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哥隔在海峽對岸,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座被霧氣籠罩的孤島。


    其他四國忍者的聯軍站在木葉海岸邊境與那邊遙遙相望,沒有敢冒然前進的想法。


    他們都駐紮在沿海區域等待上層的命令。


    “隊長,我們都駐守十天了,上麵還不下命令進攻嗎?”


    顯然是剛成年的忍者詢問身邊的隊長,他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才著急問。


    大部分忍者情緒都略顯焦躁,這不是平常作戰,事關到全體人類的命運,稍出差池就可能要了所有人的命。


    再說了誰也不知道水影那瘋子這麽多天沒動靜,是不是在憋大的,很多人因此頗為著急。


    “你想死嗎?”


    這是隊長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成功把那位年輕忍者搞得摸不著頭腦。


    隊長用掐在指間的煙頭指了指夜色下遠處的海礁附近:“你仔細看看那邊都是什麽?”


    那小忍者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隊長,那裏沒東西啊?”


    “你看都看不到,還想著要往上衝啊?到時候腦袋都給你打扁了。”


    聽到他這話,隊長嗤笑一聲不再理會他,轉頭就去給篝火加柴火去了。


    所以到底怎麽了啊?


    兩眼懵逼的小忍者還是沒迴過味來,他不信邪的再次觀察遠處的海礁,終於在盯了十幾分鍾後發現了些端倪。


    這不由讓他倒吸一口冷氣,背脊發涼。


    這幾天風很大,將海麵吹的搖搖欲墜,陸續有白色的海浪被從遠處推卷過來砸在沙灘上。


    水天一色,他沒去在意那邊有什麽不對勁,現在才察覺出致命問題所在。


    再怎麽風大這種物資豐饒的海域怎麽可能見不到海鳥?除非海麵下隱藏著大範圍不為人知的危險,讓無從下手的海鳥都飛去其他海域覓食了。


    那片海礁也根本不是連片的礁石,根本就是被人召喚出的巨型海獸,連接浮在海麵上一動不動還被他誤認成是海礁。


    霧隱的忍者擅長海上作戰,還極會偽裝,怕是早就和海水融為一體,就等著像他這樣的新兵蛋子沉不住氣下水,好被一網打盡。


    “現在看出來問題在哪了?”


    都在這種節骨眼上了,他的隊長還在調侃他:“還有更刺激的呢,你抬頭看天上。”


    年輕忍者跟著他指著的方向往天空看去,就瞅到雲層間有些整齊的小黑點。


    ?之前他還以為那是鳥呢,但哪裏有鳥滯留在空中半天不挪窩的啊?


    “那到底是什麽啊?”年輕忍者驚恐無比的問隊長:“不會鬧鬼了吧?!”


    “你這什麽文化水平啊?能不能相信科學。”


    隊長嫌棄極了:“當然是人在天上飛啊。”


    “……難道是人就科學了嗎?怎麽想都比鬼更可怕吧。”


    “無所謂,反正這種被動技能都是飛在天上的人就別指望我們了。”


    周圍沒有別人也沒領導在,這小隊長說話也極為不客氣:“過去了也是炮灰,人家都按照計量單位是噸的來清算我們。”


    “…………”這話說的好讓人沒麵子,但沒辦法,這就是世界的參差。


    “也別太氣餒嘛。”看他泄氣,還是隊長反過來安慰他:“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樣樣都搶著當第一也太累了,還是等到戰爭結束後,迴家去吃碗老媽做的家常菜吧。”


    “這場戰爭會贏嗎?”


    “誰知道呢,萬事要看命運的安排。”


    把煙插進篝火裏,小隊長盡量把話題往輕鬆的方向帶,直到氣氛逐漸迴升,不再像之前那般死氣沉沉。


    可他沒說的是,這場戰役可能會要了他們這些小人物的命,至於能不能活著迴去吃到老母親做的飯,這就要看運氣了。


    “打仗啊,打仗。”他歎了口氣:“這可真不是件好事。”


    不到一天的時間,火影就帶著剩餘人員趕到戰場,在他到位前,戰局早已布置完畢,後勤準備也極為充裕,已經是蓄勢待發。


    帶土叼著飛雷神降落在海岸邊,抬手從神威裏撈出一大串人。


    他的起手勢太過粗暴,除了朔茂早有準備安全落地,其他人都摔了個狗啃泥。


    卡卡西簡直要罵人了:“你就不能輕點?都這麽大年紀了,對能力的控製度完全不行啊。”


    把地上的人都扶起來,朔茂還給卡卡西打掃了下膝蓋上的灰:“摔疼了嗎?”


    卡卡西瞬間熄火:“沒有。”


    “膝蓋破皮了嗎?褲子挽上去讓爸爸看看。”


    “沒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卡卡西難為情的無地自容,小聲湊過去試圖說服對方:“你別管我了,我沒事的!”


    他把朔茂拉到一邊抗議:“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別總是用照顧小孩的態度對待我啊,這可是戰場。”


    “我知道是戰場啊。”


    “所以我說…你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溺愛我。”卡卡西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他爸實在太特立獨行了,這次願意來討伐水影完全是因為戰爭名單上有卡卡西的名,不然就是世界毀滅他都無動於衷。


    能留在村子裏全是看波風水門的麵子,還有兒子的玩伴都在木葉周圍,不然他很可能攜帶卡卡西直接原地蒸發。


    早已看透傳承本質的男人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也不再把戰鬥力無償共享出來。


    他現在隻想看著自己的兒子好好長大。


    朔茂將手臂端在袖子裏,欣慰的上下打量了眼長大成人的兒子:“不用這麽著急,打仗的事情交給帶土,你別急著往前衝,多吃點飯,爸爸給錢了的。”


    帶土:?


    等會兒、火影還在旁邊待著呢,你們這商量的也有點太不避嫌了?


    這下弄的卡卡西更不好意思了:“別這麽說,再怎麽樣也要竭盡全力啊,這可是事關全忍界命運的事,容不得馬虎。”


    “沒事,天塌下來讓火影頂著吧。”朔茂摸摸下巴:“我聽佐助那孩子說了,是水影和火影感情上的私事。”


    “雖說夫妻難免會吵架,可因為感情不和就發展成世界大戰,他多少也有一半責任在裏麵了。”


    帶土:???


    領證的時候沒我的事,要養孩子了知道叫我了?!


    也不辨別這話說的到底真假,所有聽到的人目光齊刷刷的轉向宇智波帶土,把他刺激的原地炸毛。


    “宇智波佐助!”


    被點了名的宇智波少年身形一僵,扭過頭就瞥見火影的黑臉,他當即連連搖頭否認:“不是我說的,是鳴人說的!”


    帶土揪住他的耳朵:“少在那胡說八道,就屬你最能折騰,你等著、迴去我就告訴你爸!”


    “你就會告我的黑狀,我說的明明都是實話!”


    “說露比是我的小媽這種事就是實話了?!”


    “…………”他從哪知道的,親戚之間沒必要查這麽清吧?


    此刻混亂無比,鳴人看著他們那邊撕成一團,正打算上去勸勸,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麽,他猛的望向天空,眼瞳驟然緊縮。


    “帶土!”鳴人失聲大喊道:“他來了!”


    同樣察覺到危險臨近的帶土反應極快,他幾乎是瞬間張開須佐能乎的外殼,把附近範圍內的人都籠罩在骨架之下。


    那人明顯就是朝著他來的,伴隨著唿嘯的破空聲,有東西像炮彈般投射到人堆裏,來不及躲避的忍者都被劇烈的波動當場掀飛。


    “喲,好久不見了。”


    彌漫的煙霧散去,有著一頭橙色短發的青年大搖大擺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迴他沒有采用平時那套偽裝,被黑釘刺穿的麵龐和身體各處都暴露了出來,包括那雙紫色的輪迴眼。


    唯一沒變的就是他對宇智波帶土的惡意。


    彌彥咧開嘴,濃重的殺氣使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黏稠。


    他說:“我可真是想死你了,宇智波帶土。”


    帶土沒接話,把佐助和鳴人都藏到身後,警惕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的嗎?”把指骨捏的哢哢作響,彌彥笑著把話碾碎了從牙縫裏擠出來:“每次看到你那張臉,我都想當場把它撕爛。”


    “要不是有聯合和平條約在那擺著,早幾年我就對你動手了。”


    “現在也有聯合和平條約擺在那裏,我怎麽不見你遵守?”


    “哈哈哈!”彌彥毫不給他麵子的嘲笑:“規矩都是老大定的,她想怎麽破壞都無所謂吧?你不會真以為和平是用白紙黑字寫出來的。”


    六道人影聚到一起,又猛的分散到各處,企圖對不同的人群分批下手。


    “事已至此,就給你們送終吧!”


    “所有人後退!隊長帶領分隊部署戰術,不要和他們正麵起衝突!“帶土衝著遠處吼道,很快被突到臉上的天道彌彥打斷。


    彌彥好久不打架了,一直保持著待機狀態的他無比亢奮,目眥欲裂緊盯著眼前的人。


    帶土為了護著身後兩個孩子,把骨架撐到了眼前擋住他的暴力奇襲。


    佐助和鳴人趁此機會溜到了後麵,他們不打算給帶土添麻煩。


    要保護自己的同時和對方對峙,這風險太大了,玩笑歸玩笑,見真章時他們該做什麽還是拎得清的。


    “宇智波、——帶土啊!”


    彌彥嘶喊著他的名字,掏出掌心五指扭曲的張開:“神羅天征!”


    巨大的排斥力扭曲一切,將半成品的須佐骨架硬生生撞開了道裂紋。


    “萬象天引!”不要命的剝繭抽絲,巨大的吸引力把帶土向外拉去。


    可彌彥卻沒能抓住他的脖子當場扭斷,那人從他身上穿了過去,隻留下道鎖鏈死死捆住他舉起的那隻胳膊。


    帶土和他擦過時把鎖鏈猛力拖拽,巨大的拉力使得彌彥的胳膊彎折到詭異的角度。


    可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也隻是漠視的聽著關節部位發出的呻吟。


    末了,彌彥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連著袖子一把卸掉自己的手臂,他將鎖鏈從中甩掉後又快速把胳膊重新裝了迴去。


    被他這一番逆天操作驚到的帶土瞪大眼睛。


    “往哪看呢?小垃圾!”


    缺失掉半邊袖子的橙發青年抖開手,數十根黑棒貫穿帶土全身,趁他還沒躲開時,彌彥朝著遠處擺擺手。


    接到指令的修羅道射出飛彈,火力迅猛的爆炸接連覆蓋帶土所在的區域。


    “躲吧,繼續躲,我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彌彥一眼不眨的緊盯著他:“你想開那個須佐骨架的時候就不能用這個穿透的能力了吧?”


    “人生在做選擇的時候相當困難,選錯一下就是萬劫不複。”


    他冷漠的臉上顯露出笑容,口氣裏滿是諷刺:“神威這能力真好用,逃避是膽小鬼的專屬武器。”


    “她說是你的眼睛,這倒是沒錯,和你本人的脾性簡直一樣窩囊。”


    他不說沒事,說這個算是踢到了帶土的痛處。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宇智波帶土,都妄圖藏起自己最懦弱的那麵,是連愛和喜歡都沒法正確說出口的膽小鬼。


    這也是他痛苦的根源所在,無法麵對到逃避才會讓自身變得極為瘋狂。


    血紅色的骷髏重拳擊飛人偶,在痛苦的嚎叫聲中不斷有能量匯聚成血肉生長,最後形成了高大的完成體須佐能乎。


    長出的十隻手臂緊握著不同的武器,對著彌彥就是狂轟濫炸。


    地麵都被他打開了數十道裂穀,人們眼見不好自行撤退,把這片區域空了出來。


    彌彥從雜屑中飛出,帶土還在後麵狠咬不放。


    “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膽小鬼啊。”彌彥自是有種,他吹了聲口哨:“哎喲好嚇人啊,都學會以高達形態出擊了。”


    帶土的須佐衝他一腳踩上去,其他佩恩立刻趕來抵擋住他的攻擊。


    緊接著畜生道的通靈獸都飛奔而來,巨形惡犬的三個腦袋分別咬住須佐,怪鳥俯衝下來撞得軀體東倒西歪。


    砍掉巨犬也沒用,它還會分裂成無數惡犬再次衝上來,一時難纏無比。


    得到喘息的彌彥從廢墟裏站出來,他也不急,還給自己整理了下衣服,盡情欣賞起被無數通靈惡犬糾纏不休的帶土。


    “好、就這麽拖延下去。”他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等會兒天晴了,給他們來波大的。”


    海麵上空騎著黏土怪鳥飛來的迪達拉,看著下方的光景蠢蠢欲動。


    埋藏在皮表下的破壞欲暴露無疑,他抿緊嘴唇,手心的舌頭倒是歡快的伸張出來。


    “這才是——藝術啊!”


    欣賞著海底陸續冒頭密密麻麻的螃蟹炸彈,他熱血沸騰的擁抱自己:“果然藝術就是爆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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