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陣子的療養康複,帶土很快就恢複完畢,在琳和卡卡西的接應下出院了。


    “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迴去就好。”


    “說什麽呢!你現在右手還不能吃力,當然要有人負責幫你提東西。”琳一把拍了下卡卡西的後背:“總之都交給卡卡西啦!”


    卡卡西被拍了個踉蹌,隻能無奈的點頭答應:“是是……我來拿就好。”


    他順便打量了下帶土的頭發:“是不是有點長了,要不去修剪一下?”


    帶土摸了下已經長到肩膀上的頭發:“還是再等等吧,最近不想管這個。”


    琳和卡卡西對視一眼,都沒再過問。


    他們都發現帶土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了,雖然還是照舊和他們相處,卻不再是以前那個熱血沸騰的吵鬧少年。


    他變得有些安靜,經常望著別處出神,如果不是有人叫他,他甚至可以坐在那裏看一整天。


    說是康複了,倒也沒完全康複,總之哪哪看起來都不對頭。


    整個人心事重重,被問起來也什麽都不說,要不是精神頭還不錯,琳都想給他請個心理醫生了。


    這導致以前都是帶土追著卡卡西死纏爛打,現在反倒是卡卡西經常陪在他身邊,生怕他再出點什麽意外。


    這種帶土身後老是有條尾巴的奇景,讓剛買菜迴來碰巧遇到他們的朔茂忍俊不禁。


    “卡卡西,這麽喜歡帶土啊。”


    “父親!”被老爸抓了個現行,窘迫的天才少年忍者抓耳撓腮。


    朔茂拉住他的手:“該迴家了,今天在外麵玩了這麽久,肚子也餓了吧?”


    “我不是在玩,我是……”卡卡西欲言又止的頻頻迴頭看帶土。


    朔茂心下了然,也衝帶土招招手:“帶土,今天來叔叔家吃飯吧?有你喜歡吃的炸豬排。”


    帶土轉過頭來,戴了半邊麵罩的臉看向他們。


    因為缺失了一隻眼球,玖辛奈做了一副眼罩給他,剛好可以遮住那半邊眼睛。


    現在他和卡卡西兩人,一個遮住下半張臉,一個遮住左半張臉,第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什麽特殊部隊。


    思索片刻,帶土搖搖頭:“我就不去了。”


    “來吧來吧,卡卡西給你準備了好多吃的,就等你過來玩呢。”


    朔茂熱情的一把逮住還在滿臉懵逼的帶土就往迴走:“他期待好久了,一直憋著不說,我看著都急死了。”


    “我沒有!”卡卡西急了:“我隻是順手買了一些打算自己吃而已。”


    朔茂才不管他,有些可惜的咂咂嘴:“今天沒看到琳,我還滿喜歡那孩子的,說不定以後可以成為我的兒媳婦。”


    “父親你別亂說!”這下卡卡西徹底炸毛了,他趕忙看向一邊的帶土。


    可惜帶土無動於衷,卡卡西也不確定他是聽還是沒聽到。


    看起來更像是聽到了但不在乎,可這種狀態才最為異常,如果是以前的帶土,早就因為這種事大吵大鬧了。


    “帶土。”卡卡西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帶土疑惑的看他。


    見他看自己,卡卡西鬆了口氣,從自己兜裏掏出塊紅豆糕給他:“我今天早上順手帶的,你——你想吃的話就給你。”


    真是拙劣的演技。


    帶土都無語了,他神色複雜的拿過糕點:“卡卡西,你是不是暗戀我。”


    “?我暗戀你什麽,就憑你上次和人說能尿的比我遠嗎。”卡卡西不小心脫口而出。


    糗事被揭穿,帶土炸毛了:“……你是不是想打架!”


    “哼。”


    “——啊!可惡,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態度!”


    兩個孩子吵吵鬧鬧的,朔茂倒沒有急著去阻止,反而心情很好的牽著他們往家走。


    朔茂在卸下忍者一職後,反倒發現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趣事,這些生活中的點滴支撐並改變了他的看法。


    人是獨立且豐富的個體,正因為獨立又不同,人從始至終都是孤獨的存在。


    不被理解、不能相互理解是時有發生的事。


    但愛會彌補這一切。


    揉了揉卡卡西和帶土的腦袋,朔茂帶著笑意彎起眼睛。


    他相信這些下一輩能夠在同伴的攙扶下走到很遠,遠到連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尚有餘力時成為他們的保護傘。


    ……………………


    露比來到雨隱村時,這裏正下著瓢潑大雨。


    這種天氣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她帶著個孩子在雨中穿行。


    她把唯一的鬥笠給了身後的孩子,任由雨水兜頭澆灌自己,雨水順著她披肩的黑色長發流進眼睛裏,她卻一眼不眨。


    一位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攔住了他們。


    “露比。”


    露比抬起眼看過去,發現是小南。


    “好久不見。”露比笑起來:“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你終於來了,我們一直在等你。”


    小南有些焦急,她伸出手做了一把紙傘,替露比遮擋了暴雨:“先跟我迴去吧,這裏待久了不安全。”


    經過很多密道轉折,他們來到了曉組織新的基地。


    這裏應該是某處鐵管的深處,就算是追蹤忍術都很難追到這裏,極為隱蔽安全。


    就是空氣流通不太好,四處都是鐵鏽的味道。


    他們一來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


    “長門!”小南趕忙上去查看他的情況,嫻熟的為他包紮傷口,翻出藥物灌進注射器裏打入他的胳膊。


    做完這一切後才讓死命咳嗽的長門暫時緩解了下來。


    露比來到長門身前,發現他已經不如當初那般精神水潤,整個人蒼白無力跟嗑藥了一樣,兩頰消瘦的能看到顴骨。


    再配上現在昏暗到底燈光和他迥異的雙眼,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女鬼。


    “你終於肯來了。”


    長門從見到她起就一直看著她,由於身體虛弱,隻能擠出苦澀的笑容:“很抱歉讓你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比得到了結論:“你動用了不該動的力量。”


    “是的,雨隱村和曉都需要這份力量。”


    他疲倦的倚靠在床邊:“如果不靠輪迴眼的力量,曉注定鬥不過半藏,在抗爭途中敗落,必定會被趕盡殺絕。”


    這場賭局注定沒有退路,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稍有差池就會粉身碎骨。


    這場內戰經曆了一年多的時間,現在已然接近尾聲。


    曉的勢力在民間唿聲越大,半藏的勢力就越頹廢,直到最後已經隻剩下部分死忠黨在殊死抵抗了。


    大勢所趨,半藏終於決定談和,他給曉遞來和解信,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並沉痛的反思自身的不作為,才給雨隱村帶來了這麽大的傷害。


    再繼續內鬥下去沒有意義,他想了解曉的理念,邀請曉組織的首領前去約定地,一起製定雨隱村的未來發展方向。


    長門和小南都不同意,他們覺得這是場鴻門宴。


    彌彥卻堅持要去。


    “就算是埋伏也要赴約。”


    彌彥將這份邀請函折好收進懷裏:“我們不是為了占領雨隱村才打的這場仗,是希望人民可以過得更好,不用生活在戰火和恐懼中才殊死鬥爭。”


    “和平是雙方各上前一步,我們要用自身去傳遞這份意義。”


    最終彌彥還是帶著小南和長門前往了這次會談。


    這相當於隻身深入敵方大本營,剛開始的一切都十分安好,彌彥向半藏傳遞了希望攜手共進的願望。


    一切都是為了村子,也為了大家。


    半藏認真的聽著他闡述,時不時發問一些自己的看法,會議現場一派平和。


    就連長門都逐漸放下警戒心,看來真的是他多心了?


    就在一切都即將結束,兩方人馬已經準備好要離席之時,半藏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無色、無味、無形。”


    半藏掩藏在麵具後的麵容緊盯著彌彥,仿佛他是砧板上的獵物。


    “人人都知我山椒魚半藏是用毒高手,可他們都以為那不過是依附於毒饢。”


    半藏笑起來:“隻要我想,隨時都能殺人於無形,更不用說是你這種毛頭小子。”


    “……什麽?”


    彌彥剛想說什麽,血就從他的口鼻中噴湧而出,他抹了一把臉,張開滿是鮮血的手心難以置信的望著半藏。


    很快眩暈感隨即而來,彌彥重重倒在地上。


    “彌彥!”小南衝上去接住他,當機立斷張開鋒利無比的紙陣護在周身。


    長門沒有任何猶豫,從掌心抽出一根黑棒,把撲上來的半藏手下一舉擊穿。


    “夢想要建立在現實之上,成年人的世界可沒有容易二字。”


    對眼前一團亂的場景無動於衷,半藏高舉起手中的酒杯:“我就為你們的終末幹上一杯,用生命教你們最後一課,兵不厭詐。”


    那天長門使出了超越極限的力量強行突破包圍,帶著小南和重傷瀕死的彌彥逃了出去。


    不僅是他們遭遇了埋伏,各處據點都遭受了半藏不同程度的反撲。


    他壓根就沒打算談和,由始至終都隻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個卑鄙惡劣的男人已經失去了作為強者的尊嚴,他早就瘋了,腦子裏隻想著要怎麽贏。


    權利的滋味讓人迷醉,人隻要嚐過一次就沒法迴到過去。


    經過這一係列的打擊,他們隻能被迫暫時躲避在這裏。


    長門的身體愈發一日不如一日,彌彥雖然沒死,可他的身體遭到毒物破壞,成了吊著一口氣的活死人。


    一切都在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隻能說明你們是蠢蛋,專門給你挖的坑還緊著往裏跳,兜裏揣了幾斤糖啊這麽甜?”


    長門:………


    被訓的不敢吱聲,明明還要大上幾歲的紅發男子拘謹的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言不發的聽著露比狂罵。


    慘兮兮的樣子讓本就憔悴的麵色雪上加霜。


    露比抹抹嘴巴,旁邊的孩子立馬給她遞上水壺,她伸手接過喝了一口。


    長門也注意到了她身邊的小孩:“這個孩子是?”


    “這是我學妹。”


    “我是男的。”


    “學弟。”露比立馬改口。


    長門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你這什麽眼神,難道我還能是人販子不成?”


    這種事還真不好說。長門識相的繞過這個話題:“他有名字嗎?”


    “沒有。”露比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我對起名這種事不太擅長,要不你來。”


    長門想了一下:“那就叫大和吧,彌彥希望的和平,就摻雜著祝福送給他。”


    不、不是吧……


    露比大感不妙,總覺得這名字該死的耳熟,她抱著僥幸的態度不動聲色的打量起身邊的小孩。


    哎,不是,他哪裏像大和了,大和小時候能長得這麽像妹子?


    ……但是霸體秘卷換了張b整卡好像也不虧啊。


    善於理財的火影玩家露比頓悟了。


    這件白絕搞出來的烏龍暫時放到了一邊,露比還沒忘記此次要來解決的事。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身體內部器官都在衰竭,從動用輪迴眼級別的高等禁術開始,身體機能就在被蠶食了。”


    長門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現在做什麽努力都是迴天乏術,我會在僅剩的時間裏安排好一切,為曉奉獻所有。”


    他要繼承彌彥的意誌,半藏不會得逞的,他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太美麗了,你們的同伴之情。”


    露比帶著讚歎為他鼓起掌:“我就說你是天選之子,長門,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我欣賞你這份垂死掙紮的精神,決定幫你們一把,當然,我不做無私奉獻之事,你們要給予我相應的報酬。”


    報酬?長門對此有些茫然,他們現在幾乎一敗塗地,還有什麽能給她的?


    “你想要我的輪迴眼嗎?”長門隻能想到這個了。


    哪想到露比一臉嫌惡:“那玩意我才不要。”


    長門:……你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這女人好善變。


    “我要曉成為專屬於我的組織。”


    露比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她對長門伸出手:“我會幫助你的,無論是向半藏複仇還是拯救彌彥,我都會幫你達成。”


    “你想要的未來,我都會讓你看到,把你的一切奉獻給我。”


    真的什麽都能迴去嗎?


    她的話中充滿誘惑力,長門幾乎是本能伸出手,他毅然決然把自己的一切出賣給惡魔。


    “成交了老哥!”


    露比直接和他擊了掌,清脆的響聲宣布這場交易達成。


    她從衣服裏掏出一團白色的東西躍躍欲試:“來吧——時間緊迫,今天的事今天辦。”


    長門望著她手裏那團晃晃悠悠的東西,臉色愈發難看:“……這是什麽?”


    “這是缽仔糕。”


    神特麽缽仔糕還會動!


    “一個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張嘴,快點趁熱吃。”


    露比覺得他就是事多,直接上手掰開他的嘴把那團柱間細胞捅進他的喉嚨裏。


    “我之前已經嚐過了,有火影初代目的味道,不信你嚐嚐。”


    長門劇烈掙紮起來,小南慌忙想上前阻止,被露比一把攔下。


    “隻吃這麽點根本不行,給他加大劑量。”


    女孩從旁邊掏出一雙塑膠手套和口罩戴上,冷酷無情的宣判:“要上了,我的護士長ms.南,任務艱巨,接下來將是場艱苦的戰役。”


    小南仿佛被她打開了什麽開關,立馬冷靜的加入角色中:“好的doctor,工具已經準備完畢。”


    一連串注射器與手術刀分分鍾整齊擺了一排在長門身邊。


    長門被她們固定在床上難以置信動彈不得,看著兩個女人以解剖他的架勢向他靠近,冷汗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滑下。


    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小南怎麽忽然跟她統一戰線了!?這就是女生之間的迷之同調嗎?!


    “他怎麽還醒著,唔姆,給他打點麻醉吧。”


    露比伸出手,小南心領神會,從身後掏出一根黑棒。


    磅的一聲,長門隻感覺自己腦門遭到了重擊,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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