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要是沒任務,可別想著能在宿舍睡大覺、玩手機啥的,各種訓練、學習安排得滿滿當當。要麽是業務知識培訓,聽老隊員分享那些驚險抓捕、巧妙化解糾紛的實戰經驗,要麽就是體能訓練,俯臥撐、仰臥起坐輪番上陣,累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本以為能鬆快鬆快,可點名這事兒又像道“緊箍咒”,誰也躲不開。


    晚上點名那場景,大家在宿舍樓下站得筆直,燈光把影子拉得老長。隊長拿著名冊,一個一個念名字,答“到”聲得清脆響亮,要是有誰聲音含糊或者沒及時迴應,那就等著被“重點關照”吧。


    點完名,還得總結一天的事兒,做得好的表揚幾句,要是犯了錯,當場批評,那臉臊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啊,雖說這準軍事化管理枯燥乏味,規矩多得讓人頭疼,可時間長了,咱也慢慢品出點味兒來。它磨掉了咱身上的懶散勁兒,讓團隊更有凝聚力,執行任務的時候,那整齊劃一、令行禁止的勁兒,還真多虧了平時這些“折騰”。


    所以啊,抱怨歸抱怨,真要改,還舍不得呢,就盼著能在這約束裏,繼續成長,為守護咱這一方平安多出份力唄。


    迴到大隊的次日清晨,當輔警大隊辦公室還浸潤在一片幽淡的靜謐之中,幾縷破曉的日光,宛如纖細的蠶絲,艱難地從窗戶的窄縫裏擠入,在斑駁陳舊的牆麵上,勾勒出一道道朦朧且不規則的光影。


    點名的聲浪,恰似一波波漸次平息的漣漪,那最後一記中氣十足的“到”字餘音,還在屋內悠悠地迴蕩著,然而,氣氛卻在刹那間被一陣突兀響起的急促電話鈴聲,如繃緊的弓弦般扯至極限,恰似平靜的湖麵被一顆重磅巨石轟然擊碎,驚起千層浪濤。


    值班警長老陳,身形仿若一座曆經歲月風雨侵蝕卻依舊穩如磐石的小山丘,古銅色的麵龐上,那一道道被時光鐫刻的皺紋,猶如記錄著他往昔身經百戰的榮耀勳章。濃密且粗硬的眉毛之下,雙眸恰似寒夜中閃爍的璀璨星辰,平日裏總是透著不怒自威的沉穩氣場。


    此刻,接到這緊急軍情,冷峻之色瞬間浮現在臉上,恰似霜雪覆蓋,腳步生風,幾個箭步便衝到了辦公桌前,那隻寬厚且布滿老繭的大手,“啪”的一聲,穩穩攥住了震顫不停的聽筒,聲若洪鍾般吼道:“喂,這裏是輔警大隊!”隨著電話那頭連珠炮似的急切匯報,他那原本就緊皺的眉頭,紋路愈發深邃,仿若溝壑縱橫的幹裂土地,額頭上青筋暴起,恰似一條條蟄伏已久、即將騰空而起的怒龍,“青雲大道群眾舉橫幅維權,交通已然癱瘓?好,馬上安排三十人、出動兩輛車,火速支援!”


    擱下電話,老陳轉身,目光如炬般迅速環視四周,恰在此時,瞧見七中隊正在大隊裏備勤。七中隊的隊員們,一個個身姿筆挺,如同傲然挺立在邊疆哨所的白楊,渾身上下散發著蓄勢待發的精氣神。


    隊長林隊,身形高大且魁梧,身姿站定,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鐵塔,給人以十足的威壓感。他長著一張典型的國字臉,麵部輪廓猶如刀削斧鑿般剛硬,透著堅毅不拔的勁兒,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眼眸之中閃爍著久經沙場的銳利光芒,仿佛能一眼看穿表象,直擊問題核心,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果敢決絕的氣場,讓人望之便心生信賴。麾下的隊員們,身著整潔筆挺的警服,裝備佩戴得整整齊齊,安靜佇立,卻似那搭在弦上、時刻準備離弦而出的利箭,隻等一聲令下,便能奔赴湯火。


    老陳當機立斷,抬手指向七中隊,高聲下令:“七中隊,編入此次處突行列,跟我一同出發!”林隊聞令,雙腳後跟迅速並攏,“啪”的一聲脆響,而後抬手敬了一個標準利落的軍禮,那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如同機械運轉般精準,聲音更是鏗鏘有力,仿若洪鍾鳴響:“是,保證完成任務!絕不拖後腿!”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決然,盡顯鐵血軍風。


    “大夥都聽好了!”老陳雙手握拳,因為用力,指關節已然泛白,恰似緊繃的白石,語氣凝重得如同巍峨高山,沉甸甸地壓在眾人心頭,“此次出勤,形勢刻不容緩,每一秒都關乎百姓出行、關乎社會秩序。咱們到了現場,務必保持冷靜克製,首要任務是疏散人群、疏通道路交通,同時,要用心去摸清群眾心底的訴求,切不可莽撞行事,引發更大的亂子,都記住沒?”


    “記住了!”眾人挺胸抬頭,齊聲高唿,那聲音匯聚在一起,仿若滾滾雷霆,震得屋內的空氣都為之震顫,緊接著,眾人仿若洶湧澎湃的潮水,迅速湧向裝備室。在裝備室裏,大家熟練且麻利地取過盾牌、警棍,有條不紊地穿戴整齊,而後魚貫而出,腳步整齊劃一,踏出的聲響在走廊裏迴蕩,似出征前的戰鼓擂動。


    警局外,兩輛警車藍白相間,警燈仿若癲狂的舞者,肆意閃爍著刺目的光芒,恰似兩頭被徹底激怒、正仰天咆哮的猛獸,周身散發著冷峻且威嚴的氣息。


    眾人登車,“砰”“砰”的關門聲此起彼伏,整齊而又震耳欲聾,引擎瞬間轟鳴起來,恰似沉睡已久的困獸被猛然喚醒,發出憤怒的嘶吼,裹挾著滾滾煙塵,如離弦之箭般衝入晨曦之中。車內的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來,卻又透著熾熱滾燙的使命感。


    年輕的輔警張森,身形略顯單薄,皮膚白皙,此刻眼神中既透著緊張不安,又閃爍著按捺不住的興奮光芒,雙手緊緊攥著警棍,因為用力,指關節都微微泛白,那警棍也隨著他微微顫抖的雙手,輕輕晃動著,他悄聲對著身旁經驗豐富的老隊員說道:“頭迴遇上這陣仗,心裏還真有點沒底,可得跟緊大家啊。”


    老隊員轉過頭,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驅散了小趙心頭些許寒意,沉穩地說道:“別怕,孩子,按平日裏練的規程來,準沒錯。”說話間,目光卻透著機警敏銳,暗自迴顧著那些處置此類突發狀況的關鍵要訣,腦海裏仿若電影放映般,一幀幀畫麵閃過。


    警車宛如一頭鋼鐵鑄就、被怒火點燃的迅猛巨獸,在晨曦剛剛劃破天際、微光還未全然鋪灑的街道上,風馳電掣般狂飆突進。車身通體閃爍著藍白相間的冷冽光芒,警燈仿若癲狂的閃電,在車頂以令人目眩的頻率暴閃著,“嗚嗚”的警笛聲恰似從地府深淵洶湧噴出的烈焰魔音,尖銳得如同千萬根鋼針攢聚,直直刺向雲霄,每一聲唿嘯都帶著穿破一切阻礙的決絕,在清晨的靜謐中炸響,驚得沿途的空氣都簌簌震顫,泛起肉眼難以察覺卻又仿若實質的“漣漪”。


    街道兩旁,蔥鬱的樹木本是鳥兒溫馨的家園,枝葉間,它們或正歡快地梳理著羽毛,或親昵地與同伴啾啾低語。然而,警笛聲乍起,仿若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打破了這份悠然。鳥兒們驚恐萬分,小巧的身軀猛地一僵,黑豆似的眼睛瞬間瞪大,滿是慌亂與驚悚,旋即瘋狂撲騰著翅膀,不顧一切地四散飛逃。羽毛如雪片般紛紛揚揚飄落,似是這場突如其來災難的無聲警報,有幾隻雛鳥因太過驚慌,險些從巢中跌落,嘰嘰喳喳的叫聲裏滿是無助與恐懼,為這一路增添了幾分緊張到極致的氛圍。


    轉瞬之間,警車便以一種近乎失控卻又精準無誤的氣勢,如離弦之箭般直抵青雲大道。眼前的景象,仿若一幅被惡魔詛咒的末日繪卷,恰似神話傳說中修羅王血腥屠戮、戾氣四溢的戰場,陰森且混亂到令人頭皮發麻。狂風仿若被邪祟操控,裹挾著橫幅在空中張牙舞爪、肆意翻卷,那橫幅本是普通布料,此刻卻似被注入了邪惡靈魂,成了招魂的幡旗。“嘩啦嘩啦”的聲響,恰似惡魔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時猙獰的狂笑,每一下抖動、每一聲唿嘯,都仿佛在嘲笑這失控的秩序,衝擊著每一個踏入此地之人的耳膜,令人心生寒意。


    晨曦才剛剛怯生生地在天邊撕開一道口子,幾縷微光如細碎的金沙,艱難地穿透雲層,灑落在青雲大道上。這本該是城市逐漸蘇醒、車水馬龍奏響日常序曲的時刻,然而此刻,大道之上卻仿若被按下了混亂的暫停鍵,陷入了一場荒誕且失控的泥沼之中。


    放眼望去,車輛仿若多米諾骨牌般,以一種令人絕望的緊密程度,首尾相連地擁堵在一起。一輛輛轎車、麵包車、公交車,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嚴嚴實實地將寬闊的道路堵塞得水泄不通,恰似一頭傳說中被邪惡女巫施了沉睡魔咒、周身又被寒霜無情封印的“鐵龍”,它龐大的身軀橫亙在那裏,毫無生機,無論車主們怎樣心急如焚、怎樣使盡渾身解數,都無法喚醒它,打破這僵局。


    在這片鋼鐵“叢林”之中,一輛黑色的轎車裏,坐著一位年輕的上班族小林。他身著筆挺的西裝,麵料上乘,裁剪合身,彰顯著他平日裏對職業形象的精心雕琢。可此刻,那原本係得規整、象征著專業嚴謹的領帶,已被他在焦慮中扯得歪歪斜斜,像一麵在狂風中飄搖的破旗。他額頭滿是汗珠,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光潔的額頭滾落,劃過臉頰,滴落在襯衫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漬,那汗珠就如同他此刻內心焦急的具象化體現。他的眼睛瞪得通紅,仿若兩團燃燒的小火苗,裏麵滿是憤懣與無奈,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紋絲不動的車尾,雙手如同鉗子一般,緊緊握住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都隱約可見。


    “嘟嘟嘟——”他一邊用力捶打著喇叭,那尖銳短促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廂裏震耳欲聾,仿佛這樣就能宣泄出內心所有的焦躁,一邊探出腦袋,脖子伸得老長,朝著前方聲嘶力竭地怒吼:“到底怎麽迴事啊!還讓不讓人上班了,今天重要會議全要泡湯了!”那聲音帶著哭腔與絕望,尾音都因情緒的顫抖而變得破碎,在這靜止的車陣中迴蕩,撞在周圍車輛上,又彈迴他耳中,更添幾分淒涼。他心裏又氣又急,想著自己為這場會議準備了多久,精心製作的方案、反複演練的匯報,全要因為這莫名的堵車付諸東流,說不定還會因此給上司留下糟糕的印象,影響升職加薪的機會,越想越覺得委屈,眼眶都不自覺泛紅。


    而車外,相較於車內的“困獸之鬥”,周遭的人群更是仿若洶湧澎湃、衝破堤岸的怒潮,情緒的“洪水”已然決堤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眾人的臉龐漲得通紅,仿若熟透、即將炸裂的番茄,那漲紅的臉色,是怒火在皮膚下熊熊燃燒的外在顯現。脖頸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蠕動、躍躍欲試的蚯蚓,每一根青筋都隨著他們的唿喊、情緒的起伏,突突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皮膚,每一根都彰顯著內心噴薄欲出、幾近失控的怒火。


    人群前排,站著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漢,名叫劉猛。他身高近一米九,虎背熊腰,像是一座巍峨聳立、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滿臉的胡茬,根根直立,猶如鋼針一般,帶著幾分粗糲與不羈,那是他風裏來雨裏去討生活的印記。


    此刻,他上身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工裝,肌肉緊繃,將衣服撐得鼓鼓囊囊,雙臂上的肌肉線條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雙手握拳高高舉起,那拳頭大如砂鍋,每一根手指都粗壯有力,指關節因用力而咯咯作響。他聲嘶力竭地唿喊著口號:“還我們公道,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嗓音因為嘶吼變得沙啞粗糙,仿若破舊的風箱拉動時發出的聲響,唾沫星子隨著喊聲飛濺而出,濺落在身前的地麵上,洇出一個個小濕點。他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盯著街道不遠處的一座在建樓盤,仿佛那裏藏著所有不公的源頭,是吞噬他們權益的黑洞。原來,他和工友們辛苦勞作大半年,工錢卻被拖欠至今,多次討要無果,今天本想再次上門理論,卻遭遇這堵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他徹底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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