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張家太太希望讓劉滿兒嫁給她的次子而非宗子。


    當劉冬兒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簡直不曉得該描述心境。她前世便覺得張家人有點兒沒臉沒皮,殊不曉得他們還能無恥到這個境界。是了,宗子的確比次子來得重要,但那也是兒子好不好?覺得讓一個長相有礙的庶女嫁給宗子,內心不舒適,那嫁給次子內心便舒適了?


    劉冬兒都直唿受不了的事兒,老太太又怎麽會答應呢?事實上,老太太隻聽了一個開頭,便氣得暈了過來,嚇得張家太太隨著婢女們一起慌亂了一陣。


    等好不等閑老太太複蘇了過來,卻是直接擺了擺手讓張家太太先離開,也沒說,隻說是自己身子不適,愣是讓張家太太碰了個軟釘子。隻是張家太太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何況她來之前已經想好了,此次必需求讓老太太答應下來,否則她的宗子出路便都毀了!


    從老太太院子裏出來,張家太太沒有第臨時間離開,而是帶著婢女徑直去了劉張氏的院子裏。


    獲得信息的劉冬兒倉促忙忙地趕到了劉張氏的院子裏,結果便好看到張家太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跟劉張氏哭訴,而劉張氏卻是一臉茫然懵懂的表情,好像在說,發生了什麽事這是怎麽了?


    劉冬兒看到劉張氏那副無辜的模樣,真的很想笑。隻是聽著張家太太的悲啼聲,這才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板著臉走到劉張氏身邊,劉冬兒低聲問:“娘,這是怎麽了?”


    “啊?”劉張氏比劉冬兒愈加迷惘:“我也不曉得。”


    劉冬兒忙讓婢女遞了杯茶水給張家太太潤潤喉嚨,同時最好奇地講話問:“張家太太,您這是怎麽了?”雖說兩家是親戚幹係,但一般劉冬兒是不稱號張家太太表舅母的。一來兩家的幹係也沒那麽密切,二來經曆過前世的劉冬兒覺得叫的太密切了,她惡心得慌。


    張家太太哭得太猛了,灌下了一杯茶水後猛打嗝。


    打嗝這玩意兒,雖說不是打什麽大問題,但關於一個朋友們太太來說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兒。偏巧這打嗝不像難過忍忍便過去了,這事完全便沒法忍。


    看著張家太太猛打嗝,別說是她自己了,劉冬兒看著都渾身不從容,總是不能自已地在張家太太打嗝的那一刻隨著身子抖一下。弄到最後,劉冬兒比張家太太還要為難。


    唉,也不曉得娃娃那邊有無特地治療打嗝的藥材……


    最終,張家太太也沒把事兒迴答清楚,便掩麵灰溜溜地走了。想來她應該還會再想主張,那是她的宗子,後半輩子的依靠!


    這邊張家稍稍消停了幾天,那邊劉滿兒的身子也可算好了那麽一點兒,至於不像之前那樣病得起不了身了。劉冬兒最聽話,險些逐日都要去看看她。由於這是憂思過度惹出來的弊端,並不是風寒之類的,倒是不怕傳染,劉張氏也不拘著她,劉冬兒很有分寸,劉張氏最安心。


    這日,劉冬兒更要再去看看隔鄰看看劉滿兒,大堂姐先一步把她堵在了房子裏:“冬兒,報告你一個好信息!”


    劉冬兒怔了怔,跟大堂姐有關的好信息?還是跟大房有關的好信息?一會兒時間,劉冬兒便想清楚了:“哦,我曉得了,一定是跟徐家有關的。”


    “你怎麽曉得?”大堂姐一臉驚奇地看著劉冬兒,她確信自己是第一個從自己母親那邊聽到的信息,這不便立馬趕來了,劉冬兒怎麽便提前曉得了?


    “我猜的。”劉冬兒滑頭地眨了眨眼睛:“我也隻能猜到可能,還請姐姐報告冬兒細目。”


    聽了前半句,大堂姐不由得有些失落,聽了後半句,她又得瑟起來了:“你必定想不到吧?徐家的二少爺已經訂婚了,因此你再也沒有困擾了。”


    劉冬兒微微有些詫異,隨便便想起前世聽說的徐家二少爺那位不幸的未婚妻,心下未免有些感慨。


    “你怎麽了?不高興嗎?”大堂姐麵帶詭譎地看著劉冬兒,有句話她沒有說,卻在臉上把意義表白得一覽無餘。


    劉冬兒被大堂姐有些含糊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隻是在想誰那麽糟糕,居然要當徐家的媳婦!”


    不虞聽了劉冬兒這話,大堂姐麵上的表情愈發詭譎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她很久,這才神秘兮兮地講話:“那徐家二少爺的未婚妻你也見過。上次的祖父生辰,上上次的林家宴請,有上上上次的茶會,那位小姐都在。”


    皺了皺眉頭,劉冬兒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料,她怎麽覺得大堂姐這是意有所指?垂頭揣摩了老半天,又結合前世的事兒,劉冬兒猛地抬頭恐慌異常地捂住嘴巴:“天啊,不會真的是她吧?”


    “咦?冬兒你想到了誰?來跟姐姐說說。”大堂姐最八卦地湊上前來,可劉冬兒卻沒有同往常一般跟她玩鬧,而是一臉嚴峻地瞪著她。


    “姐姐,你跟我說清楚,跟徐家二少爺訂婚的是不是林家的大小姐萱娘?”


    大堂姐最不敢置信地看著劉冬兒:“冬兒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能猜到。對了,下迴猜燈謎,我一定帶你一起去,瞧你這猜謎本事,必定能贏迴來一排的燈籠。”


    燈籠什麽的完全便沒放在劉冬兒的眼裏,她此時滿心滿眼都是前世發生過的那些個慘劇。


    再過兩年,徐家那位姨娘便要迴來了,戳穿了二少爺的出身,還把徐家鬧了個人仰馬翻。同時讓二少爺未婚妻家屬蒙羞,讓他的未婚妻自縊身亡,帶累徐家被幾朋友們屬聯手打壓……


    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劉冬兒怎麽也不敢信賴,前世被逼著自縊身亡的女孩子會是林家大小姐萱娘?


    這真的是……


    “姐姐,這怎麽迴事?你進屋跟我好好說說。”這會兒,劉冬兒真的顧不上劉滿兒了,她的身子此時也沒有大礙了,至於病愈嘛,心病還需心藥醫,這便不是她能辦理的問題了。何況,她此時更關心萱娘的環境。


    “別提了,還不是上迴走歧路的事兒?我聽著好像是由於那一次的事兒,萱娘跟徐家二少爺看對眼了。人家林家的門檻不比我們低,何況萱娘還是嫡長女……冬兒抱歉,我不是說你不好。”大堂姐話說到一半,立馬焦灼地迴答著。


    大堂姐適才那話是有一些誹謗劉冬兒的意義,劉冬兒也不在意,大堂姐說的都是事實。


    “姐姐,這嫡長女便比嫡次女嬌嫩,你說的都對,為什麽要說抱歉?”劉冬兒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我好奇的是,為什麽林家便答應這門婚事了?這高嫁女低求媳,林家不比徐家差!”


    實在,林家和徐家的門楣是相差無幾的,當然跟劉家實在也是差不多的。隻,劉冬兒是劉家二房的嫡女,而兩家都是長房,這比較而言劉家便差了一籌。因此,林家的嫡宗子關於劉冬兒來說,是攀附了,也算是門當戶對。而徐家的次子理應是配不上劉冬兒的,但徐家宗子身子弱,不曉得什麽時候便去了,加上徐家人口容易沒有妻妾,這才讓劉張氏高看了一眼,時候才會希望將劉冬兒許配給徐家。


    這兩戶門楣差不多的人家,卻沒有拿嫡長女配人家次子的道理。何況,萱娘不管是長相還是人品都是不差的,嫁個官宦人家的嫡宗子那是綽綽有餘的。而此時……


    “都跟你說了,那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大堂姐不屑地癟了癟嘴,像是看不上萱娘似的,她又立馬想起劉冬兒跟林家大少爺訂婚的事兒,立馬便收起了藐視的表情:“也無所謂啦,雖說徐家二少爺是次子,這城裏誰不曉得徐家大少爺身子弱,這二少爺從小便是當成嫡宗子在養的。而且我還聽說了,徐家二少爺的學識是極好的,聽說便刻便要了局考試了,說不定他還會有什麽大造化呢!”


    劉冬兒苦笑連連,大造化是有的,大悲催也是有的。想起前世的各種聽說,再憶起萱娘那甜美的笑臉,劉冬兒總歸是覺得內心不太舒適。


    大堂姐將劉冬兒的表情看在眼裏,想了一下子自覺得是明白了,因而講話勸道:“冬兒你安心啦,徐家遞過帖子的事兒完全便沒幾個人曉得,你不必擔憂這個。何況,隻是遞個帖子罷了,連議親都算不上,不會有問題的。”


    她擔憂的又不是這個。


    劉冬兒苦笑連連,有些事兒她雖說是內心清楚的,卻是不能說出口的。要否則如果是有人問上一句,你是怎麽曉得的,又讓劉冬兒怎麽迴複呢?


    想著前世徐家最後之因此落到了境界,實在跟萱娘的軟弱脫不了幹係。倘如果其時她肯再堅定一下,陪著徐家渡過難關,接下來也便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徐家隻是拿庶子當做宗子養,並且向外人遮蓋了這件事而已。這完全便算不上什麽大罪,頂多便是跟徐家攀親的人家麵子上有點兒過不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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