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走後,燕豆豆繼續說道:“今晚你別睡了,出了牛家莊到青牛鎮鐵匠鋪,咱們師父和我爺爺奶奶都在那等待消息呢。去找師父,把這裏情況匯報一下,讓師父也好早有準備,這牛家莊不簡單呀。”


    “行!”我點點頭。我身形瘦小,夜間穿上深色便服便可偷偷出莊,目標比燕豆豆要小,還有燕豆豆被牛無根纏上了,也脫不了身,我出去是唯一的辦法。


    夜半時分,我緩緩睜開雙眼,換上黑色的便服,貼著方根向下坎走去,路過那墳頭的時候我見那草在晃動,草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像是在進食,實在是有些讓人膽寒,若不是已成修仙者,我早就嚇哭了。


    從牛家莊緊挨青牛鎮,我到了空地,發現四下無人,裝作夢遊一樣的呆呆的走,免得被人發現了沒的解釋。


    這牛家莊守備森嚴,除了護衛把守,連隻狗洞都沒有,我記得牆角有棵老樹,我貼著牆在陰影中行走,踩著貓步,想起心淚師父教我的那些本事,還真有用,腳下輕輕一點,踩著樹幹,躍上牆頭,落地無聲,飛身而走,眨眼之間鑽進了青牛鎮,竟然一路無阻。


    沒等到鐵匠鋪門口,鐵匠鋪的燈就亮了,看來師父他們三人在此已經等我傳遞消息多時了,我將探得的情況一一說明。


    孔知師父捋著胡須說道:“鎮屍草?不可能,鎮屍草這種東西早就失傳了。”


    燕南北插話提醒道:“前輩,失傳不代表沒有,隻是不那麽普遍。”


    孔知點點頭:“如果說真的是鎮屍草,那鎮壓的就一定是屍修,屍修這種萬裏無一的存在,實在是天地異類,說死吧還沒死透,說沒死呢還有口氣。多是一口怨氣、悶氣或者死不瞑目咽不下最後一口氣的修士。修士當中的確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變成屍修,修煉鬼王類術法,也可延續最後殘魂的力量,苟延殘喘於世,為諸多修士所不恥,除非,他有什麽遺願沒有完成,屍修多有遺願未了,所以,那牛無根身上的禁製或許也和屍修有關,如果了啦心願也能就地坐化,投胎轉世去了。”


    燕南北和胡七娘這次點頭應是,兩個老狐狸也是修煉幾百年的高人,自然知道這些常識,師父分析的自然沒毛病,而我則是前所未聞,又漲了見識。


    沉默半晌,孔知師父說道:“牛家莊的水很深哪。”


    燕南北比較矮,抬頭看了眼孔知:“那,咱們這渾水還蹚下去嗎?”


    孔知點點頭,看著燕南北:“那你說手插磨眼兒裏還能拔出來嗎?”


    燕南北說道:“我孫女?”


    “正是!如果咱們不去,你孫女恐怕有危險,隻是咱們要有所準備,那牛家莊的七大高手,絕對不是普通的江湖好手,應該是修士,而且是武林人士出身的修士,就算不用靈力依然很難對付。咱們十之八九是上了牛老爺和牛夫人的當。”孔知師父說出了一個驚天的推斷。


    孔知說完,轉對我問道:“對了,九斤,你說那牛無根的一隻傀儡玩具和你師妹長的一樣,那有多像?”


    “一樣,簡直就是複刻的。”


    “這就奇了,如果那傀儡玩偶是牛家大能留下來的,那他還沒見過燕豆豆,所以……”孔知又轉身對著燕南北繼續說道,“所以,那傀儡是狐族女人,也就是說牛家的大能和狐族的祖輩有淵源。”


    燕南北說道:“或許吧,原因麽我們也不清楚。”


    孔知閉目養神,心中有所算計:“這燕南北和胡七娘以及那燕豆豆是否是利用我呢?如果是利用一定知道什麽實情,可是若不告訴我實情,那我也不能完全發揮能力,換句話說,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好處,所以,他們說的是真話,就算那牛家祖宗和狐族有關聯,也隻是巧合。還有一種較為可怕的可能,就是燕南北修為比我高,裝作金丹期,可他卻拿牛家莊沒辦法,隻是拿我當棋子、墊背的,有陰謀,如此,我更得裝糊塗。狐妖族人和牛家人如果不是合謀,那牛家莊佛堂上的靈石精對我晉升境界有幫助,若在渾水中摸到魚,首先手上要有魚餌,而那個魚餌就是我。”


    “若他們合謀隻是謀殺我,取我的元嬰,那墳中的屍修或許是關鍵,比如用我的元嬰給屍修提升修為,牛夫人和那七大高手都是那屍修的手下,這種可能性也存在,我依然是餌,不可能是九斤就是了。狐族人雖說比較放蕩,可那燕豆豆也不一定願意跟一個傻子同房,但是在利益驅使下,也不是不可能,難道,他們本來就是夫妻?當然了,狐族妖族這個種族天生聰明絕頂,當初騙了我,現在繼續騙我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牛家莊已經死了多名修士,那麽我再去也容易成為下一個亡魂。牛老爺帶我看那靈石精,就類似老鼠夾子上放了一塊肉。本來是我們在表演,現在看來,不管牛家和燕家是否聯合,真正表演的是他們。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牛家人一夥,第二,牛家人和燕家一夥,還是要實地考察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燕南北見孔知睜開眼睛,匆忙說道:“我有一種大膽的猜測。”


    “講!”


    “如果牛老爺和牛夫人是修仙者,又是牛家人,那麽是可以不受牛家祖宗設下的禁製限製的,如果他們沒有靈根,又怎麽能識別雇用的高手是修士呢?”


    “繼續!”


    “可如果他們是修士又不能使用靈力,那就說明一點,牛老爺和牛夫人並非牛家人。”


    “有道理!”這話不是師父說的,是我在一旁嘴賤插了話。


    孔知微微一笑,說道:“我徒兒說有道理,那就是有道理,你說的沒錯,咱們明天就去牛家莊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孔知師父這人呢,善於推算,但也喜歡實際調查,他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以上的所有猜測都存在著不確定性。


    我完成了任務直接返迴了牛家莊,一路無阻,但躺在房間裏卻睡不著了,心中莫名的有一種恐懼感,這牛家莊的氣氛有點不大對。


    如果施展靈氣,又非牛家人,那麽一定會遭到領域裏的雷擊,是否可以找一隻靈獸來做實驗呢?可是靈獸太貴了,連一隻隻會模仿老鼠叫的閃電貂都要值兩千塊上品靈石。我搖了搖頭,那不太現實,但我想孔知師父一定有辦法的。


    處於對師父的高度信任我竟然又安心的睡著了。


    隨著外麵傳來歡笑的聲音,我推門而出,天已大亮,原來是“李家人都到齊了!”


    這李家人自然是我師父孔知、狐妖燕南北和胡七娘。


    牛夫人說道:“明天就舉行婚禮,將兩個孩子完婚,如此也能早些了拉心願。”


    燕南北說道:“我說親家,婚禮怎麽也要準備一天吧,過兩天準備充分你看如何?”


    牛夫人剛要解釋,被牛老爺攔住:“行,就依親家,好飯不怕晚,不差這一天了。”


    我見到“家人”,跑上去像是好久沒見了似的高聲嚷嚷道:“爹、娘、大哥。”然後我一把抱住孔知師父,將一紙條塞進了他的手中,是我昨晚寫的。


    我隨假裝扮演的爹娘和大哥一起搬進了新的住宅。新房子在上坎,對下麵是一覽無餘,如果牛家人有陰謀,那這反倒給我們創造了優勢,甚至可以看到七大高手倒班時的過程,可見這對手也是十分厲害,玩陰的也玩陽的。


    師父沒有當燕南北夫婦麵打開紙條,是因為,我判斷到師父對他們也不太信任了。但是不信任不代表這老兩口和那燕豆豆就一定有問題,隻是多猜一種可能對我們來說更安全,畢竟我跟師父才是最久的,我也知道師父也不會真正的輕信於人。


    我那紙條上寫的是:為什麽不用能夠釋放靈氣的東西測測這領域是否還有效呢?


    吃午飯之前,孔知師父從靈獸袋裏放出一物,這靈獸袋是另外一個錦囊,和儲物袋相似,主要是放靈獸的,平時收在內襟腰間或懷裏或屁股兜裏麵,甚至還有把靈獸袋掛在古寶上的,小的靈獸袋隻有香囊大小,往往不易被人發現,而為了進這牛家莊,除了靈獸袋,儲物袋自然也是藏在了內襯裏。古寶不像法器、法寶可以納入儲物袋中,古寶就跟尋常的民間冷兵器一樣,隻能背著挎著或一直持著,上古寶貝一般都沒有添加空間石做基石打造,所以隻能外化。


    我自然知道是靈獸嘍,師父還真是富有,竟然還有靈獸,不過這種試驗品的靈獸估摸著最多也就值一千上品靈石。那可是一千上品靈石呀,天哪,師父真是大手筆,看來命比金精貴這話說的太對了,若是搞不清情況,把命丟在這,別說那靈獸成了別人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離自己而去,所以“千金散盡還複來”這話說的也沒毛病,隻要能夠渾水摸魚,達到目的,那暫時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吃完午飯,孔知師父領著我一起溜達,一直溜達到那個馬棚處,看著那墳頭,師父哈哈大笑,而那養馬人又湊過來了,說道:“大舅哥因何而笑呢?”


    孔知說道:“我呀,想起一個故人,這人哪,就怕有個三長兩短的,死了,埋到墳裏就很難出來了。”


    不一會我們又溜達到廟堂,裏麵盡是寶物,若能施展靈力,我猜師父會將這裏席卷一空的,哪怕當一迴強盜估計也在所不惜,不過我呢還是看輕了師父,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師父從沒硬搶過,若是那種人之前在燕家的鐵匠鋪就動手了,他骨子裏就不是那種能動口的絕對不動手,除非萬不得已吧。


    進了廟堂,廟堂裏有個下人正在打掃,這下人不是別人,是那魏凡。


    魏凡說道:“哎呀,大舅哥、小舅子到了,是要給祖宗上香嗎?”


    孔知點點頭,直接上前點香,臉上是波瀾不驚,孔知師父假裝在廟堂觀賞寶物,待那香燒個差不多了,才離開,離開時,那香竟然一長,兩短。


    孔知對一直打掃衛生的魏凡說道:“要說人怕三長兩短,那香呢就怕兩短一長,我看最近要發生大事呀。”


    魏凡驚訝地:“沒想到大舅哥還會看風水,厲害,不過話說迴來牛家一直很順利的,有祖宗保佑。”


    出了廟堂,我們又奔藥園走去,一路假裝觀賞景致,實際是我帶師父走過我認為可疑的地方,看完幾大高手後,我耳畔突然想起一個聲音:“九斤,繼續走裝作無事的樣子,是為師在給你傳音。”


    我淡定自若,東瞧瞧西看看,假裝給大哥介紹這莊園裏的擺設。而元嬰期大能傳音已經不需要消耗靈氣了,就像是與天地融為了一體一樣。


    “那魏凡是修士,而那七大高手不是人。”


    我暗暗吃驚,師父繼續說道:“那七大高手都是傀儡,隻是這傀儡術造詣高深,所造傀儡如假包換,普通修士和人完全看不出他們是傀儡,我也是從細節處才感受到的,而且這傀儡術用的不是妖獸精魄驅動的,乃是用牛家存儲的靈石驅動,也就是這裏的靈石都有印記,發動靈石的能量不會遭受領域雷轟擊。七大高手的日常換班是像編好的程序一樣每天按部就班的進行,一切都是裝作給外人看的。如此我判斷出,牛老爺和牛夫人並非牛家人,而燕南北和胡七娘也不知道真相,所以燕家人沒問題,牛家人有問題。那牛無根才是牛家人,而那墳中的人也是牛家人,那養馬人是守墳傀儡人。”


    我小聲問道:“這麽複雜,到底咋迴事?”而我說話時的口型是:“大哥,你看那棵樹!”這等功夫是師父之前某個夜晚教我練出來的,沒想到今天用上了,此招叫“口不對心,心對心!”,師父叫其為《心口術》。


    “關鍵點就在牛無根身上,那牛夫人最為異常的地方就是著急讓倆人結婚。這婚禮似乎對破解牛家的領域有關係,牛無根是牛家人,一旦禁製被解,靈根覺醒,那就是破解這裏的時刻。不過,不管是否破解,這裏都會發生一場大戰,甚至是生死之戰,徒兒,記得我給你的雙環嗎?那雙環並非隻是克劍的,那雙環也並非是尋常法器,也不是法寶,而是一件帶有一點靈寶能力的加持法器……”


    恩師孔知說到這的時候,我再度吃驚,靈……靈寶……能力,太可怕了,我僅僅知道靈寶甚至是比法寶還厲害的存在,卻不想眼下我就有一個。


    “那雙環裏藏有一種靈寶的能力,就是隨機瞬移,瞬移多遠為師不清楚,但足可以讓你逃命。”


    我心裏一暖,沒想到師父給我的是保命的靈寶,那燕南北真是暴斂天物,竟然一直當法器用。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靈寶能用的瞬移能力次數恐怕有限,甚至隻有一次,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一旦實效後就隻能是普通的法器了,簡單的說是無法修複的有特殊能力的有次數限製的法器,也就是靈寶的一個小碎渣渣被打造進了這個法器中,你隻要在危險的時候將兩隻雙環猛烈撞擊即可發動靈寶威能,如果毀了也在所不惜。一會為師再給你一把法器傍身,乃是一個二胡,裏麵藏有寶劍。”


    我點點頭,在別人眼中,我好像在擠肉下巴玩,一切對話都變得自然而然。


    “那接下來,你要記住,要阻止他倆結婚,這個禁製就是和牛無根結婚有關,一旦結婚,牛無根的禁製就會破除,牛無根的禁製破除,那假的牛老爺和牛夫人就會得手,還有那魏凡,他們比咱們更了解這裏,為什麽那牛夫人拿著拂塵你知道嗎?表麵是打蒼蠅,實際一旦解除禁製,那就是最厲害的古寶,而那牛老爺身上也有,魏凡身上也有,所以,不解除禁止反而對咱們有利,一旦解除禁止,就算我方戰鬥力高,也一樣可能輸在寶物不及對方厲害上。”


    “這裏所有的下人都是傀儡,牛家莊早就被侵占了,第一次來時注重表演為師也沒能完全發現。”


    孔知師父說的話讓我再度震驚,畢竟以為師的修為第一次沒發現就已經證明對手非常的厲害。他接著說道:“那魏凡才是這裏的最強者,牛老爺和牛夫人或許隻是他的手下,其餘的人包括所有仆人都是傀儡,吃中午飯的時候你沒發現嗎?人類是不可能將桌子收拾得那麽幹淨的,畢竟大家還在吃,連桌子上的一根最細小的殘渣他們都第一時間發現並清除掉,還有很多細節,你看出多少?哼!就知道你沒發現。”


    我撓撓腦袋沒有迴答,問道:“師父,那禁製是誰給牛無根下的呢?”


    “墳中的人一定和牛無根有關,一定是牛家人,要不是屍修六親不認,應該先把那屍修弄出來,六親不認這一點很麻煩,那就讓他暫且先睡著,等解決了問題再把它弄出來,破了他的禁製,破了禁製那屍修的遺願也就算完成了,這是一個很難操作的過程,一切都緊密關聯,此屍修不簡單,多是中了那魏凡和牛夫人牛老爺的計,不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們組團來這裏,而這裏卻早有組團人。”


    師父見我一臉疑惑,接著說道:“那墳中的屍修給牛無根下了禁製,禁製這東西除了按禁製的內容達到目標能破解,還有就是施術者能破解,其餘人即便是再厲害的高人也不能。既然那屍修不再聽從指揮,也失去了理智,不能解除牛無根的禁製,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禁製的限製條件被解除。那下禁者就是讓牛無根不能結婚,不結婚就不能產子。這樣牛家就斷了後,牛家斷了後,牛家的寶藏就不會被外人得到,一旦有人救了牛無根或者讓牛無根覺醒,那麽牛無根就會繼承牛家寶藏。如果說咱們開始是來騙牛家寶貝的,現在看是來幫助牛家的,隻要幫了牛家人,自然會得到獎賞,而我們的雇主就是那墳中的屍修。”


    “但是阻止結婚,咱們不就暴露了嗎?”我用變形唇語和師父說道。


    “就是要暴露,這樣牛夫人、牛老爺和魏凡就無法繼續偽裝了,就得戰鬥,隻要戰鬥在這領域裏他們也一樣不能用靈力,用靈力者必死!”


    孔知話音剛落,“喀嚓——”廟堂方向傳來一聲霹雷聲。


    孔知說道:“是我飯前釋放的一隻昆蟲靈獸,很便宜的那種,嘻嘻。”


    咳,臭屁師父聰明絕頂這是千真萬確的,很快便將牛家的狀況搞清楚了。


    “但是師父,如果都不能用靈力,你又如何戰勝他們呢?”


    “哈哈,你還沒有完全了解你師父,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


    迴到房間,孔知師父將分析的結果和燕南北、胡七娘分享了一下,兩個人目瞪口呆,沒想到那牛無根不是天生不喜歡女人,被人下了禁製這事昨晚九斤倒是說過了,隻是卻沒想到下禁製的人是牛家自己人,並非牛夫人和牛老爺,更沒想到一個下人才是這裏的第一高手,而那些表麵的高手隻是像編好的程序一樣,機械的執行著日常的動作。


    師父又對我說道:“魏凡,是真正的高手,掃地時落地無聲,腳步飄忽!咱們這方你最弱,你要注意離他遠點,那牛夫人和牛老爺雖然也很厲害,但還不足為懼,燕南北和胡七娘應該可以,至於傀儡,一旦暴露了他們的真身,那些傀儡沒有任何用,燕豆豆足可以應付那些殘渣。”


    “那牛無根怎麽辦?還有那屍修?”燕南北問道。


    “處理掉牛家人,咱們就救下牛無根,救了牛無根,再救那屍修!”


    師父最後的話讓我們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以。


    末了,在眾人沉默中我打了個圓場:“師父說怎麽辦咱們就怎麽辦?救他們比奪他們的寶物要來得更厚道,我的啟蒙恩師說過‘修道要修心,道行才能深!’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明,為什麽有一隻傀儡和燕豆豆長的一樣呢?”


    我這麽說也是孔知想讓我說的,不然燕家人圖謀已久卻不能搶奪,真的是有些遺憾,我如此一說,加上那燕南北之前喝靈獸湯時說的話,自然會認同,修道要修心,道行才能深。


    師父這次沉思了一會說道:“魏凡是這裏的傀儡師,且修為非常高超,早就看出青牛鎮的燕南北和胡七娘一家人窺伺牛家的寶藏,卻又不驚動燕南北和胡七娘。牛家莊地勢較高,青牛鎮的活動一覽無餘,包括你昨晚迴青牛鎮他們自然也看得到。那傀儡玩具是故意欲蓋彌彰而早做的準備,就知道燕豆豆會主動送上門,這才弄了個傀儡迷惑我們,所以也容易讓我對燕家人產生。魏凡不僅修為高深,而且武功高超,更精於算計。那牛夫人和牛老爺多是他的弟子或者同門師兄弟。若是一般的修士和狐妖族一起進牛家莊,恐怕就因為這一個傀儡模仿就會內訌,而我是易數門的孔知,不可能上這個當。”


    燕南北當即再度讚許道:“易數門果然名不虛傳,如果換做別人和我們一起進攻牛家莊,恐怕會誤會我和胡七娘了,這魏凡的算盤打的果然精妙。”


    若此戰勝利,那師父就不再是渾水摸魚了,而是清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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