皮。


    孫陽連忙上前拉扯小聲到:“爹,你說這小皇帝是要幹什麽啊?她明明就是一個......”


    女的,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孫通抬腳一踢以示警告,孫陽隻能惺惺的閉上了嘴巴。


    待迴了家,孫陽越發的迫切問道:“爹,你說這小皇帝到底是要幹什麽啊?她明明事一個女人。”


    孫通冷哼一聲陰狠的說到:“看來小皇帝也有了和我們一樣的心思。”


    “什麽?她也想和我們一樣弄一個孩子來繼承帝位,那我們孫家的計劃豈不是要付之東流了?”


    孫通冷眼陰鬱的看著孫陽,嘴角微楊奸笑道:“那也得看她燕非有沒有這個命。


    對了,那件事情可以快速的進行了,趁著現在她高興放鬆警惕,可是大好的時機。”


    孫陽想起鶴鳴就一陣陣的來氣,但現在為了孫家,也隻能先與他合作了,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孫府的後院可謂是烏煙瘴氣,孫陽瞧見地上癱軟著的韓氏更是惱怒。


    想著今日懷孕的人也不適孫止若,心裏頭更是來氣。


    就連一個憐憫的眼神都不曾有過。


    “夫人,妾身真的不曾動過什麽安神香,更沒有進過夫人的房間。”


    安氏身邊的一個小侍女厲聲喝道:“韓姨娘,奴婢眼睜睜的看著你進了夫人的房間,你被奴婢撞見,還給了奴婢二十兩的銀子作為封口費。”


    說著,小侍女就從袖口中取出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


    韓氏有苦說不出,人人都知若兒進了皇宮更是當上了皇後,二十兩紋銀也是從院中流落出去的。


    “夫人,這二十兩紋銀是妾身遺失的......”


    韓氏還沒有說完,小侍女就反駁道:“姨娘,你為何要說這樣的話,姨娘給了奴婢不承認也就算了,可是您不應該誣陷奴婢偷了您的錢啊。


    奴婢是夫人身邊的丫鬟,月錢雖然不多,可是夫人也都時常賞賜,生活也算是富足,斷斷不可能頭姨娘您的銀子啊。”


    正在韓氏不知如何解說之時,突然一個小斯匆匆而來並喊道:“夫人,皇後娘娘的閨中密友前來拜見韓姨娘,說是奉皇後娘娘之命,送些東西給夫人。”


    小斯一口一個皇後娘娘,安氏聽得袖口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皇後的位置本是屬於芷苒的,可如今竟然被這個賤人的女兒給霸占了。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得不放過她。


    周雨喬緊緊的跟著小斯,可還是被小斯甩在了身後,遠遠的就看見韓氏癱坐在地上,連忙快步上前攙扶道:“韓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韓氏的眼角劃過一滴清淚,麵帶苦笑的看著周雨喬:“雨喬,我沒事,方才一不小心摔倒了。”


    見到韓氏不敢言語半分,安氏麵色上才緩和了些賠笑道:“原來是周小姐啊,天氣炎熱,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院中歇歇腳。”


    周雨喬例來就知道安氏對韓氏母女的所作所為,如今孫止若都已經登上了皇後的寶座,還是不能狗讓韓氏好過。


    自己也頗帶著幾分不悅道:“不勞夫人費心了,我去韓夫人院中坐坐便好,皇後娘娘托我給韓夫人帶幾句話。”


    安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個小官的女兒也敢這般的狗仗人勢,實在是氣憤。


    但是也拿周雨喬無可奈何,自能甩袖離去。


    周雨喬看著離開的安氏,緊緊的皺著眉頭,看來這如今這勢頭,安氏還是不會安分一些,孫家的男人也是不聞不問。


    果然,她隻是孫家的一枚棋子,就連一個紐帶都算不上。


    長慶殿內,謝承禮拿著一本三字經念念有詞。


    燕飛飛杵著腦袋坐在桌案前,看著他一身玄色的衣袍隨著他來迴走動,衣袖在空中飛舞。


    配上頭頂束發的銀冠,俊美的五官隨著蠕動的嘴唇,呈現出各種各樣的表情,整個人格外的俊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謝承禮早已發現,一道目光始終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麵色一冷的問道:“陛下可知這幾句話的意思?”


    燕飛飛被謝承禮突然一問,腦子裏一瞬間發懵問道:“什麽?”


    “人之初,性本善事什麽意思?”


    燕飛飛眉頭緊皺的看著他,腹誹,這家夥事把自己當作事白癡了嘛?還是說他故意的?


    “學生不知,還望太傅賜教。”


    謝承禮想了想說到:“就好比陛下當初的心願,若是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顆初心的話,得到的也都是最初最想要的。”


    “太傅此言差矣,學生以為這人之初,性本善的意思是。


    一個人出生的時候是最為純潔清明,沒有受到任何的汙染,也是為人性為最為初始良善的時候。”燕飛飛長篇大論的說了一通。


    謝承禮嘴角微揚狡黠的笑著彎腰看燕菲道:“微臣以為陛下是真的不知,沒想到竟然是誆騙微臣,陛下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隨著謝承禮越靠越近,燕飛飛都能感覺到他唿出來的熱氣,不由尷尬的搖了搖頭退後一些。


    嘿嘿的笑了兩聲到:“朕本以為自己的拙見上不得台麵,這才讓太傅解釋一番,現在看來倒是朕妄自菲薄了,太傅莫氣,朕好生學習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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