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別說是劉張氏了,便連老太太都被大太太話裏話外埠數落過。說實在的,由於大老爺並非老太太親生,又多年未見,關於老太太,也便那麽一點兒體麵情。如果是拋開了那點兒情麵,不管是子母倆還是婆媳倆都沒有任何情份可言。


    大老爺和大太太此次迴來,便不希望再去外埠便事了,事實上前世直到劉冬兒過世,他們都未曾離開劉家。當時的劉家,雖說明麵上尚未分居,但內中大老爺和二老爺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這一世,由於劉冬兒事前跟老太太通了氣,又壓服了劉張氏搬院子,也算是給大太太體麵了。這麽一來,如果是大太太再挑起事端,那便是她不占理了。有這位大堂姐……


    劉家嫡長女劉芸如果大小姐,前世她是一性格質異常驕恣的人。由於她這性格質,許多大太太未便出麵的事兒都會交給她去做。例如說,把周姨娘攆出她的院子,要曉得時候周姨娘已經生下了二老爺唯一的兒子,那又如何?一個姨娘,一個庶子,在大堂姐的眼裏什麽都不是。


    總之,在前世,明麵上說得過去的事兒都會由大太太一並處理,而有些不太抹得開體麵的事兒則是交由了大堂姐去做。當時,在劉冬兒心目中,大堂姐是個很囂張跋扈的人,此時的劉冬兒卻不是這麽看的。把前世的事兒細細地想一遍,劉冬兒便清楚,像大太太這般奪目強幹的人又怎麽會生出一個驕恣率性的女兒呢?很那隻是大堂姐的偽裝罷了。


    至於為什麽發生在劉家後院的事兒,會那麽等閑地被大太太母女倆曉得,自然也是很的。這劉家的後院仍然有大太太放置的人。


    略一思索清楚了前後發生的事兒,劉冬兒笑得愈加光耀了:“姐姐,既然如此,要不我們去看看妹兒吧。”


    前世,劉滿兒由於性質刁鑽,沒少被大堂姐修理。偏巧周姨娘又沒有能耐跟大堂姐對上,二老爺麵臨大房也是縮頭縮腦的,劉滿兒哪怕是受了欺壓也沒處訴苦,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倒是劉冬兒由於身子不好,終年在房裏歇著,大堂姐反倒是沒找劉冬兒的困擾。


    “你妹兒?庶出的?”大堂姐關於庶出弟妹是素來沒有好感的,這還得歸功於大太太的教訓。在大房,庶出後代的地位乃至不如大堂姐身邊的大婢女。


    “是的,妹兒名喚芳兒。”大房一家離開的時候,當時的劉家僅有三位小姐。大堂姐是其一,而後便是二房的劉冬兒和劉滿兒了。劉滿兒的名諱大堂姐自然是曉得的,曉得歸曉得,記不記得住又是一迴事了。


    “聽說她跟你是一般的院子?”大堂姐略略皺了皺眉頭,心下有些不滿。


    劉冬兒的院子名叫冬苑,而劉滿兒的院子便是芳苑了,兩個院子在劉府製作之初,便是為了一對雙生姊妹而製作的。自然,兩個院子的大小布局是真的相同的,時隔多年,兩個院子換了好些個主子,院門上的匾額也換了不知多少塊,雖說大體上是一般的,但裏麵已經真的差別了。


    “隻是裏頭看著一般,裏麵倒是不一般。”劉冬兒眉眼彎彎笑著迴複道。實在,這些事兒大房應該早便曉得了吧?在早些時候,劉冬兒和劉滿兒的份例是真的一般的,所有的吃穿用度也是一般。無意二老爺還是給周姨娘一些體己錢,劉滿兒的日子過得全部不比劉冬兒差。當然,並不是說劉冬兒便受到了荼毒,雖說二老爺不太在乎她,但不是有劉張氏嗎?劉張氏寵著她,時時時便拿嫁奩裏的私房玩意兒逗她,因此劉冬兒的日子過得實在也不算差。


    大堂姐冷冷一笑,關於劉家後院的事兒,在來這裏之前,大太太全部都匯報了她。除了這些之外,大太太還叮囑她,到時候想辦法挑起事端來,大房想要重掌中饋,需求一個站得住腳的原因。


    “既然如此,妹兒你便帶我去逛逛吧。對了,先去你的院子,再去庶女那邊好了。”大堂姐完全便沒把劉滿兒放在眼裏,隻管劉冬兒提示了她劉滿兒的名諱,可她仍然一口一個庶女的叫著。


    劉冬兒笑著領路,她的冬苑這些日子在她的經心布置下,也不算差了,起碼院子裏的花卉是很美的,當然這還得歸功於娃娃,由於許多的花卉都是劉冬兒從娃娃那邊要來的。


    大堂姐隻是審視了一下冬苑,指著花卉多問了幾句,劉冬兒耐性地逐一解答,同時還主動答應翌日便送一些花卉去大堂姐的院子裏。姐妹倆之間的空氣還算是不錯,這全部到了劉滿兒的院子便真的變了。


    “哼,這倒是奇了怪了,我是劉家的嫡長女,一迴家便先參見了尊長,我的禮也便盡到了。一個庶女罷了,理應是來參見我的,此時我屈尊過來見她,卻甩給我一句不見?真是不曉得這什麽時候,庶女變得那麽精貴了!”大堂姐一臉氣得不輕的神態,站在她身旁的劉冬兒卻清楚地看到她眼底裏的那一絲明朗。


    略略低了垂頭,劉冬兒不禁有些可笑。前世的她,真是不會看人,連續都覺得大堂姐是個驕恣的大小姐,卻沒想到那隻是她的偽裝而已,此時也不晚,既然曉得大堂姐並不是真的氣急,那劉冬兒也沒什麽好擔憂的,擺布虧損的又不是她。


    “姐姐算了吧,除夕那天,祥哥兒不當心劃傷了妹兒的臉,妹兒連續心境不好呢。”內心想的是一迴事,但嘴上還是要勸著的。


    “除夕?”大堂姐滿臉的詫異,此時都快到端午了,這除夕受傷是不是太扯一點兒了?再說了,劉冬兒口中的祥哥兒她也是曉得的,一個昨年出身的小嬰兒罷了,能把人傷成什麽模樣?


    “是呀,妹兒受傷了,因此心境有些不好。上迴我娘來這裏看她,她都不肯定見呢。”劉冬兒明麵上是幫著劉滿兒擺脫,但暗裏卻是把一些鮮為人知的細節匯報大堂姐:


    “真真是沒修養。”大堂姐氣衝衝地捏緊了手裏的帕子:“我記得她不是養在二嬸膝下的吧?”


    劉冬兒一臉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內心卻已經清晰大堂姐跟前世一般要首先挑事了。既然這事是免不了的,但便讓她和劉張氏置身事外吧。


    “妹兒是周姨娘養著的,前些日子周姨娘病重,被送到了莊子上療養。我娘由於要帶蕾兒和睿哥兒,實在是沒偶然間照望妹兒,因此妹兒此時算是祖母在照望著。”


    所謂的算是,意義當然不是說劉滿兒真的被養在了老太太的名下,而是略略照看著點兒罷了,劉冬兒的話卻很合大堂姐的胃口,她火燒眉毛想要挑事,自然便要找到當事者兒。


    最驕傲地一個轉身,大堂姐一臉憤怒地邊走邊嚷嚷著:“我倒是要去祖母那邊問問看,我這個嫡長女在劉家有無地位了!”


    劉冬兒心底裏盡是笑意,滿上卻不露分毫,反而一臉孔殷看著緊閉的房門,焦灼地叫著劉滿兒:“妹兒你快點兒開門呀,大姐姐她生機了。快點兒快門!”


    劉滿兒之前雖說沒有開門,但劉冬兒很清楚這會兒她一定是站在門背麵。適才劉冬兒和大堂姐的話她必定也是聽到了的,跟大堂姐的裝作生機銳意挑事差別,劉滿兒這會兒怕是真的氣急了吧?


    前世,當大房迴到劉府的時候,二房賣力迎接的女眷是周姨娘和劉滿兒。想必時候,周姨娘也是跟劉滿兒說過一些關於大房的事兒的,特別是在大太太和大堂姐挑事之後,周姨娘母女倆狠狠地吃了一個虧,今後以後起碼在大房眼前,她們是不敢惹事的。


    惋惜的是,這一世周姨娘離開得太早了,早到完全便沒跟劉滿兒叮嚀任何事兒。


    想來這一迴,沒有周姨娘嗬護的劉滿兒,一定會吃更大的虧!


    大堂姐一狀告上了老太太,說是劉滿兒對她無禮,對她百般嘲諷。


    大堂姐眼底裏閃過一絲的詫異,她沒想到老太太居然不信賴她。如此也好,她挑起事來愈加不必顧忌什麽了。


    劉冬兒把大堂姐的神態看在眼裏,卻不希望老太太跟大房鬧僵起來。這劉府說究竟來日的主子是大房而並非二房,而老太太比老太爺年輕了那麽多,以後給她養老的卻也是大房而不是二房。何況,跟大房對立完全便沒有任何好處,特別是在大房占著理的前提下。


    “祖母,妹兒臉上的傷還沒病愈,因此才不肯意出來見人的。妹兒並不是存心針對大姐姐,上迴父親想要見她,妹兒也是躲在房裏不出來的。”劉冬兒說的是事實,明麵上是在替劉滿兒說清,周密揣摩著,卻是在把劉滿兒推到風口浪尖上。


    二房的劉滿兒不僅不把大堂姐放在眼裏,而且對嫡親的尊長也是如此,豈不是無禮至極?


    “唉,芳兒那孩子也真是的,便算臉上有傷又如何?如果兒是她的親堂姐,莫非還會笑話她嗎?”老太太幽幽地講話,話裏卻是滿滿的心疼。


    “便是嘛,姐姐最和善了,怎麽會笑話妹兒呢?”劉冬兒最無辜地看了大堂姐一眼:“姐姐,要不等妹兒她的傷勢好了,我們再去找她玩兒?”


    劉冬兒這話便是想要把事兒揭過不提了,她內心也很清楚,大堂姐好不等閑找到了由頭,又怎麽會等閑地放過呢?


    “祖母,我離家好些年了,真的很想念芳兒妹兒嘛。”大堂姐沒有正麵迴複劉冬兒的話,而是衝著老太太撒嬌起來。


    老太太無奈了,她可算清楚今日如果是不讓劉滿兒出來是沒法善罷甘休的。雖說心頭最惱怒,可老太太最終還是妥協了:“琉璃,你去一趟芳苑,便說好些日子沒看到芳兒了,叫她過來給我請個安。”


    這話還真的隻能這麽說,如果直說是大堂姐非要見劉滿兒,以劉滿兒那種性質勢必是不會過來的,到時候丟臉的便是老太太了。劉冬兒一點兒也不覺得把劉滿兒哄騙過來是個好主張,要曉得劉滿兒隻是性質煩躁感動了一點兒,又不是真的傻子,等她到了這裏,看到了大堂姐還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嘖嘖,劉冬兒覺得今日又有好戲看了。


    等劉滿兒一進入老太太的房裏,便看到了大堂姐和劉冬兒,當便她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邊,還是琉璃明白快,伸手攔下了劉滿兒:“三小姐,老太太……”


    “死仆眾!這是祖母叫我來嗎?你居然敢騙我!”劉滿兒心境本便不好,隻是想著自己的確有大半個月沒來請安了,這才牽強過來一趟。不想看到的卻是如此一番場景。雖說大房一家離開劉府已經六年多了,可這並不損害劉滿兒的猜測。便在適才,大堂姐和劉冬兒還去過她那邊,雖說沒看到大堂姐的長相,但一看到跟劉冬兒站在一起的大堂姐立馬便猜到了是誰。


    當下,劉滿兒便把氣全都出在了帶她過來的琉璃身上。


    如不是機遇不對,劉冬兒真的很想大笑一番,劉滿兒她的氣性實在是太大了。這琉璃是老太太的貼身婢女,按理說尊長跟前奉養的人本身便要高貴一些,哪怕劉滿兒是主子也不能這麽大唿小叫的。幸虧,劉滿兒隻是大唿小叫,並沒有著手,要否則可真有樂子瞧了。


    再看看老太太,老太太的表情很不好看,劉滿兒那番話完全便是直接打她的臉!


    “嘻嘻,這個妹兒還真是好玩喲。”大堂姐嫣然一笑,迴頭看向婢女:“去把我母親叫來,讓她來看看熱烈。”


    老太太還來不足阻止,婢女便已經徑直離開了。


    劉冬兒略略往旁邊退了退,她曉得前世的一幕又要首先了,這一次大房抓住的卻是二房庶女不敬尊長的痛處,不曉得大房還能不能像前世那樣順當地奪過管家的權柄。按理說,這一次應該會比前世那次難吧?


    前世,先是周姨娘母女超出劉張氏去迎接大房,再是劉張氏占了大房的院子,而後是周姨娘不肯意把院子讓給大房的庶後代,最後大堂姐又看上了劉冬兒的冬苑……


    這全部的全部,不能說都是二房的錯,但總的來說,大房占足了理。也便是由於如此,到了最後,老太太落空了管家的權柄,將中饋交給了大太太。


    不是說大太太便管不好家,而是這麽一來,二房便落了下乘,似乎大房和二房之間的戰爭沒有一次是二房勝利的。


    前世大房占盡了上風,才會讓全部變得如此順當,這一世,劉冬兒提前有了籌辦,起碼劉張氏和她這邊是占了理的。除非大堂姐又上前世那樣硬要侵吞她的冬苑,可便算如此,劉冬兒大不了跟大堂姐換個院子,她那邊也是很不錯的,這事應該不會發生的,前世大堂姐之因此鬧將開來,還是由於老太太完全便沒給她籌辦自力的小院兒。


    “如果兒你個倔丫環,才迴來第一天怎麽便又耍性格了?而且還是在你祖母這裏耍性格,真真是把我教你的禮儀都丟到一麵去了!”大太太人未到聲卻先到了,而且一講話便是數落大堂姐,還不忘向老太太施禮賠禮。


    劉冬兒盤算主張不言不語,這事歸咎究竟,她也沒錯。


    “娘,我才沒有呢!”大堂姐一臉委屈地靠近大太太:“是芳兒妹兒啦,祖母叫她過來,她敢甩臉子,還吵架了祖母跟前奉養的人。”


    大太太早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萬分駭怪地講話:“這不會!你祖母最是會修養女孩兒了,怎麽會讓這種事兒發生呢?”


    劉冬兒憋得嘴角直抽抽,老太太有好處,但修養女孩兒全部不是她的好處。前世,劉家大房的女兒是不必老太太來修養的,而二房的劉冬兒和劉滿兒實在是不算好。劉滿兒心機深沉手法毒辣;劉冬兒懦夫窩囊畏退縮縮。如果再加上已經嫁出去的小姑姑劉容梔,老太太真心是不會修養女孩兒。


    老太太聽了大太太這番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尚未等她平複心境,劉滿兒便講話了。


    “我們家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外人來管了?”劉滿兒雖說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但卻還是沒有理會這中間的彎彎繞繞,一講話便是填塞了炸藥味兒。


    大太太倒是很滿意劉滿兒這麽說,劉滿兒越不客套對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兒越是有利:“芳兒是吧?你此時是養在誰的膝下?還是隨著你姨娘吧?我便說嘛,這姨娘怎麽會教孩子呢。”


    劉滿兒被這話氣得不輕,自從周姨娘打傷了她,又被送到莊上療養後,她便聽不慣他人提起周姨娘:“你管我是誰教的,輪不到你教!”


    大太太最得體地笑了笑,轉身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這孩子要及早教,我呀說句不中聽的,如果是她姨娘不會教,不如便交給弟妹好好教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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