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妤微微的笑著,抬眼直勾勾的看著麗嬪,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包括麗嬪鎖骨上露出的鮮紅咬痕,還有其他緋紅的痕跡。


    剛想好好看看,就被麗嬪發現,拉攏了衣裳。


    麗嬪尷尬的笑了兩聲道:“妹妹先稍坐片刻,我去換瞧瞧這雪梨冰鎮好了沒有。”


    不過是些小事,身為一個主子做這些豈不是有失身份,麗嬪的行為落在了陳婕妤的眼中更像是落荒而逃。


    麗嬪的皮膚本就白皙,痕跡更加的奪目。


    細想片刻,不等麗嬪迴來,陳婕妤就起身對伺候一旁的小宮女道:“方才想起白露殿中還有些事未曾處理。


    請姑姑代妾身轉告麗嬪娘娘,妾身改日再來叨擾。”


    暮雲殿中的宮女行禮道:“婕妤慢走。”


    剛出了暮雲殿片刻,即便是撐著傘身上的皮膚都被太陽曬得生疼。


    迴到殿中翠香急忙用冰水浸濕了團扇為自家小主扇涼降溫,說道:“小主的位分雖然比麗嬪稍微低了一些,小小宮女,也當不得小主一聲姑姑。”


    陳婕妤明白翠香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輕笑著寬慰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稱她一聲姑姑無礙,隻要不落人口實惹出禍端就是了。”


    “小主為何著急迴來,咱們不是去看麗嬪娘娘究竟有何處討人喜歡的嗎?小主可瞧出了些什麽?”


    陳婕妤迴想起麗嬪身上的斑駁痕跡。


    這些時日麗嬪可是日日侍寢呆在皇上身邊,那些痕跡......


    莫非皇上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之前好男風的事情更是傳的有模有樣。


    翠香見小主發愣,不由的喊了聲:“小主,您在想什麽?可是看出了些什麽?”


    陳婕妤確實想到了什麽,可總不能將自己懷疑皇上有特殊癖好的事情說出來吧。


    偌大的白露殿,若是隔牆有耳,小命休矣。


    想想之前的麗嬪,不就是她傳出皇上好男風的事情,如今瞧著她一臉的憔悴,哪有女人呈寵後的半點容光。


    倒像是受盡了極致的折磨。


    想到此處,陳婕妤心底裏直發寒,對皇帝的抗拒更是油然而生。


    陳婕妤搪塞道:“沒想什麽,想來是麗嬪天姿國色,更是一舞動京城,皇上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父親送來的信件,他能狠心不顧母親的死活把自己送進宮來,如今自然能狠心要了母親的命。


    隻能做些羹湯,蹲守在長慶殿外,讓父親知道她已經努力了,至於成不成功就隻能交給天意了。


    謝承禮接手戶部侍郎的職位,更是發現戶部有諸多填補不上的漏洞,田地的歸屬也都靠著地契等契約來定。


    謝承禮看了看賬冊眉頭緊湊道:“這些年來戶部的賬冊常年積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這些賬戶梳理不清的原因是其中的房契地契牽扯不清歸屬,自然也就無人繳納稅收。”


    朝廷的收入,百分之七十都是來自於百姓們種田的賦稅,和百分之三十富商們經商的商稅。


    這大批的地契積壓未曾處理,自然一直不曾稅收,難怪大燕一直都隻有出賬而沒有進賬。


    燕飛飛抬頭問道:“太傅可有何高見?”


    謝承禮看著雜亂的賬目,指著賬本給燕飛飛看:“陛下你看著賬目混亂,明顯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可若是查下去,恐怕...”


    謝承禮的話不言而喻,戶部的賬有問題自然是戶部的人動的手腳,點若是現在查恐怕是過不了戶部侍郎陳進那一關。


    說不定還會遭到孫通聯合大臣施壓,此事會不了了之。


    燕飛飛剛想迴答,就見張江匆匆走了進來:“皇上,陳婕妤又來給您送滋補藥膳了。”


    燕飛飛輕笑道:“這陳婕妤倒是鍥而不舍,這都連續送了十來天了吧?”


    張江笑著說道:“迴皇上,已經半月有餘了,皇上可要見見?”


    想起上迴麗嬪的湯記憶猶新,燕飛飛哪還敢喝後妃們送來的東西。


    物反必妖,從大把半個月前削去了陳凜的官職不過幾日,陳婕妤便一直送東西來,怕是得了定國公授意,想要借著恩寵挽迴陳凜戶部侍郎的位置。


    察覺陳婕妤的意圖,燕飛飛不由苦惱這件事該要如何解決。


    眼睛四下轉動著,當看到謝承禮的時候,心口不由的緊張起來,想起前幾天的衝動嘴角一勾,瞬間有了主意。


    “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侍衛替朕......”燕飛飛對著張江好一陣耳語。


    謝承禮不由好奇的問道:“嘀咕什麽呢?”


    張江對著謝承禮笑了笑退出去,燕飛飛才壞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而美人然也。”


    謝承禮瞬間明白了燕飛飛的用意,陳婕妤就是陳進安排在宮中時刻監視的眼線,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除去,也未嚐不可。


    謝承禮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燕飛飛,意味深長的道:“不知這句話用在陛下身上可否適用?”


    燕飛飛麵色一怔,謝承禮他什麽意思?


    為什麽總覺得他說話有些怪怪的,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


    燕飛飛站起身來一撈,模仿著好兄弟才有的動作,一隻手搭在謝承禮的肩膀上。


    一隻手勾著謝承禮的下巴說道:“太傅今日好像比往日更加的俊秀了些,這皮膚也透著誘人的氣息,朕忍不住想嚐一口,畢竟太傅也知道朕好男風。”


    兩人身體貼合在一起,燕飛飛說話時唿出的氣息噴發在謝承禮的耳根處,吹得發絲嫋繞脖見,隱隱有些發癢。


    謝承禮一時間竟然覺得耳根子通紅,忍不住口幹舌燥了起來。


    燕飛飛比謝承禮矮著半個頭,踮起的腳尖支撐不出身體的重量,整個人朝謝承禮撲了過去。


    隻聽撲通一聲,兩人摔倒在地上。


    幸好有個人肉墊子,燕飛飛摔的倒是不痛。


    瞬間,看著燕飛飛身後搖搖欲墜的博古架,說時遲那時快,謝承禮一把緊緊抱住燕飛飛滾了一圈,將燕飛飛壓在身下。


    燕飛飛來不及反應就聽嘩啦一聲響,書架上的書籍冊子掉落了一地,將兩人埋進了書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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