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呂掌櫃也是明哲保身,既然雙方都得罪不起,就等雙方見了麵,隻要雙方一見麵,自己就沒了責任,保護好我和姐姐到王班頭迴來他就勝利大吉。而刁鬆甄派家奴觀察我和姐姐,我和姐姐自然要表現得高貴一些,這樣更是讓刁鬆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且這裏還有個好處,就是刁某相中的人,別的流氓混混也就敬而遠之了。所以,有惡人保護,別的惡人也就不敢靠近了。


    一日我和靈兒姐姐準備去藥鋪再看看,感覺那所謂的“特效藥”沒有什麽特效,也就是治療傷寒的普通草藥,之前我大概是被忽悠了。


    我們剛走到藥鋪所在大街對麵,一黑紗黑鬥笠女子風塵仆仆從街的一頭飛奔而來,飛鷹走馬,英姿颯爽,其肩頭落著一隻白雕,身材婀娜,黑紗衣裙飄飄若仙,腰挎一把黑鞘單刀,刀身魚皮顆粒較大,一看就是一把好刀,當然了,一看就是一名馴獸師修士,那白雕眼珠鋥亮,啄呈彎角形,毛白如雪,渾身充滿了靈氣,舉手抬爪間帶有一種傲慢的氣質。


    黑衣女子跑到藥鋪門口停了下來,鑽進了藥鋪,我和姐姐過了馬路鑽進藥鋪的時候,那女子正和藥鋪老板說話,似乎在兜售一種草藥。我們走到近前一看,一看便知是人參,人參通常分白參和紅參,分野生和移野參和園參,不懂的人也區分不出子午卯酉,藥鋪的老板自然是識貨的說道:“你這是園參,雖然個頭很大,年份有十年以上,但是卻沒有野山參功效好,不知女俠有多少?”


    那女子斜眼看了眼我和姐姐,八成是見我倆修為較低,也沒有在意,直接說道:“五十斤!”


    老板一愣,雖然說這園參功效差點,但同樣是人參,同樣有溫補的功效,在《藥典》那也是上品藥材,而且年份也可以,個頭夠足,一下來五十斤能賺很多錢,既然對方是養殖人參的,那就能長期供貨,這五十斤恐怕都隻是個零頭。想到此言道:“那請問女俠想以多少錢的價格出手呢?”


    就這樣,藥材鋪老板和那黑衣女子討價還價一番後,最後成交了。


    不過當那女俠即將踏出藥鋪的一瞬間,迴頭又看了一眼我姐,停住了腳步,走了過來,我倆坐在桌案前等待其他購藥的人買完了再買,反正現在閑的很,也不著急排隊,看著形形**的人,也很有趣。


    那女子坐到我和姐姐對麵,端詳我姐姐,看了一會,讓靈兒有些尷尬,假裝看向一旁,靈兒姐姐被王班頭王千丘封閉了太久,見陌生人有點不敢搭話,那女子一看就是有頭有臉的修士,穿著打扮惹人注目,白雕更絕非一般的山野飛禽走獸,那白雕細腿上甚至掛著一個飾物,看上去也非常金貴,光彩奪目。


    靈兒姐姐似乎要鼓起勇氣說話,還未開口那黑衣女子倒是先開了言:“同修你好,別人看不出你的問題,我卻能,若信得過我,跟我到外麵單談,我有辦法根除你的問題。”


    靈兒聞聽雙眼一立,對麵不僅是名修士,而且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問題,看剛才和藥鋪老板談生意的做派,完全不像壞人,自己種有園參,應該是懂得勤勞付出的人,當然了,靈兒也不是很複雜的人,自然能想到的也就這些,我當時也一樣,感覺黑衣女子很是和善。不過,天下想必也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然直接將人參送與那老板不就省事了。


    看其風塵仆仆的樣子好像急著換錢,從馬背的搭包裏掏出一大捆人參,對我和靈兒姐姐說道:“你倆稍等我,馬上出來。”


    等她進了屋,我對姐姐說道:“她為啥幫你?”靈兒姐姐搖搖頭,然後又高興地說道,“或許有緣吧。”


    我是不信這個的,什麽緣,多是看好了姐姐有什麽特殊的才能吧,否則誰會無緣無故幫一個路人。


    很快女俠又出來了,她問我們住哪裏,我們如實相告,對方沒有談條件就要幫助我們自然還是要尊重一些,若真的就是隻幫助不要代價,那現在的胡思亂想就都是多餘的,更是對善人的不尊重。


    到了飛升客棧,呂老板見我們領了人迴來,也不方便多說什麽,畢竟我姐倆的房間足夠大,住四個人都沒問題,銀錢又沒少了他,更何況領迴來的也隻是個女眷,不會有太多的麻煩,但是謹慎的呂老板還是用餘光仔細打量黑衣女俠,以其見多識廣的閱曆,看其裝束打扮自然知道不是凡俗之輩,那就更是要裝聾作啞,低頭算起賬來。我當時還小,但還是感覺這呂老板真的是個**湖,凡事處理拿捏的都十分精準。


    關好了門,想那呂公子的家奴也不敢多打擾。


    黑衣女俠身高和靈兒姐姐差不多,當她摘下鬥笠的瞬間我愣住了,本以為這世界上夢兒和靈兒就夠美的了,卻不想眼前的人一襲青絲如墨染一般飄動如水,臉如凝脂般白嫩且緊致,修長的眉毛似綠柳葉橫臥明眸之上,若隱若現的隱進鬢角顯得麵部更加清秀,一雙閃爍著亮如星辰的眸子裏似乎如兩眼泉水,你能感受到叮咚作響的韻律,薄唇微啟,溫柔地吐了芳言:“你是她的弟弟吧,我幫你姐並沒有什麽過分的需求,隻是路見不平罷了,我見麵善的同修靈根受損,元氣大傷,心有不忍,想必是有邪修所害。”她見我眼神充滿疑惑,向我正式的解釋道,倒也算是忠良之人,見其解釋頓時放心了不少,畢竟我被騙過,而且是在幼小的童年歲月裏,所以對陌生人有天然的抗拒,不過,這世界上好人也多,不能一概而論,我不能總是神經大條,我提醒著自己,但是心淚師父曾教導我說:在修仙界混,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可輕信於人。


    此女頗懂醫術,更懂修煉之道,言談舉止之間十分優雅,談及靈兒姐姐的靈根和修為的時候,也同樣釋放出了火焰,重新檢測了靈兒姐姐的靈根品級,這一測讓我驚歎不已,靈兒姐姐根本不是一級天賦,而是七級天賦的奇才,比心淚師父的五級天賦還高,王千丘我不知道多少,但想必也不會太高,必然也不會成為滾地包的。


    “沒想到妹妹是個少見的七級天賦靈根擁有者,七級異形者,真的了不起。隻可惜,你這靈根受損太嚴重了,而且沒有什麽長進,隻有微弱的能量維持你的靈根存活。”


    我一聽也有些氣惱,靈兒姐姐是個天才卻不知遭何人毒手。


    而靈兒聽了更是震驚不已,一直以為自己是一級靈根,卻不想是七級,而且我也親眼所見,那女子釋放到第八級時靈兒才喊疼,這種級別火焰到了一定修為都會釋放和測試,所以也沒什麽難度。


    黑衣女子見靈兒姐姐是七級靈根擁有者也升起了敬重之心,鄭重地介紹起自己,說道:“我是百花宮的藥園執事沈仙姑,這次出來執行任務與靈兒妹妹巧遇。”


    靈兒在剛才迴來的路上就介紹了自己叫靈兒,是滾地包的演員,算是散修。


    “不過妹妹的靈根受損,要想恢複卻是很難了,除非跟我迴百花宮,見我們宮主,宮主法力通天,或許有解救之法,另外……藥園裏靈草無數,若靈兒不嫌棄,等傷稍微養好後,可以到我藥園幫忙打理,或許會找到好的方子能將你的靈根徹底修複。”沈仙姑說的很是誠懇,沒有絲毫的可疑之處。


    “隻是……隻是王班頭迴來找不到我那該如何是好?”靈兒末了擔憂起來。


    “你這靈根受損我不瞞你說,十之八九就是你們的班頭王千丘幹的好事,他應該掌握什麽邪魔功法,擁有采集別人靈根天賦的能力,這才導致你有了今天的狀態。”


    “啊?”這一聲啊,是我和靈兒姐姐一起發出來的,沒想到王千丘就是罪魁禍首。


    沈仙姑從懷裏掏出一道靈符,說道:“這道靈符能暫緩你的傷勢,待與我迴宮後見過宮主再想解決辦法。”


    我將有人監控並跟蹤我們姐弟的事跟沈仙姑說了,沈仙姑微微一笑,說道:“這容易辦,等晚上再說。”


    挨到天黑,沈仙姑又問了很多靈兒細節,靈兒有些事好像難以啟齒的樣子把我攆到外麵去玩,等我再迴來的時候,見靈兒姐姐已經哭成了淚人,想必就是和王班頭之間的事被沈仙姑說明了。


    夜深人靜,星稀月冷之時,我被沈仙姑叫醒,我們三個收拾好細軟從房頂翻身而出,牽了沈仙姑的馬匹,將布包裹在馬蹄上,趁著夜色出了飛升客棧和這個已經不安全的小鎮,無論是刁鬆甄還是以後可能迴來的王千丘都靈兒和我來說都是危機,而眼前這個陌生的沈仙姑卻沒有讓人有不安之感,她美麗、真誠,和靈兒一樣讓人感覺溫暖。


    飛奔出小鎮一路向南,不久後進入一片山穀,空穀深幽,顯得越發神秘,倒是趁著月色沒有感受到曾經在自己剛離開家鄉時的那種恐懼感,或許是藝高人膽大了,加上眼前沈仙姑又十分厲害,所以也就比較心安。穿過一片鬆柏林,又是一片山穀,再過三道山穀,跨過一條小河,我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一片光影,光影在叢林中的一個山穀裏,越來越近,也就越來越清晰,是一片樓閣建築,近了才看到一塊高大的長方形巨石,上麵寫著三個大字:百花穀。


    僅僅是臨近便聞到各種花香,沁入心脾,令人陶醉,非常好聞,當我正沉浸在花香的美好之時,突然一個噴嚏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竟然是靈兒姐姐打了個噴嚏,修仙者通常對花粉都是免疫的,可是靈兒姐姐由於靈根受損的關係竟然有略微的受不了。


    進入山穀內部需要環繞山穀跑兩圈,如螺旋一般,每一圈化入都有關卡和首位,首位竟然皆是女子,黑衣素裹,夜色中也能看到她們身材十分妙曼,聲音皆是輕聲燕語,十分動聽。


    沈仙姑將我倆安排到藥園後便出門匯報去了,靈兒開始有點害怕和擔心,背著王千丘跑出來,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幹的最膽大的事了,我用還不算長的小胳膊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姐姐放心,有我在呢!”


    雖然是夜色依然有一名長老陪同沈仙姑匆匆趕來。


    那長老也是個老婦人,倒是一襲白衫,一臉丘壑,不過也能看出其年輕時也是一名絕代風華的女子。她一進屋便直接看向靈兒,慨歎道:“好好的一個身子竟然給糟蹋成這個樣子!”她說話時也全然不顧我的存在,我也不再介意,我知道靈兒是被王千丘給禍害了。


    沈仙姑這才向我倆介紹道:“這是我們百花宮的長老也是我的師父白冰長老!”


    我和姐姐乖巧的問好後,分別主賓落座,白冰長老和沈仙姑坐在靈兒的對麵,而我坐在姐姐的左後方。


    白長老端詳了一會,手中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道光線順著她的手指射向了靈兒姐姐的小腹,我一見略有些緊張,不過看靈兒姐姐無恙就立即又安心下來,這百花宮的人沈仙姑就很厲害,既然是沈仙姑的師父自然也會更厲害,這多是檢查靈根的技巧,看其射出的光芒應該是五行法術,也就是白冰長老是術法師修士。


    靈兒姐姐身上一陣顫動,末了,白冰長老歎了口氣:“咳,這孩子被坑的不輕呀,但是我也無能為力,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咱們宮主了。”


    我一聽就知道,沈仙姑所說也是實錘了,那王千丘有貓膩。


    靈兒一聽看了眼白冰和沈仙姑,眼淚嘩啦一下就湧了出來,並且對我柔聲喊道:“你……你先出去!”


    我見姐姐太傷心的樣子心裏也是一酸,轉身離開,我知道她或許要說一些我不知道的羞於見人的秘密。來到外麵,以我淘氣的性格還是忍不住要偷聽的。


    原來靈兒姐姐曾經是大家兒女,家主與朝中重臣來往甚密,所做生意也是如日中天,家財億萬貫,然而其家主也就是靈兒的爺爺財大氣粗,有些事情意見和所傍重臣不同,提出反對意見,僅因一次意見不統一便得罪了當朝重臣被抄家滅族,夢兒和靈兒才四五歲,被逃跑的管家所救後逃亡,逃亡路上被追殺時,王千丘路見不平一身吼救下二人,管家戰死,可以說王千丘有恩於夢兒和靈兒。然而現在看害了她們倆也的是王千丘,這道理就簡單了,王千丘作為一名散修完全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得罪重臣那也是非常危險的事,之所以拔刀相助是因為看中了兩個孩子的靈根品質,並用來修煉邪功,這就是傳說中的拿女修士當爐鼎用,吸納更加精純的7級靈根,而夢兒恐怕品質也非常高,因為靈兒都受損了,夢兒依然還堅挺,當然了這是白冰和沈仙姑所分析的,兩個人更為有兩個如此高品質靈根的修士被人糟蹋而感到惋惜,不過好在有法力通天的宮主大人,也就是百花宮主。


    我當時聽白冰長老所講,靈根品級越高是因為靈根的精純程度不同,越是精純的靈根所能承受的測試火焰的級別就越高,也就是在修煉過程中排除吸納的天地靈氣雜質的能力就越強,越是低級越是渾濁,排除雜質的能力就相對越差,留存靈氣的水平就大大降低,修煉速度也就更加緩慢。所以,邪功就是強行吸納別人本源靈根精純靈氣的功法,方法也很多,其中有一種就是通過男女交合才能實現,而王千丘用的就是這種下作的功法,江湖人說就叫采陰補陽。


    當白冰和沈仙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白冰說道:“明天讓宮主看看吧,據我了解,其他長老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靈兒沒有出來,這個小屋子就在藥園的一角,沈仙姑對我說道:“去陪陪你姐姐吧,隻要我們宮主出手,必定有辦法解決。這就是看藥園的小屋,我唯一的徒弟二年前下山至今未歸,所以,你姐姐以後就住這裏,不管能不能治好她的靈根,你姐姐都可以做我的徒弟,就算是廢了的7級靈根都比三級的有潛力。”


    我一聽是喜憂摻半,喜的是姐姐有了著落,這麽大個山穀裏隱藏的修仙門派的宮主,也就是相當於大門派的宗門宗主、門主,一定會有辦法的,後來我才知道,這種門派叫隱世門派,深入淺出,一般不參與世事。憂的是我就是三級靈根,真的讓人想翻白眼。


    當我推開小屋門的時候,一股香氣撲來,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靈兒姐姐隻穿著肚兜躺在床上,而花緞被子扔到了一旁,她斜倚著枕頭,一臉倦容,但那微笑分明卻是給我的,微笑中帶著一絲我從來沒見過的柔情和嫵媚。


    她柔聲地說道:“你過來,今晚姐姐摟你睡。”


    姐姐其實平時也沒少摟我睡,隻是這一次好像和以往不同,但我還是順從的走了過去,脫掉小衫乖巧的躺到了她的懷裏,我和往常一樣能感受到她的溫暖和柔軟,軟綿綿的像特別舒服,特別是我的後背,她在我身後環抱住我,說道:“若是明天宮主治不了我,那我……”


    “姐姐,你不要亂想,我有預感,你的病肯定能好。”靈兒的情緒也影響了我,說話時有點顫音,有一點點委屈。


    “姐姐已經是不幹淨的人了,你長大了願意娶我嗎?”靈兒突然說出一句讓我感動又害怕的話。


    當時的我不知道啥是不幹淨,我以為她說的是靈根被人損壞了就是不幹淨了,我轉過臉看著她,小臉正好和她撞到了一起,離的非常近,不到一指遠,我好喜歡那種感覺,姐姐和我很親近很溫暖的感覺,讓我有些癡迷,我害羞的鑽進她的胸裏,好暖和:“姐姐,我好喜歡你,等我長大了就娶你。”我喃喃的說道,然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或許是因為太緊張姐姐的事,或許是因為太累了,也或許是她的身體真的好柔軟。


    當我聽到了開門聲的時候,見姐姐正和沈仙姑往出走,她今天打扮的特別的美,穿上一身粉色的紗裙,沈仙姑也穿著粉色的紗裙,隻不過是偏紫的粉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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