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兒有了同齡的兄弟作伴,麵上的笑容多了一些。連帶無意最初的那絲忐忑神態也不見了,看來她是略略放心了。


    “究竟或是孩子呢,真是做父母的給造的孽!”


    劉冬兒抱著都嘴生機的昊哥兒陪在韓家老太太身邊,實在她的心思跟韓家老太太也是差不多的,乃至於她要愈加感同身受一些:“可不是嘛,倒是不幸了華姐兒。”


    “唉,此時年歲還小,倒是沒什鰻,等再過兩年要說婆家的時候,那才叫困擾呢!”


    可不是?華姐兒的身份本便不高,而且想必她父母的那些事兒在閭州城早便外揚開了,如果是等將來她父親接她迴來議親,怕是也沒有什鰻善人家喜悅要她的。何況,家中有個繼母,本便不是什鰻功德,等將來繼母再生下了親生的後代,便更沒華姐兒立足之地了。


    華姐兒的情況跟劉產業初是不一樣的,劉家大老爺是原配所出,但劉家大老爺的外祖家很有權勢,幾個親娘舅對他也很看重。何況,劉家已故的老太太是商戶出身,哪怕生下了嫡子也是要比原配做出的嫡子更弱一成的。可華姐兒呢?


    “母親,我對二弟妹不太了解,您可曉得二弟妹的娘家是做什鰻的?”


    如果是父親這邊靠不住的話,那華姐兒也隻能靠外祖家了。


    “做什鰻的?不是商戶人家嗎?”韓家老太太有些接續定地講話,又細細地想了一番,增補了一句:“甭管她娘家是做什鰻的,她是絕戶女,家裏早便沒人了。”


    “絕戶女?”劉冬兒這下子真的詫異了。這絕戶女,望文生義,便是父母尊長都歸天了的,而且還沒有兄弟姐妹。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一般便算沒有親兄弟,父母也會從族親那邊過繼一個的,再不可能收養個孩子也是好的。退一萬步說,如果是這些都不可能的話,那便招個上門女婿好了,總強過自家成了絕戶。


    “是的,冬兒你都不曉得嗎?要否則你以為她為什鰻曆來不迴娘家?當初在閭州城那會兒,你可以時常迴娘家的。”韓家老太太說這話也沒有旁的意義,完皆作弄的意味。


    “看母親說的,這不是您和善嗎?,我是真的不曉得這件事兒。”這不迴娘家的原因有許多個,例如說劉冬兒的大堂姐,出嫁後也便迴來過一次,主要或是由於嫁得太遠了,迴來一趟實在是不利便。何況,哪怕當初在閭州城時,劉冬兒跟二房的兩個妯娌也沒有什鰻往來,隻曉得周家表妹的一些情況,那或是韓燕跟她交好那會兒報告她的。


    “唉,也是個不幸的。沒有良人的痛愛,沒有兒子傍身,而且還沒有娘家撐腰,可不是任意被人欺壓嗎?”韓家老太太搖了搖頭,語氣最無奈:“要我說,她也做的不妥。這沒有兒子必定是不可能的,自己生不出來,難不可能還要讓夫家沒有後人?哪怕再偏私,頂多便去母留子嘛,這也沒什鰻。”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話才是公理。


    雖說站在女人的態度上來看,眼睜睜地看著良人痛愛女人,跟女人生下了孩子,的確是一件很難讓人接管的事兒。但站在家眷的態度上說,這卻是必需的。便像劉冬兒當初進門三年未曾所出,不也想著為韓子野納妾嗎?當然,劉冬兒那會兒也曾打過去母留子的主張。


    “二弟妹……她娘家也是個懵懂的,自然家裏沒什鰻人,怎的繼一個?可能招個贅婿也使得,總好於唯一的女兒落到這般境界。”


    如果是華姐兒的母親最終獲得了美滿那當然是無所謂了,可偏巧她的終局實在是太淒切了,乃至於還要帶累自己唯一的女兒。這麽想著,關於華姐兒的外祖家,劉冬兒倒是沒什鰻好感了。


    沒曾想,韓家老太太卻是歎息了起來:“冬兒,你可曉得她家是女戶?從她外祖母首先便沒了兄弟,招了贅婿,她的母親也是如此。招贅本便不是一件等閑的事兒,好男兒又如何會同意入贅呢?她家也算是家財萬貫,可連續兩代都是招贅,偏巧贅婿又不事生產。到了她那一代,她外祖父母早便歸天了,父親在她出背後沒多久也沒了,母親強撐著給她找了門婚事,而後便……唉,當初隻想著獨自一人撐著流派太過於艱苦了,可誰能想到她此時會是這個終局呢?”


    “這般,那倒是無法了。”


    眼光看向還在跟傑哥兒和泰哥兒打鬧的華姐兒,劉冬兒再次感傷她的命苦。罷了,能幫便幫一些吧,她想來也是沒有生女兒的命了。


    韓家的人很快便殺青了同等,關於華姐兒盡量照望一些,如果是可以的話,等過幾年議親的時候,給她在京城裏挑門婚事。哪怕她並非韓子野的女兒,但找個略微差一等的人家或是沒疑問的。便怕到時候閭州城那邊又起什鰻幺蛾子,如是如此的話,韓家也不會怯他們!十天之後,人牙子帶著十來個小女士上門,劉冬兒做主讓華姐兒自己挑了四個婢女,韓家也采買了六個婢女,眼瞅著昊哥兒也大了,等他開蒙之後,身邊也不能少了人。而便在人牙子離開後沒多久,劉家的管家親身過來報信,卻不是什鰻好信息。


    晚間,韓子野迴到家中,聽說了白日裏頭的事兒,還當是劉家大老爺可算從閭州城的官場上脫身了,便笑問著。可定睛一看,劉冬兒卻是蒼白了臉,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態,當下便被唬了一跳:“這是怎的了?劉家出事了嗎?”


    聽著韓子野的聲音,劉冬兒總算是從驚魂不決之中複蘇了過來:“是,但不是我大伯父,他到此時還沒有信息,是我的堂弟和大伯母。”


    “洐哥兒?怎的他又病了?不是先前說,他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


    雖說劉冬兒是劉家二房的嫡長女,但韓子野關於劉家大房卻也是不目生的,更何況韓家老太太跟劉冬兒的大伯母便是手帕之交,兩人的友誼好得很,劉家大房的嫡子洐哥兒究竟年歲小了一些,韓子野曉得有這麽一個人,也見過幾麵,但卻並不是很熟識。


    “子野,我也不瞞你了,洐哥兒完全便不是抱病而是中了毒。”


    躊躇了一刹時,劉冬兒咬牙將事兒的說了出來。先前她剛從娘家迴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將報告韓子野。但一來覺得跟韓子野說了也沒用,二來也是擔憂劉家這些肮髒事兒讓韓子野所不齒。可此時事兒已經鬧大了,便使她不說,這事兒怕是也瞞不了多久的,倒不如直接說出來,也好於韓子野以後從別人的嘴裏得知了。


    “中毒?”


    “是的,便是中毒。洐哥兒身邊的婢女婆子裏,有幾個是旁人布置在劉家的,我覺便當初我身邊應該也有,包含我的父母。”


    聽了劉冬兒這話,韓子野是真真被嚇到了:“這是怎麽說的?竟不是近段時間的事兒?難不可能早在你小時候劉家便被人惦念上了?”


    也難怪韓子野會被嚇到,想他韓產業初便由於族中的事兒,幾代人中男丁險些都不是善終的。可韓產業初大氏族,反觀劉家,卻是從劉家老太爺首先才成為官宦人家的,卻是內涵不足了。


    劉冬兒點點頭,韓子野猜得不錯,她的確是擔憂蕾兒。她的身邊由於有著娃娃,因而哪怕是貼身婢女她也未曾談心。而娃娃卻是很不會背叛她的人,加上她有旎虛空間在手,便使是她身邊的婢女有異心,她也是不怕的。可蕾兒便差別了,如果是洐哥兒的身邊可以被布置那鰻多的眼線,那鰻蕾兒身邊又會是個什鰻樣的景遇呢?何況,此時蕾兒有孕在身。


    “冬兒,你便安心吧。嶽父大人既然派了人到家中來關照,那鰻必定也會報告蕾兒的。這來關照你的是管家,說不定去關照蕾兒的便是睿哥兒呢。”


    韓子野心知蕾兒和睿哥兒感情要比一般的兄弟姐妹更好,這麽猜測也是正常的,何況他猜的或是精確的。


    聽著韓子野的勸導,劉冬兒略微放下了心,隻是有一件事兒沒有下落,這臨時半會兒的她卻是無法真的放下心來:“子野,先前我父親派人去閭州城找尋大伯父,卻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閭州城那邊究竟出了什鰻事兒?當初你明曉得京城裏更亂得慌,卻是甘願趟這趟渾水也要迴京,又是為了什鰻?”


    韓子野的性質,劉冬兒是再清楚的,他那人雖說有上進心,但忍受和求平安才是他的本性。如果是說,其別人逐日裏頭想的都是如何才氣平步青雲,那鰻韓子野這人卻是想著自己提升會不會太快了,可能是否礙了旁人的眼。


    在昔時的那種情況下,韓子野會選定迴京,而不是留在閭州城,唯一的原因便是閭州城愈加的危險!


    “冬兒,閭州城那邊……天高天子遠,如果是發生了什鰻大事,是無法在第臨時間掌握住的。而京城這邊,嗬嗬,這裏的人哪怕是街市庶民那內心的彎彎繞繞也要比旁的地方的人多,不管身後裏是如何的風起雲湧,裏頭上那全部是清靜的。”


    “子野,我想聽真話。”


    韓子野頓時無奈了:“好吧好吧,閭州城並不是危急的根源,源頭在壤南城。”


    壤南城,位於閭州城的西南方,如果是快馬加鞭的話,兩個時候便能抵達。壤南城這個地名關於劉冬兒來說是很目生的,哪怕它離閭州城不遠也是一般。


    “壤南城是壤南王的封地,而壤南王則是太祖上皇的嫡親哥哥。”


    這話一出,驚得劉冬兒險些跳了起來。


    撫慰地擁住劉冬兒,韓子野語氣裏是滿滿地無奈:“我早便說了你或是不曉得這些事兒的好。實在,曉得了又能如何?這些事兒許多人都清楚,可最終呢?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千古固定的道理。如果是昔時太子不出事兒倒是無妨,又可能是太祖上皇立了其他的皇子為帝也是無妨,偏巧卻是選了年幼的聖上。”


    “可當日我們離開閭州城之時,聖上尚未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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