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麽都沒做就遭遇了最要命的情況。


    宇智波止水已經麵臨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身兼多重身份的神秘間諜讓他體會到了徹底笑不出來的窒息感。


    彌彥可不懂他想的什麽彎彎繞繞,隻覺得這人現在不迴答,明擺著就是不想去。


    他當即就把臉拉下來了:“看我幹什麽?讓你去你就去,還是說你想在慶功會上用自己的鞋子喝酒啊?”


    上班第一天就被公司的前輩為難be like。


    止水深吸了口氣,強忍住捅他幾刀的欲望,努力擺正態度。


    “好的前輩,我知道了。”


    得到滿意的答複,彌彥點頭,事情都交代出去了,他當即瀟灑的揮揮手離開:“那就交給你們了,別讓我失望啊。”


    “這是具體位置和大概要做的事。”小南還是盡職盡責的把任務分配給他們。


    “剛來可能還不太熟練,多做幾次就好了。”


    交付完一切後,小南也跟著彌彥離開,隻留下兩人在那互相對望。


    宇智波鼬沒有先開口的意思,有點尷尬,止水也不知道這時候該和他說什麽好。


    就在這時,還是鼬先張口了。


    他神情嚴肅的看著止水:“我入職比你早,所以你也要叫我前輩。”


    止水:……


    有什麽東西湧入了腦子,代替理智充斥頭部,讓他有了種想罵街的欲望。


    宇智波止水,冷靜,你的名字可是包含明鏡止水的含義,是超然脫俗的祝福,冷靜下來啊。


    就在止水竭力克製自己時,鼬又緊接著話鋒一轉。


    “但是我覺得,公司這個前輩和後輩的文化實屬糟粕,是壞文明,不應該被傳承,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不遵守這個規矩。”


    對啊,這才是他的小鼬。


    止水暗自在心底鬆了口氣。


    他就知道,小鼬這孩子打小就熱愛和平心地善良,教養也很好,怎麽會來到外麵就跟這群人同流合汙?


    他會堅守自己的意誌貫徹正義之行的!必定不會成為社會的犧牲品!


    “你還是叫我哥哥吧。”


    鼬似是想到了什麽,眉眼都溫柔下來:“在遙遠的家鄉,我也有個可愛的弟弟呢。”


    止水:………


    我才是你哥啊!!!你這小混蛋!!


    屬實忍不了了,止水現在隻想教訓這小子,可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鼬居然比他先出手了。


    頃刻間到處傳來兵器的碰撞聲。


    幾道手裏劍被手術刀彈開,幾乎是瞬間他們就交手了數次,最後同時將武器微妙的卡在對方最為脆弱的脖頸上。


    開玩笑歸開玩笑,忍者從不會對靠近自身的人放鬆警戒。


    更何況他和鼬現在立場可不相同。


    “果然是你。”鼬握著苦無的手往前緊了一點:“開膛手傑克。”


    對方標誌性的刀具他記憶猶新,上次和這人並肩作戰時,他用寫輪眼複製了開膛手傑克的行動軌跡。


    這人有特殊的戰鬥癖好,比起一刀斃命,他會下意識避開受害者命脈,隻會選擇會造成大量出血的地方下手。


    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


    啊。


    沒想到自己會被優先揭穿這層身份,止水藏在麵具後的嘴角笑意苦澀。


    他還以為小鼬會先認出來自己是宇智波止水這件事呢。


    看來比起止水,還是開膛手傑克更吸引他。


    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止水耐心的和他攀談:“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呢?開膛手傑克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我們是同事不是嗎?”


    “比起我,還是你自己的身份要更加危險一點吧。”


    在露比身邊作為二把手的止水耳濡目染,早就不是當初的初出茅廬,他字裏行間,卻恰到好處的握緊鼬的命脈。


    “現在很多雙眼睛在看著你,他們並不相信你,你應該很清楚這點。”


    他慢條斯理的和鼬談判著:“你要在這個時候魚死網破,大家都會很不好過的,還是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好。”


    “那又怎麽樣,你告發我,總要有證據。”


    收拾你還不簡單嗎?


    止水微微一笑,左手掏出他和帶土交流的密信,右手拿著自己和帶土還有鼬小時候一起照過的照片。


    這兩發砸下來,鼬總算破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止水。


    “你從哪裏拿到的。”


    “這我自有辦法。”止水收起那兩樣東西:“現在我們可以和平相處的嗎?”


    鼬沒說話,但他看起來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


    終於重新得到了個新鮮出爐的乖順小鼬,止水暗自鬆了口氣。


    這差事幹的也太刺激了,和在刀尖上跳舞沒什麽區別。


    等這迴事情結束了,得向老師討要相應的報酬才行啊。


    “好了,我們也要盡快去進行下一個任務。”


    止水攤開手裏的卷軸看了眼,對大致情況有了了解,剛想抬起頭和鼬講任務情況,就被對方明顯有話說的臉懟了迴去。


    “…你怎麽了?有什麽事。”


    “你的那個照片,能給我嗎?”


    鼬左右為難,到底還是下定了決心:“我不會再揪著你的身份不放了,所以能不能把這個留給我?”


    止水失蹤的事不止是宇智波帶土的心結,同樣是鼬的心結。


    他背地裏開展了無數調查,除了對土地監管嚴密的水之國外,其他地方鼬都翻了個底朝天,依舊對止水失蹤的事毫無頭緒。


    所有人都說他死了,這件事早就封檔並塵埃落定。


    偏生隻有這兩人不願接受,執拗的堅持在暗地裏自行搜索。


    本來帶土是想自己潛入調查的,可之前有過的一次經曆讓他深刻的了解到想進入水之國沒那麽簡單。


    那些能夠鑽進地裏的人形對他的查克拉極為敏銳,上次是沾了老師的光,這次如果再被發現,可就沒那麽容易迴來了。


    鼬得知後義無反顧的選擇接替了他。


    這次加入曉組織,除了接取暗地裏的密令,要對曉這個機構做徹查外,就是雨隱村和霧隱村的關係密切。


    有雨隱村這層身份,就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水之國。


    如果連這裏都找不到宇智波止水,那他們隻能被迫接受他已經死去的事實。


    一想到這個,鼬就難免低落了些:“我想,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這照片我想留個紀念。”


    “說不定他早就死了,還是忘記比較好吧。”


    “或許吧,但他是我的哥哥,我會一直記得他。”


    止水到底是不忍心想勸他:“…你不用記得他。”


    “關你什麽事?”鼬難得皺起眉頭來。


    這孩子很少生氣,卻在止水的事上當仁不讓。


    這個人已經好幾次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不管是誰都不能這樣侮辱止水。


    “在我沒發火前你最好住口,如果你再繼續說下去,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他可不是說著玩的,止水感覺到這孩子動了真格。


    好好好,他給自己的在天之靈道歉還不行嗎……這都什麽事啊。


    舉起雙手投降,止水頗為無奈的:“對不起,是我說的太過分了,我道歉。”


    “總之先一起完成任務吧,你也是要搞點業績的吧?”


    鼬思索片刻後應允,他來到止水身邊,被人從旁邊遞了個東西過來。


    鼬疑惑的看了下,發現是那張半哭半笑的麵具。


    “…………”這什麽意思?是讓他來當開膛手傑克嗎。


    “我們這次需要完成的任務,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是通緝犯的身份哦。”


    止水指了下鼬那張標誌性顯著的臉:“你可是很有名的啊,除了木葉不管,全世界可都認識你這張臉,還是遮擋一下為好。”


    “和我的威名比起來,開膛手傑克不是更加臭名昭著嗎?”


    這話說的,讓止水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事的,因為很多人會去模仿開膛手,這個麵具其實遍地都是。”


    所以白天大咧咧戴著這個麵具出去的人反而不可疑,人們隻會覺得是拙劣的模仿者。


    這就叫聲東擊西,最危險的永遠是最安全的。


    盯著止水那張漩渦臉,鼬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你其實就是想看我戴這個吧。”


    “咳咳,沒有的事。”止水慌忙否認。


    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鼬從他手中拿走了那張哭笑臉的麵具。


    現在他們都隱藏了各自的身份,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


    “走吧,去雷之國的那個村鎮,有人已經在等我們了。”


    …………


    木葉村內的某處訓練場,帶土把鳴人和佐助五花大綁拴在木樁上。


    兩個孩子眼巴巴的望著他,仿佛在訴說自己到底有多無辜。


    可惜帶土根本不吃他們這套。


    這兩個小兔崽子壞得很,從小就是木葉一霸,專門仗著臉蛋可愛為所欲為幹各種逆天事,尤其兩人認識後更是火上澆油。


    家長不是沒想教訓過,奈何他們太雞賊了,每次犯了事都拿對方出來擋槍。


    鳴人說是佐助教唆的,佐助說是鳴人。


    礙著四代目的麵子,宇智波富嶽實在不好多說什麽,同樣的,水門那邊一聽是佐助也不太好教訓別人的娃。


    這使得他們更加無法無天。


    還好有宇智波帶土,你的火影小叔叔根本不管你上頭多少個人,天王老子來了隻要敢犯事就得劈頭蓋臉挨一頓胖揍,這才讓他們老實不少。


    “自己交代吧,今天犯了什麽事。”


    雙手環住前襟,帶土散發出成年人的威壓:“我趕時間,再給你們三十秒,再不招今天就會是你們終生難忘的一天。”


    “對不起、對不起的說!”先是鳴人被嚇到了。


    他立馬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是佐助說想去舊族地的神社看看。”


    “切。”


    發現鳴人把他賣了,佐助翻了個白眼撇了下嘴。


    “我半夜翻父親書房,偷看了他的家族筆記,上麵記錄說,老族地的遺址的神社下麵有塊石碑,記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還有呢。”


    佐助噎了下,這才不情願的坦白:“…但是隻有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才能看。”


    “嗯對。”帶土點頭:“繼續。”


    “……我想讓你幫我們看看,可是你又很忙,肯定不會答應,就、就……”


    “所以你們就把火影樓給炸了,企圖讓我提前下班?”


    說到這的時候帶土都要笑了:“是啊,提前下班了,我這個月幹的活也全被你們提前送終了。”


    氣不過的帶土上去揪住他們兩個的耳朵往外扯。


    “說!哪來的起爆符?!還給值班的暗部下瀉藥,真是把你們能耐壞了!”


    “哎呀!錯了我錯了、帶土哥——都說對不起啦!”


    “早幹什麽去了!你們這幫臭小鬼,我這就親手——!”


    鳴人高聲叫道:“你再欺負我,我就要告訴爸爸了!”


    “你去說吧,看老師是先救你,還是你媽媽先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還是佐助機靈,他在旁邊把黑黝黝的大眼睛提溜轉了一圈,看帶土把鳴人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插嘴道:“別打了,你看今天都下班了,就不能答應我們一下嘛?”


    帶土懷疑的望著他:“就這麽想看?”


    佐助連連點頭。


    這不能怪他,好不容易翻到了機密的事,實在是抓的他心頭癢癢的。


    沒有什麽是他宇智波佐助不敢幹的,上房揭瓦燒山放火無所不能。


    木葉終究是欠宇智波一族的,以至於現在宇智波雖然數量遠不如從前,卻得到了相當縱容的待遇。


    帶土頗為頭疼的歎了口氣,他是真的服了這小少爺。


    “就算你們找到了過去的路,沒有人帶領也是下不去的,神社門口有宇智波下的禁錮。”


    看到他們失望的神色,帶土咳嗽了聲:“我知道禁錮的解除方法,既然今天沒法再繼續工作了,就帶你們去看看吧。”


    鳴人和佐助的眼神刷的一下亮了起來。


    “帶土哥是全世界第一的大帥哥!”


    “少來。”嘴上不承認,帶土還是很受用的。


    他解開了孩子們的捆綁:“走吧,距離不遠,我們現在就去晚上還迴得來。”


    兩個孩子的腳程不快,帶土一手抱著一個不算費勁,有火影帶路他們出走的異常順利,來到宇智波舊址時不過堪堪下午。


    太陽有愈漸染紅半邊天的架勢,將這片寂寥之地鍍上了層金邊。


    他們來到一處殘破的鳥居門前。


    “從這裏下去,應該底部就能看到那座石碑了。”


    帶土也有些不確定,他從未來過這裏:“我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真正掌管這裏的是宇智波族長。”


    佐助可不管這個,他激動壞了,拉著帶土的披風就往前拽:“走嘛、我們快走。”


    反倒是鳴人看起來有些異常,他很害怕這個深不見底通往地下的通道。


    “怎麽了?沒事吧。”帶土低聲詢問他。


    “沒…沒事的說。”鳴人艱難的搖搖頭,末了,他下意識握緊自己的拳頭。


    “嗯,我們走吧,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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