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大哥他什麽時候迴來?”


    “np9已經證實被人出手給美國的海威姆特,這事兒事關重大,需要大哥迴來再做定奪。”


    “逸哥……”


    南宮逸的書房一向是他的私人空間,從不允許有外人進來。


    可現如今,原本該靜坐流年的書房,不但集滿了一堆滿身臭味的男人,還個個扯著個嗓子管他討人,南宮逸頭上青筋若隱若現,如若不是他的性子製約,怕是他早就學著肖魘夜一嗓子把這些人給送出門去。


    “逸哥,np9的研究咱們跟了差不多十年,在這關鍵時刻,如果大哥不迴來,恐怕咱們誰也不敢下這決策!”


    “而且…牧歌上將那邊,似乎隻有大哥能說得上話…”


    南宮逸將金絲邊框的眼鏡取下,修長的手指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好了,你們先出去,我來處理。”


    “逸哥…大哥他究竟去了哪裏?招乎也不打一聲…這都快一個多月了!”


    “就是、就是、以往大哥哪裏這麽偷偷的離開這麽久過?”


    “不是,逸哥,你跟咱們說個實話,大哥他究竟幹啥去了?”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竟然肆無忌憚的在這裏討論起了肖魘夜的行蹤,各種猜測紛紛,其中最叫人無語的是說,肖魘夜跟哪個野女人私奔去了……


    南宮逸麵色晦暗,很顯然不論對這樣的嘈雜場麵,還是這些人的竊竊私語,都顯的十分討厭。


    做為肖魘夜身邊得力助手的木易生,對於肖魘夜的行蹤自然是知曉的,當然他更是謹記著肖魘夜的交代,不能把他的去向告訴其他人。


    隻是木易生這人心直口快,聽見有人說肖魘夜跟女人跑了不說,還說是野女人。他竟然以第一個跳出來說道:“大哥沒跟野女人跑,是…是…”


    “是什麽?木易生,你難道親眼見著大哥跟女人走了?”


    “那個女人怎麽樣?有沒有資格做我們未來大嫂?”


    木易生這人雖然人高馬大,卻生了個笨嘴拙舌。肖魘夜交代他不可說出自己的行蹤,可他卻又忍不住…“什麽野女人?那女人能比得上你們十個人的腦袋!”


    木易生這一聲嗓門之下,可是叫現場原本隻有言論的大家徹底安靜了下來。


    南宮逸抬眼望去,沒想到小白什麽時候把木易生也給收服了!哪怕小白每次都喜歡拿他開玩笑。


    心下一陣笑意,南宮逸的腦海隱約浮現的那抹倩影,身上散發著清淡然叫人趨之若鶩的香味,清冷卻又那樣熾熱,深刻無傷。


    “你怎麽知道?木哥難道你知道大哥去哪兒了?”


    “難不成我的鋼鐵直男大哥對女人有了感覺?”


    糟糕!一時間沒忍住,竟然把話給偷了透了出去,這下輪到木易生犯愁,麵臨著下麵兄弟的疑問,一時間變成了個啞巴。


    這該如何收場是好?這萬一叫大哥知道,迴來還不得把他劈成了八瓣,剁成了肉泥……


    “夠了”南宮逸的及時打救,緩解了木易生的窘態,這才緩了一口氣。


    他這條小命算是暫時保了下來。


    “你們的問題我會轉答,你們都先迴去,其餘的問題,我會和梟鳥商量之後再給你們指示”


    南宮逸雖溫文爾雅,不輕不重的話語裏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姿態。


    在梟鳥的上千號人裏,除了肖魘夜誰也都不敢跟南宮逸叫囂一二。


    盡管南宮逸不及肖魘夜那般冷酷、傲睨萬物的霸氣,卻也是個叫人畏懼的存在,畢竟能夠把一切事情都夠深思熟慮分析出利弊的男人,叫人能夠不見半分血色的丟了性命。


    眾人得了南宮逸的命令,誰也不再敢有半分意見,紛紛做鳥獸散的退出了他的書房。


    眼見著眾人裏離去,木易生這才緩緩開口:“逸哥,好險啊~我剛才差點就把大哥的消息給透出去了!”


    南宮逸狹長的眸子看了看驚魂未定的男人,悠長的聲音宛如地獄判官的召喚,“你還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木易生憨笑著,寒意透過脊椎絲絲入骨,冷汗夾背濕透了衣衫。


    逸哥的陰冷有時候覺得,還不如老大的一頓揍來的痛快呢!


    不自覺的撓了撓後腦勺,木易生裂著嘴說道:“這不是得感謝逸哥的打救嘛!”


    不理會木易生的討好,南宮逸直奔主題的說道:“美國那邊已經從禦傾集團的人手裏拿走了np9,我們需要盡快行動,”


    手邊一支純黑色鋼筆在修長的指尖打轉,南宮逸一邊吩咐著:“你去召集一批兄弟,梟鳥一迴來,我們就動身。”


    “是,逸哥。”木易生當即動身走出書房,心下裏已經對人員有了相應的安排。


    書房內終於迴歸平靜,牆上鍾表滴答記錄著時間的流逝,南宮逸清楚的記得肖魘夜已經離開了三十六天,這些日子裏不知道他有沒有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南宮逸第一次體會到了糾結的感受,他一向嚴謹的分析論,竟然在麵臨這個選擇的時刻失了效果。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希望肖魘夜和林白之間的相處是順利的?還是不順利的呢?


    指尖上旋轉的筆嘎然而止,南宮逸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晚上六點,南宮逸拿起手機撥通了熟悉到刻進骨子裏的號碼。


    通信等待的聲音如同一場漫長的折磨,南宮逸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希望這通電話沒有被接通。


    “喂!”


    神明不存在,皆是世人猜想,所以南宮逸的願望也沒有實現。更何況肖魘夜一般不會無故失聯。


    “是我。”溫潤的聲音是南宮逸獨有的聲調。彼此兄弟之間的默契,姓名甚至可以省掉。


    “我知道。”肖魘夜說的理所當然。


    南宮逸將手中鋼筆的筆帽去掉,銀色的筆尖泛著淡淡的光暈,這是他們認識之處,肖魘夜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並不是什麽高檔的貨色,隻是隨處可見的普通鋼筆。可他卻一直保存至今。


    “是有什麽事情?”電話那端傳來詢問,肖魘夜和南宮逸打過招唿,如非必要,不要跟自聯係,可見南宮逸一定有什麽事情。


    “是……”


    “不要光吃青菜,那邊的肉也要吃一些…湯喝了嗎?”


    南宮逸的話僅僅隻說了一個字,便被哽在了喉嚨,窒息感壓在胸口,莫名的感到一陣疼痛。


    肖魘夜說道:“你繼續說,我在聽。”


    南宮逸輕吸一口氣,小心的不讓肖魘夜察覺有異,繼續說道:“禦傾集團被人出賣,已經將np9賣去了美國,牧歌上將那邊似乎遇到了什麽事請,目前沒有作出任何行動。”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迴去。”


    沉穩平靜的迴答,如同在處理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讓南宮逸感到幾許震驚,如換做是之前,肖魘夜一定會以暴跳如雷的方式對著自己大喊大叫,可如今…是刻意收斂了暴躁的脾氣,是怕嚇到了誰嗎?


    “還有其他事情嗎?”沒聽見南宮逸的聲響,肖魘夜奇怪的問道。


    南宮逸的思緒這才被拉迴,控製著內心裏的雜亂思緒,平靜的說道:“沒有了,要盡快趕迴來。”


    “嗯,好,先這樣!”肖魘夜迴答著,隻聽見他在電話那端說著:“為什麽湯沒喝完?淡了?沒有……”


    南宮逸直到電話裏的忙音傳來,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跟骨分明的手拿著那隻鋼筆在紙上寫下林白的名字。


    今晚他們應該會有一個愉快的晚餐吧!


    “誰打來的電話?”林白現在能夠在自己家裏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這都要感覺肖魘夜這隻固執且霸道的梟鳥。


    嚴格按照一天工作八小時的製度,在下班時間的秒針一過時間,他便在修煉鄙視的目光下,拉著林白直徑離開。連賺林白想要賺個加班費的機會都不給。


    肖魘夜又為她添了一碗湯,放到她的麵前,這才迴答著:“林醫生,這是在查我崗?還是在關心我?”


    “很顯然,都不是,”嫌棄的將那碗清水般無味的湯水給推到一邊,林白繼續說道:“我是不想被你連累,遭人報複,傷的不省人事。”


    林白意有所指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那次便是因為肖魘夜糟了仇家的刻意報複。


    肖魘夜眸子裏波濤暗湧,這種事情他斷然是不允許發生在林白的身上,他甚至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麵,“我不會讓你受到危險。”


    林白咽下嘴裏的食物,不得不承認這隻鳥做的菜味道不錯,說道:“世事無常,你又怎麽知道不會?”


    肖魘夜輕蹙眉頭,對著林白不輕不重的說道:“吃你的飯,怎麽廢話這麽多!”


    林白但笑不語,很多事情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鴕鳥的心態,不被獵人打死,簡直浪費了它那放大的目標。


    不過看在肖魘夜做了這麽一桌可口飯菜的份上,林白也不打算在這無意義的問題上與他爭論不休,畢竟吃人家的、嘴短嘛!


    肖魘夜:“我明天可能要迴去幾天。”


    “嗯,”反正她這裏儼然已經成為了肖魘夜的後花園,來去自如根本不是她能做得了主,既然他說要走,林白就是攔也攔不住。


    肖魘夜:“大概兩三天、也有可能一周,或者…”


    “你怕我換鎖?”林白問道。


    肖魘夜:“就算你換了鎖,你以為就能擋得住我了?”


    “那你什麽時候迴來,還需要跟我報備嗎?”這話林白有些無奈,可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肖魘夜想說些什麽,最終卻沒有說出口,隻說了一句:“出於禮貌。”


    “空門都闖了進來,肖先生現在才來說禮貌,會不會晚了點?”


    肖魘夜沒有選擇繼續跟林白爭論高低,隻是開始一遍遍囑咐她,每日的生活作息要規律,工作時間要克製,吃飯喝水要及時等等,直到林白真的不堪忍受的放下碗筷跑走。肖魘夜才開始默默承擔起了收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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