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把軍糧奪迴來!”杉杉元揮舞著雙手,大聲咆哮,“命令川口聯隊,馬上向梅鎮發起進攻,把那批該死的軍糧奪迴來!”


    武藤章靜靜的看著杉杉元,任由他發泄著情緒。


    武藤章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杉杉元的心情很不好,事實上,隻有當初在占領南京之後的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內,杉杉元的心情還可以說是不錯,這之後,隨著徐州會戰的展開,隨著北上攻擊集群在淮河沿線受阻,杉杉元的心情就一天比一天糟。


    今天,當杉杉元得知蒲縣出事,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


    直到杉杉元恢複冷靜,武藤章才說道:“司令官閣下,蒲縣之事我覺得有些反常,龜田的憲兵隊敗得實在是蹊蹺,卑職以為,在沒有調查清楚蒲縣事件真相之前,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吃更大的虧。”


    杉杉元已經冷靜下來,沉聲問道:“那麽你覺得,派誰去調查比較合適?”


    杉杉元這麽說,就是已經認同了武藤章的建議,武藤章便心下大喜,說道:“竊以為此人非小鹿原桑莫屬。”


    “小鹿原俊泗?”杉杉元點頭道,“好吧。”


    猶豫了一下,杉杉元又接著說道:“讓他把參訓的十幾個參謀都帶去。”


    其實,武藤章跟小鹿原俊泗暗中搞的小把戲杉杉元都知道,不過他對此並不介意,隻要不影響到正常工作,他並不介意司令部的參謀多學點軍事技能,他雖然不認同小鹿原俊泗的特種作戰理論,卻也承認,小鹿原俊泗是一名極其出色的軍人。【】


    征得杉杉元同意之後,武藤章當即便興衝衝迴到了參謀部。


    武藤章迴來時,小鹿原俊泗正在發愁下一階段的訓練計劃。


    由於參訓人員都是華中方麵軍的參謀人員,不能遠離,所以這極大限製了訓練計劃的製定,小鹿原俊泗不得已經將整個訓練切割成了好幾個階段,三個月已經過去了,才隻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訓練,也就是基本特戰技能的訓練。


    這一個階段,就需要把特戰部隊拉出去進行長途拉練。


    武藤章知道小鹿原俊泗正為這件事情頭疼,當下說道:“小鹿原桑,好事。”


    “武藤桑說笑了,我能有什麽好事?”小鹿原俊泗苦笑搖頭,身板卻挺得筆直,這小鬼子非常重視自己的儀容儀表,任何時候,他都始終保持著一絲不苟的武士形象,別人幾乎就沒機會看到他懈怠或者頹廢的時候。


    據說這樣的人物,意誌都比較頑強。


    武藤章就非常認同這樣的觀點,他就覺得小鹿原俊泗的意誌要遠勝於常人。


    當下武藤章笑道:“你不是正犯難,下一階段的訓練不知道該怎麽開展麽?這個難題我已經替你解決了,剛剛司令官閣下已經答應了,允許你帶著特戰分隊前往蒲縣,就地調查蒲縣憲兵隊玉碎之真相,你可千萬不要讓司令官閣下失望。”


    小鹿原俊便立刻收腳立正,頓首道:“哈依!”


    武藤章卻隻是拍拍小鹿原俊泗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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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鎮的抗日民主政權已經正式成立,王滬生大筆一揮,就把梅鎮改成了梅縣,他本人也成了梅縣的首任縣長。


    當然,除了縣長,王滬生仍然還兼任著皖南特委書記。


    梅縣抗日民主政權成立之後,頭一件大事就是對洪九、劉黑七、燃燈道人、黃守義、黃守智等幾個地主惡霸的公開審判,當然,公開審判隻是走一個程序,其實早在公審之前,**就已經對這幾個地主惡霸的罪行調查得一清二楚。


    洪九、劉黑七、燃燈道人這三人真可謂作惡累累。


    洪九常年欺壓腳行裏的腳夫,公開或者不公開被他殺掉的腳夫竟多達數十人,劉黑七常年欺行霸市,有據可查的就有十七家商戶被他搞得家破人亡,燃燈道人更是可惡,頂著方外之人的名頭,卻專敗壞女人名節,單是被他壞了名節自殺的婦人就有十七人之多,其中有多少婦人吃虧之後打落牙往肚裏吞,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倒是黃守義、黃守智兩兄弟,並未查出什麽惡行。


    尤其黃守義,剛從日本迴國,根本就是什麽惡行都沒有,這一次幫助鬼子征集軍糧,黃守義雖然參與了,但並沒有作惡,反倒是洪九等三人趁機魚肉鄉裏,很做了不少的惡事,像老韓頭那樣被殘害的多達數十人。


    公審依然還在梅家宗祠外麵的那顆大榕樹下進行,隻是,當初坐在主席台上的洪九、劉黑七和燃燈道人,此刻卻成了等待審判的罪犯,而昔日被關進豬籠懸於樹上的那十七人,現在卻成了這次公開審判的見證人。


    韓鋒的腿傷已經好差不多了,當時洪九公開槍時,是近距離開槍,子彈直接就打穿了他的大腿,隻在大腿內側穿了個洞,後來大梅山獨立大隊的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軍醫來給他包紮過傷口之後,很快就沒事了。


    看到洪九公幾個被押了上來,韓鋒立刻怒火中燒。


    他娘沒什麽,可他爹卻一口氣沒上來,已經見背。


    他爹是死在洪九手裏,這是殺父之仇,殺父之仇啊!


    “洪九,還我爹命來!”韓鋒怒從心頭起,甩手就是一塊小石頭,正中洪九的麵門,洪九躲閃不及,上唇被打豁,還打落了兩顆門牙。


    徐銳正坐在主席台上,見狀頓時眼睛一亮。


    好家夥,隔著至少五十米遠,卻能一石頭打中人麵門,這一手飛石功夫,恐怕不輸給傳說中的梁山好漢,沒羽箭張清哪。


    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僥幸?


    徐銳正猜呢,那邊韓鋒甩手又是一記飛石,又打中了洪九麵門,幾乎是同一個部位,洪九嘴唇的豁口便豁得更大,且又掉了兩顆門牙,這下說話嚴重漏風,已經是不能成聲了,整個臉更是快腫成了豬頭了。


    徐銳便忍不住讚了聲:“好!”


    第一下飛石,徐銳沒看清楚,但是這一次,徐銳卻看得真真的,他發現洪九這次其實是躲了的,隻是根本躲不開,這也就是說,那小子的飛石功夫已經是出神入化了,這樣的人才不招進特戰分隊,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徐銳的這一聲好,卻好似一滴水落入油鍋,立刻就引爆了圍觀百姓的情緒。


    圍觀百姓見韓鋒飛石傷人非但沒事,坐在主席台上的長官甚至還叫了聲好,頓時之間大受鼓舞,紛紛抄起臭雞蛋、石子什麽的,劈頭蓋臉的往洪九公、劉黑七還有燃燈道人身上砸了過去,黃守義、黃守智也跟著遭了殃。


    由此也看出,洪九三人真是民憤極大。


    也不難預見,在鎮壓了洪九三人之後,**和大梅山獨立大隊在大梅山的局麵就算是真真徹底打開了,此後就算****再殺迴來,也無法跟他們爭奪大梅山的民心了,勞苦大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他們比誰都清楚。


    韓鋒摸出了第三塊鵝卵石,還要再扔,卻被人擋住了視線。


    “起開,別擋我前麵。”韓鋒一手撐著拐杖,一手去推那人。


    “小子,別打了,再打就讓你打死了。”那人卻是紋絲不動,淡淡的說道,“恨洪九的可不隻你一個,你把他打死了,你是痛快了,別人就該不高興了。”


    “你管得著嗎你?”韓鋒推了兩下沒能推動,立刻就火了,“你起不起開?”


    “嗬嗬,脾氣還挺暴躁,不過我喜歡,年輕人沒點火氣怎麽成。”那人笑笑,半點沒有讓開的意思。


    韓鋒便徹底惱了,伸手抓向那人手腕,想給他來一個狠的。


    對於自己的手力,韓鋒是極為自信的,這可是他從小打鳥練就的,後來當了腳夫更是沒有一天落下,等閑人被他握住手腕,他隻要稍稍發力,對方立刻就會吃不消,不過這次,韓鋒卻是碰上硬茬子了。


    韓鋒握住那人手腕,稍稍發力。


    然而,讓韓鋒意外的是,對方臉上並未流露出一絲的痛楚之色。


    韓鋒感到有些意外,卻不信邪,當下便猛然發力握,使勁一捏,結果卻好像是捏到了一塊鐵坨坨,手指一下就麻了,再看對方,臉上卻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哦不對,對方嘴角其實隱帶笑意,看起來十分從容。


    就在韓鋒一愣神的功夫,那人突然翻轉手腕再一搭,便捏住了韓鋒手腕。


    接著,韓鋒便立刻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傳來,韓鋒便立刻叫起來:“喲喲喲,痛痛痛痛痛,痛死我了,放手,你快放手。”


    那人這才鬆了手,說道:“小子,跟我走吧。”


    “跟你走?”韓鋒訝然,“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我覺得你還是跟我走比較好。”那人笑笑,然後撩起衣衫,露出了便衣底下,插在腰帶上的盒子炮。


    韓鋒的眼睛立刻亮起來,問道:“請問你是?”


    “我叫徐銳。”徐銳笑道,“大梅山獨立大隊大隊長。”


    “你就是徐大隊長?!”韓鋒聞言立刻興奮起來,連連點頭道,“我跟你走,不過你得給我一把槍,而且還得是二十響的盒子炮,沒槍可不行。”


    “沒問題啊。”徐銳笑道,“跟著我,還怕沒有槍?”


    “中!”韓鋒連連點頭道,“我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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