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


    趙宇軒開口問:“你是說我學校裏要查我學籍的事情,你真能幫我解決?”


    祁澤愷嘴角微揚,他雖然沒說話,可那雙眼睛分明又是在反問著:“你覺得呢?”


    趙宇軒望向父母,三個人對看一眼,立即一拍即合。


    三雙眼齊刷刷看向祁澤愷,異口同聲:“好。”


    趙德貴出聲:“隻要你真的能幫宇軒解決他學籍作假的事情,不管這一出戲有多難,我們都一定配合,將它給演好。”


    祁澤愷微微眯起眸子:“這樣最好。”


    隨即,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窗戶前,推開玻璃窗,手指了指斜對麵的一棟高大的建築,從這個視角看過去,整棟樓都好似透明的一樣,陽光照在那一棟樓上,整棟樓,細化到每一樓層,都好似閃著金光,整棟樓好像是被一個巨型的彩虹大泡泡給籠罩著。


    “那兒,那棟樓就是祁氏的大樓,去過嗎?”


    三人搖頭,隨即趙德貴補充:“在電視上看到過。”


    祁澤愷不說話,凝眸,唇邊不合時宜的蕩開一抹笑。


    “這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們三人安排好食宿,沒有我的準許,誰都不許到那棟大樓去,等到什麽時候時機成熟,自然會讓你們過去。”


    三人雖然不清楚這祁大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還能解決了趙宇軒學籍的事情,這樣好的事情比被天上餡餅砸到的幾率都還要低,於是一致點了點頭。


    時光如柳絮飄飛,日子就在這一天一天之中,往前又走了無數個日子。


    祁時宴心裏始終窩著一股火,關於那個“老男人”,他也派了人去查,始終毫無進展,當然他也不可能放下姿態去問那個女人。


    問,怎麽問?


    就算是問了又怎樣,她會承認?


    祁時宴煩躁不安,這種不安如潮水席卷,似要將他給拖入那浪潮中去不可。


    雙手緊握,這一雙眼皮從早上起床開始一直到現在,就沒停止過,跳個不停。


    離開辦公桌前,走向窗戶,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抬眸朝著外頭凝望,天邊一抹橘紅色,將整個城市籠罩上一層迷離的色彩,自是有一番景象。


    可他無心去看,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頭。


    就在昨天夜裏,莫雪鳶來找自己,將一張醫院的b超單拿給自己,那上麵清楚的顯示:她懷孕了。


    可他卻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有碰過莫雪鳶。


    莫雪鳶自己解釋:“時宴,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前一段時間,你總是去夜總會裏,一喝就喝到了半夜,就是那天,是顧銘澤給我打的電話,要我將你給送迴去,就是那一天晚上,我們度過了那麽美好的一個夜晚,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之後更是哭得梨花帶淚:“三年了,時宴我等你三年了,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我莫雪鳶從十幾歲起就暗戀你,喜歡你,一心一意隻想著要嫁給你,做你背後的女人,你真的覺得我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誆騙於你嗎?”


    祁時宴說不出話來,他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眸子緊閉,不斷的迴想,可腦子裏就連零星半點兒的記憶也沒有。


    可莫雪鳶的話他還是信的,三年了,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最清楚了,就如她自己而言,她沒有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做文章,誆騙於他。


    最後隻好是安慰著莫雪鳶:“我相信你,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既然懷了孕就好好保胎。”


    他將莫雪鳶給扶下樓:“我讓人先送你迴去,需要些什麽營養品跟我說,還有,什麽時候產檢也同我說,我陪你一起去。”


    莫雪鳶眼中星星點點含了淚:“謝謝你,時宴,你對我真好,這個孩子有你做他的爸爸是他的幸運,更是我一生的幸福。”


    祁時宴點著頭,目送著莫雪鳶離開。


    等到她人一走,立即給顧銘澤打去了一通電話。


    顧銘澤是祁時宴最好的哥們兒,兩個人有過命的交情,甚至於三年前的那一場惡戰,若沒有他顧家的幫忙,他也不會成為那最後的勝利者。


    電話裏,顧銘澤仍舊是跟他兩個嬉皮笑臉,你損我一番,我再損你一番,可當祁時宴提到那一個晚上,問他是不是有一個晚上,自己喝多了酒,是莫雪鳶將自己給接走的。


    顧銘澤卻是突然不吱聲,之後才說確有其事,還說雪鳶是個好女孩,要他千萬要好好對人家,否則外頭可是有很多人在惦記著的。


    祁時宴掛了電話,一夜未眠。


    到底是人的記憶會說謊,還是身體的記憶會撒謊?


    祁時宴心底清楚,他是喜歡莫雪鳶的,可他的身體卻……


    而南梔那個女人,他深惡痛絕,厭煩不已,棄如敝履,可有時候,隻要看到她,看到那一張臉,特別是逐漸的,他發現,這一個女人正在逐漸的擺脫他的掌控,她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不斷的往前奔跑,而他再也無法緊緊的拉住那一根韁繩,他便再也無法自控的,身體自發的朝她靠近。


    正一頭亂麻,思緒狂飛,總裁室的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進來!”


    助理站在他麵前:“祁總,樓下有人鬧事,而且指名道姓要您下去,他們說,如果你不下去就要賴在門口不走,讓您看著辦。”


    “都是些什麽人,膽子不小,還我看著辦。”


    祁時宴手揚了下,他現在還正在氣頭上,什麽人這麽不怕死,偏要朝他的槍口下撞過來。


    “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妻,四十多歲的樣子,還有位年輕的先生,二十四五的樣子。”


    助理又道:“他們好像是來找少夫人的。”


    忽而又想到總裁已同別人訂了婚,立即改口:“我說的是南梔小姐,他們好像是來找南梔小姐的。”


    祁時宴“哦”了一聲,那雙黝黑的眼睛裏迸射出寒冰:“你先下去將人給安撫好,我稍後便到。”


    “是。”


    助理領命,轉身離開了總裁辦。


    而樓下,趙德貴三人,看著眼前高大宏偉的建築,一個個眼睛裏都閃著光。


    這一棟辦公大樓,可以說是整個臨安最具標誌性的建築了,大樓的外形呈橢圓形,全是玻璃,在太陽光的折射之下,美輪美奐,抬眼望去,仿佛能看得到每一層樓,樓裏頭的人都在幹些什麽。


    可這玻璃又不是普通的玻璃,裏頭能看得到外頭,外頭卻看不到裏頭。


    每一塊玻璃都是能工巧匠精心打磨設計,大樓的樓體,能扛幾十級的地震和台風。


    趙德貴仰起頭問兒子:“宇軒,你說,這樓到底有多少層?”


    剛剛他就一直在數,可這大樓的構造實在複雜,二十多分鍾過去了,還沒數清楚。


    對於父親,趙宇軒滿是不屑:“爸,早就同您說了要多讀書,多看報,這麽多人看著,丟死人了你。”


    趙德貴還不死心:“到底多少層。”


    “據統計的數據,外樓總高是120米,而這又是個樓中樓,樓裏麵還有樓,樓裏麵又樓,總共多少層,還真沒人算過。”


    趙德貴嘴邊流著哈喇子:“那就是說,裏頭就跟走迷宮一樣?”


    趙宇軒點頭:“可以這麽說。”


    隨即提醒父親:“爸,你就別管樓有多高,我們今天來是演戲的。”


    “知道。”趙德貴應道,將自己的身子往正了板,抬頭挺胸。


    “南梔這個丫頭,真是命好,居然能同這樣的頂級豪門扯上關係,怪不得三年都不迴來。


    她一個人吃香的喝辣的,卻把我們給丟到那個小破地方,想一個人獨享榮華與富貴,她做夢。”


    何翠蓮忿忿不平的感慨說道。


    “行了,媽,你別說話了,人來了。”


    趙宇軒小聲提醒,三人目光朝前,又是剛剛那名助理。


    三人不死心的又朝著那助理身後看去,別說是祁時宴了,就連祁時宴的一個影子都沒有。


    “人呢?”趙德貴操著一口粗嗓:“祁時宴他人呢,他是不是不敢下來啊!


    祁時宴我告訴你,就算你是臨安的首富又怎麽樣,搶了別人的老婆和孩子,卻連下來見一麵都不敢,你就是個孬種。”


    “對啊,就是孬種。”趙宇軒也扯著嗓門:


    “祁時宴,你堂堂臨安的首富,祁氏集團的掌權人,做了這樣的事情卻不敢承認,當起了縮頭烏龜,哈哈哈哈,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祁時宴,縮頭烏龜,還不快下來見你爺爺!”


    趙德貴繼續操著大嗓門。


    何翠蓮則在一邊死死擰著丈夫的耳朵:


    “好啊你個趙德貴,還真在外頭跟人搞上了,連孩子都有了,多大的歲數的人,不害臊,南梔那個死丫頭,最好別讓我逮到,否則。


    否則我打斷她的腿,哦,不,我劃爛她的臉,看她以後還怎麽靠著那一張狐狸精的臉到處勾引人。”


    正說著話,大樓的門自動緩緩向兩側滑開,發出輕微的一聲“嘀”。


    一道欣長的身影從樓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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