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單手持著玉色的碧軒竹玉扇,立於胸前。當一眼見到淩影時,雙手一合,玉扇便收合在他的手中。“二哥,你……?”鄂王軒竹盯著淩影摟住的女子,不禁疑惑。


    淩影朝懷中的人兒瞥了一眼說道:“怎麽…?”鄂王臉上堆滿了笑容地望著淩影道:“幾日不見,二哥怎地變得如此風|流?莫不是被皇上與眾臣逼婚給逼的?”軒竹打趣地說笑著。


    “六弟,說笑了,她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被淩影這麽一提醒,鄂王不禁多看了穆靈珍幾眼。隻見她雙眼緊閉,額頭微皺著,略顯蒼白而又憔悴的臉不禁|令他有些揪心。


    她靜靜地躺在綮王的懷中,精致的五官,如天然雕刻出來的一般。看似有種“珍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顯天真”的自然美態。仿若初萌芽的蓮花|苞一般,清雅脫俗中隱含媚|態而生,柔風若骨處又如臘梅般冷傲無懼。


    烏發如漆,肌膚如玉,一身青藍色的襖裙,渾身濕露露的,但依然難以掩蓋她那絕色而又獨特的容貌。


    “二哥,若真如你所說,她隻是奴婢的話,那你這樣做,不會是因為……(她長得很像她吧!)你喜歡上她了吧!”鄂王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使氣氛逐漸活躍起來。其實他也很想說出那句話,也差點不小心脫口而出。畢竟,那件事情早已深入人心。


    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應該讓它過去,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迴來了。


    可他知道,關於那件事情,無論事實是怎樣的,它也一直都是淩影心中多年來抹殺不去的傷痕與罪惡感。


    因此,他沒有說出來,其實他也怕說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有必要再提了。更何況這件事情提起,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對淩影來說,那就是隱藏在心裏硬生生的痛苦。


    “六弟,幾日不見,你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區區一個奴婢,你覺得本王看得上嗎?”淩影一口一句奴婢,令氣氛瞬間又冷了下來。“二哥,你別總是張口閉口都是奴婢,好歹也換個話題呀!”


    潤王世虛‘水上點火,’結果‘火未點上,先被水滅’(水未幹,火先滅。)潤王差點被某爺用犀利的眼神秒殺掉,他下意識地把嘴閉上。


    “六弟,本王與這些眾兄弟還以為今日|你不來了呢!”淩影平靜而又冷漠的問道。“二哥說笑了,我何時說過不來。更何況,二哥盛情相邀,身為六弟的我豈能不來?不過今日有事耽擱,因此來得較晚,二哥不會生我的氣吧?”鄂王打趣的說道。


    “怎會?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喝杯茶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們兄弟之間就不用這麽客氣了!”


    “六哥,你是不知道,這些天你不來找我玩,我都快悶死了。”小九爺昭王一蹦一跳地跑到鄂王麵前。


    “是嘛?”


    “真的!真的!”


    ……


    此夜,眾位王爺詳聊甚歡,隻有淩影獨自賞月觀星,那夜之後與之相連的淩晨時刻,溫度驟降,某女那夜睡得也萬分不安……


    “離開他!穆兒,離開他!”


    “殺了她……!”


    “不!不要……!”


    “妖女!你是妖女!”“我不是!我不是!”某女一夜噩夢,她所做的夢,在她看來既是假又似真……


    在某個電閃雷鳴的雨天,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看她的穿著打扮,應該並非漢|人,倒像是來自域外的人。她在雨中哭喊著,一直在叫昏倒在雨中的小女孩:“女兒……女兒!醒醒!快醒醒!”


    “娘?”


    “拿著它,快走!”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


    “快走!拿著它,去耶穆族部落找一個叫穆蕭的人,他會幫你,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娘!”


    “無論怎樣一定要保護好它,保護好自已!”


    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女子護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雨中逃竄。小女孩的手中拿一個被布包裏的東西……


    突然,一支羽鏢直接插穿了女子的胸口,接連著還劃傷了小女孩的左肩。


    女子倒地死了,小女孩也痛的倒下了,在她模糊的意識中看見那些蒙麵人朝她靠近了,然後在響起一陣清脆美妙的笛聲過後,全部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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