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燕飛飛噎住說不出話來,好在有個外甥女懂事,孫太後也不至於太過難堪。


    瞪了一眼燕飛飛拉著孫芷苒的手哄道:“姑母最知你的心意了,有你陪著哀家的病都要好的快多了,怎麽會嫌棄。”


    由於前些日子和謝承禮一起聽牆角,知道了孫芷苒和陳稟的事情,當日的情形更是記憶如新。


    燕飛飛也大概猜到了幾分孫芷苒此次進宮的目的。


    敵眾我寡,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計謀,何不主動出擊!


    燕飛飛看著孫芷苒和太後一副舐犢情深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才是一對母女呢。


    不過這樣正合燕飛飛的心意,笑了笑說道:“是是是,兒子當然比不得表妹柔順體貼,不知表妹可否願意留在宮中,常伴母後身側侍奉一二?”


    用盡千方百計,為的可不就是此時此刻的這一句話麽。


    即便心中激起了千層浪,可孫芷苒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便不改色自信非常的說道:“表哥這可就見外了,姑母待我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細細疼愛恩寵,能夠在伺候姑母和表哥身側,是芷苒的福氣,芷苒高興還來不起,豈會不願。”


    聽著孫芷苒說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要不是燕飛飛之前就看穿了他們的把戲。


    很有可能就被這一番情真意切給感動了。


    燕飛飛輕笑了笑說道:“表妹對太後和朕的心意,朕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表妹若是進了宮,表妹的心上人可要如何是好?雖然朕巴不得表妹留在宮中,陪著朕和太後,可也不願做那棒打鴛鴦之事。”


    孫芷苒一聽,心中有所疑慮,莫非是她知道了什麽?孫芷苒立即否決了這個猜想,此事隱秘非常,她決然不可能會知道。


    頓時委屈巴巴的對著太後撒嬌道:“姑母您知道的,這些年來芷苒可是一直都喜歡表哥的,哪有什麽心上人,姑母您要為芷苒作證,不然芷苒不依。”


    瞧著身側的侄女,在看看皇帝,笑道:“皇帝這玩笑開的可是傷了芷苒的心了,還不快哄哄?”


    不見棺材不掉淚。


    燕飛飛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搖了搖頭說道:“前些日子朕聽聞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芷苒表妹和一個男子一同進入春風客棧,莫非那人不是芷苒表妹的心上人?”


    說到此處,燕飛飛還故作驚訝的神情看著孫芷苒。


    就連客棧的名字都被說了出來,饒是心裏過硬的孫芷苒,也嚇壞了,眼神不由自主的閃躲了起來。


    心裏頭可是慌張不已,隻能求救於孫太後:“不過是些以訛傳訛的謠傳罷了,姑母你看看表哥,她卻是當真了。”


    孫太後看著孫芷苒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在身邊服侍,在看看皇帝一臉的泰然自若,莫非是她不想娶孫芷苒故意而為之?


    當即就冷臉斥責道:“你堂堂一個皇帝,竟也聽信民間這些子虛烏有捕風捉影的事情,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若是你不相信你表妹的清白,大可以喚來醫女查驗,也好還芷苒一個清白,那謠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燕飛飛看了看溫怒的孫太後和孫芷苒,麵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思,玩味說道:“既然母後要為表妹攻破謠言,兒臣自然也是希望表妹不受這些謠言的困擾。”


    孫芷苒麵如死灰的坐在地上,心道一聲完了。


    孫太後一心想要證明孫芷苒的清白,定要讓皇帝娶了她不可,吩咐身邊的嬤嬤道:“去傳喚醫女前來。”


    等待的時間最是漫長難熬,對於孫芷苒來說卻是如坐針氈般的難安,即便如此,麵對太後的目光,隻能勉強的扯出了一抹微笑。


    心裏卻早已潰不成軍。


    盞茶時辰,醫女匆匆前來放下手中的藥箱行禮道:“微臣叩見皇上萬歲,太後娘娘千歲。”


    孫太後微微一撇地上跪拜的醫女,生怕她是皇帝的人,鄭重其事的道:“你可要好生查驗,若是有半分的虛假,哀家定不饒恕。”


    “微臣定不敢有絲毫的期滿。”


    孫太後轉頭又對孫芷苒說道:“去吧,哀家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孫芷苒此刻叫天天不應,較低地不靈,隻能跟著醫女進了寢殿檢查。


    燕飛飛像是心情很好,饒有興趣的吃起了茶點,就期待著一會兒爆出消息的時候,想要看看這孫太後的臉色。


    讓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娘家人是怎麽樣對她的。


    經過半個時辰的查驗,剛出了寢殿,醫女便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一路來的時候多少也是聽了一些風聲,此刻竟然有些害怕不知道還要如何說。


    想起太後之前的吩咐,隻能據實相告:“迴稟皇上,太後娘娘,孫小姐並非完璧之身,已經....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此事驚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太後聞言更是勃然大怒,枉費自己好一番心思將燕非叫來。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當頭一棒,還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若是之前聽信皇帝的話,豈會有這樣丟臉的事情。


    雖然知道父親的心思,卻是沒想到他會這樣的急迫,兩個月的身孕,豈不是著手準備了半年之久。


    “芷苒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做出此等荒唐的事情來,給哀家拖出去...”


    燕飛飛看著便宜母親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整個人可是心情都好了不少。


    但若是任由侍衛將孫芷苒拖出去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大人情。


    燕飛飛的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抬手說道:“母後切勿惱怒當心自個兒的身子,且看在外祖多年忠心的份上,也念在表妹年幼,姑且繞過表妹這一迴吧。”


    孫芷苒再笨也知道此時皇帝在向太後求情寬恕自己,若是在不自行承認,隻能是被處死這一個下場了。


    連忙磕頭行禮說道:“姑母,芷苒知錯了,還望姑母看在爺爺的麵上繞過芷苒吧。”


    這個時候孫芷苒和皇帝都一同提起了孫通,是要讓孫太後自己清楚現在的朝局,孫芷苒可是孫通的嫡孫女,這其中的關聯更是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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